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王者纪元之魔幻奇书 / 第六章

第六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天花板上的灯明明灭灭,估计是快报废了。森心乱如麻的将书合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如同溺水的无助的人。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喃喃的说,为什么最后一篇故事的主角,他的遭遇跟我这么像,不对,还是有区别的。
  他想到什么,飞快的又打开书本,往前翻了几页,翻到1987年,那个刻骨铭心的年头。那一年他刚出生,父亲从医院接尚在襁褓中的他和母亲回家,途中停靠加油站,给汽车加油。结果,他们遭到手持利刃的歹徒的打劫,父亲母亲双双殒命,他就这样成了孤儿。
  这个故事是收养他的牧师在他长大后告诉他的。他在1987年这一页,找到了相同的记载,那一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理智的大厦轰然坍塌。他用力的敲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他倔强的说,那一颗子弹把我打死了吗,可我还活着,我没有死!
  他不停的翻动书页,走马灯似的读解着文字,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心早已乱成一锅粥。直到他看到书的前半部分,有一句类似于咒语的话提到,唯有冥想,让手指触摸纸上文字,才能穿梭时间之海。
  他真的去尝试了,随手翻开一页,闭上眼睛,让思绪下沉,手指触摸着深深浅浅的文字,嘴里念道,我要穿梭时间之海。想想不对,马上翻译成英文,再反复的念诵。几分钟以后,睁开眼睛,他还是纹丝不动的在房间里,天花板上的灯依旧闪烁。他不由好笑的说,我一定疯了。
  蓦地,眼前一黑,意识到灯真的坏了,他兴奋的吼了一声,聊以**。半夜三更,外面的商店早就关门了,他在橱柜里翻腾半天,找到一截弯曲的蜡烛,轻轻的把它掰正,点了起来。光明重现,周围的场景被一层薄光笼罩,显得宁静而祥和,他虔诚的做了一番祷告,忏悔这一天的罪过,内心终于得到平静。
  手不自觉的放在书本上,他重又闭上眼睛,在冥想中感觉斗转星移,万物变化。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射入眼帘,他坐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手上还是捧着那本黑书。身旁有一座墓碑,被鲜艳欲滴的玫瑰簇拥。他彷徨的抬起头,看到墓碑上镌刻着一个女人的名字——玛格丽特,她的生卒时间1328年—1348年。对于一个年轻女人的溘然长逝,他莫名的感觉悲伤,郑重的起身,整理一下衣襟,然后在墓碑前默哀了片刻。
  之后他又陷入冥想,穿梭来到了文艺复兴时代的佛罗伦萨,一座重生的人文主义之城。他看到天空中飞翔着白鸽,而不是丑陋的乌鸦。哲学家重又站立在广场上与人辩驳知识,绘画与雕刻兴盛,放眼望去,各种艺术品琳琅满目。他本想深入到人群中,去拜访文艺复兴三杰——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和拉斐尔,但他的装束实在太怪异了,根本无法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只能悻悻然回去。
  他还去了巴洛克时期的法国,那是历史上最强盛的法国,但战争的阴霾笼罩天空,不断有人从前线撤离,血肉模糊。他流连在华丽的凡尔赛宫外,对巨幅油画和大理石雕刻赞不绝口,如果不是被路易十四的卫兵追逐,他都不想回去了。
  穿梭时空回到家里以后,他在家里兴奋的叫嚷,但马上又冷静下来,自语道,如果我不小心改变了历史,那会怎么样,世界会毁灭吗?他努力的回想刚才的情景,他在佛罗伦萨和凡尔赛宫都有被人看到,他的装束在那个时代的人的眼里跟外星人差不多。他越想越后怕,像烫手山芋一样把黑书直接扔到床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时头一阵胀痛,再看看床边散落着的酒瓶,他才记起来自己是宿醉了。门口传来持续的敲门声,他含糊的说了一句,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拼命的用冷水冲洗脸颊,他脸色原本就不好,被冷水一激显得更加苍白。
  走回房间,他下意识的看床头,那本如同诅咒的黑书还摆在那里,他垂头丧气的一甩被子,把那本书盖住,眼不见为净。蓦地,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直接踹开,碎屑纷飞,他看到一群人像旋风一样冲进来,粗暴的把他摁到床上。他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怒斥道,刀疤,你们五大家族的人凭什么要抓我?
  刀疤的脸上有一道鲜明的疤痕,从嘴唇边缘延伸到耳根后,他笑起来的样子比鬼还难看。此时,他对着森不怀好意的笑,笑里藏着刀。他转身到浴室取来一条毛巾,揉成一团,硬生生的塞到森的嘴巴里,搞得他无法呼吸,接着他的手又被刀疤用几根扎带反绑在背后,头被黑布袋罩住。黑暗中他身不由己,整个人被抬起来,他隐约听到刀疤阴测测的声音在说,今天要用你血祭昆哥。
  灵堂的周围摆满了花圈和挽联,远远望去,如同一片白色的海洋。披麻戴孝的人不少,但都低着头,沉默不语,没有女人的哭泣声,气氛显得肃杀,危机四伏。森双手反绑,跪在地上很久了,他的膝盖酸麻得没有知觉。头上的黑布袋摘掉以后,他就一直注视着正前方老大尼昆的黑白相片,表情问心无愧。
  旁边围着一圈对他深恶痛绝的人,咬牙切齿,几欲要把他撕碎。他视而不见,没有半分的畏惧。直到有个人气定神闲走进来,周围都是哗然一片,刀疤笑眯眯的迎上去,套近乎的说,Frank,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那个叫Frank的人西装革履,颇有成功人士的风范,但眼神中的凶光毕露,嘴角模糊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尾随着他走进来的一群手下都是人高马大,比其他人高出一截,同样也是西装笔挺,给他撑足了面子。Frank拱了拱手,客气的说,今天我来不为别的,谨代表青木社给昆哥上一炷香,希望各位老大行个方便。
  森压抑着怒火,仇恨的看着Frank,如果他没有被制住,他一定会像兽一般扑上去。Frank也看到了他,火上浇油的笑道,森,你怎么被自己的人绑了,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老大的事?
