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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迷宫里的羔羊 / 抓住黑手

抓住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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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富被大头气的犯了心脏病,晕到了。多亏在医务室,郭辰赶忙帮他采取了紧急措施,服了急救药,精心的急救和护理,才得以让孙富转危为安度过了危险,急救车赶到后被送去了县医院进行洽疗。
  王翠翠在家里看着尔文泣不成声。不争气的大头闯祸跑了,男人又被气病了,剩下她和尔文,一边守着家,一边还要去给伤者赔礼道歉,可怜天下父母心。
  双全和得财因为被大头打伤,张老师安排放了几天假,在家里养伤。每天的功课和学习由大鹏、尔文和二丫帮忙指导,几个孩子组建的学习小组密不可分。
  这天上午,双全和得财正在屋子里补习着功课,门外传来的警笛声让他们两个分散了学习的注意力。
  “出什么事了?”双全抬头看着门外,警笛声已经渐行渐远。
  “是不是来抓大头那个家伙!”得财兴奋的脸上挂满了惊喜,他想看到大头戴上手铐时那狼狈不堪的样子。
  忙碌不停的花嫂收拾完院子,扎着围裙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放下手里的笤帚解了围裙,坐在得财身边关系的问:“得财,肚子还疼吗?”她说着,撩起得财的衣服看了看,淤青已经有些消退了。他又问了问双全,耳朵还疼不疼。双全被打的耳膜撕裂,需要些日子调养,不能感冒,不能擤鼻涕,所以更让人关心。
  得财调皮的对妈妈说:“妈,外面来警车是咋回事?是不是来抓大头的?”
  花嫂看着得财那机灵鬼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她用手指敲敲得财的脑袋,嘱咐说:“你还提大头,以后你们几个看见大头躲他远一点,别去招惹他!”说完站起身,回头对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好好写作业,我去看看。”花嫂转身出了门。
  警车的到来,闹的村子里沸沸扬扬,事情很快传开了。
  原来,是村办小厂财务室的保险柜夜里被撬,钱款被洗劫一空。
  穿着警服的公安人员在案发现场提取了作案的痕迹,又对厂长、会计、出纳进行了询问,老村长和村支书也参与了旁听,之后又对村里的人员情况进行了解摸排,近期有没有陌生人来过村里,村里的原住民又有哪些可疑份子。
  不过三天,经过警方缜密的排查,犯罪嫌疑人很快被锁定了。
  往日里和大毛、黑柱拿着气枪横晃的大头,这些天不见了踪影,是因为打伤了双全和得财跑出去避难,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人们不得而知,但村里人大多认为,按大头为非作歹的性子,多日不见定是作奸犯科去了。
  大头的爸爸孙富,在医院调养了几天之后,康复出院了。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两个被打的孩子,打人者逃之夭夭,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要承担起全部责任,除了赔礼道歉,医药费和滋补品的开销,孙富毫不吝啬,他力争把事情做到最好,不被人埋怨。
  双全和得财的父母也都理解孙富,看到他大病一场,形容憔悴的样子,也都默默为他心疼,以前那个胖哒哒的孙富日渐消瘦,变得沉默寡言了。
  村里的盗窃案发生后,孙富又担起了心,好几天没有回家的大头会不会又去哪惹祸了?这盗窃案是不是他做的?孙富虽然对大头恨铁不成钢,但还是辗转反侧的挂念着。
  他听人说,大头似乎是躲在大毛家里,他便试探的去看过,结果不见大头的踪影,黑柱家也去问过了,依旧没有大头的消息……
  这一天,天空阴沉沉的,飘着雪花,街道上坑洼不平的路面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走起路来有些滑。双全和得财两个人买了作业本和铅笔,刚从小卖店出来,就看到不远处慌慌张张的跑来一个人,后面还紧追着几个穿便衣和警服的人。因为雪天路滑,前面的人慌不择路脚下打滑,没跑出多远便摔倒了,前心的衣服和裤子上沾满了冰雪和泥土。他急切想爬起来接着跑,可是还没等他爬起来,后面的人便迅速的一拥而上,几双有力的臂膀抓头发、压肩膀、抓胳膊、把他按倒在地,眨眼间明亮的手铐把他的双手拷在了身后。
  当那个被抓的人被大家拖拽着从地上站起身时,双全和得财才看清,原来是胜子。胜子被抓着头发,双手反拷在身后,一身的泥土,狼狈不堪。他在众人的推搡下被押去了村委会。
  双全和得财看呆了,他们一直以为,盗窃保险柜最后被抓的一定是大头,没想到会是胜子。
  胜子被押到了村委会,面对村领导和办案的公安民警,胜子低头不语。
  村委会的屋子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五十多岁的老村长阴沉着脸,看了看面前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胜子,他掐灭手里的烟头,走过来拍了拍胜子的肩头,用厚重的声音说:“胜子,你真是出息了,敢做这么大的事,谁给你的胆子?你想过后果吗?”
