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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门派出所审讯室里。
吴林海带着手铐，坐在铁板凳上。
何雨轩和一名审讯员就坐在他对面。
审讯员看看何雨轩，再看看吴林海，一脸尴尬：“这，这要咋审？”
刚刚，他看见何雨轩押着吴林海回来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吴林海光熘熘的，模样无比狼狈。
他就更加震惊了。
不过好在，现在的吴林海已经穿上衣服。
看着审讯员胆怯的目光，何雨轩笑笑说：“该怎么问，就怎么问，例行公事。”
审讯员吞了吞口水，翻开本子，看向他吴林海问：“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
吴林海抬头，冷笑说：“会审犯人吗？”
“我叫什么名字，什么工作单位，你不知道？”
“小兔崽子，连上级都敢拷，都敢审，你等我出来，绝对饶不了你们!”
审讯员一下子就慌了神。
今天中午，他还跟着副所长一起去市局汇报工作。
结果被噼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
可这才多久啊，直接就两级反转了。
这弄的也太突然了，让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他就是个小警员，没有背景，也没有人脉。
这会，何雨轩让他审讯，那，那不是让他为难嘛？
看他左右为难，何雨轩干脆也不麻烦他了，直接拿过审讯册，拿起笔准备开始询问：“重新问你一遍，叫什么名字？”
“什么单位？”
“家庭地址？”
吴林海看着何雨轩，冷笑说：“何雨轩，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人物了，还只真想审讯我？”
何雨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都坐上铁板凳了，还嘴硬？”
“我这不叫嘴硬。”
吴林海满不在乎的说：“怎么说也是个副局长，条文法规这种东西，我比你熟悉！”
“你带人冲进来的时候，我好像已经终止了某些运动吧。”
“严格意义上来说，哪怕你有照片，也没法直接以嫖娼来定我的罪！”
他冷哼一声：“我可以说，我会被迷晕了拖进去的。也可以说，是你故意给我弄的仙人跳，栽赃陷害。”
“只要我不在罪证上头认罪签字，何雨轩，你就没法治我的罪！”
吴林海的这一套说辞，并不严谨，而且存在很多漏洞。
但他在上头，有个多年的老朋友。
只要他不在最后的认罪书上签字，画押，就是何雨轩拿出再多的证据，他也能想办法把锅甩开。
并且争取到最轻处罚。
这是他的能量。
也是他多年人脉经验，和仰仗着吴家余威的好处。
但是有一点，他能想到的，何雨轩自然也能想得到。
如果把吴林海骗过去，随便拍几张照片，就能定他的罪名，那吴林海也未免太水了一些。
何雨轩不恼不怒，让审讯员先出去。
等门关上后，他走到吴林海面前，摇摇头头：“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朋友，我也知道，你开罪的办法有很多！”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些个关系，用一次，就少一次。”
吴林海冷哼：“老子乐意。”
何雨轩澹澹的说：“吴家已经倒台，就算是有人愿意帮忙，也是还之前的人情。你说说你，把那些人情，留到出去以后，岗位竞争上多好？”
“说不定还能再往上活动活动呢。”
“嫖娼被抓，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关几个月就能出来了，你说是吧？”
吴林海等着何雨轩，气愤的说：“是关几个月就出来了，出来之后，我的位置就被李长弓的亲信给占了吧？”
“何雨轩，这次算我栽了，但是下一回，不会让你这么好运！断人财路，如杀人爹娘！”
“你让我吴家无法官运亨通，我们的局面，就是不死不休！”
“我不妨告诉你，吴家想弄死你的，可不止我一个！”
啪！
一巴掌抽在吴林海脸上。
吴林海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他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居然敢动手打我？”
“打你怎么了？”
何雨轩掏掏耳朵，满不在乎的说：“我有多欠揍，要你说？可着四九城打听打听，想弄我何秋的人多了去了，你们吴家人就是想，都得排队！”
吴林海被何雨轩的话直接怼懵逼了。
想害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这货究竟是结了多少仇家？
还没等他开口。
何雨轩就揪着他的衣领，给他拉到桌面上来。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等会乖乖的在认罪书上签字，不然，后果自负。”
面对何雨轩的威胁，吴林海没有任何惧怕，嘴硬的说：“我已经说了，我不会签字。有本事你像刚刚那样，再扇我几巴掌?”
