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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世有真丈夫,一剑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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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纪元结束后,诸天满目疮痍,诸圣喋血,妖魔伏尸,星空被打到炸裂,大道被打到崩坏,残存的大神通者都潜入深渊,等待下一个波澜壮阔大时代的崛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道再次有了复苏的迹象,苍茫星上大道轰鸣!
  “传说中的应劫而生之人将要降临了,究竟是谁将要终结这延续无尽岁月的战乱?”至强者感受到大道波动,深空之中有人在低语。
  “世有真丈夫,当亮予志”。一个少年眼睛璀璨的像星辰,持剑斜指苍天站在山之巅说道。
  
  站在清晨的山顶,外面的世界被一片迷蒙的大雾遮挡。其中的血腥、罪恶、阴谋都因此潜伏在一片美好中。
  
  老陈说,这大雾背后,今天跪着的人明天就可能站着,昨天站着的人可能明天就得躺着。
  “得了少爷,该回去咯,咱还得赶回去吃晚饭呢。再不下山喝点酒,这吃这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一仆役打扮样的老头说到,右眼有一道大疤,显的比平常人更加摄人。
  “老陈,你就不能配合我两句?”突然间少年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于是也不再装高手风范,掏出行囊里的牛肉干大口吃了起来。
  下山的路上,风吹的少年的锦衣呼啦啦,在这夕阳下倒也显的洒脱。一路下山,也不忘记挥动手中的剑。
  说来奇怪,下山的路崎岖不平,手中的剑却也跟着这节奏浑然一体。如果有剑道大家看到这剑招,定然会大吃一惊。剑在少年的手中挥动,干净利落,招招出手的地方都是要害——这是杀人技!绝不是江湖上的所谓武学宗师的花架子,而这不该是一个少年该掌握的冷酷杀戮技巧。
  远天的太阳逐渐熄灭在山林里。星光倾泻在少年和老头的身上。银河似乎从天上流淌到了广阔静谧的山林里。
  少年商衡抢了老头的梅子酒饮了一口,被老头眼疾手快的抢了回去,赶紧饮下这最后一口偷偷藏好的佳酿。
  “少爷今天练剑可有心得?我看少爷乃天下的一等一的剑道奇才,来日必成这当今天下的剑道魁首!来日少爷成了天下第一,可要记得给我讨两个老婆的承诺哈哈!”仆役哈哈笑道。一点也没有忌讳少年生气的样子。
  “……老陈,这么大年纪了还一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两个老婆,一个你都恐怕让你够呛吧。”
  少年没有觉得老陈拿天下第一开刷自己,因为他确实是想要要成为将来的剑道魁首,成为天下第一,哪怕在外人看来,这是没有道理的自信。
  更是嘲笑起了老陈人老心不老的想法。
  主仆二人一路嬉笑怒骂,毫不见外,根本没有半点正常人家主仆有别之感。
  凭借着夜晚的星光,主仆二人终于回到了住处。
  一处大宅子伫立在一片竹林中,可里面却没有人声鼎沸。在这个夜晚,唯一听到的就只有风吹竹林的窸窸窣窣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片没有人家居住的屋子。
  “这丫头睡真早啊,不知道做了饭菜没,可饿死我了。”商衡饿的饥肠辘辘。
  “饭菜就在桌子上呢少爷。”进屋借月色一看果然如此。原来丫头早就把饭菜给做好了,自己才去睡觉。
  仆人打开灯火,终于看清屋里的光景。屋中的陈设极其简单,除去一些必要的用具之外没有多余的装饰品,整体空间却很大。屋子内环境整洁,颇有一种大道至简的韵味。
  主仆二人也没有再把饭菜加热,直接狼吞虎咽起来。
  翻倒出家中的酒之后,二人再浮三大白,听着屋外风吹竹林的声音,沉沉睡去。
  晨光微曦,少年早早醒来。洗漱完毕,来到竹林前看这清晨中笔直的竹子,在一片晨光中显得苍劲有力。
  这一习惯自少年有记忆以来便一直保持。
  这么多年来,商衡没有见过父母,每个清晨就是这片竹林在风中陪着他。
  “剑道,取直。世间风雨不能左右我心。前方之路若有不平,一剑可以平心意。”
  “我要这苍天,摧去那沉沉的乌云,现个朗朗乾坤;我要这星空,斩去那一条条命线,还我一身自由!当然,我还要这牛肉,它又香又辣!”镇上的闲话小说似乎是这样讲的,商衡胡乱的想到。
  
