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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日常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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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叫徐昊鹏...究竟是巧合还是...”早餐后,李颙坐在客栈里思考着,昨日谢怡与自己提到了平行世界的徐昊鹏,也就是那徐公子,但李颙见过徐公子,与现实世界的徐昊鹏长相并不一样,这究竟是碰巧两人都叫徐昊鹏,还是说徐公子就是徐昊鹏在平行世界的表现?如果是后者,那现实世界的徐昊鹏究竟有没有和李颙谢怡同样的能力?
  说来也是奇怪,当日在学校里,徐昊鹏与谢怡搭讪之后,谢怡离开了座位,在李颙身边停留了一秒,所以徐昊鹏便盯上了自己,才找混混打了自己一顿,而就在那之后的平行世界,自己有碰到了徐公子,也就是平行世界的徐昊鹏,而且被他扭断了臂膀。
  在起初的李颙看来两件事毫无关联,但眼下李颙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徐昊鹏也具有那种穿梭于平行世界的能力,并且在平行世界认出了自己从而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找上了李颙吗?
  李颙没有丝毫的头绪,眼下从已知的线索来看,徐昊鹏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来表明他也能够穿梭平行世界,而李颙总不能像谢怡一样直接走到徐昊鹏面前质问他吧?
  “李颙哥,我吃完了,咱们现在做什么?”就在李颙心烦意乱之时,小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哦...那就出门吧?”李颙回过神来,今日还有其他事呢,徐昊鹏的事只能先放在一边了。
  出了客栈,李颙回头看了看那客栈的名字,尚翁客栈,李颙不知其意,兴许客栈掌柜的名叫尚翁亦或是别的什么。知道了客栈名称,只要告诉谢怡,这样一来两人就能在平行世界沟通了,也不必每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趁着课余十分钟的时间出门了。
  “李颙哥,咱们要去哪呀?”小琳就走在李颙的身边,东张西望,对于从未来过钟阳城的小琳来说,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
  “嗯...先找找当铺,但...”李颙看了看四周,但他也不知道这四周哪里有当铺,只能闲逛了。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李颙才发现这里他颇有些熟悉,而不远处城墙下的零零散散的窝棚让他想起,当日老叫花子就住在这城东北的城墙之下。
  “去看看吧...”李颙想着,便轻车熟路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城墙下有许多窝棚,城中流离失所的人们往往都会选择这里居住,简单来说,这里就是贫民窟。
  李颙两人来到了当日老叫花子居住的窝棚下,那里的地面上还残存着血迹,不过尸体早就不见了踪影,而原先老叫花子所在的窝棚下已有其他人居住了。
  “李颙哥...这些都是城里的可怜人吗...?”小琳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人,想起了当日初见李颙时他的衣着。
  “嗯...以前啊,我和恩人就住在那里。”李颙心中百味杂陈,指了指不远处已经唤了新主人的窝棚道:“走吧...去找当铺了。”
  灵能影响下的阶级社会,让阶级更加分明了,这里不像李颙在寻常小说中了解到的玄幻世界那样充满挑战与机遇,这里无比真实,无比现实,灵能与钱权,似乎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了。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也就是半个时辰,李颙东打西听,问了许多路人,总算在街边找到一家当铺。
  “客官要当些什么?”一进当铺,便看到掌柜的慵懒的坐在那里。
  李颙扫视一眼铺面,有些陈旧,也有些冷清,看来在这城池外围开当铺着实没有什么收益,当铺这样的铺面,肯定是越在城池中心越赚钱,毕竟那里的权贵人家出手阔绰,也不在乎分文钱两的损失。
  “这个,能当多少银两?”李颙随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佩环,这佩环是当日林公子挂在腰间的那个,而先前李颙抵押给客栈掌柜的那枚则是林公子的随从所佩戴的,即便李颙不是行家,也能看出现在他手上拿着的这枚佩环要比那随从的佩环要高档不少。
  “这...”而就在李颙拿出佩环的一瞬间,那掌柜的顿时困意全无,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从刚才李颙凭空拿出此物之时,这掌柜的便知道李颙手中有储物戒了。
  “公子...这这这...”一时之间,那掌柜的对李颙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掌柜的盯着李颙手中的佩环反复打量,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能当多少银两?”李颙再次问道。
  掌柜的咽了口吐沫,张了张口道:“公子...小店,小店只怕是收不起这宝物啊...”