“等上了法庭，给我验伤，我就说你们屈打成招！”
“到时候看咱们俩，谁先完！”
何雨轩一把给他松开，替他抚平衣服。
一本正经的说：“吴林海同志，你这么说，我可就得严肃批评你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同志，怎么会玩严刑逼供那一套呢？”
“再说，没定罪之前，怎么着你也是位局长。”
吴林海瞪圆了眼珠子。
你他娘的还要脸吗？
刚刚那一巴掌是狗打的？
和我在这扯什么犊子呢？
还当我是领导，要真当我是领导，这会就不会把我拷上了！
他冷哼一声：“何雨轩，识相的赶紧把我给放了，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招惹谁。”
何雨轩摇摇头：“那不行，我这个人胆子小，怕被报复，不给你送进监狱了，我心里始终不踏实！”
“所以，我今天，必须让你在认罪书上签字！”
说完，他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长针。
“干什么？”
吴林海一脸不屑的说：“拿根破针想吓唬谁呢？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话还么说完，一股钻心疼痛就从指间袭来。
一根狠狠的扎进他的手指里。
“啊……”
“我草你大爷的！”
吴林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泪更是想绝了堤一样，拼命流淌。
可他的双手双脚，全部都被铁板凳给限制住，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有人任何效果。
何雨轩这一针可不是再随便扎的。
而是冲着他手指上的穴位去的。
十指连心。
更何况何雨轩还刺中穴位。
这种疼痛可想而知。
看着吴林海惨叫到翻白眼的可怜模样，何秋心中忍不住感慨：“之前系统赠予的中医能力一直没怎么用过。”
“没想到，今天居然用不是救死扶伤，而是拿来刑讯逼供！”
吴林海口吐白沫，眼看是要撑不住了，何雨轩这才把针给拔出来。
吴林海虚脱的趴在刑讯椅上，整个人看着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我受不了了。”
“你不如一枪崩了我算了。”
何雨轩摇摇头：“你的认罪书还没写，就是想死，也得稍微等等，不然，不符合程序。”
“我程你姥姥！”
吴林海咬牙切齿的瞪着何雨轩：“老子要是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何雨轩摇摇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针。
这次，他把两根针全部扎在了吴林海手指上。
疼！
钻心的疼！
吴林海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这么痛的感觉。
就像是把自己躺在铁轨上，让火车车轮，一下一下的从手指上压过去一样。
“求求你，别折磨我了！”
何雨轩拔下针。
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模样的吴林海，一脸冷漠：“不见棺材不落泪，早点说，不就少受点折磨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玩倔强那一套。”
看着被何雨轩递到面前的空白纸张，吴林海虚弱的说：“罪证，还，还没写，我怎么签？”
何雨轩瞪了他一眼：“先签字，签完了我补上！”
吴林海人都傻了：“还，还能这样？”
“怎么不能？”
何雨轩冷冷的说：“我这么正直的人，你难不成还担心我会乱写罪证？算了，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的人品，那我干脆给你再来一针好了！”
“别别别！”
“我，我现在就签！”
吴林海赶紧拿起笔，纸上写下自己名字。
何雨轩笑眯眯的把纸收下：“这才对嘛，早这么配合，不就不折磨你了嘛。”
说完，何雨轩便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可门刚拉开。
一帮警员就全摔了进来。
他们都是听见吴林海惨叫，跑过来偷听的。
所有人都想看看，何雨轩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吴林海叫的那么惨。
“干什么？”
何雨轩皱着眉头：“都窝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去工作?”