  刀疤恶狠狠的说,他偷了龙头棍。
  Frank假装吃惊的说,真的吗,这件事可严重了,最好还是让森有个给自己辩驳的机会。他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同意,就喧宾夺主的扯掉了森嘴里的毛巾。
  森死死的盯着Frank,眼睛里都能迸出火来,他说道,我发誓,我没有偷过龙头棍。
  Frank点点头,像厚颜的主持对周围的人说,他说没有偷过龙头棍,你们相信吗?
  众人默然,刀疤揪住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把她推到森面前,逼迫的问道,惠子,你是昆哥家里的保姆,龙头棍就在昆哥的房间里,你是不是经常看到他到昆哥家?
  惠子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紧张的发抖,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森无言的看着她,他之前一直当惠子是妹妹,对她照顾有加。惠子也是个孤儿,自小在环境恶劣的孤儿院长大,两个人同病相怜,因此很投契。她现在站出来指认他,无疑是在他心头划了一刀。
  就在这时,安不顾一切的冲进来,边走边说,森多次来我家是因为我们在拍拖,难道这个也要怀疑吗?
  她的这句话让所有人哑口无言,现场一片寂静。她径直走到森的面前,用一把小刀割开绑住他的扎带,扶他起来,眼神里满是关切,说道,你没事吧,我爸爸去世,你就是他的接班人,他们再对你无礼,你直接崩了他们。
  森苦涩的看着她,她一身的白衣长裙,眼神锐利,眉宇间涌动着一股戾气,那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而激发出来的,他觉得她就像无畏的大天使加百利。他由衷的说,我没事,谢谢你,安。
  Frank拍着手,赞赏的说,我看到一段真挚的爱情,森,我现在送一份礼物给你,应该合情合理吧。他示意手下拿出一样东西,用深色的塑料袋装着,提到森的面前。
  森预感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皱着眉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手臂,鲜血淋漓,上面有一条死灰色的龙纹身。森怒不可遏的说,你以为今天你还能走出这个灵堂吗?
  Frank阴暗的笑道,走不出这个灵堂的是你。他肆无忌惮的走到祭坛前,宣布道,今天是昆哥的葬礼,我本不想说,但为了社团兄弟的安危,我只能说出来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其实是一名警察,他出卖了你们所有人。
  森低吼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周围也有很多人齐声抗议,叫Frank和青木社的人滚开。Frank视若无睹,指着森说道,你以为每个警察都像你一样敬忠职守,总有人会自甘堕落,会投靠到我们这边,再给点好处,就把你的事全部抖出来了。
  惠子在刀疤的怂恿下,也开始正常说话了,她回忆龙头棍失窃那一天,她去打扫房间,看到里面有一具黑影闪过,跳窗而逃,那个人长得跟森一模一样。她不会认错,她对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铭记于心。
  现场的局面开始失控,众人都在声讨森的罪行,一浪高过一浪,有人甚至掏出了枪,被其他人拦住。Frank和五大家族的人趁机叫嚣,把他千刀万剐!
  森看了一眼安,那一刻,她的眼神异常的冰冷,如同铁石心肠的行刑者。森低下头说,我宁可死在你的手上。片刻后,耳边响起一声枪响,他惊恐的抬头,看到安的手上多了一把枪,硝烟味弥漫开来,Frank的脑门上血流如注,他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之后,安又开了几枪,刀疤还有五大家族其他的人相继中弹。
  等众人反应过来,现场演变成一场惨烈的枪战,子弹横飞,血花飞溅到祭坛上,不断的有人倒下,殒命当场。安的后背也中了一枪,森拼尽全力把她从混战的漩涡中抢救出来,他声嘶力竭的说,安,你怎么这么傻?
  安奄奄一息的躺在森的怀里,眼角的泪水如星体坠落,勉强笑道,是你给了我勇气,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在所不惜。
  森悲痛欲绝的说,你会没事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安扯住他的手臂,声音微弱的说,你快走吧,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你走的越远越好,为了你我也会撑下去。说完这句话,她就昏迷过去。
  森一边摇头,一边固执的抱起安,他不能让她就这样躺在地上,血流不止。这时候,从里面冲出几个人,他们都是森的手下,对他誓死效忠。他们一看到这样的场景,马上心领神会,对森说,老大,交给我们吧,你赶紧走,大小姐我们来照顾。社团已经乱了,你一定要找到龙头棍,回来主持大局。
  森还是不肯,直到尾随而至的子弹贯穿其中一个手下的脑门,鲜血喷了他一脸,那尚有余温的液体惊醒了他。他把安交给了其他人,摇摇晃晃的往前奔跑,感觉地动山摇,万念俱灰。他听到身后枪声大作,又有人惨叫着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