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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寻宝笔记之大运河篇 / 第十六章 花石纲

第十六章 花石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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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这宋大师年轻时,给人盖屋,上面的瓦没盖好,领工的叫他上房整理,他刚弄好,晴天一个惊雷就把他惊了下来,小宋落地先是昏了过去,众人急忙把他抬回家里,找了个大夫来诊治,大夫诊断了他只有些皮外伤,其他无恙,只叫他歇息几天说就能痊愈。
  这也真是奇事,都说晴天霹雳霹的都是黄柳白灰之类的妖精,而且就算有人被雷如此击中,也定难有活命,这小宋一不是妖魔鬼怪,二一个被雷劈了除后背留了个雷纹,其他毫发无伤。
  反而想打开了他的心窍一样,小宋整天念叨着奇门遁甲,麻衣四柱,太极八卦之类的,家里奶奶是个上了岁数的,怕他是被那精怪之类的迷了,就去请了个出马仙。
  这个出马仙七十来岁了,很是灵验,结果见了小宋纳头便拜,还口称师祖,说是这小宋身上有个大有来头的附身,自己道行太浅,根本不能照量,这个出马仙是这一带巫道之类的领袖,回去一说,再有了他们办不了的邪秽灵异之事,就来请小宋。
  小宋都是手到擒来,轻松化解,以后声名渐盛,成了现在的宋大师。这宋大师后来和李胜河妖颇有渊源,第三卷中,帮着二人大破了水底鬼衙门,咱们到时再细说他的来历。
  宋大师到了河妖近前,问他还记得捞那女孩尸体的位置吗?河妖想想点了点头,宋大师唤过女孩母亲,问叫她准备的东西在哪,母亲回身拿来了姑娘的一只鞋子,宋大师接过,虚空在鞋子上方画了个符,又念了些什么,将鞋子交给河妖,叫他下水,还去捞起女孩的位置,将鞋子放在那个地方,什么时候鞋子自己翻个,鞋口朝下了,就把它拿上来。
  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顶帽子带到姑娘头上,那姑娘见了宋大师昏了过去,像是沉睡了一样,宋大师转过身来冲河妖点一下头,河妖会意,拿着那只鞋子纵身跃入水里。
  此时白天正午水里有光亮,河妖反而不好寻找那天的位置,想了想,干脆闭了双眼,和那天一样,用手摸索,过了一会儿,觉得到了那个地方,才睁开眼来,见这里的格外昏暗,水好像也比别处的要凉一些,河妖稳住身体,尽量不荡起水波,然后将那只鞋端正的放在河底。
  就一直盯着,过了一会儿,就见有一股水流好像慢慢流到鞋里,过了一会儿那鞋自己翻了过来,河妖就赶快拿起,足下一蹬,浮上水面。
  宋大师接过那只鞋,叫女孩母亲给女孩穿上。然后屏退众人只留了河妖一人,然后宋大师立在女孩旁边,边用手在女孩身上凌空虚点,边嘴里念诵咒语,就见女孩头上的帽子里像是有了个什么东西再奋力挣扎,想要挣脱一样,宋大师叫河妖摘下女孩帽子,把帽口收紧,然后将帽子接到手里,和河妖找一块空地,宋大师用脚画了个圈,叫河妖在圈里点了一沓烧纸,火旺的时候将帽子投入火里。
  就见帽子里的东西在火里挣扎的更甚,好像还有凌厉的叫声发出,又过了一会儿,帽子和纸都烧完了,风一吹都散了。
  此刻女孩还未醒,宋大师来到女孩面前取出一根针来,往女孩的唇上人中处扎了一下,就听那女孩“嘤咛”一声,女孩母亲急忙奔了过去,女孩睁开眼一看,叫了声“妈妈”,就抱着痛哭。
  过了会儿,姑娘和父母说那天自己在河边洗衣,就见河里有个大红鲤鱼浮了上来,围着她转,姑娘就拿了木盆想把鱼捞上来,一个不慎掉进水中,而后就没有知觉了,再醒过来就是在河边和母亲抱着痛哭了。
