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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以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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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青年奔到三人身前,开始讲起自己如何与俞、靳二人失散,如何焦急,如何在退了仙宴的妖人之后在湖畔反寻找。讲了一会儿自己的经历,又开始关心起三人伤势。他心直口讷,加上情绪激动,讲话罗里吧嗦、颠来倒去。靳兰衣心头窝火,讥讽道:“你气可长啊,一路跑过来,又说了这么多话,都不用歇一歇……”
  青年虽然心性诚朴,但也不是笨人,听靳兰衣这么一说,一时窘得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俞枣咳嗽一声,说道:“我来引见,这位仁兄姓,知源,是‘述剑馆’的高足,前曾与我们结伴同来龙渊湖;我身旁这位兄弟姓仇,竹生,是决明阁弟子。二位同为鹿鸣盟成员,理应多多亲。”
  知源听说仇竹生是决明阁弟子,连忙作揖道:“小弟关心则乱,一时失态,仇兄莫要笑。年初时鹿鸣盟三雄聚首,小弟曾有幸一瞻鱼老阁主、鱼少阁主尊颜,不知二位来贵体可?”
  仇竹生听了,腹诽道:“你一上来就问候派掌门身体如何,意欲何为?”但还是恭敬还礼:“承蒙垂问,老阁主、少阁主身子泰,精神健旺。少阁主来武艺又有进境。”
  知源颔首道:“鱼少阁主天纵之,与敝馆怀霜馆主难分伯仲,来日必将冠绝群伦,”
  二人寒暄一番,却见远处正派诸人陆续到了面前。这群人总数大约有三四十,其中有十余人与知源一样,一身白衣,衣襟上绣着一个古篆字“剑”。另一些人则服色各异,看起来都是一些中小门派的成员,在行动中跟随述剑馆。
  一位白衣老者走到三人身前。仇竹生看到他左眼上有一道伤疤,从太阳穴处延伸到他的眼窝靠鼻梁一侧,皮肉翻卷,颇为可怖。这创痕前宽后窄,似是刀伤。
  老者剩下的一只眼睛冷冷地盯着三人,对知源问道:“知源,这三个是么人?”
  知源道:“师伯,这三位都是门弟子。这位姑娘姓靳,兰衣,字含薰,是寒居门下,这位公子姓俞,枣,字早成,也是寒居门下。这位少侠姓仇,竹生,是决明阁门下。”
  他又向三人介绍道:“这位是我述剑馆的范长老,讳上严下勘,字审之。此次我与三位师兄弟行,在路上与俞兄、靳姑娘相遇。严师伯带领其他人在龙渊湖边与我们汇合,是以之前尚未见过。”
  严勘一听三人中有两个是寒居弟子,脸色加不善。他怒道:“你们秋寒门历来恣意妄为,早非武正道范畴。老夫失去左眼,就是拜秋堂霍振翮所赐。秋堂门下早已全数暴毙,霍振翮这厮却还是如此猖狂,只怕他将来天寿不长,你们还是及早为他准备后事吧。”
  靳兰衣不甘示弱,击道:“自从霍乘时霍老堂主、桑桑老庐主去后,寒、秋两脉早已分家,不并称秋寒门;秋堂所行之事,一概与寒居无关。何况,霍振翮大哥眼下若还在,也不过而立之年,一介江湖后进,严老前辈年高功,是怎么不慎失手,他所伤的呢?”
  严勘大怒,“铮”地一声,已经拔剑出鞘。知源忙劝道:“师伯,这个……秋堂满门覆灭,前事就揭过了吧。何况正如靳姑娘所说,两派早已不往来……”
  严勘斥道:“你住口!是我主事还是你主事?”
  他又向寒居二人问道:“徐膺成呢?让他出来与我们说话。你们寒居的以为封闭湖中关就能挡住江湖同道的质询吗?”
