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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葫芦观里葫芦道 / 第六章 云深不知处

第六章 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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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兜转转,穿越回廊几多繁华,影影绰绰,瞥见身姿曼妙绰约。
  胡愁哪里见识过这等香艳场面,早就红着脸低下了头,两只手紧抓系着白皮葫芦的背带,心中不断重复,山下的姑娘是老虎……
  而他一旁的朱门上人就显得从容许多,与那领路的女子谈笑风生。
  那女子本来面色紧张,几番交谈下来,也是自然了许多,不时被朱门上人逗笑,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胡愁忍不住问道:“蒸哥,你是这儿的常客?”
  朱门上人大笑:“不瞒道友,贫道也是第一次来。”
  “那你……阿嚏!”胡愁想说话,却闻到两边房间飘出来的浓郁脂粉味,不禁打了个喷嚏。
  朱门上人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可能是贫道适合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也许,这就是天赋吧,道友,你学不来的,我们不一样,哈哈哈哈!”
  胡愁撇了撇嘴,道:“我师父可说了,山下的姑娘都是老虎!”
  “噗嗤。”领路的女子忍俊不禁,从刚才的交谈中,两人也是得知了她的花名,此女名为琵琶。
  此女本是弃婴,据说是某位艺妓的女儿,在被老鸨捡到时,襁褓边上只放有一把琵琶,她的花名也因此而来。
  “两位道爷,到了。”琵琶推开一扇檀木红门,低眉顺眼地垂手站在一旁,请胡愁两人进去。
  朱门上人率先迈入,胡愁在他身后瞧着。
  这间雪满楼的厢房内,整体风格古色古香,收拾的极为整洁,也没有半分脂粉味,难以想象这竟然是一家青楼的房间,更像是一间适合吟诗作对的雅房。
  “不愧是天下第一青楼,光这屋子,就与别处不同。”朱门上人环顾一圈,抚掌大笑,显然是非常满意。
  胡愁神色古怪,嘀咕道:“蒸哥,你不是第一次来吗?”
  朱门上人咳了两声,也不理胡愁,直接问道:“敢问琵琶姑娘,这风流雪回阁里还有哪些特别之处?”
  琵琶合上木门,嫣然一笑:“好叫道爷知晓,风流雪回阁虽是青楼,姐妹们也是些红尘女子,但与别处不同,风流雪回阁的姑娘皆是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
  “哦?”朱门上人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身形一晃,只听一声邪笑,须臾间他便已到了琵琶身前。
  琵琶靠在房柱上,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而朱门上人也不说话,眯眼盯着琵琶的眼睛。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胡愁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看见琵琶双颊飞上两片红霞,埋下俏脸,声若蚊蚋:“道爷为何一直盯着奴家?”
  朱门上人抬手勾起琵琶下巴,嘴角一挑,似真似假地笑道:
  “可若是这清倌人,动心了呢?”
  此时琵琶哪里还敢直视朱门上人,垂在腰间的玉手胡乱地绞着衣摆,眼神四处乱飘,扭扭捏捏地吐出几个字:“那,那算不得卖……”
  “哈哈哈哈!”朱门上人收回了手,放声大笑,姿态狷狂,也不回头,直接道:“还请道友出去半个时辰。”
  “啊?哦,好。”胡愁听见朱门上人在喊自己,先是一怔,随即迅速答应下来,连忙开门,逃窜似的出了去。
  他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只是觉得按场间情况来看,自己如果继续待着会很不适合,早就想出去了,又担心被朱门上人调侃,只得不知所措的站着,此时得令,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胡愁刚一合上门,就听见一声娇呼,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推门回去,问道:“蒸哥!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朱门上人一手扶着琵琶的细腰,一手抵着房柱,两人身子贴的极近,琵琶脸上更是仿佛要滴出血来。
  见胡愁推门而入,朱门上人面上大窘,没好气道:“道友,此间无事,若道友闲暇,大可四处逛逛!”
  “哦,哦,好。”胡愁挠了挠头,虽然他不谙世事,但多少还是听出了朱门上人话里的气急败坏,便迅速退了出去。
  ……
  百无聊赖的胡愁四处闲逛,虽然偶尔惊鸿一瞥瞧见的香艳场景让他面红耳赤,但往回走,拨开无数人群,到了所谓的风流殿以后,他便再也顾不上看其他东西了。
  这里虽然不像厢房里那样装潢讲究,可却胜在一个大字。
  风流殿占地庞大,便是数百人来来往往也不觉拥挤,沿路摆着不少吃食美酒,样样精致美味,吃的胡愁是大呼过瘾。
  “白大爷,您稍安勿躁……”
  “少废话!木心姑娘什么时候才过来?!”
  当他正往嘴里塞桂花糕时,忽然听见不远处起了争执,循声看去,却是一满脸横肉的大汉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不耐烦,而在他旁边,是原先那个龟公,正谄笑着赔罪。
  龟公的腰弯的更低了,苦笑道:“大爷有所不知,今儿个白云观的道爷来了,木心姑娘可是咱阁里的头牌,自然被叫去,眼下估计正唱小曲儿呢……”
  “白云观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子堂堂守城将还要看他们脸色?”
