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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完整的道？
季寻愣住了，他哪里懂得什么完整不完整，心道：难道天道还给了自己一个残次品？
“不错，季小友，老夫也有过类似的感觉，你的道似有缺憾。只是老夫还未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告知你，今日倒被这魔物抢先说了出来。”轩辕圣武也是点头说道。
眼见两位武道前辈都有着同感，季寻心里也没底了，好奇的问道：“不知两位前辈可否看出是哪里的不完美？”
嗯......两人沉吟片刻，彼此对视一眼，带着不确定，却又同时做出了反应。
一人抬手上扬直指天穹，一个则是直接说了一个“天'字！
二人的观念不谋而合。
“天，具体是什么意思？”季寻还是不解。
看到魔主闭口不语，轩辕圣武抚了抚白须，说：“还是由老夫为你解惑吧——小友可知圣人境的奥妙在哪里？”
“额，有所感触，应该是大道圆满，本身已经可以掌握一种类似法则秩序的力量，在某一方面，已经媲美天地之力......”
“不错，确实如此！”轩辕圣武点点头，继续说道：“修士逆天修行，一路披荆斩棘，倘若侥幸到达圣人一境，已是拥有了天地之力。但说来讽刺，此等逆天之举到的最后这力量的源泉竟是来自一直所违逆的天道！”
“这大道圆满，所领悟的法则之力，就是天道所赐。简而言之，达到圣人境，便有了可以与天地对话的资格，若是得到了天道认可，便是真正的天地圣人！”
“受命于天，代天巡视！小友当是少了这一步。”
话已经说到这了，季寻哪里还能不明白。
轩辕前辈的意思就是：“天”下生灵如何逆天修炼，到最后所得到的能力都脱离不了赖以生存的天地。圣人，这一神仙境界，便是与天道沟通，得到它的认可，获得它赐予的超凡能力。目的是代替它巡视天下。
此中关键，就在于和天道沟通。
想到这里，季寻又被整的不会了。自己体内的力量本来就是直接来自于天，那自己还需要沟通个毛线啊。
天道巴不得上赶着认可我呢。
但是，此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啊。
“那敢问两位前辈，应该怎么样和天道沟通，得到它的认可？”
“哦，这个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只需要潜心修道，依靠所修之道感悟天地，等什么时候感悟到了，那就说明你得到认可了。”
“需要多久？”
“因人而异，因道而异。天资高者，所需时间就短，大道亲近于天者，同理。便拿老夫举例吧，老夫论道五十年才证大道，算不得快......哈哈哈。”
前半段还属于认真解惑，但是后面说自己不咋地的话再配上这魔性而猖狂的大笑，则是有点赤裸裸的装逼嫌疑了。
魔主率先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带着些许讽刺意味的说道：“共主大人太谦虚了，以五十年岁月便证得大道，实在是妖孽一般的成就。不像本尊，大道同天理相悖，足足枯坐两百年，才得到认可。这一点，本尊拍马不能及......”
嘶！
季寻倒吸一口凉气，五十年？两百年？
乖乖，证个道这么费时间？那自己要是学他们这样，等成就了真正的圣人境不得中年喽？
踏入修行，这寿命会相应的增长，圣人境的修士，寿命大抵能有个几千岁。
自己虽然还年轻，但光阴可不能这么虚度，自己的异世逍遥生活还没开始呢，可不能等浪不动了徒伤悲。
不行，我得干脆点，不学他们这么拖拖拉拉。
打定了主意，季寻满是坚定的说道：“多谢两位前辈的告知，晚辈这就证道......”
