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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翔游记 / 第六章一路逃亡三百里

第六章一路逃亡三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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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奔波向东,两个时辰的颠簸终究带着乔白脱离危险,对于乔白而言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惜此刻的乔白却开心不起来:万里晴空无月、几颗星星无力的散发出微弱的光亮;借着点点星光,乔白终究看到了胯下吐着白沫依旧竭力站着的马儿。
  终于无奈下马徒步前行,嚼着被汗水浸湿的兔肉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似乎冰冷的兔肉也变得美味
  砍下一根树干当将无鞘长剑藏入其中背在背上,连番遇险的小乞丐少年此刻逐渐有了皇宫里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如皇宫里一般习惯性的默默地吸收天地真气、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小乞丐少年恍惚间有种脱离樊笼般的心旷神怡,迈着轻快的步伐逐渐的加快脚步开始飞奔、在黑暗的夜空里、点点的繁星下一道身影轻快地跃起、落下再跃起、不时地伴随着愉悦的欢呼:
  我曾经有一个梦、梦里没有兄弟、梦里没有宫殿、梦里只有母亲、梦里只有花草、母亲慈爱的微笑、母亲碗里的菜肴....
  兴奋的奔波和一夜的嚎叫终于榨干了乔白最后的力气,终于在最后一次跃起后毫无防备的落入潺潺河流之中,借着东方鱼肚白的微光,张嘴咽下几口齐肩高的河水,感受着冰凉的河水不由得哈哈大笑、小心翼翼的脱去又脏又破的衣服,绕开刀伤耐心的搓掉身上的污垢,搓掉衣服上的泥泞、血迹和汗水、抖掉化作一团泥泞的“斜陡剑术”手札,轻轻拧干衣服上的水渍,最后将满是破洞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用长剑支起,就着晚风、赤着全身吸收着游离的真气很快就进入梦乡。
  梦里不知日月艰辛,却知道睡觉舒爽万分;隐约的车轱辘声音惊醒了赤身裸体的少年,看着日过中天的太阳,穿上潮湿的衣服抓起藏剑的木棍、走上不远处的大路自然的融入人群。对于乔白而言、纵然是被人嫌弃的乞丐也比独自在山野中显眼。沉默着一路向东,与一辆驴拉车并排而行;
  越过两个坐在车辕上的汉子和车斗里叽叽喳喳的两个小女孩、和一旁箩筐里的些许生菜生肉。看一眼惊醒自己的车轱辘和拖着车轱辘的驴,洗掉污渍的少年终究还是不曾见过这么小的马,略显清秀的脸上还是带着些许不解,毕竟他只见过马车,没有见过驴车
  “爹啊”驴车上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对着坐在一旁的男子好奇道:你看这个乞丐,比别的乞丐干净哎。
  “不可胡说”汉子闻言连忙转头对着乔白尴尬一笑道:小丫头有口无心,请小兄弟多多海涵
  说着还不忘抱拳致敬,许久未听过有些文绉绉语调的乔白不免有些亲切,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嘿嘿笑道:有吃的么?
  男子闻言一愣,接着取出包裹着的馕饼笑道:自然是有,这馕饼中夹着些腌菜味道可香着呢
  接过递来的馕饼,小乞丐少年嘿嘿一笑道:我就是乞丐,没什么不可说不能说的
  “世间美味万千、为馕饼最佳”咬一大口馕饼不由得感慨万千,感受着鲜美的味道,小乞丐少年终究说了一句困扰自己许久却又无比平常的问题:这馕饼比兔肉狼肉香多了
  看着大口咀嚼的少年,方才开口的少女笑道:净瞎说,你难道还吃过狼肉、兔肉么?
  “吃过一次”含糊不清的应付几句,随口笑道:一事不烦二主,有水么?
  车辕上两个男子一直观察他的男子闻言不由得愣了愣缓缓地看着破衣烂衫的少年随手递出水壶温和笑道:小兄弟像是有些文化,不知小兄弟家居何处?
  仰头大口喝下壶中清水,掩饰了眼角的湿润,小乞丐少年嘿嘿一笑道:我没有家
  此时一直未发一言的男人终于笑了开口道:小兄弟若是没有去处,是否愿意跟着我?我的店里换差个跑堂的小二
  小乞丐少年好奇:小二是什么?
