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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未央宫前,一个太监匆匆过来道:“崔司徒,皇上说了,今儿不上朝了,有事就留下奏章,没事就退下吧。”
崔烈道:“还请再次通报,就说崔司徒有要事禀报,这事事关我朝天命,今个儿务必要见面陈奏。”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崔司徒,好大的威风呀。”一个声音传来。
崔烈往后一看,原是中常侍张让,抬手简单一礼,道:“崔烈有大事要觐见圣上,还请张公公禀报。”
公公?张让听到别人叫他公公,心里说不出来的讨厌,以往也没什么感觉,可自从皇帝都称他一声让父,谁叫他一声公公,心里就浑身不爽,真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张让心里虽然心里不爽,但听到崔烈说有大事面见皇上,还是强忍住不爽的心情,毕竟朝臣有大事嘛,不能耽误咱家挣钱....不能耽误朝臣奏报大事不是?
“大事?有多大啊?有刘安那么要大吗?”
“刘安?张公公可说的是太史令刘安。”
“是啊,除了太史令刘安,我大汉朝还有其他刘安么?”
说到刘安,张让心里默默赞了一句,那真是个好人,以前都觉得朝臣觐见皇帝是件坏事,没想到刘安一来,倒让他挣了五百万钱,而且启发了他一条生财之道:简单得说,就是朝臣奏报大事,事情越大越好,事儿越大越能惹恼皇帝,惹恼皇帝怎么办呢?那就要摆平皇帝---不,平复皇帝心中怒火,否则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啊,那么谁来安抚皇帝呢?大臣吗?肯定不是,自然是他们这些皇帝身边的常侍,那怎么才能让他们出手呢?自然是白花花黄灿灿的金银珠宝了....所以张让听到崔烈有大事来觐见皇帝,那是满心欢喜,连他一口一个张公公这么“不敬”的话也忍了。
“崔司徒,快说,你的事到底有没有刘安那么大?”
“有没有刘太史那么大,老臣不太好说,但事关国运是肯定的。”
“那就好那就好,崔司徒,您的事大,这点跑路费咱家也就不收了,您老人家就稍等片刻,欣赏欣赏院中风景,咱家这就进去禀报,片刻便回。”张让确认崔烈的事情非常大,态度谦卑的令人发指。
崔烈也被张让前倨后恭的态度搞得如同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总算听明白了,张让这是进去替他禀报去了,但跑路费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大汉朝三公之一的司徒要觐见皇帝也要缴跑腿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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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西园。
张让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正巧赶上汉灵帝刘宏在兴致勃勃的欣赏女子裸-体相扑。·
“皇上皇上,崔司徒有大事禀报。”
张让接连叫了几声,刘宏这才回过神来,道:“让父,慢慢说,谁有大事禀报?”
“回陛下,是崔司徒。”
“朕何时封的崔司徒。”
“陛下,您再想想,前些日子......崔烈......五百万钱?”
“哦,你说的是那五百万钱买了咱的司徒的崔烈,朕和你讲,朕亏死了,一千万一个司徒,朕不知道脑子那时怎么了,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他了五百万钱,唉,朕真是心软啊,听得几句好话,就亏了整整五百万钱,让父,让他滚,朕不想见他,提到他,朕就觉得亏了五百万钱。”
张让一听皇帝不愿见崔司徒,心道不行啊,皇上你不见崔烈,咱家去哪儿赚钱呢,咱家的生财大计怎么办,看来得想个办法说服皇上啊,他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张让一拍大腿道:“皇上,你糊涂啊。”
“让父,你说朕糊涂?朕英明的很,你说说朕哪里糊涂了。”
“皇上,你想啊,那崔烈本是一个廷尉,本就是个清水衙门,他为人又比较死板,挣不来几个钱,这次相应国家号召,方才东拼西凑的凑了五百万钱,陛下便宜了他五百万钱,那是陛下的仁慈啊。”
灵帝的奶娘程夫人正好进来,听到张让说的话,也笑着帮衬说道:“是啊,那崔烈能出五百万钱就已经不错了,听说他家现在早饭还是一个馒头一块咸菜呢,所以说皇上啊,您不是亏了五百万钱,而是挣了五百万钱啊。”
灵帝刘宏听得奶娘程夫人如此一说,心里顿时舒畅许多,道:“那就看在奶娘的面子上,宣那个崔烈进来吧。”
张让听了高兴的回去宣崔烈,临出门时悄悄朝程夫人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心里暗暗说道:“张让啊张让,瞧瞧,还是程夫人会说话啊,你咋没想到这么劝皇上呢,亏了五百万钱硬生生的说成了赚了五百万钱,高明啊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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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侍张让带着惶恐的崔司徒进了西园,崔司徒这是第一次踏进这西园,一路上他小心翼翼低着头,不敢直视两边,虽然现在外面还是寒冷的冬天,西园内却温暖如春,香气四溢,来回走过的宫女衣着极薄,连走过的风都是香气扑鼻...
崔司徒突然想到儿子崔钧的一句话,听说皇宫里宫女都是不穿裤子的,只为了方便皇帝随时临幸,那这宫女是不是?正当崔司徒侧颜瞧去,却听了张让道:“里面便是了,你小心回话,但也不要怕,有啥事解决不了的,记得有咱家在。”
崔司徒立刻回过神啊,正了下衣冠,顺带擦掉额角汗水,连连道:晓得了晓得了。
崔司徒进了宫门,行了礼,未听到平身二字,只好屁股朝天脸朝地的低头回话。
“崔爱卿,说吧,有何大事。”
崔司徒觉得自己位列三公,有必要起身回话,但斗胆说道:“陛下,老臣可以起身了吗?”
“起来说吧。”
崔司徒谢过皇帝,起身便将一路所见所闻倾囊相告。
灵帝刘宏听了皱眉道:“爱卿意思是这伙人今年会造反?”
“这…”崔司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回答是,会不会被暴怒的皇帝一刀砍掉,回答不是,不造反我来启奏又算什么?唯恐天下不乱么?
“崔爱卿?”灵帝追问道。
崔烈忽然后悔前来奏报,自己是吃饱了撑得么?忽然听到皇帝追问,崔烈只感觉汗流浃背,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老臣不是说这伙人今年必然会反,但我身为司徒,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防患于未然总是必要的。”
灵帝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想了一下道:“爱卿说的很好,朕心甚慰,既然这伙毛贼胆大包天,扰乱京城,那就就再烦劳爱卿一次,给朕查出这幕后之人。”
崔司徒听了皇帝如此言语,脑袋嗡嗡作响,大汉朝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大司徒去抓一群毛贼了,正要开口推辞,汉灵帝却丝毫不给他发言机会,而是直接接着说道:“这时间嘛,事情紧急,就三日为期吧”
“三日?”
“爱卿有问题?”
“没…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