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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漂流在时间里的小人物 / 第七章 脱逃

第七章 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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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蹉跎,
  一种静寂眼界冷落,
  一种静思往事飞过,
  庙前香火,
  前世勾勒轮廓,
  谁知错?
  一片烟雾裹,
  几多明净,明净几多。
  
  阴透的天空,零星滴起雨点,携着瑟瑟萧寒,从空中细细飘落,朦朦胧胧晶亮的落入土中,化作白雾素霓。
  厂院踱步的老汉,仰脸默诵师父所写“岁蹉跎”心绪难平,雨丝散落在铁核桃脸上,渐渐溢满沟壑纵横的皱纹。
  “蹦”沉闷的声音,紧接又是同样七声,每下震得人心脏一跳,耳朵翁鸣。
  破开雨雾的第一发子弹,射向老汉眉心,枪膛中青烟摇摆,弹壳还未落地,弹头已经挨上老汉前额,但却没有钻入,它被两根手指牢牢箍住,极不甘心在指缝中旋转。
  王缘被这力量冲击的倒滑一步,立即甩出手中子弹,“呯”在雨中与另一颗子弹相撞,火光四溅。剩下子弹已然临近身体,老汉闪躲不及,只得两手连抓,“蹬蹬”逼退四步才原地站稳。周围人对这瞬息变化尤未察觉,见老汉向后踉跄,全以为中弹,
  二结巴苦着脸,龇出龅牙随时要大哭。郑浩愤然跳起,红了眼欲拼命夺回老汉。
  岂不知王缘霎那间,胳膊以伸缩四次,快到肉眼无法察觉,现在手中还握着那几颗发烫的子弹,对他而言,弹丸射来并不算疾,但力量奇大,两条臂膀被震的发麻难举,最后那颗子弹没能抓住,檫肩而过,伤口已经开始流血,温热的粘住里面衣服。
  老汉强压手部颤抖,吸气仰天长啸,奋力同时弹出四枚子弹,惨叫声起,一名雇佣兵头部中弹,鲜血喷出,其余几发打入土内犁出长长沟垄,离目标稍有偏差,吓得‘红色魔鬼’好似真见了鬼,胆气一寒,头压地面不敢再抬。
  白朗宁脸色如同褪完毛的死猪,这情景让他始料不及,他喜好杀人,听到死亡前的惨叫,好像聆听美妙赞歌,他长着童真的脸,却有嗜血的内心。父母在政变中亡命,十二岁赤手空拳杀了第一个人,十五岁已是杀人如麻,他可以用无辜的表情,挖出敌人的心脏,雇主给他外号叫‘鳄鱼娃娃’。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超乎他的想象。
  王缘流星似的飞驰而出,虚影尚存,人以飙出十丈,两个起落,靠近一名埋伏的狙击手。
  “换大家伙!”白朗宁声嘶力竭的高喊,同时麻利的打开车厢,提出两把‘狙击之王’,吃力的递给汤姆逊一把,自己则把枪架在车盖上,单腿曲起半蹲,枪托抵在肩窝。打开跪姿观测仪,只见角度风速表,不停的上下调整。眯眼贴近微光瞄准镜,光线不足已经被有效清除,瞄准线精确锁定镜子中疾跃的老汉。他“咔”的熟练插上5发容量的弹匣。
  十字瞄准线的红点,紧紧咬住再次蹬地飞起的老汉。白朗宁发狠的说道:
  “FUCKYOU!这颗穿甲弹,能够打透50毫米的装甲钢板,炸你个透明窟窿”。白朗宁咬着牙说道。
  枪身发出轰鸣,震得白朗宁往后一缩,密集的枪声同时响起。
  老汉身悬空中,急速变换姿态,前翻,后仰,低头,抬腿,扭腰,射来的枪弹,险之又险被一一避过,他猎鹰般俯冲扑击,两脚正踩在身下那名壮汉头顶,
  哪人脑袋如同拍碎的西瓜,汁液淋漓喷溅。
  不远处,另一名雇佣兵,傻子般的发愣,忘了开枪。老汉跨步冲去,两臂暴起,抓住壮汉就要甩出,动作迅猛像刮起的狂风。
  周围狂躁的雨,白茫茫肆意宣泄,厂院天空如层层水帘倾泻。
  沉闷低重的枪声以点射的形式,从黑鲨吉普那里传来。
  汤姆逊是职业军人,他没有老婆,枪就是他老婆,每天不搂着枪,他睡不踏实,十年军旅,九年神射手,他每次看到打中目标,削去身体或爆开头颅,由不住热血沸腾,肌肉萎缩的脸上,生出难见的笑容。
  现在他开了第一枪。
  拇指般大小的子弹,强烈旋转地前进,剖开雨水,带着笔直水线,打进王缘即将丢出的士兵,子弹小蛇般破体而出,钻入王缘手臂,老汉踉跄几步,一条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浑身湿透,脸上尽是鲜血,大雨拂过面颊,冲刷掉那些腥气,老汉喉咙发出怒狮般的咆哮,单臂掷出死尸,
  像炮弹的尸体,砸在汽车引擎盖上,白朗宁,汤姆逊,互相交换眼神,彼此都感到无可置信的恐惧,几乎同时,他俩瞄准老汉各打出三发子弹。
