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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暗号，只是片刻，季秋白的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提示是刚才那串号码，但他也没接。
季秋白就那么看着，从容地等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把电话放到了耳朵边上。
他语气透着些不耐，“谁？”
李牧顿时愕然，“……”刚才不是他自己先打给人家的吗？
他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季秋白这明明是自己有意打给人家，有意挂断，有意等着人家打回来，完了人家打回来他又故意磨蹭到要自动挂掉才接。
季秋白的话很快就解开了他的疑问，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季秋白说话的语气非常冷漠，仿佛居然于千里之外，“杨杨？抱歉刚才手滑拨错了，我正忙着，就这样。”
李牧三观尽碎，“……”这人演技了得。
他站着没动，张杨又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季秋白声音里突然透出一股子克制的温柔，他说：“我先挂了，杨杨……最近天气凉，你……小心身体。”
李牧算是见识了，真人版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不是他阴暗，季秋白刚才挂断电话时的神情太过得意，看清他站在窗后才蓦地睁大眼睛。
两分钟后，书房。
李牧说：“你一直是这样严词拒绝人家的？”
季秋白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坦然地说：“那我应该怎么样？他爸爸不会让我跟她在一起，除非她主动还能有些可能。”
李牧心想就凭你对人家女人使的套路，张坦那混蛋就算真的整死你都不过分，张杨都放手了你还撩。
事情的关键是：套路耍的这么顺手，能有多少感情？
季秋白对着他阴沉的脸色端详片刻，目光闪烁几下，这时候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季秋白说：“难道你认为张杨对我就是认真？他们家人私生活向来混乱，就说她妈，二十岁就跟人家把儿子生出来了，前夫尸骨未寒接着嫁给张坦之后那就不用提了，夫妻两个在外边都有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来来去去多容易。”
李牧不说话了，望着他的目光突然定住，眼睛里全是茫然，不知道想些什么。
季秋白只当他听进去了，又添一把火，“儿女大都随父母，张杨以前人多着，我怎么能保证她对我不一样？”
接着，他认真地觑了下李牧的脸色，切入正题，“你也长点心，陆子勋一样是他们家人呢，他这种出身要什么都不难，哪会一直只有你一个，别人家玩玩你就当真。”
季秋白这套演下来搁在别人面前就是满分，把他张杨不入流的手段说成是自己近情情怯。还顺带着挑拨了李牧和陆子勋一把。
但视帝的脑回路从来不是平凡人能揣测的，李牧的思维到现在还停留在张坦、以及毫无责任感的陆子勋父母身上，还连带着季秋白对张杨下三滥的手段。
脑子转了圈他又想到同甘共苦的聂风夫夫俩，两相对比李牧脑子完全被一道春雷劈醒，随之而来春光烂漫满山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