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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靖带着张横一行会并州,先到北地郡。如今富平守将是臧艾,经过这段时间锻炼,田靖对他的能力十分放心。龚都在灵州屯田,也初见成效,加上之前梁兴手下降卒,灵州屯军达到两万。这其中有不少都又了家室,屯军营中也有了光屁股孩童跑来跑去,也算是一个人丁兴旺的景象。
再到泥阳,之前调走了鞠演的背巍军入武威,泥阳单留副将陈双带领三千新军镇守。陈双禀报,自免三年粮税的政令发出之后,已经有数百户人家从关中迁居到此,目前都已经分给了田地,这些人已经在泥阳附近安居下来。田靖大喜,重赏了陈双。但也发现自己麾下文官人手不足的问题。田靖决定一会去就写信给平州的徐庶,让他把自己的好友邀来,帮助自己。
再往东行途径上郡,田靖专门去了一趟高奴的军事学堂。经过几个月的发展,学堂已经初具规模。现在在这里学习的少年有三百多人,其中出众的两人,一个是雁门太守郭缊之子郭淮,十三岁。一个是南阳新野人,邓艾,十岁。曹仁占领新野之后,强迫新野百姓北迁。邓氏家族与霍峻有旧,现在并州归顺朝廷,邓氏便举家迁往了平阳。
霍峻向田靖介绍这两个孩子的时候,田靖也很高兴,这两人可是曹魏后期的名将了。现在投到了自己麾下,自然应当着力培养。田靖见到二人之后,让他们分别演示武艺,考教兵法。郭淮武艺更强,而邓艾则熟读兵法。田靖对二人很满意,奖励每人一锭黄金,以资鼓励。
田靖又问里梁兴的情况。梁兴兵败被俘,原本很不乐意来这什么军事学堂。但是他来了之后,一则很服气霍峻的能力,一则也发现这些孩子中有不少好苗子,将来如果长大了,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那自己这个骑兵教官,将来也还是很牛的。所以梁兴便安心在这里每日训练这些娃娃兵。
今日见到张横,梁兴笑问道:“张横将军也投降了?那咱们大哥莫笑二哥,一样的技不如人。你也来当教官?”
张横道:“不,我跟将军回平阳。说是另有重要的任务交办。”
梁兴讪笑道,“那还是你本事大,以后发达了可要多照顾兄弟啊。”
张横不知道田靖准备怎么安排他,所以闭嘴没有回应梁兴的话。田靖和霍峻、梁兴、张横一起喝了一顿酒,开怀畅饮,也算是去了之前双方为敌时的芥蒂。
田靖回道平阳,先安排张横到将军府客房居住。然后回内债看望妻子和孩子。吕雯还在许都后将军府居住,现在后宅就是齐莹做主。
田靖见到齐莹和孩子,开心地不得了。田靖抱起儿子田汾,是亲了又亲,抱了又抱,逗弄孩子的功夫,顺便问道:“蔡琰可到府上了,你怎么安置的?”
齐莹道:“我正要问夫君,你把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娶回来,会不会不太合适?”
田靖道:“娶她?没有的事情,蔡琰是蔡邕先生的女儿,学富五车,过目不忘,诗词歌赋皆精,我是让她来给汾儿当开蒙老师的。”
齐莹道:“哪有请女先生的道理?”
田靖道:“吕雯是女将军,你是女大夫,怎么不能有女先生?”
齐莹嗤笑道,“还说不娶人家,现在倒把她与我和姐姐相比。”
田靖有些无语,“我真是请她来当老师的,而且他长我快十岁了,我可不娶一个年龄能当我娘的女人回来。”
齐莹嗔道:“原来是嫌人家老,还说什么就是当先生。如果蔡琰年轻几岁,估计你早娶了。”
田靖发现以前乖巧听话的齐莹跟着吕雯久了,也学得会拿自己打趣。便放下孩子,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为夫就是喜欢你这般年轻貌美的,如何?”然后便要抱起齐莹上床。
齐莹羞道:“孩子还在屋里,先让奶妈把带出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起来,田靖到是对齐莹说的话上了心。把蔡琰放在府中确实也不合适。田靖便让人把将军府后院旁边的一个大宅子买了下来,改建成学堂,将来不管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其他官员的孩子均可以在此读书学习。
听到田靖要建蒙学的事情,前太尉杨彪却是十分开心,亲自上门毛遂自荐,要做这学堂的山长。田靖是求之不得的,便让杨彪做山长,邀请退休的官员或者宿儒来做老师,同时也说明蔡琰是自己请回来做孩子教师的,让杨彪不可因其为女子而轻视。哪知道杨彪听到蔡琰之名,却是十分开心:“此女自幼便才华横溢,只是命途多舛,将军能从匈奴手中救回此女,也算是功德一件,我替伯喈(蔡邕)兄谢过将军了。”
田靖看到杨彪愿意让蔡琰当教师也很高兴。这时杨彪又道:“不过将军,此女曾嫁卫仲道为妻,后来丈夫死了寡居在家,又被匈奴掳走。虽有才华,只怕不适合做将军的妾室。”
田靖这个郁闷啊,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觉得自己要娶蔡琰似的。真真是古代和现代观念不同,自己要是平白无故救了一个女子,就一定是对人家有意思了。别人认为自己喜欢寡妇,好吧,这喜欢寡妇的想法应该也都是被曹操带坏了风气。田靖又想到了田丰之女田霜的事情,幸好后来田霜嫁给了徐庶。田靖便对杨彪说,“我只是在匈奴见到此女,只是见其可怜,顺便搭救,实在没有要娶为妻妾的想法。老大人若是有合适人选,可以介绍给蔡琰,让其有所归宿。”
杨彪听到此处,尴尬一笑,“这样正好,这样正好。”杨彪突然想到了一事,便对田靖说,“典农中郎将赵俨,为人沉稳,听闻去年他的妻子亡故,至今尚未续弦,倒是可以撮合二人。”
田靖听罢大喜:“好!好!既有此事,那就有劳老大人前去做媒了。”
安排完这些事情,田靖总算松了一口气。田靖决定明日去一趟太原,看看田丰并州刺史府的情况,同时也去商府商议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