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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生逢乱世命多舛第一部 / 第三章 送豆腐

第三章 送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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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山县城位于桃江中下游东岸,城区有三条主要街道。靠江边那条长长的街道分成、两,处于江水上游称为上街,处在下游称为下街。上、下街连接处是个十字路口,一条东向的街道成了上、下街的分线,这条街是楠正街,楠正街最端是楠山县最大的码头,冠以大码头的称。
  大码头是楠山县的通喉舌,来往的客、货船和横穿桃江的渡轮全在这里停泊。这里是全县大部分物资的散地,也是人员进出的主要关口。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是全县最繁忙、最热闹的地方,连接大码头的楠正街端自然成为了个县城最繁华的路。这条街上聚了大大小小的户,满了总总的货栈、旅店和铺,仕贤外婆家的“陈记豆腐”作坊也在这里。
  豆腐作坊是一栋老式木板屋,上下两层,占地余平方米,临街的前厅是一间铺面,专门售卖自家生产的豆制品。后院用来制作豆腐,加工豆制品,楼上是生活居住之地。
  豆腐制作沿用传统的手工工艺,用料考,过程杂漫长。首要挑选上等的黄豆,并经过淘洗浸泡,浸泡所用的水和浸泡的时间均有要求。然后将浸泡好的豆子磨成豆浆,磨豆浆的工是驴推大石磨,磨浆过程中对豆浆的粘稠度和精细度有严格的要求。接下来是滤浆和煮浆,煮浆时对熬煮的时间和火候的把控要求很高,是一项术活,它直接响豆腐的口。最后是点卤成型,这一是豆腐的关键,术含量特高,石膏粉的用量,点卤的时机,搅拌的手法和度,决定了豆浆能否凝结成豆腐以及豆腐的老嫩程度。
  出来的豆腐,一部份直接售卖,还有一部份加工成香干捆鸡等豆制品出售。
  陈记豆腐除在自家店铺销售外,大部份要送往县城的酒楼、饭店、食堂和其他铺面。仕贤天干的活是将豆制品分摆好,跟随二舅一起,穿梭于县城的大街小巷,将豆腐和豆制品送往相应的地点。
  虽说仕贤的豆腐担子只装了一小,可天来来要送十多趟,对于不足十岁的仕贤来说并不轻松。肩上的负重出门时五、十斤,返程时的担子仍有十余斤,送货的路程远的三、四里路,的也有一里多,一天累计要运送好几斤,行走四、五十里路程。
  送豆腐虽然辛苦,但天的生活充实愉快,在外婆家一天三顿可以敞开肚皮吃饱,不象在乡下一天仅吃两餐,还得掺些杂粮,有时不得不靠野菜充饥。在城里天能见到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到各式各样的新鲜事物,不同于乡下那么单调刻板。县城的生活让仕贤开阔了眼,增长了见识,学到了很多新东。
  数月后,仕贤已熟悉了豆腐作坊的业务和县城的环境,可以独自成送货的务了。
  十来岁的孩子正是贪玩的年龄,送一趟豆腐总爱这里瞧瞧,那里看看,遇上兴趣的事情还会停下来逗留一会儿。
  一天,送货他顺道进入县中心小学,趴在室外的窗口听老师上课。课堂上老师讲了道有趣的术题:古代有一农夫,临终前吩咐三个儿子,家里头牛,一归大儿子所有,剩下的分一给二儿子,最后余下的那部分又分一给小儿子,但不准杀牛。农夫去后,三兄弟不知道该怎样分这头牛,他们请来一智者,智者让他们去邻居家借来一头牛,这样就有八头了。分一(四头)给老大,剩下四头分一(两头)给老二,余下的两头又分一(一头)给小儿子,分头牛后从邻居家借来的那头还留在那里,然后将它归还给邻居。
  这堂课让仕贤兴趣倍增,总惦记着过来听课,一有机会就急急忙忙赶到这里旁听。因此,经常耽搁送豆腐的时间,免不了到责罚。
  为了挤出时间多听课,仕贤首想到的是多挑快跑的笨办法,几天下来他累得够呛。这招显然不行,只能另想他法,来想去,仕贤决定优化送货路线,达到节时间的目的。
  他将送豆腐的地点和要行走的线路绘成一张图,标注出一的距离,通过精计,策划出一套行程最短,负重最轻的运送方案。这一招虽说有效果,天多了一些听课的时间,但依然听不了一堂的课。。
  怎么办呢?有么办法能进一提高效率,腾出多的时间听课呢?码头上运送货物的人力板车给了他启发。如果用板车货送豆腐,天两、三趟就够了,能节大量的时间。
  他找来一些废弃的旧车,拼八凑弄成了一辆简易人力车。有了这辆车,送豆腐的效率大幅提升,天去听课的时间多了许多,成了县城中心小学的一旁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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