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寻人

　　白痴做起来说道：“在北域曾经有一个国家叫泯，泯国是游牧民族组成的国家，所以擅长骑射。他们的军队每攻下一座城池，都会屠城，然后将尸体埋在一片空地上，来年那里将会长出极好的牧草。”
　　白笑很吃惊说道：“你怀疑那院子里埋了许多死人。”
　　“不是怀疑，是肯定。”白痴将剩下的一半面饼扔给白笑，继续说道：“院子里的土我闻过，有很重的血腥味。对了，明天去街上帮我问一件事，我见城门口与城主府门前在我们来之前都张贴有告示，我们来时都给撕掉了，你问问贴的是什么？”
　　白痴说完便下去练剑，这是他养成的习惯，每天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剑，从未断过。
　　第二天一早，唐嫣如带着女管家就来寻白笑，结果发现白笑早早的出去了，留下白痴来看病。
　　“怎么是你,白笑公子呢？”唐嫣如问道。
　　白痴回道：“你家白公子有事，让我来诊断。”
　　唐嫣如感觉白痴在骗自己，于是非要找遍整个车队，结果发下白笑果真不在，于是只好满脸不情愿的带着白痴去给城主看病。
　　白痴随着她们二人进入内院，白痴发现偌大的城府内，竟见不到一个仆人。这时白痴被院子里山墙爬的紫木心吸引住了。紫木心所红花铺满了整个墙壁，远远望去好像一个红色的屏障。
　　“这花开得不错，什么时候开的？”白痴驻足问道。
　　女管家被这一问惊住了，连忙回道：“不太清楚，白公子。由于最近灾情严重，加上城主患病在床，实在无心打理院中花草。”
　　“想不到没人打理的花草竟能长的如此之好，看来种子一定不差。”白痴说完，接着转话问道：“说起灾情，我们昨日进城，在城中并没有灾民。莫非柳州城没受灾情影响。”
　　“怎么会没有？”唐嫣如走到白痴身边，有些骄傲的说道：“还不是弱弱姐英明，把身患疫病的灾民集中救治，其他灾民主要由城五大个大家族救济。”
　　“城主不是病了？”
　　“是她之前的决定，难不成这些决定都是别人替城主……”
　　“唐姑娘。”女管家打断了唐嫣如的话，对着白痴说道：“白公子，这些与城主病情有关吗？”
　　白痴见女管家不愿让唐嫣如再说下去，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
　　“那我们就快走吧，别让城主大人等太久了。”女管家说完便在前面带路，白痴和唐嫣如跟在身后。
　　不一会，他们三人来到了一座别院前。白痴抬头看见门匾上有人用毛笔题写道：至死不渝。白痴感到奇怪，谁会在门匾上题写这四个字。白痴刚进院中，看到院中种满红色的玫瑰，不过这里的花不想外面，长得不怎好。
　　“白公子来了。”
　　秦苦于连忙上前迎接，丝毫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心生不满。
　　白痴见秦苦于这样的态度有些不适应，传说中的血美人可是冷若冰霜。
　　“苦于大哥，白笑公子出去了，只好带这个登徒子过来。”唐嫣如对白笑失约的不满全都体现在脸上。
　　秦苦于恢复的很不错，已将看不出他身上的剑伤。他现在举止文雅，身上的杀戮气息全无。
　　“各位若是寒暄过了，别忘正事。”女管家说话很是冷漠，仿佛她在是城主府真正的主人。
　　秦苦于握住白痴的说道：“请你一定要救救弱弱。只要你能救她，无论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皆受。”
　　“这要见到病人再说。”白痴虽说很久没给别人看过病，但医师样子还是装的很足。他推开秦苦于的手，跟着女管家走进了城主的房内。