  男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就在不远柳塔镇
  脱去破旧的衣衫、洗去身上的少了许多的污渍,扎起蓬松的头发,包扎好右手的伤口,挂上洗的发白的抹布,小乞丐少年终于在柳塔镇的饭店里做了这个刘店家的的跑堂小二。
  终于吃上包饭的少年白天勤快的穿梭在人群之中不忘缓慢的吸收真气补充自己亏损的境界、收拾剩饭剩菜的时候偶尔也吃几口客人剩下的饭菜,好奇的看着后厨师傅行云流水的动作和精湛的刀工,看着并排粗细一致的洋芋丝和萝卜丝。还有那些间距一直不差分毫的菜叶不由得感叹厨师的刀法精妙。
  也会帮着每日负责洗菜摘菜的另一个同行姑娘洗碗摘菜刷盘子,这个叫做紫花的姑娘偶尔会与他嬉笑打闹、日子过得惬意无比、开心不已;
  晚上睡在柴房离得少年不忘运转真气打磨身体,午夜梦回时也会偷偷起床学着大厨的样子给自己做个难以下咽的菜祭奠一下五脏庙
  店主家女儿也就是说他是乞丐的姑娘唤做丹儿的小少女偶尔会带些好吃的给他和紫花分着吃;每次看着灵动中带着许多调皮的摘菜姑娘,小乞丐少年第一次有了与一个姑娘厮守一生的想法,这一想法从开始就不断滋长,无法抑制
  转眼来到店里已三月有余,不断打磨身体后一直掉落的境界终于停在后天五重天不在下掉反而开始逐渐回升。
  欢快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小小年纪的丹儿居然和皇宫里的那群女人一样都有了自己心仪的男子,意外的是居然是他家中堂兄。
  其实也不是乔白细心发现的,而是丹儿习惯性的每天过来帮忙后便跑出去见情郎时被刘店主发现的,大发雷霆下小乞丐少年也不得不发现这件事情。
  感受着刘家店主刻意压抑的怒火,小乞丐少年依旧在桌椅和后厨间来回奔波给客人送上美食的同时,告诉后厨大师傅新来客人的要求。
  融入生活的小乞丐少年知道了油盐酱醋和生活百味,终于明白了为何狼肉和兔肉本来比馕饼好吃却又没有馕饼好吃的原因了。也知道了吃饭给银子、穿衣要花钱的道理;每日都在感叹世界的神奇、每日都能遇到人生的苦乐
  有不少机会上街溜达的少年终于发现搜寻自己的人从捕快成了官兵、不过画像还是差了点小二哥不由得暗自腹诽道:难道脸上有泥垢衣服上有污渍也能混淆视听么?
  活泼可爱的丹儿终于还是病倒了,不是相思成疾、也不是偶感风寒、似乎是无药可医的病症;每日长吁短叹的刘店主和每日都在消瘦的身体还有日渐冷清的饭店,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刘店家、这个整日笑脸迎客的刘掌柜终于带着歉意找到乔白表达了不在开店的想法和对女儿的担忧;
  乔白知道自己该走了,该是离开这个呆了三月有余的地方,最后看一眼明显与自己疏远的紫花笑一声世态炎凉、回头看一眼摘菜姑娘淡漠的眼神和对着丹儿表哥嘻嘻傻笑的模样;不由得感叹一声丹儿的不幸、和自己的有眼无珠,没有怨恨刘店主的决定;抓起藏着剑的木棍头也不回向东而去。
  第一次对一个地方有了归属感的少年一时有些迷茫,不知该去何方满是心事重重,似乎除了逃亡和报仇似乎就没有其他目标的小乞丐少年第一次想要放下仇恨做个普通人,哪怕不在与有些世俗的小小紫花有所交集,想着心事的少年就算与白熊擦街而过也没能让心事重重的少年警觉。
  打断思绪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尤其是看到打断自己思绪的还是追杀自己的人时乔白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单纯,看着四周围住自己的官兵发自内心的笑一下无知的自己、感叹一声仇人的紧追不舍、最后还是发现白熊的身边跟着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女,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庞和白熊那嚣张的脸不由得笑了、终于从嘿嘿底笑变成了哈哈大笑最后看着莫名其妙的白熊道:你找我?
  看着有些熟悉的嚣张又干净的面孔终于在嚣张的大笑声中确定了乔白的身份不由得怒哼一声顾不大小镇上来回的行人发出了最简单的命令:杀!
  终于在刘掌柜错愕的注视下那根平平无奇缠着破布的木棍平平分成两半,甩出手中分成两半的木棍终于探出右手抓住长剑的少年终于飞身上前直取白熊哈哈大笑道:小崽子,难得你有耐心找了我这么久,你回去是怎么给“程瑞吾儿”的姐姐说没有抓住我的?
  话音方落一声冷哼自一旁传来却见一旁的女子拔剑便刺向自己面门,乔白见状左手探出轻轻抓住长剑,长剑在手剑锋却未能割伤乔白,不由得喜上心头挡开白熊的长剑避开众人的围攻直取少女:哈哈哈,我终于炼体小成了
  说话间越过震惊的少女几个起落飞奔出柳塔镇愉快万分:那小娘子便是“程瑞吾儿”的姐姐吧?难怪看着有些面善
  狠狠瞪一眼气得面色铁青的少女白熊紧追其后道:你等去牵马,我先去追
  逃出小镇在官道上飞奔回头看一眼几步之外的白熊,乔白面色一冷转身挥剑横扫砍向白熊面门,却见白熊仓促间举剑当下共计上前一拳直捣乔白面门,抬手当下直击而来的重拳后退两步转身跳下田埂狂奔而去:白熊吾儿,田埂里马儿可跑不快啊,过会我直入山岭,马儿更加跑不快哟
  白熊紧追其后,听得“白熊吾儿”的叫骂不由得大怒道:贼子安敢辱我,是哪个下作的长辈教的你如此无耻的?
  “哈哈、他叫司空,有本事你去找他啊”
  回头再看一眼原来越远的追兵和逐渐追上自己的白熊,乔白不由得暗自焦急银牙一咬转身杀向白熊,早有防备的白熊这一次不在仓促只见他纵身跃起架开刺来的长剑与乔白纠缠在一起:交出手札,哪怕是残破手札,今日我也放过你
  双剑交错感受着充沛的力量和体内跃跃欲试的真气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原来我的九重天还在啊
  万分开心的乔白终于抛下被人赶出酒店的失落哈哈笑道:你要的那个手札,三个月前浸入水中早就废了,小子,你又杀不了我,我需要你放过我?
  二人激战许久各自奈何不了对方,终于在白熊咬牙切齿中一路飞奔而去:白熊,你杀不了我,就算你的那群跟班来了也杀不了我,哈哈哈;一路逃亡三百里、九州天下任我行
  看着远去的乔白,白熊面色发青对着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衙役道:飞鹰传书,请我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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