  “无妨。”李颙打手一挥,无比阔绰,毕竟这佩环也不是他的,不过是他抢来的罢了。
  “我出门匆忙没带银两,眼下急用,掌柜的说个价钱,只要不是太低,我就出给你了。”李颙随口胡编道,既然那掌柜的已经把他当做了富家公子,那他便打算把这个B装到底。
  “我我,我看看,我看看...”掌柜的一听,连忙接过了李颙手中的佩环,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对着门外透进来的微弱阳光,眯眼看着,时不时摩挲一下佩环上的花纹。
  “哎呀...不瞒公子,这佩环,若在寻常市场上,恐怕能当得八百两银子...奈何...奈何...”掌柜的说道。
  说实在的,李颙听到八百两银子之时内心一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说按照当铺的惯例,掌柜的报价会比市价低一些,毕竟掌柜的也要赚钱,但八百两,参考白米价钱,已经是不小了。
  李颙紧接着便盯着那掌柜的,严肃地问道:“那你能出多少?”
  然而那掌柜的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李颙,又不舍地看了眼手中的佩环,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两...”
  李颙闻言嘴角一扯,八百两的宝贝,到了这掌柜的手里,竟只能换一百两。
  “成交。”李颙只是犹豫片刻,便果断地说道。
  “这...公子可想好了?”那掌柜的也是一愣,他原本以为李颙在听到自己的报价之时会头也不回地带着这宝贝离开,但李颙一句成交却让那掌柜的大为震惊。
  “我说了,成交,这宝贝就是你的了,但我那一百两银子,一文都少不得。”李颙道,实际上李颙能这么爽快,还是因为这玩意本就不是他的,眼下他是急需日常开支的钱两,哪怕是能换十两银子,李颙可能也会同意成交。
  “少不得,少不得!哈哈...”那掌柜的眉开眼笑的转身开始在立柜中搜寻着,拿出来几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不少银子,有碎银两,也有整的银锭,还有些铜板。
  接连拿出了好几个盒子,那掌柜的东拼西凑,可算是凑齐了一百两银子。李颙也当然看得出来这家当铺即便惨淡经营依旧门可罗雀,不比城中心那些饫甘餍肥的富商显达。
  “公子,不瞒你说,这佩环拿去市上好生一卖,恐有千两银子,我若不是因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也不想占公子的便宜,这样,不出五日,我便能将这宝物卖了,届时公子来此找我,我再分你五百两,何如?”就在那掌柜的满心欢喜收起这佩环之际,他忽然说道。
  李颙一愣,没想到这掌柜的竟然肯将行内实情说出,不由得让李颙刮目相看,看来这掌柜的也深知自己赚了笔亏心钱,
  “掌柜的有心了,其实一百两也已解我燃眉,届时有需,我再来取吧。”李颙想了想说道。
  “好嘞!来,公子收好。”那掌柜的将银两全部收集在一个木盒当中推向李颙。
  李颙看也没看,直接将那木盒收入储物戒中。
  “掌柜的,这附近可有裁缝铺?”临行前,李颙向那掌柜的打听道。
  “哦,裁缝铺啊...出门向右五十步就有一家,不过...哎,这城郊的店铺,生意可都不怎么样啊...”掌柜的一边给李颙指明方向一边抱怨着。
  李颙点了点头,道了谢,便带着小琳朝着裁缝铺方向走去了。
  “李颙哥,一百两银子...能干些什么呀?”路上,小琳疑惑地问道。
  她对于钱两没有什么概念,方才见那掌柜的给李颙一百两银子,便有些不解,求知欲迫使她向李颙发问。
  “嗯...我想想...如果只用来买食物的话,可能够我们俩吃一年多了...”李颙暗自换算着,而说来那佩环,自己算是贱卖给那掌柜的了,市价应该在一千两银子,也就是说,那林公子随身携带的一枚佩环,就抵得上两个人十年多的伙食费,这就是阶级社会的达官显贵与平民只见的差距。
  “一...一年多?”小琳惊讶,没想到就那一小盒银子,竟然足够他们两人一年多的伙食了,一时之间,小琳的金钱观被刷新了。
  “嗯...不过听那掌柜的话,那玩意应该不止一百两,应该值一千两左右吧?”李颙再次说道。
  “一千两...?一千两就是...就是十倍...就是...就是...”小琳的金钱观再次被刷新,站在李颙身边晕头转向地换算着。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裁缝铺前,那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个蒲扇奋力地扇着,已经有些秃顶的脑袋上尽是汗珠,男人背对着李颙,并未察觉李颙的到来。
  “掌柜的,开张吗?”李颙走近那男人问道。
  秃顶掌柜的闻言,停止摇晃手中的蒲扇,扭过头来看了看李颙。
  “嘿,再不来客人,我可真就关张了!”男人放下手中的蒲扇从板凳上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李颙和他身边的小琳。
  “谁要做衣服?”掌柜的问道。
  李颙指了指自己与身边的小琳道:“我们俩。”
  掌柜的上下打量一番李颙,又看了看一旁的小琳,喃喃道:“你这衣服倒算合身...那小姑娘...咋穿一身男装呢?”