  俞枣拱手道:“严前辈,徐师伯已退隐下,不参与江湖事务。如寒居由家师遗舟生代行掌门之职。请诸位在湖边稍驻,待我与师妹前往点枫岛通禀之后,我门中自会有人来与诸位相见。”
  严勘冷笑道:“徐膺成昔年暗助决明阁与十锋争胜,当初战胜十锋后,天下各派在泰山会盟。徐膺成又倚重阁,压我述剑馆和如炉。此人一身智当罕有,却全用来坑害同道。如一声不吭地归隐,莫非心中有愧?你说江岸现在代理掌门之职,以他与徐膺成的关系,想来徐膺成已经将‘外竹书’的秘密代给他了。也罢,那我们就随你到湖中关前,你去与江岸说,日如不开关我们上岛与他对质,我们绝不离开。”
  仇竹生心中嘀咕:“这些正道人士看寒居遭重创,于是想趁人之危,逼问外竹书的下落。使外竹书之事乃是虚构,像严勘这样的人也早就想对寒居发难了。徐老门主明明是去雁荡山赴约时失踪,早成兄却说他已归隐,而严勘听闻此事也没有质疑……是否述剑馆并不知晓这件事情呢?抑或述剑馆装作不知?这个当口,若我是江代门主,不若舍了点枫岛,让岛上弟子向四面八方逃窜,混在其中趁乱突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俞枣笑答道:“家师并不在点枫岛上,如岛上只有本门护法靳韬,以及门下二弟子而已。不过各位应该都知道,本门创建至,历五十四年,湖中关从未何门派攻破过。眼下天气已渐入秋,湖上风大寒冷,各位同道如果非要在湖上盘桓,本门也只好奉陪罢了。不过小可不久前接到家师密,中说道,他已经带领外地诸点的弟子五多人赶来驰援。到时诸位与家师会晤,却也不迟。”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笺,在诸人面前晃了晃,众人似乎看到纸笺抬头一行有“早成仁弟专启”的字样。
  严勘面色严峻,道:“你是以势压人?不说你寒居屡遭重创,是否还有五人的力量;我已许久未闻寒五客消息,就你师的带五人来,倘若没有寒五客在旁相助,又济得甚事?自从桑桑垂畴去后,你们寒居一代不如一代,也不当年旧观……”说到这里,严勘叹了口气,不知是为寒居惋惜,还是庆幸寒居也不当年。
  他接着说道:“朽木粪土、冢中枯骨,还想与鹿鸣盟争锋,就是不自量力。开关迎客,还能全些脸面。”
  说罢,他又向仇竹生拱了拱手,道:“这位少侠,我虽未听闻阁的消息,但此处只有你一阁弟子,想来你所说的话也能代表阁的意见?”
  仇竹生却不愿趟这趟浑水,还礼道:“前辈是武宿,谅小子一阁外门弟子,何德何能,胆敢对前辈所行稍有置喙?至于本门此次前来龙渊湖的务,鱼少阁主只是说相助寒居抵御仙宴的妖人袭击,至于其他事项,一概未有代,小子不敢臆测少阁主的意。”
  严勘哼了一声,“果然是典型的阁派。”
  俞枣冷然道:“日严前辈既然已经将事情挑明,那么小可也只有直话直说。家师带五人赶之事是否为,各位同道有兴趣的话,大可静候一时,自见分晓。至于开关迎客之事,门中长辈还未开口,小可也不了主;不过眼下还是劝诸位莫要行扣关,否则机关无眼,若是有人不幸伤亡,则我寒居在鹿鸣盟眼中的罪,岂不又加一条。”
  严勘盯着俞枣,突然悍然出手,一剑刺向他的胸口。严勘身为天下第一大剑派“述剑馆”的范长老,剑术何其高明。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也不甚快,但俞枣竟不知如何接下!
  在他看来,严勘浑身都是破绽,但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下手。
  因为何一处看上去都像陷阱!
  但他还是不得不出手了。他后退,衣袖一挥,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袖中掌。
  仇竹生多次看到俞枣使袖中掌,因而曾向他问起此掌目。俞枣那时答道:“此乃我寒居的独门掌法,唤‘云掌霭’。练到处时,可以聚气成雾,人如在雾中,令敌人难辨踪迹。可惜我功力尚浅,还未练到那境。”
  俞枣双袖挥舞,袖底释出一股劲风,此式‘厉风济济’,以袖鼓风吹袭敌人双目,以袖中掌击之。劲风到了严勘右目,激得他独眼流泪。谁知严勘竟然闭上右眼,还是一剑刺来。俞枣闪向左边,剑尖就跟他到左;他翻身右避,剑尖又随他转到右边,而次剑尖都不稍离他的心口位置。俞枣只能向后急退,险险避过这一剑。
  谁知严勘竟然干犯使剑的大忌,这一剑招已使老,还是不加变化,又向俞枣平平递来!俞枣右侧肋骨断裂,右手已无法使剑,只得用左手从背后拔剑,拟以剑背将来剑压向一侧。
  俞枣手上明明已经觉到对方剑上所发之力,但那剑却忽然从他眼前消失!等他反应过来时,这一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左肩。
  严勘一招得手,用剑尖连刺俞枣身上几处大穴。他竟然能以锋利的剑尖点穴而只在对方皮肤表面留下极浅的伤口。
  从严勘出手到他制住俞枣,不过数个呼吸,这时靳兰衣也已经长枪出手,直刺严勘。谁知知源拔剑从旁阻拦,而只是这一拦之下,严勘又点了靳兰衣的穴道!
  仇竹生的刀已经拔出一,眼见俞、靳二人制,趁着无人关注自己,赶忙刀入鞘。他抚掌赞道:“不愧是述剑馆的高人,好快的出手。”心中却暗自盘着如何解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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