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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在西游当国师 / 第四章 顶上奇花

第四章 顶上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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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里,四个小童盘腿围着李星烛坐好。
  自己小露威仪把这几个狼崽子震慑一番后,此时倒是收敛了不少。
  看来自己这妖怪身份是八九不离十了,而且十有八九是个狼妖。
  不会慎儿那丫头也是吧?
  李星烛摇了摇头,他之前好几次旁敲侧击想摸摸此女跟脚,但她都没有太大反应。
  想想这几日里,他除了在虎力大仙那里知道自己曾在终南山求道,其他就一无所知了,现在嘛,趁着老监正还没回来,倒是要好好和小狼妖们说叨一番。
  小孩的嘴不把门,套点话还不手到擒来?
  而且既然是妖,应该就有修习的法门吧,再粗浅他李星烛现在也收啊,自己已经是饥不择食了。
  “祖师,这浑天监的日子太苦了,我们还要呆到什么时候啊?”
  “老监正的本事你们都学到了?”李星烛嘴角一抹浅笑。
  回话的小童努努嘴,“那...应该还只是皮毛,不过弦应比我们都厉害,他应该赶得上老师傅一半了。”
  “唉,好想念在清风坳的日子,祖师洞府前那颗老桃树也不知结果了没,还有胡青叔家的米酒...”
  旁边有人赶紧打断道:“还米酒呢...胡青叔现在也在皇城里,天天在镜泊湖那边摆摊和人下棋呢,我好几次去烧鹅店都瞧见他在一边。”
  “你又去偷鹅了?”
  “你才去偷了...!”
  李星烛在一旁老神在在,四个小孩一台戏啊,自己就七嘴八舌聊了起来,倒是省了他找话头的功夫。
  “祖师,你就是偏心!”此时,最右边的小童强烈控诉道。
  “你说咱们要服教化,通百家,可待遇怎么就差了这么多?胡青叔只需要天天下下棋,还有钱买烧鹅烧酒,还有象山书院那帮子,也只要摇头晃脑就行了,偏偏就我们,天文数理测绘啥都要学,每天吃两口饭都得赶着。”
  这话开了个头,其他三个小童也跟着吐了一肚子苦水。
  “还要学堪舆望气...”
  “还要学机件铸造,什么铜壶啊,浮箭啊...”
  “...”
  小儿心性,拜了个有真才实学的老师还挑三拣四。
  李星烛也不打断他们,不过却把话里一些有用的信息记了下来。
  原来自己在那所谓的清风坳还有一处洞府啊?
  看样子那地方更像是自己的老巢,这国师府不过是个幌子,或者说,只是这俗世身份的落脚之地。
  如果自己真有收藏的仙术神通,十有八九该是藏在那里了。
  哪怕是养性功夫在身,李星烛的心也有些扑通扑通地跳啊,毕竟哪个道家子弟,不想试试那举步青云间,朝游北海暮苍梧的玄妙。
  想不到大晚上跑这一趟,意外之喜竟然来自这几个小童。
  明日倒是可以去镜泊湖边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碰上那摆棋摊的胡青,没准能让他领个路。
  “你们的修行现在如何了啊?”
  李星烛拿出一副考校的姿态,现在虽然知道有座宝库在等着自己了,但套点修行法门出来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几个小儿正争抢着回答,一直守在楼下的慎儿却突然来到门外传话,道:“国师,老监正那边让人过来带话,说是让你移驾过去看看,好像李弦应身体出了什么岔子。”
  李星烛心里一紧,这种场合要他过去,怕是指望他露一手救苦救难的手段吧?
  这可得穿帮啊。
  “不是有那魏大夫在么?”李星烛故意言语中透出一丝不喜,准备找个理由推脱掉。
  可慎儿还没答话,四个小童已经是推着、拉着、拽袖子,“祖师咱赶紧过去吧,魏大夫那野郎中哪比得了您的妙手啊,弦应在那边烧着多难受啊!”
