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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取了暴君心头血后 /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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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林老夫人眉头紧锁,“珺儿,你若是想读书,祖母给你去请宫里的先生,琴棋书画你想学什么都行,这郡王府咱们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即便方才安妙语和宋夫人都保证,一定会把林湘珺照顾好,可林老夫人还是越想越后悔。
  
  “祖母,您不是都答应了,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谁让那文先生脾气如此古怪,非要晨起读书,你得住在那,这一待便是十天半个月的,我不放心。”
  
  “也没说不能回家住,是您又担心我早起赶路冻着,表姐才好心让我住下的。”
  
  林老夫人也是为了孙女着想,她在家时可都是睡到舒服了再起,突然让她早起,这哪受得住。
  
  “你表姐自然是好心,可其他都是不认识的人,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可怎么办?”
  
  林湘珺听得是既想笑又有些无奈,从小到大祖母与父亲都是这般小心,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可也是这份关切,令她偶尔酸涩。
  
  她几乎没什么闺友,难得有几个玩得好的姐妹,也只能来她家玩,见着她都是捧着让着。
  
  因着她的病,家中规矩也多,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许吃,连去院里放个纸鸢都得家里人点头,时间一长,渐渐也没人愿意来找她玩。
  
  她知道家里人是为她好,只是偶尔会想,若是她的身子骨能好一点,祖母是不是也不用如此操心了。
  
  若是换做以前,她即便千百个不愿意,最后也还是会顺从祖母的意愿,可这次不同。
  
  她必须得去。
  
  林湘珺一点点挪了过去,双手环抱着祖母的手臂,娇声道:“祖母,珺儿想去。”
  
  “珺儿总要长大的,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家里不见人。您不是还要给我相看人家,这会有表姐看着我,您都不放心,还如何放心我嫁人呢?”
  
  便是林老夫人再硬的心肠,被她如此一磨也该软了。
  
  更何况她说得有道理,今日宋夫人的态度也很明显,宋家是不可能让宋二郎入赘的,若想让两人成其好事,就得让她同意这门亲事。
  
  这次去读书,确是最好的机会。
  
  林老夫人沉默不语,就在林湘珺打算去搬救兵时,她长长地出了口气,“去也行,但说好了,每日都得让人捎个消息回来。”
  
  林湘珺的双眼瞬间亮起,“祖母待珺儿最最最好了。”
  
  “别高兴太早,你还得答应我三件事,若做不到就得立即回家。”
  
  林湘珺连连点头说好,只要能去,别说三件了,就算三百件她也答应。
  
  “第一,你表姐怀着身孕,万事要听她的话,不许给她添麻烦。第二,不许贪玩贪吃,每日都得按时喝药。”
  
  “祖母说的是,珺儿都记下了。”
  
  “第三,不许生病。”
  
  林湘珺:……?
  
  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
  
  文先生隔日便到京都,林湘珺以不想落下课为由,一回到府就开始收拾东西。
  
  次日,她带着三大车行李,以及给沈家众人准备的礼物,浩浩荡荡地往郡王府去。
  
  一见到安妙语,她便捂着嘴笑了起来:“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搬家呢。”
  
  林湘珺本意是只带几身换洗的衣裳,外加些笔墨纸砚便够了,可祖母怕她别家的东西用不习惯,大到被褥小到碗筷,全给她带上了。
  
  若不是府上临时有事,她老人家还要亲自送她来。
  
  她的双颊微微泛红,“表姐再笑话我,以后小外甥的礼物,我可不给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来,这是府上的四娘子,唤清荷。与你一般大,往后你们一同在先生那听课,若有什么不懂的,都能问问她。”
  
  林湘珺这才注意到,安妙语身旁还站着个高挑的少女,穿着蓝色的袄裙,清丽可人,这会正弯眼冲她笑。
  
  “之前总听嫂嫂说起七娘子,今日一见,才知嫂嫂所言非虚,真乃天仙般的人物。”
  
  她来之前,让嬷嬷打听清楚了郡王府的情况,知道世子和二娘子是郡王妃嫡出,其余皆由妾室所出。
  
  等开了年世子便要去朝中当差,会与她一同上课的,除了几位郎君外,便是这个还未出嫁的四娘子了。
  
  沈清荷的生母原是郡王妃的贴身婢女,后来被抬了姨娘,她出生后便记在了正院名下,郡王妃也待她如己出。
  
  不得不说与沈清荷说话,有种舒服自在的感觉,虽然是在夸你,却毫无奉承之感,说得又都是小姑娘间的话儿,让她很容易就对沈清荷有了好感。
  
  她的脚还没迈过二道门,两人已经手挽着手,说着悄悄话了。
  
  等再入了庭院,更是满口答应要与她同住。
  
  唯有安妙语还有些犹豫,“你真的要住在清荷这儿?我早让嬷嬷将你的屋子都收拾好了,要不还是住我那吧。”
  
  若单纯是遇上个合眼缘的,林湘珺定会乖乖听话,可一想到要与她打探沈放的事,便坚决地摇了摇头。
  
  “表姐怀着孩儿辛苦,我还是不去添乱的好,再说清荷这离学堂也近,我能少走些路。若真住不习惯,我再搬来找表姐便是了。”
  
  安妙语见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下。
  
  看丫鬟还在收拾屋子,便先带着她去郡王妃屋里拜见。
  
  林湘珺之前虽然没见过郡王妃耿氏,但也知道,她是阁老家的嫡女,嫁进郡王府后摆平了一院的莺莺燕燕,除了贤德外,治家也是京中数得上名的。
  
  到正院时,耿氏刚好午寝起身,靠坐在贵妃榻上喝汤,一身红紫色的锦袍,面容和善,只是眼尾却略显疲态。
  
  “七娘见过郡王妃。”
  
