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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辛未来到书房时候,程丹青和白羊公是正在吃午饭的。
桌子上的菜很简单,一盘甲鱼炖鸡蛋,一道小乌龟汤,还有一道算是正常的,是清水煮白菜。
‘好嘛,王八蛋和龟孙子这是今儿个都上桌了呗?’
瞥了一眼桌上的菜,程辛未眼角跳了一下,只感觉自己的老爹损起人来也是火力全开!
尤其是整个桌子上只有三盘菜,这是摆明了让白羊公见不上四个菜了。
不过看了一眼那里吃的开心的白羊公,程辛未感觉自己老爹一番心意全是给瞎子看了。
这天下谁不知道太安白羊公那脸皮够厚,人也够无耻,就这点东西,或许在人家眼中还是夸赞呢。
“呀~~,世子来了呢。”
见程辛未到来,白羊公一手从汤里取出一只小乌龟啃着,一手油腻的抬起,眼睛笑眯眯的,算是打过招呼。
程辛未眼皮再跳一下,没有理会这货。
这种给个杆子就往上爬的玩意儿,要是见面时候镇不住,被其找到破绽,那以后有的烦了。
也不说话,自顾自走到了一边书桌旁,看起了桌上的公文。
江淮王府每日来的公文其实并不多,也就零零总总十几道而已,而且大部分都是银钱入账的账单,终究是坐拥大康最顶级的商道中心之一,见得最多的也只能是这黄白之物。
至于说些许珍宝之类,程丹青不喜欢,故而很少有人送来。
程辛未的高冷让白羊公愣了一下,不过这种很微小的眼神变化,快到了就是程丹青都没有发觉。
之后,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啃起了小乌龟。
一边啃,一边随口道:“世子处理公文的速度很快呢,王爷,世子好像没你蠢呢。”
程丹青一口咬碎了一只小乌龟,没说话。
终于,公文处理完,一边二人的午餐也草草收场,书房之中三个人几乎坐到了三个角上,就那么静默的坐着,也不说话。
只是程丹青养气功夫还是没能比得过另外两人,或者故意表现得差了些,靠着椅子,大手放在桌上,几乎是干巴巴的问道:“辛未,进京么?”
没有解释,
因为程丹青觉得,当儿子看到另一边那个挨千刀的货之后,应该就已经什么都懂了。
程辛未确实大致上猜到了,见自家老爹开口,到也不好继续神游天外。
瞥了一眼白羊公,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松松垮垮坐着,然后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刚刚我去前院参加流水大宴了。”
程丹青不解,白羊公依旧笑眯眯。
程辛未接着继续:“宴会很好,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就是我被刺杀了。”
这句话,说的风轻云淡。
只是书房之中却陷入了静默。
一个月,堂堂王府世子在自家府中被刺杀两次,荒唐之余,却更多的是恐怖!
也不知多久,白羊公突然开口:“世子好可怜呢。”
“要不这么,去京城吧,那里离你爹远远的呢,有人撒气也撒不在世子头上呢。”
“我偷偷和你说奥,你被刺杀,是因为人家恨你父王呢。”
“只要你跑远一点,就没事了呢。”
感觉,是在骗傻子。
或者就是单纯的挑衅!
嘡!
“放屁!老子在这儿,那群混蛋都这般放肆!老子不在的话,我儿子岂不是要被千刀万剐?!”程丹青气的一脚踹到了前边一张凳子,手中不知何时提了一把刀。
看着白羊公,似乎对方再说一个字,便要将其一刀剁了。
倒是作为当事人,程辛未表情未变,声线依旧如先前一样,仿佛说着一些家长里短、无关紧要之事:“白羊公不必刺激我的情绪,我身无缚鸡之力,可不敢与人争辩。”
老子不想跟你玩,你特么闭嘴!
“不过这京城却是要去的,就在半月后的四月初罢。”
“倒不是说年少意气,只是若我无所行动,不寻破局,只怕接下来百十年我江淮一脉都要这般境地。”
“既然在这江淮只能被动,倒不如出去走走。”
说到这里,程辛未顿了一下,脸上散发笑意。
“讲真,我这人其实是喜欢主动一点的,事事都想做个先,睡觉我先睡着,吃饭我先吃,这藩王世子进京,也当我先走一步的。况且我入太安,便是这大康风起云涌时,那时想必这天下就要各路高手纷纷攘攘了,便再也不能按照他们设定的剧本儿走了。”
程辛未话音刚落,白羊公就站起了身子。
“告辞!”
连个场面话都不说,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笑容没了,一副苦楚疾深样子。
他白羊公最喜欢和直肠子或者傻子耍。
而生平最不愿意招惹的,就是和他一样,这种一边笑一边却拿刀子戳人的家伙。
和这种人在一起,实属有些危险,不如离去。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便是这个道理。
只是如今,他似乎自己作死,拉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回太安跟他做邻居了。
难受,难受!
看着那愁苦的背影,程丹青冷哼一声:“今儿个倒是走的干脆,当真是把反派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话本里,一个正常的反派,都不喜欢和不好欺负的人玩儿,只喜欢去欺负那些个好欺负的。
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这混账,这是当本王好欺负了?”
“他这是把您的性子拿捏住了,所以您和他在一起时处处受限。”
“且没必要和他置气,又不是没见过他那不要皮面的模样。”一边程辛未连连安慰,同时目光中又有几分歉意。
“爹,孩儿这次……恐一时难归来了。”
“出去,能安全吗?”程丹青叹气:“在府中,说到底有爹在,万事无碍!”
“儿子在赌!”
“不过有一点却是事实,大康的水太浑浊,若不沉清,只怕往后三天两头就要被杀一次,只怕往后有了子孙也要如我一般。”
“儿子是个不认命的,这江湖能杀我,我为何杀不得他们?去了各地藩王们对朝廷的掣肘,便如剪了他的羽翼与伪装,让他们暴露在阳光下,只能堂堂正正来一场搏斗。而到时候,总归有机会将他们一刀斩了,不是么?”
“左右不死不休,何不先下手为强!”
话落,一边程丹青坐在那里沉默了。
儿子的想法他能理解,只是敌人不是傻子,不会坐以待毙。
“罢了罢了,想做便做吧!”
“我程丹青今年不过五十三而已,距离身衰体竭不好动武,少说还有三十年。”
“这三十年,我便是那天下第二!”
“我的儿子,我到要看看,除了那些个蠢的,到底谁敢真的这时候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