  李星烛心里叫苦,好在他上辈子从小长在山里道观,治发热还是知道几个小方子,希望能应付过去吧。
  李星烛任由几个小童拉着前行,几座阁子的二楼间建有回廊,一下一上,中间再过几个转角,不多时便看到一间围满人的小屋。
  “国师来了。”
  有人呼喝了一声,众人顿时互相招呼着,让出条道来。
  “国师来了,这下弦应有救了。”嘈杂声中能隐约听到有人私语。
  虽然人人都怕这前身,弓着个身子有些拘谨,但对他的能耐貌似很信服。
  李星烛硬着头皮进去,一个裹头的郎中,正在给躺着的孩子施针。
  老监正从一旁迎过来,附在他耳边说道:“国师,小老儿告罪。”
  “以我和魏大夫看,这孩子怎么都不像是得了普通瘟热,只怕是玄门症结,只能劳烦国师来看看。”
  完犊子了!
  普通瘟热我还能试试露一手,你说是玄门症结我该怎么搞?
  “怎么说?”李星烛还得拿出淡定自若的样来。
  “魏大夫仔细诊断过了,这孩子除了没来由的发热,其他一切正常。老头子我不懂医术,遂用望气法一观,这一看可不得了...”
  老监正本想着国师也是通些望气法门的,他话只需开个头,后面就无需赘述了。
  谁知国师又是一脸春风和煦地看着他,嘴里轻轻蹦出三个字:“说下去。”
  老监正老脸一热,“国师可用望气术一观。”
  “弦应这小子,往日里气运归身,犹如无漏之体。可如今,他的天子相像是被人拧断了一半,一身气运外泄简直成了筛子...所以老头子我猜测,小子体热多半和这有关。”
  老监正其实心里早已是心急火燎,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老来还能捡到这种不世出的弟子,是真心存了传他衣钵的心思。
  可毕竟天子相本就少见,他也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这会着急着把国师找来,也是疾病投医,盼着这全真能有些旁门手段。
  李星烛自然看不出弦应身上有什么特别,反倒是一旁的老监正,此时眉宇聚拢,双目凝神,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毫芒自瞳孔中透出来。
  看来这里的望气术是真有些门道啊,完全和上辈子自己翻到那些没法比。
  李星烛下意识随着老人皱起了眉头,只是稍一凝神,一片水雾竟在眼前泛过。
  这可把他一惊,刚松下的眉头再次皱成了一团,可接连试了几回再没有水雾踪影。
  什么情况?
  那水雾让他想起了赫连瑄头上的三瓣奇花,连续出现两次了,定然有什么关窍自己没把握到。
  想想刚才,自己不过是随意一眼,对了,随意,道家法门首重心性,自己刚才一心求成,倒是落了下乘。
  李星烛缓了口气,他此时自然搞不出什么心如止水的状态,但他平日里本就是万事随缘的性子,只是放平心态倒也不难。
  眉目凝神,再次看过去,这下成了,一蓬水雾瞬间在李弦应头上三寸腾起,很快就凝聚成一根清瘦树枝,上面还抽出一朵晶莹剔透的三瓣奇花。
  这一番变化不过品口茶的功夫,老监正见李星烛有些出神,以为他正在用望气术探查,心中却也是叹服不已。
  这全真不愧是法力通玄,用这望气术竟看不出丝毫气运流转之机,这莫不就是传说中返璞归真的境界。
  小老儿练了一辈子望气,不如矣。
  李星烛哪里知道,这片刻间又多了个迷弟。
  他此刻注意力全在李弦应头上那朵奇花,和赫连瑄头上那朵比起来,眼前这花显得更为虚幻,而且三片细长的花瓣如同霜打过一般,像是会随时凋落下来。
  更为不同的是,这花他看着会生出一种莫名亲近的感应,如同血脉相连,同根同源,这种感觉甚是奇妙,他也说不上来为何如此。
  李星烛此时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想要一指伸出,触碰那朵奇花。
  三两步来到李弦应床前坐下,早已施完针的魏大夫赶紧让到一边。
  可刚抬起手臂,心里又犹豫了。
  不行,想起之前那一指,赫连瑄后面气血亏输的样子在李星烛眼前闪过。
  这小子烧了这么久,身子骨已是风中烛火,哪经得起再折腾。
  可尽管心里这样想,就是有一股玄妙的直觉在脑中滋生,要他去触碰那朵奇花,似乎,那朵奇花自身也在殷切呼唤着,似乎自己这一指能救这小子一命…
  所谓从心所欲,随性而为,道家修行,若是连自己都不信了,这路子如何走下去?
