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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浪在深圳 / 第19节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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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种方法是有效的,冒充出租车,抢劫旅客财物的案件急剧下降。
  但也被一些外地出租车司机投诉。说他们这是钓鱼执法。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
  钓鱼执法也好。打击车匪路霸也,只要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得到了保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孟东军和老席坐的公交车,终于到到沙头角,车一停,两人下了车,脚都没站稳。就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这些人南腔北调,七嘴八舌。
  问老席过不过关,办不办港澳通行证,还有一些人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些大陆市场禁卖的《花花公子》,《龙虎豹》之类的黄色画报、扑克,和一些叫不上名的电子产品,问老席要不要。
  老席问一下价钱,无论贩子出价多少,他都随口一句:
  “这么便宜啊?”
  便扭头不再搭理,自顾自的走路,沙头角海关周围没有高层建筑,也不适合跳楼。他们便向沙头角街中心走去,在一栋废弃的六层楼停下,两人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攀爬的地方。
  跑了一上午,两人的肚子都跑饿了,看到路边快餐店,两人挑了个吃饭人多的店走了进去。
  深圳有很多为这些打工人员开的快餐店,肉,菜都是市场的下脚料,但并不是腐烂变质的食材,很便宜,也很适合打工的人吃,一荤两素加米饭,才三块钱。给内地的很多朋友说他们都不相信,荤菜,也就是用肉皮,和那些很肥的囊囊肉做的,荤菜一块钱,素菜五毛,米饭锅外面放着自己盛,一快钱随便吃。
  这种快餐,老席最少能吃三碗,结账当然是孟东军掏。就跟老席当年有钱时叫孟东军吃饭,两人吃饭每次都少不了一二百,有次吃牛肉喝啤酒,那一盘勉强盖住盘底的牛肉,二十八块钱。老席一碟一碟的要了十碟,喝了十瓶啤酒。老席有钱的时候真的很大方,老席是一个有难时你不得不帮的朋友。吃饭时孟东军问老席,要不要啤酒,老席犹豫时,孟东军果断的一回手:
  “还是算了,等会跳楼,万一醉酒掉下来,那可就是天大的灾难了。”吃完饭,每人又喝了两碗、那种一个鸡蛋能打一百碗的免费鸡蛋汤。
  两人打着饱嗝,决定到龙岗去看一下,在路过一个墓地时,老席对孟东军说:
  "孟哥,挣了钱,赶紧回老家,可不敢死在这里,你看他娘这里的墓地,每平米6.2万到20万块钱。”
  孟东军长叹一声,心想,真是的,人们都来大城市干什么?死都死不起啊,两人说着话,来到陵园入口,老席说:
  “走,孟哥,里面去看看,”
  孟东军有点抵触:“里面都是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老席在老家做过阴阳吹鼓手,对死亡有他的看法,他说他曾经在老家和人打赌,晚上在墓地里睡过觉,没觉得害怕过。两人走进陵园,里面很多墓碑前都有贡品,老席拿起来就吃,边吃边说:
  “这都是好东西,孟哥你看,还有酒,你咋不吃?”孟东军天生就忌讳这个,平时给朋友家送丧随礼,从来不吃饭喝水,两人转着转着,看见一个新建的墓地上,一个年轻女人,抽泣的在哪里烧纸,老席对孟东军说:
  “孟哥,我能把这个女人逗笑,你信不信?”
  孟东军摇摇头:
  
  “你这牛逼吹的也太大了吧。”
  “敢不敢和我打赌,谁输了,卖客家王的猪肘子,再来一瓶二锅头。”
  孟东军说:
  “没问题,没问题!”
  只见老席走到那个年轻的女人旁边,跪下就哭天抹泪的嚎啕大哭起来,哭了会,一抬头看墓碑:
  
  “呀,哭错了。”
  正愣神看他的那个年轻女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老席则假装尴尬地站起身,向孟东军走去,孟东军:
  “好吧,算你狠,晚上请你喝酒。”
  走出陵园,他们坐车又折回到布吉,在大芬村附近转悠。大芬村被称做中国的油画之乡。这个只有0.4平方公里,过去不到300人的小渔村,人均收入不到200块钱。
  因为从香港来了一个叫黄江的油画家,他把油画制作搞成了流水线,那些技术并不高明的画匠,分工合作,画鼻子的画鼻子,画眼睛的画眼睛,画胳膊的腿的专画胳膊腿。就是画一张桌子,也是有人画抽屉,有人画桌面,有人画茶杯,一幅同样的油画几万张,不但几天就能完工,而且就跟出自一人之手一样,如果一个人画,可能一年都画不完。
  这些画风统一的油画,让欧洲人喜欢得要命,使得全国各地的画家越聚越多。终于形成了今天,亚洲乃至世界最大的油画村。在一个离公路三四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栋七层旧楼正在拆除,上面有几个拆楼的工人。孟东军和老席站在楼下,开始选择地方,要方便电视台拍摄,还不能真的出什么危险,也要便于围观者观看。做好这些以后。老席便去爬楼,几分钟后,老席站在了楼顶,看到老席打的OK手势,孟东军便开始给110,119,《南方都市报》、《深圳电视台》、《深圳商报》等媒体开始打电话,告诉他们有人在大芬村的一个楼上跳楼。
  
  十几分钟后,便想起了“乌拉乌拉”的警报声。一辆消防车呼啸而至,孟东军拦下消防车,告诉他们老席跳楼的地方,训练有素的消防员,很快上了楼顶。
  老席骑在七楼的房檐上,上去三个消防队员,孟东军远远的看着他们在说着什么。老席挥舞着双手,做着随时跳楼的准备,楼下不知何时,几个消防队员已经把气垫铺好充上了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也聚了几十个,有人兴奋的叫:
  “跳!跳!男子汉大丈夫,跳啊”。
  老席用余光看到了地下的气垫,他的表情更激动了,跃跃欲试的做出真要跳的架势,很快,深圳的120救护车、《南方都市报》、《深圳电视台》、《深圳晚报》等多个媒体相继赶来。
  
  后面又来了一辆奥迪,事后听老席说,那是深圳市政府的车。
  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好像答应了,让她女儿参加高考,他们一同下了楼,坐上政府的奥迪,去了市政府,到政府坐下以后,据说是一个政府的副秘书长,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委婉告诉老席,这不是他们一个市政府可以决定的,这是全国性的,深圳政府也是无能为力。
  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建议老席女儿回老家去考,深圳市政府可以给他出具一切证明材料,老席又激动的嚷嚷起来,不能参加高考,读高一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如果不让他女儿在深圳参加高考,他就从这里跳下去。他继续嚷嚷着说:
  “参加老家的高考,说的轻巧,老家用的是全国统考题,深圳是广东省出的试题,学的课程都不一样,两边的课都不一样。”
  到晚上十一点半了,老席还僵持在市政府到的办公楼里,考虑到只要是广东户口,就可以参加深圳的高考。
  最后,政府办公室的一位工作人员,答应用私人关系帮他办父女办一个开发区的户口。
  不愧是深圳速度,那个领导没有食言,半个月天以后,老席和女儿妞妞,拥有了广东省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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