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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桩生意当场成交，众人有些坐不住了。
用争先恐后来形容或许有些夸张，但有不少人跃跃欲试。
时间慢慢的推移，来到半柱香后。
该试的也试完了，这其中有一半的人打算能从秦悠这购买香皂，试试市场的反应。
但更多的人还是处于观望状态。
对于秦悠来说，目的已经达成。
他知道这件事急不来，得循序渐进。
就像当初造纸一样，吕公亦是不看好——虽然后者不曾表露出来，但他却是感受到了。
可最后，纸还不是大火，从无人问津，再到门庭若市有意向购纸的商铺掌柜络绎不绝。
只能说，这些在现代存在了许多年的东西，自有它的价值和妙处，纸是如此，香皂亦是如此。
聊完生意上的事情后，接下来，自然就到了聚宴饮酒的环节了。
此事繁杂，暂且不表。
……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两个时辰后。
回去的马车上，秦悠百无聊赖的坐在车厢里，不知想到了什么，掀开帘子问了问临时充当车夫的蔡毅。
“今日感觉怎么样？”
他此时俊朗的面孔看着有些醉红，但实际上，却并没有醉意，反而思绪异常的清晰。
这当然不是因为秦悠的酒量有多好。
事实上与二十多人轮番痛饮，就算是酒量上好的极北蛮夷也要扛不住了。
秦悠能安然无恙的坐在马车内，甚至还能与自己的手下闲聊，主要还是得益于脖子上挂着的那块黑色玉坠。
听到身后传来自家先生的声音，蔡毅左手扯了扯缰绳，马蹄渐缓，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才道：
“今日长了许多见识，受益匪浅。”
“好。”对于他的回答，秦悠似乎很满意，笑呵道：“以后便由你负责和他们接恰。”
“先生，这不行吧，我只是一个个小小的农户，没有这类经验的，况且，以我的身份与各位掌柜接触是否……是否有些不妥？”
蔡毅表情看着有些惊讶，更有一丝慌乱，这是没信心的一种表现。
秦悠却笑了笑，鼓励他：“这有何妨，没有经验正好多磨炼磨炼。”
“至于出身低？”
“那就更不是问题了，现如今商人的地位也不见得有多高。”
“谢谢先生。”蔡毅点了点头，不再推脱，心中对秦悠更为感激了，毕竟从某方面来说这算是一种提携了。
他却不知，秦悠只是单纯的想做甩手掌柜让自己轻松一点而已。
目前秦悠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能减轻自己的工作量，能放手的就尽量放手。
秦悠轻轻嗯了一声，放下帘子，开始闭目养神。
车厢微微有些颠簸，马蹄声渐行渐远。
夕阳西斜，落日余晖铺落了这座并不繁华但却古老的城市。
……
时间一仿，便过去了两个月。
由夏季进入了秋季。
看着院内枯黄的落叶被凉风卷起，在屋檐下负手而立的陈寄内心也感觉到了荒凉。
两个月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了。
在两个月前，倚靠怩香作为陈家的支柱产业，整个陈家上下可以说是吃喝不愁。
但慢慢的陈家上下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附近原本在怩香生意上合作的掌柜，开始不来陈家进货了。
起初陈家不以为意，他们的销路广，并不在意区区几家商铺。
但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商铺没了声音，他们开始慌了，直到一个名为香皂的东西摆到了陈寄野的桌面上，他才猛然间醒悟。
询问一番，他才知道，原来香皂也是一样沐浴的用品，而且比他们陈家的怩香要更好重，市井风评颇为不错。
短短数月，已经是抢去了陈家三成的份额。
涉及到了陈家的铁饭碗，陈寄野当时就急了。
他命人调查这背后的根源，得知是秦悠所造，更是怒火冲天。
在他看来，他撤回了刺杀秦悠的命令几乎可以算是饶了对方一命，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得寸进尺，将手触及到了陈家的支柱产业，很明显摆明了要跟他对着干。
他怒火中烧，直欲杀人。
让陈家众人噤若寒蝉。
可最后，他也无可奈何。
“父亲，我们该怎么应对？”一道脚步声临近，陈寄野回头，原来是自己的大儿子陈川。
面对陈川的询问，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应对？这贼子不是要与我们抢生意吗？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具体的应对方式，从陈寄野口中吐出：
“降价，他卖三钱我们就卖两钱，他卖两钱我们就卖一钱，我陈家家大业大莫非还耗不过他？”
通俗些说，他的应对方法，就是典型的价格战了，或者可以称之为内卷。
……
与此同时，让陈寄野恨得牙痒痒的秦悠，他此时正在吕家府上。
准确的说，是在庭院之内。
他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手拿着经过浸泡的油纸，石桌上摆着几根木棍，正在做一样东西。
身边还有两个观众，睁着两双大大的眼眸看着他手里的动作，目不转睛，眼神中带着好奇。
两个观众正是吕家双姝。
在听到家丁说秦悠又准备做新东西后，两人便忍不住过来观看了。
不得不说，千万不能小瞧了女人的好奇心。
“你这是要做什么？”然而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秦悠要做的是什么东西，吕雉按捺不住了，忍不住问道。
“这个啊……”秦悠手上动作不停，“这个叫伞，油纸伞。”
“油纸伞是什么？”说这话的是吕素，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
秦悠解释道：“用来遮雨遮阳的，就像斗笠蓑衣一样，不过要更方便一些。”
吕素哦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呆萌。
吕雉看了眼吕素，又看了看秦悠，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们知道了秦悠的爱好，喜欢发明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
从纸到香皂，再到前些日子造的“牙刷”“刀叉”“调味料”等等，她们从未听闻过，但又非常实用的东西。
她们不禁惊叹于秦悠的才华，和一双灵巧的双手。
如果要是让秦悠知道了众人内心的想法，恐怕会笑出声。
他不创造东西，他只不过是知识的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