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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阁楼，她推开门，一把刀杵到面前。\r
刀锋锐利，距离她颈动脉只差分毫。\r
男人见是她，这才收回刀，而后软到地上。\r
“怎么这么久？”他用粗哑的嗓音问。\r
“清理血迹很麻烦。”\r
霍长川抬头，见苏轻说这话时，表情依旧木然，就像一根木头。\r
不过那晚，她却很香软。\r
男人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最严重的在大腿根处，流了很多血。她先用清水给他擦洗，而后消毒，再用纱布包裹。\r
“你手法很熟练。”\r
“常被催债的打，习惯了。”\r
“所以你刚才想死？”\r
苏轻默，其实想死只是一瞬间，但她不能死，死了没法面对妈妈。\r
霍长川深呼一口气，道：“我身边出了奸细，眼下不能露面。你帮我渡过这一关，我帮你抹平所有的债务。”\r
“我欠了五百万。”苏轻道。\r
“五百万，我买我的命。”\r
信他吗？\r
其实不信。\r
苏轻却还是点了点头，好像她面前也别的路了。\r
处理好男人，苏轻去楼下做饭。刚推开门，便听到西屋里高亢的叫声。\r
“你愣什么神儿，还不快去做饭。”陆婆子站在她房间门口，阴着一张脸道。\r
苏轻抿了抿嘴，朝厨房走去。\r
经过陆婆子时，听她啐了一句：“一个两个都是贱货。”\r
等她做好饭，陆子昂和苏灿也从房间出来了。\r
这时陆婆子从高压锅里盛出一碗红烧肉放到桌子上，紧挨着她和陆子昂。\r
“儿子，多吃点。”\r
“妈，您做的啊？”\r
“不然呢，等着她做，饿都饿死了。”\r
陆子昂拨出几块，放到苏灿碗里。\r
“太肥了。”\r
“嫌肥别吃啊。”\r
“哼，子昂哥给我夹的，我就吃。”\r
苏灿故意吧嗒嘴，气着陆婆子。\r
“轻轻，你也吃一块吧。”\r
“她有什么脸吃！”\r
“妈，别这样，轻轻做的是体力活。”\r
“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不说去大公司挣大钱，早日还清债务，却去工地和一帮老爷们混，她那是下贱。”\r
“妈！”\r
陆子昂让他妈别说了，而后给苏轻碗里夹了一块肉。\r
“我不吃。”她要夹给陆子昂，却被他用手一挡，那块肉掉到了桌子上。\r
“夹过来夹过去的，不嫌脏啊！”\r
陆子昂脱口而出，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r
见苏轻脸色有一瞬间惨白，陆子昂忙道：“我这不是心疼你。”\r
“嗯，我累了，回楼上去吃了。”\r
她端起一碗饭，夹了两筷子菜，而后离开了餐桌。\r
回到楼上，霍长川从熟睡中睁开眼，一脸警惕之色。\r
苏轻坐到床边，舀了一勺米粥往他嘴里送。\r
霍长川吃了一口，味道寡淡，让人没食欲。\r
“我刚吃了一口，怕他们怀疑。”她道。\r
霍长川没有说话，在她又送来一勺时，依旧张嘴吃了。再难吃也得吃，必须养好身体才能应对接下来的麻烦。\r
“你不嫌我脏？”\r
霍长川皱了一下眉，“你没往碗里放什么东西吧？”\r
“没，我就是吃了一口。”\r
“那有什么脏的。”\r
“哦。”\r
“睡都睡过了。”\r
苏灿想起那晚，他确实没嫌她脏。\r
喂他吃了饭，苏轻去洗了澡，然后裹着浴巾出来。\r
看着躺在她床上的男人，这一刻，她突然想放纵一把。做坏事，做刺激的事，证明自己还活着。\r
她走到床前，掀开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r
霍长川睁开眼，入目是一具莹白的身子。\r
“做什么？”\r
“五百万，我不要了，我买你一晚。”苏轻道。\r
“你疯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