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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赈灾济民自家断粮、劫公使馆捕头遭殃 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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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六、
  也不知苟畦是还没走出兴奋点呢?还是表功心切?他揪了揪朱能身上的破衣服,神灵活现地道:“我用两个半拉馒头换了这两件破衣服,两个馒头尖……嘿嘿嘿……”他扒拉扒拉粘在胸前的两团面糊糊,杵到侯富車面前:“嘿嘿,大哥,你看我这样像不像小姑娘啊?”
  侯富車扭头看了一眼杨二小姐,只见她一双明眸中闪着泪光。他不能再将目光流连在她脸上,否则他也无法掩饰动容的言表。他默默地咽下一口唾沫,机械地点头连连道:“像、像。”
  苟畦则像是入戏很深的演员,将两个稀烂的馒头尖,揉在一起捏吧捏吧突然转身,一巴掌糊在朱能脸上。还可怜巴巴地道:“爹!你吃吧!俺就跟疤脸走了啊!”
  朱能没有料到苟畦会来这一手,被面糊糊糊了一脸,顿时满脸苦相地边吐边嚷道:“呸呸呸!臭死啦!”
  “我叫了你半天爹,美死了你不说,给你馒头吃,你还嫌臭。有没有良心啊?猪头!”苟畦幸灾乐祸地嬉笑着,手舞足蹈。
  “那是你愿意叫的。”朱能划拉着脸上的臭面糊,嘴里嘟囔着。
  苟畦正在兴头上,一把揪起朱能的破衣服道:“哎,大哥你是看到了,这猪头占便宜没个够,让他出主意,就笨得像头猪!嗨嗨,没想到,那抢走小姑娘的疤脸,比猪还笨,乖乖地给了两代黄豆,还领我们到了他们的贼窝。”
  “哦,你们查到那个疤脸的住处了?”侯富車一听说查到疤脸的底细,顿时来了兴致,腿也不疼了。
  苟畦耷拉着脑袋,似乎还在戏里面,一副快要饿晕了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日租界的左狮子胡同。”
  听到“左狮子胡同”侯富車两眼露出凶光,拽住苟畦道:“你确认是日租界里的左狮子胡同?”。得到苟畦肯定的点头答复,侯富車缓缓松开苟畦,一瘸一拐地走到八仙桌旁坐下,气夯夯地骂道:“狗日的‘烂枣’,在日租界还没有祸害够,竟然祸害到老子家门口来了。算你有种,惹上你富九爷,你就认栽吧!”
  见侯富車口出狂言,杨二小姐还真摸不清他哪来的这般底气,也不知道他嘴里这个“烂枣”到底是何许人也?不管是出于对兄弟们的关切也好,或是对烂枣的背景不感兴趣也罢,她就没接“烂枣”是谁这个茬。因为她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侯富車如何收拾那帮恶棍,而迫在眉睫的是如何解决满屋子前胸贴后背的人的吃饭问题。
  小杏儿也来到堂屋门口,探出头朝院子里左望望右看看,扭头冲着苟畦问道:“你不是说疤脸给了两袋黄豆吗?在哪呀?”这也许就是女人之间的共性,小杏儿对什么“烂枣”“疤脸”之类的事,丝毫没有兴趣,她也只关心大家伙吃什么?
  苟畦满脸傲娇地显派着自己的能力,道:“嗨!要不是哥哥我聪明透顶,现在还能在这儿?早就被疤脸卖窑子里去了!”
  一句话都得大伙一阵哄笑,小杏儿也愁容转为笑脸。笑道:“呵呵……窑子老鸨也能要你呀?”
  “哎呀!你们都没看见,猪头可以作证,我在疤脸跟前扭动着这腰身……”苟畦光着脊梁在院子里扭动着水蛇腰,还摆出挑逗疤脸时的姿势道:“疤爷,你就买了我吧!”有都得大伙一阵哄笑。
  小杏儿依然惦记着那两袋黄豆,着急地:“哎呀,你快说那两袋黄豆呢?”
  杨二小姐见苟畦没完没了的穷逗,她还惦记着大家的肚子呢,得赶紧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心里虽有盘算,但如果家里有了两袋黄豆,那她就可以将悬在半空中的心,暂且先放下,遂对朱能道:“朱能,你说说吧!”
  “好!”朱能毕恭毕敬地站直身子,道:“我扛着两袋黄豆,跟在打手后面来到做狮子胡同,看到苟畦推开打手们往回逃跑,后面,后面的打手紧紧追赶,我就用两袋黄豆砸向打手……”
  小杏儿着急地插嘴道:“啊!你把黄豆扔啦?”
  苟畦紧接着话道:“没有!我哪舍得扔呀?!”
  “你让朱能说。”侯富車想知道黄豆的去向,毕竟他是一家之主,现在已过晌午,大家伙都还粒米未进呢。
  “是!”朱能还是一副军人姿势道:“苟畦是舍不得扔了黄豆,我们又返回来把两袋黄豆捡起,后面有追兵,前面有打手堵截,我们一人扛着一包黄豆,怎么跑得过他们?眼看就要被他们追上……”
  “我就一攮子捅破了猪头肩上的黄豆袋子,哈哈……,怎么样小杏儿,哥哥聪明吧?”苟畦得意地把手抢着表白,还伸手要去拍小杏儿……
  小杏儿一巴掌扇掉苟畦伸过来的“咸猪手”,撅着小嘴喝道:“哪还有一袋呢?”
  “打手越来越多,那一袋黄豆也只好撒在路上用来阻拦他们了!”朱能似乎能理解小杏儿的心思。
  苟畦则不然,还沉浸在兴奋中:“两袋黄豆摔得打手们四脚朝天,还是挡不住他们,我又打翻了路边的马桶,大酱还有很多东西,这才逃出日租界……”
  “好了,你俩快去洗一洗吧!小杏儿,早上我的那碗粥还在吗?”侯富車道。
  “在,大哥,你现在喝吗?”
  “你加点儿水热一热,分成两碗给你俩哥哥喝,……唉,不许偏心哦!”侯富車看似逗乐般地随意一说,却没能逃脱杨儿小姐的慧眼,她知道侯富車在演戏,他是不想在大家跟前暴露内心的忧虑。遂不紧不慢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别急,晚上我给你们带点吃的回来。”
  朱能和苟畦俩人,脱衣服的脱衣服,蒯水的蒯水,一听有吃的,迅即扔下手中的活计,兴冲冲地就往杨二小姐跟前糊。杨二小姐也早已忘了自己还是穿着晚礼服呢。见两个叫花子似的人冲上前来,不自觉地猛然往后退,高跟鞋跟正好踩在侯富車的脚背上。杨二小姐又本能地向后一仰,后脑勺正好撞在侯富車的鼻子上,她又惯性地屁股一撅,正好拱在他的小腹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侯富車一个大屁股座子,结结实实地砸在坑坑洼洼的三合土地面上。也许是三合土的鼓包正好硌着他神经敏感部位,疼得他龇牙咧嘴,“哎呦哎呦”的呻吟几声后,突然大骂道:“我日你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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