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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平常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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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有点熟悉。”段永安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陌生而又有点熟悉的场景,段永安自己就是想不起来了。
  段永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喃喃道:“我记得我喝了小洪那奇怪的咖啡,然后就迷迷糊糊到这里了。”
  “这是我家!”
  话音落下,只见走出了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段永安瞬间睁大了双目,身体不禁一抖,脸上更是充满了惊讶的表情。
  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不就是自己怕做梦会梦见的男人?
  段永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睛渐渐红了起来,眼眶也变的湿润起来,颤抖的身体慢慢从床上面站了起来,打开双臂。
  “李哥!”声音有些嘶哑,像是那种要哭出来的节奏。
  话音落下,段永安直接冲过去抱住了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诶呦喂!你轻一点行不行,我都快被你撞散架了。”男人无奈的苦笑道。
  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就是李云。
  “我还以为你……”说着,段永安抱得更紧了,眼中的泪水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云无奈笑了笑,也抱紧了段永安,“你李哥我不会那么容易死呢!我都还没有娶媳妇呢。”
  许久过后,段永安的情绪也渐渐下来了,就觉得好尴尬。
  “那个,李哥现在是怎么回事?”
  李云想了想片刻后,“我被赵局救活过来了,然后我听见警局里人说你没日没夜的工作,基本什么话也不说……”
  这时,李云看向了段永安露出鬼魅般的笑容,让段永安不禁打了个寒战,段永安连忙远离李云。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而内疚,想通过工作来麻痹自己吧!于是我就叫小洪配合一下。”
  “你的恶趣味真的大啊!”段永安无奈摇了摇头。
  “哈哈哈!”李云走过来,拍了拍段永安的肩膀,笑道:“我已经和赵局说了情况,他放了你一天假,今天,李哥我就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段永安扫了扫肩膀,像是有什么脏东西般,不屑道:“得了吧!就你一个月四千八,能干什么?”
  也不管段永安同不同意,就拉着他往外走。
  段永安想反抗一下,可是发现,李云的力气又变大了,比以前大了数倍,完全挣脱不开。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他永远不会迷路……”
  李边哼着歌曲,边开着自己的小汽车。
  百货商店里两个人转了转不停,但是,什么都没有买。
  李云又带着段永安去吃火锅,加超多辣椒,段永安被辣的舌头都开花了,而李云却像一个没事人,在一旁开怀大笑。
  段永安蹬了几眼给李云,他笑的更欢了。
  吃完,李云又带着段永安坐上那小汽车,开始飙车起来。
  结果被交警捉住了,硬生生扣光了分,还罚了款。
  段永安在一旁狂声大笑,李云脸上则是出现了非常不愉快的表情。
  因为李云被扣光了分,现在开车的那个人则是段永安。
  “接下来去哪?”
  沉思片刻。
  “李哥,我带你去一处地方吧!”
  说完油门加速,在道路上飞驰。
  李云坐在副驾驶位置,紧紧的握住安全带,脸上的表情表现出极为惊讶,内心暗暗道:“好家伙,偷偷盲着我,原来也是一个车神,下次要比比才行,可是我的分……”想到这里,李云感觉自己心痛了一下。
  “到了!”段永安没有马上下车,而是从车窗望出去。
  “儿童收留所!”
  门口简简单单的五个大字印在段永安的脑海里。
  段永安下了车,看着这座破旧的住所,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我回来了。”
  段永安从车子后备箱拿出了一堆东西,有水果零食、玩具、学习用品等等。
  这些都是段永安在来的路上买的,为此还向李云借了一个月工资。
  李云也接过一些东西,随着段永安进去,段永安来到大门,轻轻的敲了敲。
  “砰!砰!”
  很快大门打开了,只见一名满头白发,下巴还有些许白胡子,穿着普通,带着一副老花镜,弯腰驼背的老人开了门。
  “院长,好久不见!”
  老人缓缓抬起头,看向了段永安,推了推眼镜,围绕着段永安转两圈,“你是永安?”
  段永安笑着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院长,我回来看你了,孩子们都还好?”
  院长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孩子们都很好,就是有点想你,晓晓,还有……”
  “陈碧。”段永安接过院长的话,笑着说道。
  “对对对!你们三个臭小子走了之后,已经好久没有回过这里了!”
  “我现在不就回来了?”
  “也对,进来坐坐吧!”
  “行,院长,这是我朋友,叫李云。”
  “好好好!”
  院长走到大厅,大声喊道:“孩子们出来了,看看谁回来了。”
  片刻,不少孩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是永安哥哥回来了啊!”
  “是啊!”
  四面八方都是孩子们的声音,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
  “呐!这是给你们的礼物,车里面还有很多,你们自己去拿!”段永安笑着说道,脸上充满了灿烂的笑容。
  李云看着那么多孩子开心的笑容,内心也渐渐被融化。
  “好治愈啊!”李云内心只想说这句话。
  “永安哥哥,这个糖果给你吃。”说着小女孩从右口袋拿出一颗糖果递给了段永安。
  段永安笑了笑,接过小女孩手中的糖果,摸着头说:“欣欣真乖!”