  自己这一指,必须...点出去!
  抬起,落下。
  在食指与奇光接触的一刹那,李星烛感觉自己像是一滴水墨在真空里晕开,如烟似雾,升腾着,扶摇着,最后在无限通透的天河里浮出水面。
  水墨化成了小小一只乌篷船,李星烛则懒悠悠地侧卧在船头上,手指往透明的天河水里一划,便带起一片涟漪荡开。
  船头一尺外,弦应头上那朵凋零的奇花如同无根之木,浮在看似清浅的水面上。
  那种一气相连的感觉此时愈发强烈了,如同生出了脉络,在天地一呼一吸间,李星烛感觉自己化成了气,顺着那脉络流动着,感受着,最后没入奇花内。
  如同微弱的烛火被添上了灯油,从浮枝到花瓣,一寸寸开始重新焕发生机,像是新抽的枝芽。
  流动的气并未在奇花内盘桓太久,李星烛继续顺着天地的脉络向远方延展,他甚至隐隐感觉到,那远方似有更多飘摇各处的奇花,在等着同根同源的反哺。
  意识微微变得浑浊起来,流动的李星烛开始一丝丝溃散,天涯路远,最后只剩一蓬清气顺着那脉络流窜下去。
  额头往前一点,李星烛突然回过神来。
  身体隐有一阵虚弱,但还能把持得住。倒是额上眉心处,没来由一阵闷痛,总觉得像是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那举起的手指依然悬在空中,弦应头上的奇花此刻已是挺身傲立,透出勃勃生机。
  “国师真乃法力无边,小老儿代弟子谢过。”老监正突然在一旁躬身行了个大礼。
  他是真被震慑住了,自己从一开始就一直用望气术注视着弟子气象,国师不过是点了一指,弦应一身天子相竟然如同菩萨的半截金身被重塑了回来,那外泄的气运也开始了回流倒卷。
  道行高深之人,真的就能一法通百法么?
  几年前这国师问他借经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此人当时是真一丁点望气术的皮毛都没有啊。
  老监正自问浸淫望气术几十载,天子相于他也是生涩待解的学问。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知弦应小童是国师安排来窃他本领的,却还是忍不住动了惜才之意,把此子当传承自己衣钵的人来看。
  可如今,弦应天子相被破,连自己都只能干看着,这全真却是弹指间解决了。
  老监正往日最是看不惯佛道之流,可眼下一礼,除了真心代弟子谢过,也有几分折服的意味。
  “徐老请起。”
  李星烛抬手把老头儿托起,倒是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魏大夫走到床跟前来。
  没见国师做什么啊?
  魏大夫赶紧伸手探了探弦应额头、胸口几处位置,然后瞳孔一怔:“这小子真退烧了。”
  屋外一群人听到魏大夫这话,也都松了口气,不过转念又觉得理所当然,一群人称颂了一声:“国师法力无边。”
  这是什么风气?
  正在平稳内息的李星烛心里有些埋汰,日后得给这些人乔正过来,自己可不想走那丁春秋的野路子。
  四个童儿跟着也挤到了床前,又开始叽叽喳喳。
  “我就说嘛,只要国师一来就准没事儿...”
  ...
  李星烛没空理会这些人,他此刻还在体悟刚才那番玄妙的境界。
  到底那顶上奇花是什么东西?我这同根同源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同样是点上一指,为什么赫连瑄如同受到了重创,而弦应却如同得了大补?
  一时间,太多问题萦绕出来。
  李星烛晃了晃头,把心神一下定住。
  且不去想他,日后和这两人照面的机会多的是,自有拨云见月的时候。
  不过此刻他倒是想到个问题。
  “童儿们,弦应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出事的?”
  几个小孩七嘴八舌说了半天,不过时间也大多在李星烛和老监正碰头的前后。
  这时间…
  难道...他这伤,真和我冲赫连瑄点出的一指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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