　　白笑之所要绕道来柳州，是自己的表妹方宁托自己来柳州城寻她的未婚夫林末。他们二人原本准备这上个月结婚，但是林末半年前听说自己家乡柳州城受到瘟疫的影响，便义无反顾回乡救人。这一去就是三个月，音信全无。由于自己也不清楚林末会去哪里，只能去城中最大的同济医官去碰碰运气。
　　清晨的天刚亮，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就连挑担卖早点小贩都没瞧见。白笑只好漫无目的在街上瞎逛。不过同济医馆是柳州城最大的医馆，所以白笑很快就在主街找到了。
　　白笑走进馆内，发现偌大的医馆只有小伙计，还趴在柜台上睡觉。白笑于是叫醒他。小伙计用手揉了揉眼睛，问道：“公子，有事吗？”
　　“你这小斯，人来不唤医师，反而先问有没有事。”白笑教训道。“若我患病病，你会把脉吗？”
　　小伙计连忙说道：“我可不会。不过公子，已经一个多月没人来医馆看病了。若不是先生坚持开门，医馆早就闭门了。”
　　“这是为何，据说大渝疫情比较严重，怎么柳州连平时患病的人都没有了。”
　　“这还不是因为……”小伙计刚要说话，就被一位老者打断了。
　　“三七，病人来了也不叫我。你跟病人说什么呢？难道你会看病？”从里面走出来的老者，一边教训小伙计，一边招呼白笑坐下。
　　白笑连忙行礼说道：“在下不是来病的。”
　　“噢，阁下是。”
　　“青丘白家医师白笑，见过老师。”白笑连忙给老者行医师礼。
　　“不敢不敢，老朽可不敢受济世白家的礼。”老者对于白笑的身份有些吃惊，吩咐小伙计看茶。
　　“不知道白医师来我这小小同济堂有何事啊？”老者问道。
　　“既然老师直接说，那学生也不讲究虚礼。学生来这里找一个人。”白笑接过小伙计上的茶，继续说道，“不知老师听过林末这个名字吗？”
　　老者脸色有些阴沉，回道：“没有，老夫从未听过林末这个名字。”
　　“那不就是从土哇国来的那个医师，他不是去给城主看病去了吗？”小伙计说道。
　　“闭嘴，让你看的背的草药都记住？还不快去背。”老者连忙打断了小伙计的话，将他赶走。
　　“老师，我能……”白笑见小伙计知道些东西，连忙想问道。
　　老者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便说道：“既然白公子不是来看病的，老夫也就不留白公子了。”
　　白笑就这样被轰了出来，白笑至少现在确定林末来过柳州，还去给城主看过病。白笑于是又去拜访柳州所有医馆，其中有大部分都没人在，里面住的都是一些贫苦百姓。剩余的医馆里的医师都没有听过林末这个名字。
　　太阳等当头顶，街上人也多了起来，许多店铺都开了门。白笑走了一上午也觉得有些口干，于是就在路旁的茶摊买了壶茶。摊主是一位老汉，他熟练给白笑沏好一壶茶后，见周围没人。他坐下来对白笑说道：“小哥是外地人吧？”
　　“是的，我是去天都（大渝的都成）的商户，路过柳州，在这歇歇脚。”
　　老汉又望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自己，低声说道：“小哥赶紧离开柳州，最好现在就走，别白白丢了性命。”
　　“这是为何？”
　　“小哥听老汉一句劝，你赶紧换一身下人的衣服，越破越好。然后离开柳州，不然你就走不了。”
　　白笑现在还没听白老汉到底在说什么，于是接着说道：“老人家，你能说清楚点吗？我都听迷糊了。”
　　这时有一对巡逻士兵走了过来，老汉连忙起身装作擦桌子，不再接白笑一句话。白笑递过一些碎银子，想要继续打探消息。老汉不收，说道：“小哥，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老人家，我付你银子怎么能是害你。”
　　“我这小摊只收铜钱，不收银子。”老汉见白笑还是一脸疑问，连忙将他赶出去，说道：“小哥，你茶钱我不收了。你就听老汉的劝，赶紧离开，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