  第二天,主仆二人又站在明台山之巅。至于为什么叫明台山?早已无从考证。
  
  明台山的山巅与其他山很不一样,山顶是一块突兀的极广阔的平地,给人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像被人从天而降一掌打平,或者说被人一剑削平。
  但是世间哪里有这么强大的剑客一剑斩断山顶呢?想到这里少年又笑了,自己这想象力还真不错。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少年持剑的手指修长,三尺的漆黑剑身如墨。
  在少年的手中,一次次挥动。
  屈膝,横剑,斩出。
  循环往复上千次。当剑挥出去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一颗竹子从黑夜中破土而出。
  
  竹子修长,剑势笔挺。
  从太阳当空,金色的光芒洒遍山林;到月亮浮空,银色的月光铺满大地。少年终于收剑入鞘,身下的汗水早已把土地灌溉个满足。
  但少年面容仍然冷峻,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上千个日日夜夜。
  “妈的,累死我了!”下一秒,当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也在远天的山林里消失。少年终于破防。像一个大字一样躺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少爷的剑术已然大成,一剑可平天下事,一剑敢叫日月坠!明天我们就下山平推江湖吧!定要整个苍茫星颤抖在我们二人脚下,到时候少爷可要记得给我讨两个老婆!”老陈笑眯眯的说的。
  “老陈你可真不厚道,现在夸人越来越没水平了,这世间哪里有人可以一剑斩落域外星辰?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你能斩落吗?”少年不忿。
  “哦,是吗?”出乎意料的,这次老陈并没有和少年多语。而是默默的拿起少年手中那把黝黑的剑。
  老陈还擦了擦手以表重视,似乎手中握的是天下的最强之剑。这一刻老陈眼中精光毕露,眼中似乎有山河崩塌,大星坠落之景。
  这一刻山顶的风呼啸,老陈这灰衣衫,猎猎作响。
  “于高山之巅,方见大河奔涌;于群峰之上,更觉长风浩荡!”
  “少爷,且看我的剑!”老陈嘴中念念有词,神色庄严郑重!
  此情此景,少年似乎被震慑住了。这老陈难道真他娘是个高手少年心想?
  老陈眯着眼,右眼的伤疤把它显得更加神秘。看着南方那颗最亮的星,缓缓的挥动了一剑……
  没有任何声息,甚至连剑划破空气的声音都没有。这一剑甚至看起来有点软绵无力,平凡的像一个老年人在砍柴。山上的风吹了吹,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
  
  “老陈!你这个大忽悠!快滚回家吃饭了!”
  
  
  少年没想到老陈的花架子摆的那么足,最后却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这哪里像斩落落域外星辰的剑?
  世界上哪里会有一剑斩落下星辰的人呢?
  于是少年和老陈一路骂骂咧咧的下山了。
  却没有人注意到,老人那不起眼的挥动一剑,从明山之巅到域外,从起初的毫无动静到声势逐渐浩大,像一条混沌大河,越往下流动,所携带的毁灭能量越是巨大。剑气到了南星外时,已经呼啸天地。坚定不移的向南方那颗星移动,带着斩灭一切的疯狂,带着杀戮苍生的绝灭之意。
  当然这一切少年当然不知道。
  剑光煌煌,从苍茫星上俯视,会看到极其震撼的一幕。一道剑光从大地冲出,声势越来越浩大。
  最后冲出了横贯大半个古星的剑道长城,甚至短暂的截断了那条自星空深处流向苍茫星的巨大河流。
  这一剑,南星上仅有几个苟延残喘的老怪物感知的到。纷纷惊悚。
  “这种年代竟然有这样的人物再次出手,这个纪元乱世终于又要开始了吗?”有人在苍茫星某个不可知之地低语。
  终于,南方那个最亮的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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