  子弹齐头并进,雨中好像六条白链,瞬时到了老汉身前,王缘挺腰腾身,拔地而起,但还是慢了,虽躲过射向胸口的三发,另外三枚子弹钉入两脚小腿,老汉从半空掉下,如同大鹏陨落。
  “蹦,蹦”两声枪响,不容喘气的击发,朝着老汉又急速飞来。
  浑身浴血的王缘,艰难的向前迈步,头顶白气丝丝蒸腾,口鼻呼吸如同拉锯,嘴里咕哝道:“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昂然含笑赴沙场,尚留余威惩不义。”
  红色的脚印,留在王缘身后,雨滴将它们抹去。
  子弹无情,已到老汉眼前,双腿无法躲闪的王缘,气沉丹田,百年功力凝于单掌,挥手接住两颗弹丸,想以柔力化解,可这两股力量凶猛霸道,直拖着他倒飞而起,
  关节撕裂疼痛,王缘死死握住子弹,拳头顶在下颌,身体在风雨里如枯叶吹起,两脚不能这地,整个人仿佛被皮筋弹回,竟被直扯到厂院后方,落到二结巴,郑浩的面前。
  “您怎么样,快站起来啊!”二结巴落汤鸡一样站在雨中。
  郑浩眼里发热,顺着鼻窝流进嘴里的雨水带着咸涩的味道。这神秘出现的老汉王缘,昨天还很陌生,今天便是亲人。看着血人一样的老汉,他决定不让他死,哪怕用自己生命交换。
  “没法帮你报仇了”老汉皱纹展开,平淡的笑笑,
  郑浩擦去眼上的雨水,弯腰架起老汉的胳膊。
  “我背你,仇要报,但你也不能死,咱们走。”
  “对,对,您不能死啊,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人”二结巴有时也不结巴。他伸手要抬老汉的腰。
  远处汽车发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朗宁看向所有人耸耸肩。
  “损失不大,当然死人也要算进费用里,三天后必须把买地合同交到我手上,别的我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吧,”说完这句话,白朗宁做个鬼脸。
  “全体红鬼们,打扫战场,各位领导不验一下货吗?”白朗宁向趴伏在地的狙击手,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嘴里下着命令。扭头讥讽的看着马局霍总,哈哈大笑中扛枪跳入车中。
  郑浩背着老汉,二结巴抬着腿,在瓦砾泥泞中高低不稳的艰难前进,
  “放下吧,你俩走,我活到这岁数,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只剩我女儿这个牵挂了”老汉挣动要往下溜。
  郑浩嗓子里发疼,捏住一般,沙哑哽咽的说道:
  “丢下你,那我算啥东西,屁都不是,我啥都没有,可心肝五藏里还有人味”。
  二结巴的精神力量被感染发作,瞪起三角眼大声喊道:
  “你两走,我去挡住他们”豪言壮语还没说完,身前冒起一团尘烟,吓得他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驶来汽车里伸出一把手枪,调戏般的射击,仿若雨中的连体三人,是一群被狩猎的野鸭,几个雇佣兵,叽里咕噜的喊着话,看意思像是要比试枪法。
  郑浩不管枪声,怒这眼,咬着下唇,脸色涨红,脖子血管暴起老高,背着老汉想快跑,可二结巴抱着王缘的脚,跪在地上僵硬了一般,上下牙打颤作响,地上有两道泥印,那不是他走出来的是被郑浩硬拖出来的。
  “轰隆”一声巨响,孤楼五层冒出滚滚浓烟,火焰窜出窗口,舔着墙壁漫卷攀沿。
  靠近的汽车全体急停,几秒犹豫后,迅速倒车。白朗宁喊叫着,从行驶的车中跃出,打着手势让雇佣兵全体下来。
  二结巴被这声敲醒,突地跳起,口中惊叫:
  “他们开炮啊!”
  郑浩起先被震的身体一晃,随即想到,这是放在亡妻身边的煤气罐爆炸,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情,怎么许久都没有反应,这会偏偏出现,难道这震耳欲聋炸响是爱妻亡魂显灵,在帮助自己逃脱吗?。
  一切来不及多想,郑浩瞠目骂二结巴:
  “你这撒尿都能把自己顶翻的软蛋,抬腿,跟我跑”。
  二结巴现在真的想尿,但是不想当软蛋,抱起老汉双腿,随着郑浩向被侯勇撞破的院墙跑去。
  “消息千万走漏不得,那三个人必须封嘴”马局声音枯干对白朗宁说道。
  白朗宁歪了下嘴,取出狙击步枪,镜中红点瞄准二结巴后背,口里玩笑着说道:
  “一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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