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百二十两黄金

　　此插曲过后。
　　方言倒也忍着各家门前的高门槛，匆匆将内城里面的店铺都一一浏览一遍。
　　什么丹符器阵一类的仙家之物自不用说，他甚至还看到路过城外郊区时，那一尊精铁打造而成的巨大怪物。
　　原来是一套神农系列的机关兽之一，名为‘神耕机’，售价三十两黄金，不二价，专用于务农。
　　“此行不虚啊！”
　　方言逛完整个内城后，同时也找到了老管事所说的大周钱庄。
　　一边步入门中，一边暗想：“这可真是一个神仙普照众生，百家争鸣的大世道！此行所见所闻，简直让人大开眼界，耳目一新！”
　　“若有万贯家财，在此地生活，恐怕比上一世首富还要过得滋润！”
　　“至少飞天遁地，各种玄妙无比的器物，都能花钱买到手，继而欣赏把玩，好生体验一番……”
　　心中如是料想。
　　方言轻轻一叹，再不迟疑。
　　随后径直来到钱庄柜台前，准备将手里的灵石试以兑换出去。
　　大周钱庄，乃大周朝为了统管经济而设立的钱庄，不仅可以交易钱财，还可以将货物，贵重物品等存放，抵押，借贷，租用等，属于综合性官方银行模式。
　　虽然方言是首次登门的客户，但也有一名专门接待的账房现身，初一见面便直接开口道：“贵客，请问有何需求？”
　　“先生早，在下有一事咨询。”
　　方言拱了拱手，面色沉静。
　　“阁下有何疑问？”
　　账房先生先将方言引入一个小隔间，继而双双入座，开口问道。
　　“且问，黄金可兑换灵石么？”
　　方言抬起头来，目光定定望着面前须发皆白的账房老先生。
　　“黄金兑换灵石？”
　　老先生听到这话，不由奇怪的看了眼方言的衣着打扮，微微点头道：“可。”
　　“且问作价几何？”
　　方言心中一热，再次追问。
　　“百二十两黄金，可兑换一颗灵石。”
　　虽然不知方言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老先生还是秉持自己的职业操守，口中如实说道。
　　“很好！”
　　方言面色沉静，惜字如金。
　　只不过在他点头应声之际，此时的心情却已是波涛汹涌！
　　一颗灵石可兑换一百二十两黄金，按照市价，那可是足足一百二十万钱啊！
　　即便方言知道灵石的价值很高，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灵石竟然价值一百二十万钱。
　　简直让人惊喜万分，难以把持内心的激荡之情。
　　经由一瞬暴富使然，即便方言心定如水，也差点面红耳赤，险些就献丑了。
　　“阁下似乎对此有看法？”
　　账房老先生见方言的脸色瞬息万变，不由道：“其实在寻常时期，黄金兑换灵石，乃恒定为一百两，但因为大周朝最近有一部分灵石资源的空缺，致使两者之间的兑换价格硬是提高了五分之一，所以……”
　　言下之意很明白。
　　如果你真想换取灵石，只能以高两成的价格兑换。
　　“不不不，晚辈没看法！”
　　方言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看法？
　　话音刚落。
　　他便从后腰处摸出灵石，递上前道：“老先生，真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来兑换黄金的！”
　　“嗯？”
　　账房闻声而流转目光，一眼就看到了方言手里的灵石，顿时瞳孔一缩，忍不住起身惊道：“你要用灵石兑换黄金？”
　　“正是。”
　　方言强压下心中激荡，含笑道：“可是一百二十足两黄金？”
　　“是，当然是！”
　　老先生连点头称是。
　　他也算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却没想到方言竟然如此成熟老道。
　　明明只是一个初次登门的客户，却先问黄金兑换灵石之价，得知两者之间的最新兑换价后，再反手掏出一块灵石借以兑换黄金。
　　真可谓是……
　　心态沉稳，老辣至极！
　　如此这般，即便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奸商，在面临此番情况时，也没办法从兑换差价上下手。
　　老账房回过神来，连拱了拱手，苦笑道：“小友真乃奇人也！”
　　“不敢当，不敢当！”
　　“晚辈只是囊中羞涩，特此登门兑换，以求些金银钱物而已。”
　　方言连摇头，脸上充满真诚的说道：“倒是老先生高风亮节，诚信友善，不仅将此事讲得透彻，还让晚辈少走了许多弯路！”
　　“哈哈！小友过于自谦了！”
　　账房老先生闻言大笑不止，许久方道：“既如此，我便为你兑换！不知小友想要如何换之？咱们钱庄有金票，亦有黄金本物。”
　　“请老先生兑换些金票吧！”
　　方言想了想，还是压制住了内心兑换黄金的冲动。
　　一百二十两黄金，将近十斤，无论装在何处，都太耀眼了。
　　方言又不是什么爱慕虚荣，一有钱财便得意忘形，乃持金于闹市的小儿，断然不会如此鲁莽。
　　“好！”
　　老先生含笑应是，起身道：“小友请稍等片刻。”
　　“没问题！”
　　方言连拱手称是。
　　在老先生取金票的空档，方言朝周围看了一圈。
　　只见钱庄内部装饰十分俭朴，但细细看来，又感觉低调之中带着几分奢华，隐隐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味道，其中内里还有不少暗门，隔间等，好像都隐藏着不少机关，如若贸然直闯，恐怕会有危险。
　　“也对，这里是内城，而且周围都是一溜圈的仙家店铺，这大周钱庄里面，想必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精巧设计。”
　　心中如是着想。
　　方言眼观鼻，鼻观心，慢慢沉住气。
　　片刻后。
　　老先生步伐轻快走来，手里还托着一沓金票。
　　他来到近前，继而笑道：“百两金票一张，十两金票一张，一两金票共十张，尽皆在此，小友尽可检查。”
　　“好，多谢老先生。”
　　方言接过金票后，细细查看。
　　虽然他相信老先生的人品，必然不至于有所遗漏，但涉及到钱财方面的交易时，即便再小心也不为过。
　　只见金票长一寸，宽两寸，上面绘制了繁多纹路，隐隐有光芒显现，票据边沿还有一圈不知什么材质的保护层，揉搓起来颇有韧性，想必是为了保护金票不受损耗而特意设计的。
　　整张金票看起来十分华丽，但也十分实用，方言检查了上面的数值没问题后，方才贴身收下，起身拱手道：“多谢老先生。”
　　“不必客气！”
　　老账房微微颌首，忽然目光不经意间闪了闪，出声道：“我观小友脸上好像带有一股风尘仆仆之气，想必是初入离火城吧？”
　　“老先生真乃慧眼如炬！”
　　方言对他恭维一句，方才笑道：“确实，我携两小儿初入内城，这几日闲住客栈，正欲求一条谋生之路，暂未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