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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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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就这么个酒鬼模样,以后可怎么让人省心!”
  爷爷一脸恨铁不成钢,可奈何不是自家人,也不便多做干涉。
  在检查了一遍苏启山的伤势后,爷爷随即带着我们出了门,准备回家收拾行李,以便尽快启程。
  然而,走出苏家没多远,我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我下意识回头看去,却见路边的大槐树下躺着一只死猫。
  死猫的下半身拖着地,一根细长的红绳从树枝上垂下,勒住了它的脖子,将它半挂在了树底下。
  对此,我不禁感到奇怪。
  虽然农村一直都有把死猫挂在树上的传统,但通常都是挂在松树或者竹子上,可从没见过有把死猫挂槐树上的。
  而且,这只死猫的模样,也显得分外瘆人。
  “林笙,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见我突然停住,爷爷朝我说了一声。
  我随即朝那槐树下指了指,“爷爷,你看那只死猫,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呀?”
  爷爷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顿时变了。
  “林笙,快回苏家,要出祸事了!”
  爷爷的神情格外的紧张,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一路跑着往回赶。我和念冰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也还是紧跟了上去。
  
  没一会,我们又重新回到了苏家,而爷爷进屋后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了苏启山的房门。
  正准备休息的苏启山被吓了一跳,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林老爷子,你这是还有事吗?”
  “没……没什么,可能是我紧张过度了。”
  爷爷喘着粗气,看到苏启山安然无恙后,神色也逐渐缓和。
  说着,爷爷交代了一声让苏启山早点休息,便准备再度离去。
  可是,他的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却突然停住了。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朝苏辉的房间看去,脸色再次凝重了起来。
  
  随后,爷爷快步走到了苏辉的卧房前,重重地拍起了门,“苏辉,听到没有,快给我出来!”
  爷爷的拍门声很大,可苏辉不知是睡死了还是怎么,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爷爷索性一抬脚,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可随后,爷爷整个人突然僵住了,他愣愣的站在门口,两只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屋里面。
  
  “爷爷……发生什么了?”
  我小声地朝爷爷问了声,可爷爷没有半点反应,他的整个人也莫名哆嗦了起来。
  我和念冰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可看到屋里边的情景后,念冰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而我也被吓得一屁股瘫倒在了地上。
  只见先前一直没回应的苏辉,此时就坐在屋中央的一把椅子上,一根从房梁上垂下的红绳勒住了他的脖子。
  
  这根红绳不长不短,在勒紧他脖子的同时,又让他在椅子上没法完全坐下。
  按理说,苏辉只要能稍微站起身,是不可能被这红绳给勒死的。可当爷爷走过去把红绳扯断时,他的整个人随即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一张脸极度扭曲着,看起来格外狰狞。
  苏辉……死了,而且是坐着上吊的!
  “林老爷子,外边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家老大喝高了干了什么出格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启山的声音从后面的屋里传了出来。
  爷爷的脸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盯着苏辉的尸体,过了好久才吐出了两个字:“阴……阴斩!”
  
  我虽然不知道阴斩到底是哪路阴阳禁忌,可苏辉死时的姿势,却是和槐树下的那只死猫极为相似,当即也明白了个大概。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也随之席卷了我的全身。
  而听了爷爷这话后,屋子的那头突然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响彻而起。
  “老大人呐,你要真恨我就把我的命拿去得了,为什么非要把这恶报落到我儿子身上呐!”
  苏启山从床上下来了,他一路爬着出了门,想去找自己的儿子。
  在他的失声痛哭间,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再度崩裂了,鲜血源源不断地从纱布间渗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和念冰急忙走了上去,把苏启山扶了起来。
  他跌跌撞撞来到了苏辉的房间,可当他摸到苏辉的尸体以及那根红绳后,他整个人立即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他终究承受不住这一打击,腿脚一抻直接昏死了过去。
  而苏家的动静,此时也吸引了附近几户邻居的注意,好几个村民闻声走了过来。
  在看到苏辉莫名上吊,苏启山又双目俱盲昏死在地后,也是一个个吓得不轻。
  “林老爷子,这……这老苏家先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工夫,就弄成这样子了?”
  村民们围着尸体议论纷纷,可爷爷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对此,大伙儿也是将信将疑。可按照农村的习俗,还是各自唤来了附近的邻里乡亲,帮着苏家料理起了苏辉的后事。
  
  然而,就在大家把苏辉的尸体放入棺材,铺上糯米石灰打算合棺时,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急匆匆跑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苏凯……苏凯他掉水里淹死了!”
  什么?
  苏凯也死了!?
  听了这话,正在帮着料理后事的村民们一阵哗然。
  而爷爷的脸一沉,他看了眼屋里已经不省人事的苏启山,随后把来人拉到了一旁,问究竟怎么回事。
  来人告诉我们,今天苏辉苏凯来他家里喝酒,可喝到的一半的时候,苏辉突然说他左眼皮跳个不停,就说要回家一趟提前离了席,而苏凯则陪自己一直喝到了刚才。
  见苏凯喝的有点多,来人不放心,于是就说要送送他。
  可在走到半道时,一只黑色的麂子却突然窜到了他们的近前。
  看到这只麂子后,苏凯突然来了兴致,非说要逮住它拿来下酒,随后就疯了似的朝它追了去。
  随后,这只麂子一头跳进了河里,可苏凯不知魔怔还是怎么,竟然也脱了鞋子下了水,
  哪想麂子跳河后,就离奇的消失不见了,而苏凯也突然一个趔趄栽进了水中,再也没有起来……
  听了来人的讲述,爷爷的脸抽了抽,呼吸也变得异常沉重了起来。
  “小兄弟,你带我去看看。”
  眼下苏启山昏迷不醒,苏家的事也只好爷爷暂时帮管了。
  来人点点头,便带着我们来到了事发的河边。
  此时,时间已经是晚上,蒙蒙的细雨还在不断下着。
  而距离苏家三里开外的河岸上,我看到了一双半旧的帆布鞋。
  
  这双帆布鞋的主人,正是先前要下水捉麂子的苏凯。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我看到在河流的正中央,隐约飘着一堆黑色的水草,水底下还有着一个隐约的人的身影。
  对此,我的心里一咯噔,因为那并不是什么水草,而是一团人的头发!
  看到这一幕,爷爷当即淌下了水,朝着河流中央走了过去,而我不敢迟疑,也紧跟了上来。
  来到近前后,发现那躺在水里的,赫然是苏凯的尸体!
  这条河道的水线很浅,只有我的齐腰深,按理说是不可能淹得死苏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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