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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追云剑侠录 / 第四回 一剑破茧自婆娑 二

第四回 一剑破茧自婆娑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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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宋云平一剑一剑的刺、击,时间却在飞快的流逝。转眼已是月下山,东方地平线上悄然泛起了一抹绯红,一轮红日将喷薄而出。
  尹月盈眼看天色欲晓,晨曦之中的宋云平,随着剑道境的突破,个人看起来愈加的坚毅、自、从,略一沉吟,心中已有了成。遂笑吟吟向楚君舒问道:
  “楚公子,你和令师妹等人是定在三日后,在凤阳城会合么?”
  楚君舒点点头,却不言语。
  此刻,眼望着宋云平行云流水的剑式,一招接着一招,时而长虹贯日,时而日月经天,时而如泉水细流,时而似大江奔涌……楚君舒虽然明知,以自己与宋云平本就相仿佛的剑道境,若是定下心,仔细观摩,必然会大有心得,使自己剑法得以提高,未必就会比身处悟境中的宋云平差到哪里去。但他眼睁睁看着这位宋师弟,剑法竟达到了匪夷所的境,一一超自己良多,心中早已五味杂陈,方寸大乱。只在心中不停地追问自己:眼前这情形,莫非是我的枕上惊梦也?
  陡然间,宋云平一声啸,声震山川。却见他剑势一,哈哈大笑,眼天地四野,心中却是道不尽的喜悦。
  略一想,自己脑中那些天马行的一招一式,那一剑剑威力不可议的击、刺,及至最后,竟然从那个原本漆黑似墨的禁锢里,生生破了一道明的缺隙,开大,然后自己仿佛开天辟地的盘古古神,从天地混沌当中,从一个大寂灭的境中浴火而生、昂然而出……
  宋云平定神看着手中的这把剑,觉分外亲切……刚刚就是它,与自己不离不弃,最后自己能一剑破茧。那时候,自己心与剑偕,浑然为一,何曾分得出彼此?……
  “大寂灭境么?”宋云平轻笑道:“剑谱有云,‘玉雪埋而香泛于流碧波,无声无息,无无迹。是为大寂灭之境也……’,数年来却是无人可以练剑练到体悟大寂灭之境。可是我,误误撞,竟然进入了这个大寂灭的境,而悟良多……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啊!”
  “小女子恭喜宋少侠,恭喜你剑道大成,将来必定纵横四,留青呢。”尹月盈笑着走他,抱拳祝贺。
  “剑道大成么?”宋云平微微一笑,淡然道:“按着我玉剑门的断玉剑谱上记载,在下实侥幸得以登堂窥奥,大成可……十三年岁月弹而过,在下也只是在一门断玉剑法小有所成……哎,我的资质和悟性,实太过平庸了……”
  尹月盈娇笑道:“宋少侠,这可是过于自谦了呢!剑道的大成境,万人之中,也仅有寥寥数人可以达到哦。就这样,还得是久久为功,要数十年不懈怠能够呢。”
  宋云平吃了一惊,张张嘴,却终难以开口。
  在他想来,虽然自己历经艰难困苦,破茧而出,剑道境飞涨,而领悟了大寂灭的妙义。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是成了如此不可议的蜕变,超迈流俗,卓尔不凡。
  楚君舒缓缓走了过来,拱手笑道:“恭喜宋师弟剑道大成,在我玉剑门二代弟子中,独领风骚啊……呵呵,师尊、师娘他们知道了,定然会开心得不得了呢。”
  宋云平听这话有些言不由衷,暗叹一声,笑道:
  “师兄这话说的,小弟如何敢当?……不过是一时侥幸……嗯,说起来,在下要多谢尹姑娘呢,若不是听你讲述剑神诸葛风云挑战遮天神剑喻一川的前辈轶闻,使得在下心有所,进入了忘我之境,在下断无可能实现剑道突破的……多谢姑娘成全之恩!”
  “忘我之境?嗯,很好的说法呢。比剑神前辈的入魔之境要诗意得多呢……不过,宋少侠口口声声说多谢我,可不能口惠而实不至哦?”
  宋云平挠挠头,道:“这个……在下是心谢姑娘的成全之。一时会的,倒是想不起该如何报答姑娘……这样吧,在下愿意为姑娘办一件事,只要不是有违江湖道义,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的,但凭姑娘驱策如何?”
  尹月盈大喜,笑道:“宋少侠是爽快人呢!可不许反悔哦,也不许和你楚师兄一样,滑不溜秋的,说一套一套哦……你心了,小女子不会让你作奸犯,也不是不讲道义的人呢。”
  楚君舒哼了一声,冷笑道:“傻子一个!原不是早说好了要印剑法的?剑道切磋,有人因此而益,竟而突破了境,也是自己运气好罢了……怎么反倒巴巴地去谢过人?莫其妙。宋师弟,我看你是要方计的,和人家尹姑娘往一块儿凑,想要一亲芳泽吧?何不明说,不如由师兄代为说和,成就你二人一风流佳话,岂不甚?”
  “你……心龌龊,卑鄙无耻!”
  饶是尹月盈习惯了和男子说笑,却也楚君舒露骨的话臊得脸红如血,羞怒不已。
  宋云平叹了口气,道:“楚师兄,师弟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虽说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可人的本分与底线,还是要有的。楚师兄如此说法,羞辱小弟,这不得么。可冒犯了尹姑娘,却是唐突佳人,大大的不应该了……”
  尹月盈怒道:“夏虫不可与语冰,井蛙怎知江湖浩瀚之。宋少侠不必与之废话了吧?”
  稍停,看看东方红日高高升起,尹月盈轻声道:“宋少侠答应为小女子办一件事,小女子心中激,一时还想不起有何事要劳烦足下。但是,少侠也莫要忘了,你我还有招论剑之约哦。”
  宋云平正色道:“随时恭候姑娘。”
  尹月盈了个呵欠,玉手掩嘴,歉意道:
  “一夜无眠,是倦了呢,也不知会不会因此生出几多皱纹哦……宋少侠,你的心怕是早飞到了凤阳城里,师妹身边去了吧。我看不如这样,宋少侠去与师妹会合是,咱们日之后,约在凤阳城城的凤凰山上,小女子恭候大驾,不见不散哦……”
  宋云平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在下一定如而至,静候姑娘芳驾……那我楚师兄,这个,还请姑娘行个方……”
  尹月盈笑着摆摆手,说道:“楚公子自然是随着宋少侠一起,去和师妹会合,小女子岂能毁人家事的恶人呢?除非……宋少侠你要是求我缠住他,那就另当论哦。”
  宋云平忙道:“姑娘休要说笑,如此玩笑却是开不得的。”
  尹月盈咯咯娇笑,看了宋云平一眼,一声唿哨,却见那匹枣红骏马踏着烟尘疾驰来,奔到尹月盈身前。
  尹月盈纵身一跃,稳稳坐在马背上,眸一笑,道:“小女子日之后,在凤凰山恭候二位大驾临!”
  骏马踏风而去。烟尘过处,佳人已是杳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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