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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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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又一个故事,让你细思极恐,让你心惊肉跳,让你汗毛炸立.......
  或许,这些本来就不是故事.......
  张硕中专毕业回了老家,家里边托关系在县城给他找了一份工作,县政府里的一个小文员。虽然工资不多,但是好在这工作说起来还是比较体面的。
  因为刚刚参加工作不久,还住在老家,所以他每天就骑着一辆小电车往返于县城和村里。
  这天因为单位有事情,下班晚了,再加上天阴的厉害,张硕从单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骑上电车着急慌忙的往家里赶。
  刚刚从国道拐到村道上,远处响起了几声闷雷,刹那间,狂风卷起了地上的砂石,吹得张硕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在随着几道闪电滑下来,风停了,但那豆大的雨点也砸了下来。
  此时张硕的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躲无可躲,张硕只能硬着头皮顶着雨往前骑,转眼他这身上从里到外就全都湿透了,要不说这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呢,在这两边都是田地的村道上,也没有个遮挡,一阵风吹过去,浑身都湿透的张硕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就这么一个空档,电车前轱辘骑进了小水坑里,一个打滑,张硕是连人带车一并摔在里坭坑里,一边骂着这鬼天气,一边把电车扶起来,可骑上去之后,这电车死活不动了,估计刚才摔那一下电车进水了。
  眼下这又是风又是雨的。满身泥泞的张硕扶着电车抹了一把脸的雨水,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就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两间破土坯房子里好像有光亮。
  那房子张硕是知道的,之前是这个村子的老两口,儿子们分家之后没人养,就在这村外盖了两间小土房,不过好像那老两口也早就都死了,这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也没听说这房子在住人,怎么房子里还有亮光了。
  不过这个时候张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别说有亮光了,就是没人张硕也的过去躲一会儿,这雨太大了,冻得张硕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
  当下,张硕推着电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快到房子跟前的时候,他看到那房子的门是关着的,透过那破房子的窗户看到里面点着蜡烛,有个人坐在屋里。
  他停好了电车,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人应答,无奈他使劲拍了两下,那两扇破门板子上的一块玻璃,掉了在里面,嘡啷的一声,碎了。
  张硕,这下也蒙了,过了躲雨还没进屋,就给人家拍碎一块玻璃,这叫一个倒霉,好在这时候,屋里也传来了动静。
  吱呀~~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门也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一头黑发披散着,还在往下淌着水,估计也是被雨浇透了,这才散开的。
  张硕说明了来意,那女人没在应声,侧身让开了一条道,等张硕进去,她又伸手把门给关上了,费力的把灶台旁的石墩子挪过去,挡住了门。
  
  怪不得刚才推不开门,张硕看了那石墩子一眼,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扫了一眼这房子。
  屋里很黑,之后那破门子上面的两扇小窗户透进来一丝的光亮,不过现在外面已经黑透了,这屋子就更黑了,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进门的这间屋子,应该是厨房,灶台里塞这几块木头,下面还有没熄灭的纸闪着火星,估计是想点火取暖,却没有点着。
  屋里应该是很久没有住人里,到处都透着清冷,外面的风又顺着门缝灌了进来,呜呜的响着,让这屋里更加的阴冷了。
  风吹起来,旁边的一个布满油污的门帘,一丝蜡烛的光亮从里屋透了出来,那女人刚刚应该是在里屋呆着,所以张硕敲门她没听见。
  张硕站在屋里扫了一圈之后,才意识到那女人还再看着他,他赶忙的又道了声谢,然后脱下衬衫拧了拧,那女人冲着张硕点了个头,就进了里屋,张硕看那女人没理他,也不好意思跟进去,只能找了个板凳在灶台那坐了下来,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雨。
  过了好一会儿,这雨不但没小,反而有点越下越大的意思,张硕坐在这,也是无聊的紧,刚才也试着跟那女人聊了两句,可人家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似乎不愿多说,张硕只知道,这女人是这房子那老两口的女儿,离了婚,想回娘家住,可又没她的房子,今天过来想把这两间破房子收拾一下,先住着,可碰上了下大雨,走不了了。
  风还在不停的顺着门缝灌进来,湿透的衣服都贴在身上,这一坐下来,风一吹更凉了。