  大汉明显是喝多了,大声叫嚣着,还没说完,身后忽然传来几声冷笑。
  “白云观是算不得什么,不过比起堂堂守城将,呵!”
  胡愁转头看去,那是三个青年,一身白衣,装扮相似,气质却各有不同。
  居中者面容清庸,气质出尘,与此地氛围格格不入,居右者面容阴柔俊秀,神色轻佻,而开口者居左,鹰鼻薄唇,面色阴鸷,一看便不是易与之辈。
  说来也奇,胡愁看来的同时,居中者似有所感,与他对视,看清他时,嘴里更是发出一声轻“咦”。
  那大汉明显也是脾气暴躁,“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怒目而视,骂道:“小畜生你说谁呢?”
  阴鸷青年被他这样辱骂,也是来了火气,左手掐诀,顿时有云雾丝丝缕缕在场间散开,而后迅速凝练出一条两米多高,张牙舞爪的云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大汉,声势逼人!
  大汉看着面前这条云龙,哪里还敢嚣张,瞬间酒就醒了,面色苍白,两股战战,连忙大声求饶:“道,道爷息怒……”
  “现在求饶有用?”阴鸷青年冷笑,左手一指,那云龙无声咆哮间飞扑而下,只刹那间便临近大汉!
  这一切说来话长,却只发生在几个呼吸间,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云龙距离大汉不过一寸!
  也就是居中者目光微闪,屈指一弹,不知是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只听“咻”的一声,那云龙的头部先是被打出一个小洞,便迅速化作一团云雾,很快消散。
  “师弟,师门急令,不宜久留。”居中者也不看已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的大汉,而是眉头微皱,看着阴鸷青年道。
  “咯咯咯,柳宾小哥好快的反应,否则堂堂京都守城将在阁里丢了性命,奴家这阁子可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如此大恩,叫奴家该如何答谢小哥?”
  场间有慵懒魅惑的笑声响起,这声音能酥到骨子里,就是胡愁听了,也是脚跟子一软,连忙低头吃糕点。
  居中者柳宾抱拳,淡淡道:“阁主谬赞了,师门有令,实在抱歉。”
  “哎呀,那可真是不巧,奴家还想试试小哥其他地方的反应快不快呢~”
  柳宾听阁主越说越不像话,脸皮一抽,不接话,也不再逗留,直接道:“阁主艳名远扬,柳某实在无福消受,还是留给有缘人吧。我等告辞。”
  说罢,只听琉璃门帘一阵清脆动静,三人身形一晃,竟是直接出去了。
  “咯咯咯,小哥嘴可真甜,那奴家送送三位,记得常来呀~”
  那声音渐行渐远,似是真的离开了此地,不多时,这里又恢复了热闹,只是那大汉不知何时溜了,只留了一地的骚味。
  竟然吓尿了……这小云龙,还不如师父的巽风引气势惊人呢!
  胡愁腹诽,但忽然神色一动,放下手里的桂花糕,往大汉原先的地方走去。
  “咦?这气味不像尿骚味啊……”胡愁诧异,但他见识少,又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只不过诧异片刻,就被地上一粒花生吸引了注意力。
  那花生总体来说圆润饱满,光泽诱人,只可惜缺了一小块,吃起来不够完美……
  呸呸呸。胡愁迅速谴责自己的思想一番,同时暗暗心惊,那柳宾就是用这花生来驱散云龙的?好厉害!
  奇怪,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来青楼这种,这种地方?心中想着,胡愁顺手去捡那粒花生,手指刚一接触,耳畔却是忽然响起那柳宾的话。
  “我观道友骨骼惊奇,不该只有如此修为,若不介意,请来城外青山云深不知处一叙。”
  “莫名其妙……咦?”
  胡愁咕哝一句,明显是被耳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坏了心情。后面一声“咦”,是因为在离花生不远的地方,他看见有一根白毛。
  这白毛极细,如果不是胡愁刚好弯腰捡花生,还真看不见它,更别说其他人了。
  顺手拾起,放在鼻尖闻了闻,胡愁拉住旁边一位正在听曲喝酒的书生:“请问这里可以带宠物进来吗?”
  那书生正开心着,被人打扰,自然不悦,面色微醺地转过头,正准备发作,周围同伴一看又是个道士,连忙捂住他的嘴往其他地方走,脸上则是赔笑道:“好叫道爷知晓,风流雪回阁是不可以带豢养的宠物进来的。”
  这里的氛围虽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发生太多变化,几分钟以后又是饮酒作乐,但谁也不想做下一个尿裤子的人,见有道士问话,自然小心回话,生怕踢到铁板。
  “哦,谢谢啊。”胡愁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道了声谢,便捏着白毛冥思苦想:“那这毛哪来的?”
  正当胡愁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不远处的那位书生终于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可刚一吸气,就破口大骂:“呸!哪来的一股子骚气!怎的还是一股狐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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