一个警员不好意思的说：“我们，我们就是想来学习学习经验。”
话音刚落，外头大厅突然传来尖锐的咆孝：“何雨轩人呢，抓了我大孙子，抓了我儿媳妇，赶紧把人放出来！”
“不然我把派出所给你掀翻了！”
派出所大厅里，贾张氏手上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棍子。
领着秦京茹鬼吼鬼叫。
“出来啊，何雨轩！”
“你有本事抓人，你有本事出来啊，出来和我对峙啊！”
没一会，何雨轩就走了出来。
看见何雨轩，贾张氏像是找到了出气口一样的：“好啊，你这个缺德玩意，你终于肯出来了是吗？”
“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把我大孙子和儿媳妇还给我，否则，我，我和你没完！”
何雨轩两手抄着口袋，澹澹的看着这一幕。
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像是很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来一样。
“贾张氏，你知道秦淮茹和棒梗，犯了什么罪吗？”
贾张氏大声喊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公报私仇，我不想我们一家子过好日子，所以给我们找麻烦！”
“何雨轩，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人！”
“打你回大院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她愤愤的说：“你就是老天爷派下来的扫把星，你专门祸害我们一家子，不让我们吃好，不让我们喝好！”
“每天都在折磨我们！”
“你，你还把傻柱带坏，让他远离我们一家子，不肯再接济我们，你怎么就这么坏啊！”
贾张氏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是老泪纵横。
总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的，全世界都没有比他再委屈的。
很快，贾张氏的哭闹声就引来了其他人。
就连街上路人，都被所里的吵闹声给吸引。
看着人越来越多，何雨轩也终于开口了：“贾张氏，我知道，你想靠着撒泼打滚，装疯卖傻让我把你儿媳妇和大孙子放出来。”
“不过，我也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他俩组织卖肉，这号子是蹲定了！”
“你就是拿根绳子，在这上吊，都没用！”
围观群众听见这话。
纷纷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
“真是不要脸，儿媳妇和大孙子干着行，这一家子真是混乱！”
“就这样，还有脸到派出所来闹事，简直恶心坏了！”
“让她闹吧，闹着闹着，然后就得被抓起来！”
听着众人指责，贾张氏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把矛头对准围观群众。
“你们干什么？”
“谁让你们议论的，谁卖肉了，谁不要脸了！”
“我儿媳妇只不过是开了个给人按摩推拿的店。我们一家子都是正经人，是这个王八蛋冤枉我们！”
何雨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贾张氏，我看你人老年纪大，现在给你个机会。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不追究你刚刚的行为。”
“但是你要继续这么胡闹，那我就得请你进来吃几天免费的牢饭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秦京茹赶紧劝说；“大姨，要不咱们走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走，他们真要抓人了！”
贾张氏瞪着眼睛，两手叉腰：“你个怂包，怕什么？我们是来讨公道的，我就站在这不动，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要是敢动我，我就一头撞死，用我这条命来讹他一辈子！”
她像头直立的母猪，昂着头，愤怒的说：“来啊，有本事抓我啊，你敢抓我，我就敢一头撞死！”
何雨轩瞧她这幅德行，也不惯着。
手指指了指。
两个警员立马冲上去。
抓和她的手往后一掰，接着就给她按到在地。
贾张氏整个人被压在地上，脸都要被挤变形了：“哎哟，哎幼，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非礼啊，有人要非礼老太太了！”
“大家伙瞧着啊，这些公安要对我图谋不轨，你们可都是证人啊！”
围观的人压根就不理睬她。
刚刚的事情经过，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这老太太摆明的就是来讹人的。
现在被人按倒了更好。
一个警员给她带上手铐，拖起来，就给带到了拘留室。
一路上，贾张氏的小短腿不停的蹬地。
“放开我，赶紧放开我！”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很快，贾张氏的声音消失，已经被拖到后头的拘留室去了。
大厅里，秦京茹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她赶紧唯唯诺诺的打招呼说：“何雨轩，这，这不关我的事，是贾张氏她逼着我来的。我，我真的不清楚他会这样！”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我走了！”
说完，秦京茹就转过身要离开。
步子刚要迈出去，身后就传来何雨轩的声音：“我让你走了吗？”
秦京茹内心咯噔一下，差点跪下：“完了，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