  欣欣转头看向李云,“你是永安哥哥的朋友,那你一定是个好人,我也给颗糖你。”说着从左口袋里拿出一颗红彤彤的糖果。
  李云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段永安,段永安点了点头,李云才接过糖果,笑着说道:“谢谢啦!”
  “不客气!”欣欣笑了起来,脸颊两旁的小酒窝露了出来,显的更加可爱了。
  “欣欣乖,和小朋友去玩吧!”
  “嗯!”欣欣跑向了外面的那辆白色小汽车。
  “她应该读四年级了吧!学习成绩挺好的吧?”
  “是啊!学习成绩挺好的!挺好的!”说着,院长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段永安曾经也是这里的一份子,也知道这里的难处。
  “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今晚就留下来吧!吃个便饭吧!我现在去买个菜。”
  “嗯!”李云还没回答,便被段永安抢先回答了。
  就这样,很快到了晚上,段永安两人与孩子们在一张长桌上吃饭。
  孩子们吃饭的极为简陋,基本都是一碗白米饭,配上几根院子后面种的蔬菜,一块小肉。
  孩子们吃的津津有味,也不留一粒米饭。
  李云没有动手起吃,因为他碗里是一块大肉,而段永安碗里也是一块大肉。
  但是,段永安很快就吃完了。
  李云看着周围的孩子们,于心不忍,“你们过来吃了这碗米饭吧!”
  没有一个孩子动,“你就吃了吧!”段永安小声的说着。
  李云犹豫了片刻,始终吃不下,还是把碗放了下来,转身不知道去哪。
  段永安叹了口气。
  “院长,在煮多一点!孩子们还饿,算我的。”
  院长没有看向段永安,只是低下头回了句,“嗯!”
  “怎么样,风景还不错吧!”
  段永安走到李云身边,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段永安没有回答,看着眼前一片安详的景色,从这里低头可以看到孩子们,抬头可以看到漫天星空,一眼望过去,可以看到清城的景色。
  段永安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又接笑了笑。
  “怎么?”李云在一旁看的都懵逼了。
  “以前,我一有心事就会来这里,这里的风景好啊!那时候也挺好的。”说着,段永安便睡了下来,仰望着星空。
  李云在一旁撇撇嘴:“刚才,你怎么吃的下去,孩子们就那么一块小肉,而我们是那么大一块肉,他眼里都是羡慕,你看不出来?”
  “我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段永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今天他们有肉吃,已经不错了,如果我们没有留下来,他们可能连肉都看不见。”
  李云心头一震,缓缓道:“过的那么惨?”
  “李哥,你信不信欣欣给你糖果是她最后一颗糖果。”
  “怎么可能?”李云满脸震惊的看着段永安。
  “没有什么不可能,欣欣她呢!喜欢把东西平均分在两个口袋,她从右口袋拿给我,而你的是左口袋。”
  段永安叹息道:“院子里面的孩子都是过的那么辛苦。”
  李云看着段永安,“那你不资助一下。”
  段永安摸了摸口袋,里面的袋子都翻了出来,“我每个月都会把四分之三的工资捐过来。”
  李云皱了皱眉头,“那我有时候看见你去酒吧,怎么回事?”
  “我不是还有四分之一的工资?我每次进去都是点最便宜的好不,我一个月最多两次。”
  “找骂。”李云白了一眼给段永安。
  两人沉默了许久。
  “李哥,借一点钱吧!”
  “不借!”
  “借吧!求求你了……”
  在段永安的苦口婆心下,李云终于肯借了,当然,哪怕没有段永安开口,李云也一定会帮助孩子们都。
  两个人躺在草坪上,仰望着星空。
  今晚的月亮,星星全都有了,组成了漂亮的银河。
  “永安啊!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
  “那天我们去那栋楼,你说那个女的有问题,你却没有说什么问题。”
  “噗!”
  段永安在一旁大笑,而李云却有些懵逼的看着段永安。
  笑够之后,段永安缓缓道:“那天我们去女人家里,我们看见女人出了许多汗,她见到我们比较紧张。”
  “而且女人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我估计是喷了香水,两种以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那时候我就怀疑她有问题。”
  “但是,你说有一起命案,要她协助一下,她却松了口气。”
  “之后她带上楼时候,我们经过三楼,我见到餐桌上有两份用餐工具,一人住,肯定用不了,如果是女的,没必要遮遮掩掩,至于是男的话……”
  “于是我便随口问了一下她家庭情况。”
  “她却十分紧张,连忙解释。”
  “那时候我就想到了,她与命案没有关系,她只是……”说到这里段永安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说到这里,李云也彻底明白了。
  “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噗!”
  段永安笑道:“只是你没有想到而已。”
  “诶!李哥。”
  “嗯?”
  “你还是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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