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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朝廷赈灾的队伍出发了。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被认为是太子党的元宗和刘文语竟也在此次赈灾队列中。
而陛下一直是不遗余力地打压太子一方的,现在竟愿让太子党的人出这个风头,就不得不让人揣摩陛下的心意了。
“子萧,喝酒吗?”
“不喝。”
“为啥?”
“喝酒误事。”
“好吧,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凑够钱的。”
“卖了地契,还有老师当年的手稿,再加上凌云阁阁主说赈灾乃是为国为民之举,也掏了不少钱。”
“这么拼,”刘文语有些讶异,随即正色下来:“你现在还吃的上饭吗?”
“当然。”
“哦,我还以为你已经要啃树皮了。”
然后,我们温文尔雅的元大人,就要把这个不正经的给踹出去了。
“别,我再问一事。你当初为什么想当官?”
元宗认真想了想:“读书人,不都想当官吗?”
刘文语明显不信,认真指正了一下:“读书人应该没有想沦落到啃树皮的地步,我说真的,你别唬我。”
元宗这才收起玩笑神色:“也是,为了还债吧。”
刘文语一脸怜悯:“我本来以为你只是过的惨了点,没想到还欠了钱。”
元宗这次却没去赶他:“当年元镛鱼肉百姓,我无论如何也是他儿子,总是不能不管的。”
“你...似乎与你父亲不算亲近。”
“你若是想听,我便说说罢。”
刘文语自然不可能逼着他讲:“如你不想说,不说也就是了,不必勉强。”
“无妨,说说而已,没什么。”
“元镛是世家大族出身,这你是知道的,但他毫无家教,四处游荡。
一次,他去了涟州。
我娘当时就在涟州。
她说的好听些就是梨园中人,但也是卖艺不卖身,加上被整个戏班子宠的像个大小姐,也识几个字,全然不知人心险恶。
被元镛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去,元镛说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身处风尘之地,她就离开了戏班子,在乡下靠着元镛给的那么一点银子度日,只一心想着同情郎在一处。
可那元镛是个负心薄性之徒,他父亲给他在京城安排了一桩婚事,新娘虽不如我娘貌美,可也是样貌不俗,加之她娘家官大,元镛就毫不留情地舍弃了早已身怀六甲的情人。说是等过一阵子就回来接她走。
娘还真信了,就在那等他。她是被戏班子里的人惯着的,哪里会干什么农活。
好在那戏班子的班主把她从小养大,疼她的紧,就悄悄帮着,平时多有照顾,还帮她打听过元镛现在如何。
娘识字,就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叫我认字。
后来,老师有一次经过那个村子,看我比较顺眼,就收了我。
我本来以为我会在乡下当个教书先生,看看书,经常回村子看看,然后和老师出门游历一番,最后在涟州养老,虽不富贵,可也过得安心。
谁知元镛又把我接回去了,以为他和那个官家小姐没生出儿子,他那妻子彪悍,不许他纳妾,又一口咬定问题是出在他身上,京城传他不举,他为了面子,把我接了回去。说这是他和原配妻子的孩子,托给老师管教,所以外人才以为他们没有孩子。
我娘现在才知道情郎是个畜生,活活被气死了。
到了京城,我是他们的儿子,也无法为母亲守孝。那官家小姐自己没有孩子,自然看我不顺眼,动辄打骂。
我也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可后来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想着和他直接翻脸,离京回涟州,提前开始养老。可惜没成。”
“那为什么没有呢?”
元宗面无表情:“因为他倾家荡产买官,费了一亿钱买了个内阁首辅,第三天就被撤了,受不住打击,死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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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子萧好像就是想找个人吐槽不靠谱的爹,他爹是真的不是个玩意,都给我写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