“哎呀，不急不急，证道一事，马虎不得，要好好准备一下。”这位轩辕共主一本正经的规劝道。
好歹季寻现在也算是人族新生的顶尖力量，他自是要提点一番，护持一下。若是贸然证道，失败必然会导致道心受损，那可就事半功倍了，得不偿失。
“不错，小子，老轩辕这话说的不错，这事急不得......”魔主也是开口劝道。
虽是初见，但他对这个后生观感不错，也想着帮他一把。
身为一代魔主，基本的气度还是有的，干不出看你天资不错，就提前抹杀的缺德事儿。
“是啊是啊，共主大人和魔主大人都这么重视，公子，你可不要一时头热就贸然行事啊......”略微知道其中利害的应尽欢一脸担忧。
“喂喂喂，我说你们怕是理解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要向前辈你们那样证道了？”季寻真是哭笑不得。
“额......你小子发癔症了？不学我们？那你咋证？直接问天？”
“前辈聪慧啊，晚辈正有此意。”
本是调侃几句，谁知道这小子直接承认了，轩辕圣武瞬间没好气了，怒道：“你小子开玩笑也要有个度。证道一事岂是儿戏！”
“我认真的，没开玩笑......”
“呵呵，纵观神州历史，从未证道有第二道者，你小子难道以为可以创造历史？”
“额......不行吗？”季寻满脸无辜，眨了眨眼，说道。
轩辕圣武：“......”
“哈哈哈，好小子，够狂妄！这性子倒是符合我魔门，本尊喜欢。”
不同于轩辕圣武的暴怒，魔主倒是越发的欣赏这个名叫季寻的青年了。
“只是你所说的问天而证道，实在是过于天马行空，还是脚踏实地点好。”
欣赏归欣赏，显然这位魔主也不认为季寻能成功。
季寻也无语了，好歹是两位站在历史潮头的老前辈，咋滴眼光一个比一个短呢。
现在季寻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新时代青年面对那些满脑子封建糟粕，闭塞思想的老顽固，有理也说不通。
“既然两位前辈不信，那可敢与晚辈打上一个赌？”
“赌？赌什么？”轩辕圣武没好气的说道。
“就赌若是晚辈今日问天讨来了认可资格，两位前辈一人欠晚辈一道人情，反之，我各答应两位前辈一件事。如何？”
现如今，季寻名义上也是和这两位存在处于同一序列之内，这个赌约倒是对等的。
季寻胸有成竹，有着自己的底气。
开玩笑，现在是天道求着自己替它办事，这点要求它能不答应？自己还没怪它一开始给自己馈赠的时候不把事情办清楚，让自己多了一事呢。
要是它真没反应，那自己就敢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用一桩十有八九稳操胜券的生意换来两位顶尖高手的人情，血赚不亏啊。
此事若成，那日后自己行走神州浩土，就越发的有底气了。
现在就看这俩猎物受不受自己的激将法，上不上钩了。
“好，老夫跟你赌了，等你小子输了，必须给老夫脚踏实地的苦修证道！”
“哈哈哈，轩辕老头都同意了。本尊怕个啥，跟你赌了——一会儿该跟你提个什么要求呢？真是苦恼......”
二人经过一番思想争斗，都不认为自己会输，于是都很爽快的答应了赌约。
猎物上钩了......季寻心中默念。
“好，那两位前辈看好了！”季寻微微一笑，随即面露严肃。
整个人换了个状态，面露严肃之色，衣袍无风摆动。
那股难言的飘渺之意再度出现。
此时的季寻便如同飘渺飞升的谪仙人。
明明身处那里却仿佛来自界外，不受规则束缚。
大道之力化作请柬直达九天。
我以我道叩苍天！
季寻无悲无喜，抬首仰天，朗声道：“吾，可证圣人否？”
无形的声浪以季寻为中心，席卷方圆万里之地！
漫天云层尽数溃散，向上，便是真正的蔚蓝天幕。
等待了数息，不见回应。季寻一步踏出，直上九天。
立于虚空，再度开口：“吾，可证圣人否？”
一语出，传遍东土，万千生灵尽数沸腾。
什么？
真的有人到达了圣人境的门槛？
这是要以这种粗暴直接的办法向天道讨要一份资格吗？
霸气，何其霸气！
闻者无不激动，心神战栗，一股凉气从后背升起，直冲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