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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先登营主帅营帐。
“此刻已经没有外人,莫偏将可以从头到尾细细说来,孤王愿洗耳恭听。”
在屈成提出来要单独向吴王交代时,阖闾就留了一个心眼。
如今在场的除了孙武之外,还有吴国史官太史公和齐橫二人参与旁听。
“说起莫某与屈成的相识,还要从‘箭斗双车’这场战斗开始讲起……”
在夫概汇报的密报上,阖闾与孙武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
然而简单的文字介绍,能比得上屈成这个亲历者讲述的更能身临其境呢?
“世上果真有如此精妙的箭法存在吗?”
齐橫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本以为屈成的箭法已经是出神入化,但与这个莫籍相比却犹如皓月对骄阳。
“看来老臣还是低估了屈成的实力,假以时日此人必定是第二个‘养由基’!”
听到一代兵法大家孙武对自己居然有这么高的评价,屈成也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担心。
好在只要屈成的身份一日不被揭穿,所有的危险就只会有那个将他置于险地的莫籍来承担。
“此人虽然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屈家庶子,但莫某认为这个人在屈家的地位一定非同一般。要不然不敢找莫某顶替他来执行这个‘死间计划’。”
太史公进来本是要听一些与《左传》有关的事情,现在他忽然觉得这里似乎不适合他继续再待下去了。
“楚国派来执行‘死间计划’的有多少人参与?”
阖闾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他没想到在节节败退的情况下,楚国还敢派出死士执行潜伏任务。
“那些人都已经死了,莫某的结义大哥楚瑜选出来的楚军降卒,就是被他们除掉的。”
事情听着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孙武又说不出哪有问题。
“屈成是在什么情况下跟你提到《左传》的?”
很多的问题问的越细,越容易暴露出破绽,苏武现在就是想找到那个破绽。
“当时莫某深受重伤且身中数箭,在大部分人看来莫某都是一个必死之人,没有人会对一个必死之人抱有戒心的。”
望着如今身体已经恢复健康的屈成,孙武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老夫看你如今身体并无大碍,其中有什么隐情?”
为了守住黑池村的秘密,屈成决定再说一个谎来蒙混过关。
“孙将军可知当年孔子在鲁国官居何职吗?”
阖闾猛的身体前倾,“大司寇?堂堂鲁国大司寇去著史书,确实有些不合情理之处。”
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太多,屈成都要忍不住开始为阖闾的脑补能力鼓掌了。
“还有一点非常不正常:孔子是儒家先贤,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去为史家著书呢?”
眼看着故事越来越精彩,孙武的这句话无疑是画龙点睛之笔,齐橫看向太史公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了。
“大王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就要回去休息了。”
在阖闾的眼神示意下,齐橫伸手拦住了即将要离开的太史公。
“《左传》的事情还没有讲完,休息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眼下这个故事还欠缺一点神秘感,屈成决定将这最后一块短板补充完整。
“其实之所以《春秋》需要结合《左传》来阅读,就是因为只有结合了《左传》才能发现《春秋》真正的精华部分。”
实在不行就把那些自己在梦里看到过的武侠小说,里面的那些秘籍套路拿出来,就不信唬不住这些吴国君臣。
“你是说《春秋》只是《左传》的引子?”
连这个你都看出来了,真不愧是兵法大家孙武。都说越聪明的人越好骗,现在看来孙武一定是个顶级聪明的人。
“刚才孙将军问到我的身体恢复背后是否有隐情,其实我只是得到了一部分《左传》的残篇。”
阖闾与孙武君臣二人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们都认为自己已经触及到了核心的内容。
“简直是一派胡言!《春秋》是史书,就算它只是《左传》的引子,里面也不可能有医术的存在。”
太史公撕破了屈成的这个骗局!
为了验证自己说的是实话,在屈成的建议下,阖闾找来了随军的医官现场验伤。
“启禀大王:据卑职多年的从医经验,这些伤势的确是戈、剑一类的兵器造成的。至于是否致命由于伤口已经结痂,暂时还无法判断。”
以春秋时期的医术能看出来这些问题,眼前这个医官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名医了。
“那你是否能看出受伤时间,新伤还是旧患?”
孙武的这个问题很刁钻,医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据实回答即可,不必隐瞒。”
阖闾此言一出,医官的汗立刻就下来了。
“卑职医术不精,无法判断出受伤具体时间。从结痂的程度来看,新伤和旧患都有。”
屈成心中暗暗发誓:如果以后有了子孙,一定不会让他去做一个医官。
如果他坚持自己梦想,那就打折这个逆子的腿。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在屈成重新穿好衣服后,谈话继续进行。
“其实从头到尾莫某都没说过,《春秋》或《左传》里面有医术。”
屈成必须义正言辞的反驳这个观点,因为他要让这个饼看起来更诱惑一些。
“莫偏将之前还说自己根本就无法默写出《左传》,刚才又说自己得到了《左传》的残篇。由此看来要不就是你在说谎欺骗大王,要不是你根本没有看过《左传》。”
齐橫总算是找到了发表意见的机会,一股脑的将自己所有的质疑都说了出来。
“莫某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看过《左传》,但这并不意味着莫某没有机会能得到《左传》的残篇。”
如果论玩文字游戏,你齐橫还差得远!
齐橫似乎已经看懂了屈成眼神中的语言,他头脑一热就把佩剑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