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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赈灾济民自家断粮、劫公使馆捕头遭殃 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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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
  苟畦急忙双手抱在胸前,调皮地嬉笑道:“好好……,我好好走,我好好走还不行吗?”遂又开始在屋内来回走动……
  杨二小姐仔细观察着苟畦,似乎觉得哪里不妥?当他走回她跟前时,忽然道:“等……”接着像是在他脸上寻找什么似地,来回打量……。苟畦生怕杨二小姐再叫他把衣服脱了,站在原地把身子挺得笔直梆硬,杨二小姐又把苟畦浑身上下打量一遍,冷不防地在他胳肢窝处戳了一指,道:“放松点!”随后转身进屋……
  苟畦胳肢窝被咯吱后,浑身上下像是长满了虱子“嘻嘻……”扭动不停。
  小杏儿在院子里晾晒好衣服,一进屋见苟畦的模样,惊奇地问道:“狗哥哥,你打扮那么漂亮要上哪呀?”
  “嘻嘻……,小杏儿,你看我跟咱姐比,谁更漂亮呀?”苟畦在兴头上,不知是忘记了自己的性别还是入戏太深,走到小杏儿跟前竟抬起胳膊往小杏儿肩头上搭,被小杏儿闪开后,还顺手一拉,苟畦身子一扭差点摔个趔趄,幸亏被一旁的朱能拽住。
  侯富車见状喝道:“苟畦,别把你姐的衣服搞脏了!晚上还要靠它吃饭呢。”
  苟畦听到“吃饭”,才想起刚才说的吃大餐一事,又对小杏儿显派道:“小杏儿,姐要带我去吃大餐,你在家等着,我给你稍些回来啊!”
  杨二小姐从卧室出来,道:“苟畦,来,戴上它看看。”她将一副金丝边眼镜为苟畦戴上,近距离地认真观察一下后。满意地点点头道:“嗯,晚上再梳两个扫帚辫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一直站在一边没吱声的朱能,这时作古认真地问侯富車:“大哥,晚上有什么行动?”
  “今晚杨二小姐要去法国领事馆跳舞……”
  侯富車话又说到一半,再一次被杨二小姐打断:“你大哥要带你们去顺一回大餐。”
  侯富車估计到杨二小姐一定会答应配合行动,但是他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和语气向大家宣布。心想;她明明知道本人不喜欢别人把自己跟贼视为同类,她却偏偏要这么拧着来,估计这是很不情愿加入今晚的行动,可又碍于情谊无法拒绝,遂采用挖苦的语言来刺激刺激你,以发泄内心的不满。哼,我富九爷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知进退能伸屈,岂能因你这点挑衅而小不忍乱大谋?但也不能就这样放过她,至少要讨个口舌之快,既要把事情说明白,又“回馈”她的挑衅,还让她挑不出理来。遂像是老师授课时的口气,对着苟畦和朱能道:“今晚杨二小姐要去法国领事馆跳舞,你们说那些法国佬是好鸟还是坏鸟呀?”
  俩小弟齐声应道:“坏鸟!”
  “那对坏鸟干点坏事这算是……?”
  俩小弟齐声应道:“好事!”
  侯富車举起鸡毛掸子从空中向下一劈,“唿”的一声响过,斩钉截铁般地吼道:“好!今天咱们就干一件大好事!”侯富車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拍在桌上,道:“现在我要你们去侦察法国公使馆里的房间布局,你们能办到吗?”
  “能!”朱能果断地回答。
  苟畦斜眼看着朱能,很不服气他被抢了头功似地,喃喃抱怨道:“你是寸劲儿,我才是保准儿呢。”
  侯富車对苟畦道:“那好,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进入公使馆?”
  “嗯……”苟畦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后干脆说实话:“我要先去看看,就知道怎么混进去了。”
  侯富車又转对朱能道:“那你呢?”
  朱能胸有成竹地说:“我刚才已经想好了,化装成花匠去送花……”
  “好!”侯富車把桌上的钱递给朱能道:“正合我意,你拿着这些钱,租花和租车足够了,不许犯寸儿,不许顺活,你们快去快回!”
  侯富車干净利落斩钉截铁地下达命令,把一旁的小杏儿佩服的五体投地,杨二小姐脸上的表情却不知是喜还是忧。待苟畦和朱能离去后,杨二小姐面带冷峻的微笑对侯富車道:“满意啦?”
  侯富車装傻充愣地:“哦,等完事了再好好谢你吧!”
  “哼,能完事就谢天谢地了,若只是冲着你,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哦?不是冲我?那是冲着俩混球,你才动了恻隐之心?”
  “就是俩混球也比你强。但也不至于让我与之共伍。”
  “哦?那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你为之动容呀?”
  “我自己。实话告诉你,我是觉得赈济灾民搞得家中断粮这件事,我有责任,所以甘冒风险以将功补过。”杨二小姐拽过小杏儿的手,在掌心里搓揉,用以缓解难以压制的伤怀。道:“一个大男人,一天到现在粒米未进,我……,我……”
  “唉唉……”侯富車见杨二小姐真的动情了,急忙振作精神,嬉笑着打断杨二小姐的话:“谁说我粒米未进呀?那个大铁勺还是我舔干净的呢。”
  一旁的小杏儿不服地嚷道:“就是嘛,早饭你都让给狗哥和猪哥吃了,还说呢。”
  “嗨!那我还把潲水缸都舔干净了呢,这不算啊?!”侯富車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自嘲着,把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给带活了。接着又说道:“其实我不是不吃饭,是我吃气都吃饱了!一想起那个还没有你大的丫头被人抢走卖钱,心里这团火就直冲脑门儿,哪还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小杏儿关切地问道:“大哥哥,那个小妹妹现在在哪里呀?能救出来吗?”
  “能!我一定要救出小妹妹,让那帮恶棍遭到报应!”侯富車慈爱地摸摸小杏儿的头,像是在哄小孩似地说。
  先前侯富車针对“烂枣”所发的“豪言壮语”,就令杨二小姐萌生满心狐疑,但她并没接过他的话茬。现在一说到这事,侯富車又是义愤填膺撂狠话。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如今这世道,弱肉强食恃强凌弱的事情满大街都是,难道就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非得管不可?或是这个日租界的黑老大跟侯富車曾有过什么过节?他要借题发挥了却这段恩怨?她最疑惑的是;自打住到这里后,即未见过他在办“正事”上有什么谋划和举措,也没见过有友人前来探访议事。就见他整日为一些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忙碌,难道他所说的叔父“遗物”只是一个幌子?其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不能示人?虽然已经箭在弦上,但是杨二小姐内心着实不能淡定,她真想向侯富車问个明白,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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