  耿氏满脸是笑,拉着林湘珺的手仔细打量,“果真是好模样,难怪娘娘时常召你进宫说话,瞧见你这小脸便宛如春花绽放,可不得心情好。”
  
  “郡王妃谬赞了,姨母喜欢有人陪她说说话,我不过讨个巧罢了。”
  
  耿氏重礼数,见她有礼又谦虚,笑容更甚,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知道她和沈清荷住在一起,还夸赞沈清荷做得好。
  
  “以后便当是自己家里,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没事就与你姐姐还有四娘多来我这玩。”
  
  说着还将自己手上的玉镯脱下,要戴到她的手上,林湘珺瞧着过于贵重,赶紧摆手推辞。
  
  一旁的沈清荷适时地开口:“七娘快收下吧,母亲平日可小气着呢,今儿难得肯将宝贝拿出来,可不能错过。”
  
  她故意说得逗趣又夸张,惹得耿氏笑声连连,“你这贫嘴的丫头,我给你的好东西还少?不就是前头那扇屏风没给你,就惦记了这么久,一会便让人给你送过去。”
  
  安妙语也跟着在笑,劝她收下,林湘珺只好起身道谢,将玉镯戴上。
  
  众人又坐着说了会话,正巧有管事来寻耿氏,她便趁机将备好的礼送上后告退。
  
  安妙语还想送她回院子,就被林湘珺给劝住了,她还大着肚子呢,今儿已经陪她走了许久,而且一会三弟弟又要来,可有她忙活的。
  
  “表姐放心,万事都有清荷照看我,若有事,我再来寻表姐。”
  
  安妙语没法子,想了想把自己贴身的严嬷嬷留给了她,千叮万嘱让她记得喝药,但凡有哪儿不舒服,便赶紧派人寻她。
  
  见她都仔细答应,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林湘珺对此早已习惯,她家里人与表姐相比,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倒是把沈清荷看得一愣一愣,真心实意地感慨道:“之前我还以为嫂嫂待我极好,今日见了七娘,才知何为珍视与看重。”
  
  方才走了一小段路,林湘珺这会正在喘着气,闻言扯了扯嘴角:“若是可以,我倒想与你换才好呢。”
  
  人人都羡慕林湘珺通身的富贵,可真让他们拿寿元去换,也未必有人愿意。
  
  沈清荷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怕她不悦,转头岔开了话题,给她讲起府里的事情。
  
  “也就是说,老太妃去封地养病了?那只能等她老人家回来,再把礼物送过去了。”
  
  “你做事也太仔细了,竟是人人都有,一个都没落下。”
  
  林湘珺狡黠地眨了眨眼,“是祖母怕我会给大家添麻烦,便先准备了礼,以防将来我真惹了事,也好提前堵住你们的嘴。”
  
  开口不骂送礼人,礼物确实是祖母交代准备的,至于这数量则是她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能有个合理的由子,送给她想送的人。
  
  果然,沈清荷听了咯咯咯地笑了两声,并没有起疑,“不愧是老夫人,果真有大智慧。”
  
  笑完想了想又劝她:“这也不必你亲自去送,明儿让嬷嬷走一趟便是了。”
  
  沈清荷是看林湘珺身子弱,方才不过是走去前院一趟,便坐着缓了半个多时辰。如今人在她屋里住着,病了便是她的责任了。
  
  可林湘珺却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眸,压低了声音道:“说出来怕四娘笑话,我已有许多年不曾外出走动,更别提与同辈人往来,一道读书更是梦里才有的,我便想提前先结交一二,以免闹了笑话。”
  
  若是换了别人说这话,沈清荷定要怀疑真假,唯独面前这白瓷般的人儿,再想到今日初见她时,她的拘束与疏远,几乎瞬间便心软了。
  
  这样的人,如何会说谎呢。
  
  “别难过了,大不了明儿我陪你去。”
  
  -
  
  林湘珺到底也没自己走着去,隔日严嬷嬷寻来了软轿,领着两位娘子在后院串起了门。
  
  只是半道来了个丫鬟,寻沈清荷有急事,便由她自己去送剩下的。
  
  眼见时辰不早,除了世子不在家,二郎君在军营外,几乎都走遍了,而她手头还有最后一份礼未送出。
  
  林湘珺刚要上轿,严嬷嬷便犹豫着轻声道:“娘子,剩下的这个,就让下人跑一趟,咱们回去吧。”
  
  “既是送了,怎可区分对待,我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
  
  “可这五郎君不一定会见咱们。”
  
  “这是为何?”
  
  “自然是因为……”严嬷嬷临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改了口:“府上的人都知道,五郎君脾气有些古怪,娘子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严嬷嬷说完,就对上了林湘珺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正满眼期盼地看着她,“嬷嬷,可是就只剩他了,我不想落人口舌。”
  
  “娘子若想瞧新鲜有趣的,老奴带您去花园,这五郎君那,着实没什么好去的。”
  
  “你越是不让我去,我便越想去,今儿我还非去不可了。”
  
  “可这……”严嬷嬷之前还当她是面团似的人儿没脾气,没想到竟是个小祖宗,不论怎么哄骗都不好使。
  
  最后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那娘子一会只许坐在轿上,放下东西我们便走。”
  
  轿子七绕八拐,终于在冷清破旧的屋舍前停下,院中俊美的少年正摆弄着手中的铁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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