  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为了让父母放心扯了个谎,就说在雨太大了,在县城住下了。挂了电话,张硕跟那女人说了一声,想把这灶台点着,那女人也没说话,从里屋拿着蜡烛走了出来,递给他一盒火柴,然后又转身走进了屋里。
  人家爱答不理的,张硕也不好意思在多说啥。
  废了老大的劲,点着了灶台里的木头,熊熊的火光一闪一闪的,张硕靠在墙角烤着火,身上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
  虽然那风还时不时的灌进来,但屋里有了烟火,也就没有刚才那么冷清了,张硕靠在墙角打着盹,半睡半醒间,透过那被风吹起来的油亮的门帘,看着里边烛光下的女人。
  那女人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估计是男女有别,也不好意思出来烤火,不过那衣服紧贴在身上,倒是显出那婀娜的身材,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还真是火辣,也许是烛光的原因,那女人显得更白了。张硕迷迷糊糊的看着那女人,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了。
  不过让张硕不自在的是,这个女人她每次说话时都转过身,她的样貌也是若隐若现的。张硕感觉她总是刻意的背着自己,好像在往嘴里塞什么,连她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张硕想着也许这女人本来说话就有毛病,要不然怎么能离婚呢。这样的身材,有点毛病也不至于离婚呀。
  他这正胡思乱想呢,冷不丁的一阵风倒灌进来,张硕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暗自的骂了自己一句,流氓,转而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还真是好看,又不做别的,看看也不犯法。可这时候他却发现,那个女人也在看着他,只看了一眼,很快就别过了头。可是这一眼,却让张硕有一种错觉,那个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转而他又想到,都是三六五乡的没准见过,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就这么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硕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实在是困的受不了了,倚在墙角,睡着了...
  半夜里,张硕一声炸雷给惊醒了,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他揉了揉眼睛,灶台里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只剩下木炭的火星,被风吹的一闪一闪的。张硕往墙角缩了缩。这时候他又想起了在里屋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张硕偷偷的站起身来,走到那个油亮的门帘前,偷偷的掀开了一角。
  那个女人还在蜡烛前坐着,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了,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还是滴答着水,紧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张硕顺着小腿往上看去,越往上心里越痒痒,可是当他看到头的时候,张硕就感觉自己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
  借着蜡烛的光亮,张硕看见,那女人乌黑的头发披散着,一只手撩起了头发,另外一只手正拖着一条猩红的舌头,一点一点的塞进嘴里。
  有几次她的舌头都快刮到地面了,又被她一提一吸,塞了回去。这一幕差点让张硕叫出声来,一句卧槽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迅速把自己的头缩了回来,松开了门帘,退了一步想要退会墙角,可这时候脚下却咔吧的一声脆响,一根树枝被他踩断了。张硕的大脑一下子就一片空白了...
  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进来,门帘被风吹的飞了起来,张硕看向了里屋,只见那个女人,手已经松开了舌头,垂了下去,歪着脑袋看着张硕,猩红的长舌托在了地上,淌着口水,那张煞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紧接着两只眼睛向上一翻,用两只全是眼白的眼睛看向了张硕...
  啊·啊·啊~~~~!!!
  早上风停了,雨也停了。几天后,一直联系不上张硕,村子里的人都帮忙去找,在隔壁村的坟地里找到了他,张硕趴在一个墓碑旁早已没了呼吸,他的电车就停在不远处。
  墓碑上,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恬静的笑着。
  十年前,张硕十五六岁,和几个小朋友在这片坟地里玩,张硕走到一个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小声的嘀咕着,这个女人真漂亮,可惜死了,我长大了也的娶个这样的当媳妇...说完就离开了。而冰冷的表情似乎有了变化,她好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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