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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端坐在高位上,面无表情睨着不住磕头的谢重光,等他磕得都快晕头转向了,才不紧不慢开口道:“爱卿一番苦心,朕心甚慰,只是不知你在宫外瞧见的,是哪一位蛮族将士?”
新帝这么一问,谢重光愣了一下,正想着要如何回答,就见那边的一群人当中站出来了一位,膀大腰圆,穿着一身蛮族人常见的铠甲,脸上也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颜色,就和蛮族战士上阵之前受巫者祈福时候会涂抹的那样。
谢重光大吃一惊,瞪大着眼睛看过去,又扭头看向新帝,却见新帝坐在那里看着这个站出来的人,丝毫没有半分惊慌或者惊讶。
“臣史勇见过陛下!”那大块头瓮声瓮气地冲新帝深深作揖行礼,顺便用衣袖摸了摸脸上的那些颜色,好让皇上能够看得清自己的本来面目。
谢重光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史勇,郑将军身边两名骁勇善战的副将之一,多年之前应战蛮族的时候曾经随郑将军出生入死,屡建奇功,十分勇猛。
之前伍执秋开城门放人进来的时候,谢重光就接到了消息,带队而来的是郑将军身边的一名副将,却并不是这个名声在外的史勇,现在想来,若是伍执秋指望着与郑将军联手,利用那一支人马逼宫,史勇却没有出现,这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只可惜当时京城内外气氛烘托得十分微妙,谢重光生怕错失良机,根本没有来得及细想。
“史将军辛苦!过后朕论功行赏的时候,一定少不了给你记一大功!”新帝欣慰地对史勇点了点头,等再看向谢重光的时候,脸色就已经阴沉下去,“谢重光,你好大胆子!身居高位,却不思为君为民,这么多年来暗中拉帮结派,排除异己,朕都看在眼里。
念在你是老臣,我一直想着给你机会,有朝一日只......只不过现在他的处境摆在那里,虽然搏一搏未必有用,但躺平了就是死路一条。
好吧,换成是她,或许……啊呸!她慕流云是什么人!虽然她不是什么男儿汉大丈夫,那气节也是一点不差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忠不义、猪狗不如的行径来!
袁牧被新帝问到头上,也只是笑了笑,看看谢重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回陛下,臣想说,谢大人这恐怕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信过了头,反而失了谨慎。”
谢重光一听这话,有些疑惑,却不敢轻易搭腔,生怕一不小心漏了别的破绽。
袁牧鄙夷地睨了他一眼:“谢大人能够确保这封所谓的通敌信准确无误的到达我的手上,不过就是因为我安插在蛮族传递消息路线上探子被你们的人发现了,所以你们将计就计,故意露出破绽,让我的探子截获了一封’重要信函’,而你们就等着这一封’密函’被交到我的手中,只要确定我的人进京来给我报信儿,你们便立刻参上一本,正好来个人赃并获。”
袁牧说着,停了一下,看着谢重光微微有些发青的脸色:“想必那个时候,谢大人应该满心得意,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有仔细想过,究竟谁才是黄雀。”
从谢重光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一环出了岔子,尽管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里面的震惊已经掩饰不住了。
伍执秋在一旁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谢大人也是过于急切了一些,竟然就急吼吼地叫张统领冲到忠勇郡王府来拿人,之后都没有亲眼看看有没有货不对板,只看到信封上的记号便十分笃定的呈交给圣上过目。”袁牧摇摇头,“殊不知这信封还是你们做了记号的信封,里面用来栽赃陷害我的那封信,却早就在我拿到之后的第一时间便付......之一炬,这里面装着的,不过是我的贴身护卫写给他心上之人的一封书信罢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那张信纸展开来,让在场的其他人都能够看得清楚。
郑将军有些好奇,凑近了看了看,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世上竟然还有比老夫这个大老粗写字还不上台面的人!我当自己写字已经很龙飞凤舞,每一次给写折子递上京来的时候,都怕陛下认不出,现在一看这纸上的字迹,真是天外有天!
说起来也不怪谢重光,若不是我勉勉强强看到里头有’红果’二字,搞不好也以为是什么自己不认识的蛮夷鬼画符呢!”
慕流云一听到“红果”两个字,忍笑忍得肚子里都快要抽筋了,她悄悄扭头朝后面看,看到袁甲一张脸跟红灯笼似的。
(之一炬,这里面装着的,不过是我的贴身护卫写给他心上之人的一封书信罢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那张信纸展开来,让在场的其他人都能够看得清楚。
郑将军有些好奇,凑近了看了看,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世上竟然还有比老夫这个大老粗写字还不上台面的人!我当自己写字已经很龙飞凤舞,每一次给写折子递上京来的时候,都怕陛下认不出,现在一看这纸上的字迹,真是天外有天!
说起来也不怪谢重光,若不是我勉勉强强看到里头有’红果’二字,搞不好也以为是什么自己不认识的蛮夷鬼画符呢!”
慕流云一听到“红果”两个字,忍笑忍得肚子里都快要抽筋了,她悄悄扭头朝后面看,看到袁甲一张脸跟红灯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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