  然后女孩父母对宋大师河妖千恩万谢不提。临分手时,宋大师对河妖说二人还有缘分,还会再见的。
  听河妖说完,程欢说道:“这宋大师有些本事,回去的时候去见他一见。”
  几人饭吃的差不多了,李胜三人酒也没少喝,天气炎热了,就都在舱里午睡。李胜河妖睡得正熟,就听到船外一阵聒噪,出舱一看,见改睡了船舱的老船头也起来了,正立在船头往前面看。
  二人也凑到船头往前看,这件前方水面上两条船撞在一起,一条粮船,还有一条不知装的什么正在缓缓下沉,船上的人乱糟糟的正在弃船逃生,粮船虽现在没沉,船身上被那船撞了一个大洞靠近水面,一晃就进一些水,怕是不把粮食卸了也会沉的,粮船上几人正手忙脚乱的想办法,看见鬼杉船,就冲这边摆手呼救,程欢水灵也起来了,老船头看一眼程欢,程欢点头说:“过去,咱们帮帮他们。”
  老船头将船驶了过去,靠着粮船,粮船上有踏板,搭在两船之间,将粮船上的粮食往鬼杉船上运了一些,粮船浮了一些,粮船上的人就把粮船划到岸边,将粮船上的粮食全卸下来,在堵那船上的洞。
  粮船的船老大过来一个劲儿感谢,现在李胜才腾出空来问他怎么撞的船,这船老大叹一口气说:“别提了,我们从阳谷往外运粮,迎面来了一艘小船,行驶的极快,直接就撞了我们,那小船上像是有个大石头还是什么?我们船大又重,那小船撞了我们一个洞,自己船上的石头倾斜了,反而连带着他们的船沉了,我们要是没有你们帮忙,也会跟着沉的,真是谢谢各位了!”
  说着又施了个礼,抬头想起了什么:“哎呦,那撞我船上的人怎么都跑了。”原来他只顾着卸自己船上的货物,防着自己沉了,没留神竟叫那船上的人都溜了,顿时气的跺足捶胸。
  送走粮船,几人都有些累了,坐在舱里休息,老船头很生气撞船跑了的那些人,也好奇他们运个石头干什么,还是程欢见是较多,说他们应该是运的花石假山一类,运到北平那样的大城市,那有钱人家的花园里就喜欢放这个东西,自己舅舅张先生家里就有。
  河妖嗤之以鼻说:“要说……这……这有钱……人……也真……有意思哈,千……里迢迢……运……运这么……个……大……大……的石头”
  程欢和他解释:“自古就是如此,最早还是帝王家,从南方采了假山巨石,利用人力畜力千方百计运到河边装船,在历尽艰辛运到京城,还是千方百计运到选定的宫中花园,由于花石船队所过之处,当地的百姓,要供应钱谷和民役;
  有的地方甚至为了让船队通过,拆毁桥梁,凿坏城郭。因此往往让江南百姓苦不堪言。有时因为假山巨大甚至要将城门拆了,那才是真的劳民伤财呢。就是运这假山的叫做花石纲,像《水浒传》上那青面兽杨志,开始押运花石纲,结果在黄河翻了船,不敢赴命,归隐了江湖,后来想因功赎罪又接下了押运生辰纲,被好汉们劫了,万般无奈归了梁山。”
  河妖听了还是有些糊涂:“怎……怎么……花石……还叫……钢呀?上……面……加了……金……金属吗?”
  程欢笑笑说:“大哥,这个纲不是钢铁的意思,说起来和漕运有关,“纲”意指一个运输团队,往往是十艘船称一“纲”。运什么东西就叫做什么纲,运马的就叫马纲,运假山的叫花石纲,给皇帝或大臣运寿礼的叫生辰纲。”
  河妖说:“我……倒……想……看看……这……花石……纲……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程欢李胜都劝他说,那些人宁愿把这大石舍了,肯定也是个平常之物,没必要去看,哪知河妖动了好奇之心,要过水荧珠趁着天还没黑一下就跳到河里,这河妖有时孩童心态,众人也劝不住他,就任他去了。
  老船头下午捕了两尾大鱼,水灵收拾了准备晚饭,李胜程欢在船头等着河妖,就见水面一荡,河妖钻出来,抹一把脸上的水道:“那……那……花石……什么……纲……把……把河底……把河底……砸……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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