  胜子逃跑不成被抓,心里已经凉了,他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苦笑着看了看老村长,大包大揽的承担了一切。
  “保险柜是我撬的,钱是我偷的,所有事都是我干的,你们随便判吧,判多少年我担着!”胜子说的到是有些豪气冲天,但是他忽略了偷盗的可耻和法律的威严。
  派出所的一位穿制服的高个民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面容祥和中带着一股威严,他见胜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微微一笑,对着胜子说:“你是个法盲吧,你知道你盗窃的金额够判多少年吗?你以为铁窗里的生活和住旅店一样吗?我们已经掌握了十足的证据,现在让你主动交代是给你机会,你要是不傻的话就应该如实交代问题,争取减轻刑罚。顽抗到底只会加重你的罪责,真到了宣判那一天,没人能帮你,你要想清楚!”
  胜子听了高个警察的话,无动于衷,他仍然坚称是自己一个人做的案。
  高个子警察走到胜子近前,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对胜子说:“小伙子,你刚刚被抓,情绪可能有些激动和抵抗,不要紧,我们给你一天的时间平静一下情绪,好好想想,最好如实交代,要是真想顽抗到底,等案子交到检察院,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胜子低着头没有做声,被人押了下去。
  老村长在村委会找了一间空房暂时关押胜子,门外有专门的人员把守。
  胜子被抓的消息在村子里传开了,人们都没有想到,平时只是游手好闲的胜子,居然胆大妄为敢做出撬保险柜盗窃公有财物的事情来。人们议论纷纷,茶余饭后谈论着胜子偷了多少钱,会判几年的牢狱。才二十岁的年纪,一失足成千古恨,大好的青春就要在牢狱中度过,大家都替胜子感到惋惜。
  接近傍晚时分,阴沉的天空,飘洒的雪花还没有停,地面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随着一阵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一个年轻的身影由远而近,走到了村委会门口。他在门口稍停片刻,叹了口气,然后迈步进了村委会。
  这个人正是大伟,他是来投案自首的。
  胜子被抓后,大伟很快得到了消息,他懊悔不已,痛心胜子同时痛恨自己,不该连累胜子。他做出了决定,不能让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一个人承担罪责,事情是因他而起,责无旁贷,他要承担起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大伟先是冒着雪一个人跑到临村,偷偷约出他的恋人小美,来到一片洒满落叶和积雪的小树林,和小美做着最后的离别。
  漫天的雪花中,一对情侣深情的而又悲伤的凝望,大伟依依不舍的拉着小美的手,可惜依恋亦即将成为劳燕分飞的诀别,随有情,但无缘。人生自是有痴情,此恨不关风与月。
  “小美,你妈妈要的彩礼我实在拿不出,我兄弟为了给我筹钱,被抓了,是我害了他,现在我不能扔下他不管,我得去帮他。我这一去,可能要几年的时间,我……”大伟说到伤心处有些哽咽了,他不想失去小美,但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情和义之间他必须做出选择,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负了兄弟,大伟最后狠了狠心,斩钉截铁的说:“我们两个就到此为止吧。”
  大伟刚要放下小美得手,却被小美紧紧的拉住了。小美看着大伟不解其意,大伟毅然决然的样子让小美茫然若失,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美的头巾上沾满了雪花,她那件红色的棉袄像一团升腾的火焰,燃烧着、寄托着她对大伟一片炽热的爱,小美没有看错,大伟虽有缺点,但不失为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出了什么事?你要去哪?”小美拉着大伟的手不断的问着。
  面对喜欢的女孩,却不得已要狠心离去,大伟的心是煎熬的。他不能说出为了彩礼钱和胜子做的事,那样太伤小美的心。
  自从小美和大伟好了以后,小美的妈妈就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她觉得大伟是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痞子,家里条件一般,女儿无论如何不能嫁给一个好逸恶劳的纨绔子弟。百般干涉、横加阻挠之下,大伟和小美依然两情相悦,于是便索要天价彩礼五千块,刁难大伟,让他知难而退。如果春节前不能办到,小美就要择婿另嫁。
  五千元难题摆在眼前时,大伟不知所措,他去筹钱,没人愿意借给他,他才知道自己平时不务正业、虚度光阴带来的恶果。整天混在一起的铁兄弟胜子知道大伟的难处,和大伟四处筹钱无果之后,便想到了偷窃的办法。他曾去偷窥村企财务室,结果差点被人发现,慌乱中崴了脚。大伟劝解胜子,他宁可放弃小美,也不要好兄弟挺身走险,去触犯法律。但是胜子不服输,他不相信两个小伙子会被一个老太婆刁难住,为此他不惜以身试法,而大伟也被胜子倔强的脾气裹挟了进去。
  某天夜里,趁夜深人静之时,两个人翻墙跳窗,进入财务室,撬开保险柜,盗取了村企的财务。
  大伟抱住小美,一阵的心碎,他知道他和胜子即将面对数年铁窗生活,前途毁于一旦。他悔恨连累了胜子,如今不能再去拖累小美。
  “小美,我没有本事,娶不了你,你找个比我好的男人嫁了吧。我们没有缘分。”
  大伟伤心欲绝的话,深深刺痛了小美的心,她知道大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她不能放弃大伟。小美的眼中闪动着泪花,她拉住大伟的手,果断的说:“大伟,你不用在筹彩礼钱了,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
  大伟摇摇头:“来不及了。”
  小美随大伟远走高飞的心毅然的坚定,她看着大伟心灰意冷的样子,追问着说:“怎么了大伟?你是不敢要我还是不想要我?”
