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电话

　　第十三章电话
　　看升旗这一夜，可以说是痛苦并快乐着。十几万人挤在天*安门广场上几个小时，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有几个来旅游的大妈被挤在人群中间一直哀求道，“别挤了，喘不上来气儿了，让我们出去吧。”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挤了，让她们喘不上气，还是因为人太多，把广场上的氧气都给消耗的不够了才呼吸困难的。幸亏到后半夜武警出来维持秩序，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不过对于黄龙他们几个来说，总体上还是快乐大于痛苦。在人潮中，为了不走丢，也为了保护好几个女生，他们把几个女生围在了中间。几个小时下来，充分体现了几个男子汉的气概，也进行了亲密的接触，大家的关系直线上升，以至于看完升旗后刘宁甚至还提议继续找地方潇洒一下，不过还是被大家否决了。一个是熬了一宿的确很累，第二天还有课，再有就是今天晚上就是新生汇演，覃广源和何洁还要进行排练。大家只好作罢，直接赶回燕大，不过往回走可比来时困难的多，十几万人看完升旗都往外走，交通工具都不够用，他们一直在马路边儿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上了一个小公共，往燕大赶去。
　　到了校园门口分手的时候，刘宁又主动提出男生要承担起晚上新生汇演的占座任务。在大学里的各种演出，都是自愿去看的，没有强制性。不过既然两个寝室都有人参加演出，自然要去捧场。约定好各种事宜，大家就分道扬镳了。回到了寝室，一群年轻人也没有立刻睡觉休息，有的玩儿起电脑，有的聊天儿，黄龙则是躺在铺上继续看父亲的日记。
　　黄龙读起自己父亲的日记，也没有了困意，虽说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关键的东西，但是却能重温亲情，尤其是很多自己已经忘却的事情，通过日记点点滴滴的回忆了起来。寝室的几个人也都知道黄龙的情况，没有去打扰他，中午张明学还特意帮黄龙打了午饭回来。
　　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刚刚睡着了的周天被一阵电话铃吵醒，拿过电话，没好气的说，“谁呀？”然后听了一下电话那边的声音，就伸脚踹了踹上铺床板，“龙哥，你的电话。”
　　黄龙以为是奶奶打过来的电话，因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奶奶给自己打过电话。结果接过电话发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是黄龙吗？”
　　“是的，您是哪位？”
　　“我是黄教授的学生，我叫高小龙。”电话那边回答。
　　“高师兄，您好，我还以为您要一周后才能回来呢。”黄龙真的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联系到了父亲的研究生。
　　“我还没回去呢，还在外地，是王教授打电话告诉我的，他怕自己把这事儿忘了，所以立刻给我打了个电话。”高小龙这么一说，黄龙才知道那天接待他的教授姓王，在学校就是这样，见到教授叫老师就可以了。
　　“师兄，我找您的原因，王教授跟您说了吗？”
　　“王教授把大概意思跟我说了，你看看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师兄，我父亲在失踪前两年一直在做什么课题的研究啊？”黄龙直接问出了困扰了他好几天的问题。
　　“说实话，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高小龙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因为黄教授在失踪前两年突然改变了研究课题，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博二了，随着黄教授改课题，毕业就来不及了，所以我还是继续了以前的研究，没有参与到黄教授的新课题当中。”
　　“那您知道我父亲换的新课题是什么吗？”黄龙心里凉了一半。
　　“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因为那段时间黄教授刚开始研究，还处在查阅资料文献的阶段。不过我看过黄教授的资料，主要是涉及到光学材料，不过也有一些和材料学不相关的摄影技术和显示器技术等。搞得我一段时间甚至以为，黄教授是不是要搞影视技术革新了。”高小龙一边回忆一边说，“虽然我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你也别着急。我那儿有些资料给你，是黄教授一些个人物品，里边有很多的参考资料和他的手稿，应该能够对你有帮助。”
　　没想到峰回路转，师兄居然保存着父亲那些资料。“谢谢师兄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您还保存着父亲的资料。”
　　“也不是我特意保存的，黄教授失踪一年后，系里边儿办公室比较紧张，就把黄教授的办公室收回了。当时是我帮忙收拾房间，就把黄教授的一些个人物品都放到一起了，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等过几天我回去，你来找我拿就行。太遗憾了，黄教授也没个助手，要不就会知道他研究了些什么了。”
　　“对呀！我父亲为什么没个助手呢？”黄龙顺口问了一句。
　　“你是看米国电影看多了，中国的大学教授没助手也很正常啊，何况黄教授和林教授在一起研究，林教授就算黄教授的半个助手了。”高小龙提醒黄龙道。黄龙这才发现自己犯傻了，因为高小龙说的林教授就是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在做研究，所以父亲就没有单独的助手。
　　两个人又互相聊了几句，并且约定高小龙一回来就立刻见面，这才挂了电话。
　　黄龙琢磨起高小龙说的，自己父亲的研究内容，好像抓到了什么，但是又有些恍惚，不是那么确定。好像还有一个关键的东西，自己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没有想通呢？自己忽略了什么，而且忽略的东西好像就是这几天发生过的，可是什么事这几天发生过，又能和自己父亲以前的研究联系起来呢？黄龙觉得自己好像就差一点点就能解开谜题，可是想了很久，差的这一点点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堵住了自己所有的思路。
　　其实算起来，自己得到的关于父亲研究方向的信息也不是很多。一个就是自己说的一句话，“那棵树没有动。”影响了父亲的研究方向。再有就是父亲研究的东西跟光学、摄影、显示等相关。也就这么些信息，这些信息里边儿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那句话，现在还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自己说这话到底代表了什么呢？“那棵树没有动。”“那棵”，是不是说应该有很多棵树？可其中的一颗没有动，“动”是指位置移动吗？还是晃动？不会是一堆树一起移动，如果是那样，就不用自己观察了，父亲也看得到，也就不会感慨自己小孩子特殊的观察力。那么就是晃动？可为什么其他树晃动，其中有一颗不晃动的？难道那个不动的树是游乐场做的假树，所以才不会随风摆动。如果是这样的话，父亲也不用如此的上心。何况自己当时也八九岁了，不可能真树假树都分不清。也许自己想清楚为什么会有一棵树不动，就能明白父亲的研究方向。
　　小贴士：这里说十一的第二天还要上课，大家不要奇怪。因为从99年开始，十一假期才立法调整成三天，算上前后两个周末，能够凑成七天的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