  “不……”大伟欲言又止,他怎舍得心爱的女人和自己风餐露宿,背上私奔的名声。情急之下,他忽然有了主意,对小美说:“你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走,我在这等你。”
  “好,你一定要在这等我!”小美信以为真,说着跑出树林,直奔家的方向。
  树林外,传来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是双全、大鹏、尔文和得财趁着雪地来捉野兔了。
  大伟听到孩子们的声音,看着小美在雪地中渐远的身影,他抬起手黯然神伤的摆了摆。
  “小美,别等我了,再见。”大伟转身出了树林,直奔村委会投案自首。
  大伟在村委会的屋子里,交出了偷到的钱款,面对老村长和办案的警察,讲述了他和胜子作案的经过,一边的民警详细的做着笔录。
  “为什么要盗窃?”审讯的依然是高个警察,他严厉的询问着。
  “想买摩托车,没钱。”
  “哦?”高个警察听了大伟的回答,笑了。他又继续询问到,“你们一共偷了多少钱?”
  大伟坐在椅子上,两手已经带上了手铐,他低着头说:“四千。”
  高个警察一阵的冷笑,那双仿佛具有穿透力的眼睛,盯着大伟,似乎要洞察大伟的内心世界。
  “大伟,如果你是真心来投案自首的,就要如实交代,想存侥幸心理蒙混过关是办不到的,隐瞒实情法律不会宽恕。”
  “就是四千,我没有说谎”大伟言之凿凿的肯定。
  不管警察怎样询问,大伟都坚称只偷了四千。高个警察把老村长叫到另一间屋子,对他说:“根据大伟供述的作案经过,和我们现场勘查的痕迹基本一致,只是盗窃钱款数额有很大出入,看样子他在隐瞒实情。这个就需要批捕以后进一步审理,案情到这很清楚了,明天就正式批捕,把他们押去局里。”
  老村长抽着烟,不住地思索着,和高个警察说:“失窃的金额是八千,他只承认四千,那四千就是被挥霍了,从案发到现在才几天时间,他们怎么挥霍得了那么多钱?连点痕迹也没有啊,难道他还想抵赖到底吗?”
  高个警察开解老村长说:“明天带到局里正式审讯,慢慢做思想工作,他们会如实认罪的。您先别着急。”
  “好吧。”老村长点了点头,“但愿他们能如实认罪,退回所偷的钱款,争取宽大处理,少判两年。”
  第二天上午,蓝天艳阳,天气放晴了。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了人们一串串杂乱的脚印,和曲曲弯弯的车辙印。村委会门前停着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
  大伟和胜子被正式批准逮捕了,他们戴着手铐被警察监押着走出了村委会。
  惊动方圆几里的盗窃案,几天时间便告破了,大伟和胜子一时间成了附近的“名人”。所以村委会大门前围了好多的群众,人们都在注视着村委会大门口,注视着被押出来的大伟和胜子。
  当大伟和胜子即将被押上警车时,人群中冲出两个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她们冲到大伟和胜子近前,不住地痛苦着。
  “哥,你为什么要去偷啊?……”
  两个女孩分别是大伟和胜子的妹妹,她们两个初中毕业后便去了村里的小厂打工挣钱,为哥哥的婚事做着准备。万没有想到哥哥会沦为盗贼,被逮捕归案。
  大伟和胜子看到妹妹,也都忍不住哭了出来,时间有了短暂的停歇,让两个哥哥和妹妹做了一些交代。在登上警车的那一刻,大伟流着泪对两个妹妹说:“你们好好孝敬爸妈,我们会努力改造,争取早点出来的……”
  就在大伟抬起头的一瞬,他看到了人群中小美的身影,可是他来不及多看,就被推进了警车。
  小美在人群中目送警车,闪着警灯离开孙家屯。她知道,是母亲索要的五千元彩礼把大伟送进了监狱,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大伟再续前缘……泪水夺眶而出。。
  春节将至,大伟和胜子的案情有了结果。因入室盗窃罪,情节恶略,随退回四千元钱款,但拒不承认盗窃八千元事实,大伟和胜子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被送往市劳改农场服刑改造。
  不知所踪的剩余钱款负担,无疑压到了两个家庭身上。而那四千元真正的去向成了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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