  “你做不做吧?”李颙不耐烦地问道。
  “嘿,客官,你要是银子给够了我肯定做啊。”掌柜的一撇嘴道。
  李颙笑了笑,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盒银子,足足有一百两,打开来看着那掌柜的说道:“银子管够,掌柜的大可不必担心。”
  掌柜的目瞪口呆,看了看李颙,又看了看银子,连忙朝着店铺内走去。
  不一会儿,掌柜的拿出一支细长的木尺,便在李颙身上迅速地量了起来,手法干练,看来是入行多年的老裁缝了。
  “没布匹的话,就要单另花钱了。”掌柜的一边量着李颙的身形尺寸,一边说道。
  “嗯...就用寻常布料便可。”李颙说道。
  掌柜的量完李颙之后,便拿着木尺朝着小琳走去。
  小琳警惕地看着那掌柜的,迅猛地向后撤了一步,一把匕首便出现在了手中。
  “这...”掌柜的也吓了一跳,不敢再靠近小琳了。
  “小琳,你这是干什么?快收起来。”李颙看着小琳那副模样哭笑不得,即便是进了城,小琳对生人依旧是那副敌意。
  “客官...你这,这...”掌柜的站在原地,看着小琳手中的匕首瑟瑟发抖。
  李颙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小琳伸出手来说道:“来,给我。”
  小琳看了眼李颙,又看了看掌柜的,犹豫片刻,这才把匕首递给了李颙。
  掌柜的见李颙把匕首拿走,这才稍稍有些放松,朝着小琳走了过去。
  尺子搭在小琳的身上,李颙也看到那掌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看来是被小琳吓到了。
  “客官,这小姑娘怕生啊,还有啊,怎么能给她这么危险的东西呢?”掌柜的一边量着一边说道。
  “哈哈...一会儿我多赔付些银两就是了。”李颙尴尬地笑了笑。
  “银两就不必了...我真怕到时候她还有匕首...”掌柜的说道。
  记下了两人的尺寸,掌柜的便收起尺子朝着屋内走去,边走便朝着两人问道:“来看看颜色吧。”
  李颙带着小琳跟着那掌柜的走进屋中,里面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料。
  “给我就用...素色,暗色吧,小琳,你看看你喜欢什么颜色?”李颙道。
  小琳看着屋内琳琅满目颜色各异的布料,可谓是目不暇接,片刻后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青色布料。
  “好嘞...二位一共是三百文,先垫付三十文,晚间来取时付清。”掌柜的说道。
  李颙从那一堆银两中凑出了三十文铜板摞在就近的桌上,继续问道:“掌柜的会做鞋子吗?”
  掌柜的回头看了看两人穿着的鞋子,看到小琳的那双鞋的确要大不少,不由得有些疑惑,为何小琳会穿着一身完全不合身的男装呢?但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鞋料贵些,二百文。”掌柜的说道,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干纸道:“踩了颜料,去那上印一下便可,二位的话...垫付四十文,照样晚上来取。”
  李颙看了看不远处那掌柜的所指的大纸,便带着小琳走了过去,脱了鞋,踩了颜料,在纸上留下了一个脚印,而小琳也学着李颙的模样留下了小一号的脚印。
  随后李颙便拿出了些碎银子,约莫一钱的样子摆在了桌上对那掌柜的说道:“没有铜板了,这是一钱银子。”
  掌柜的背对着李颙,埋头整理着布料和工具,顾不上回头点钱,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留下银子之后,李颙便带着小琳离开了裁缝铺,这裁缝铺与那当铺处在一条街上,不过这里的街道不比城中的大道,这里的街道只比一般小巷要宽上些,也没有什么行人,住户与商家就随意地坐在街边,也有些互相串门的,像极了现实世界中小城的老街。
  “走吧,回去了。”李颙朝小琳说着,便准备原路返回了。
  而就在这时,李颙心头一凛,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袭来,顿时,李颙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长剑,长剑长约三尺半,宽四指,尖锐刃薄,剑柄上还刻着“径路”二字。
  “谁?”李颙猛然回头,那里正站着一男子,那男子身材高挑,容貌颇有些俊朗,眉宇间尽是不羁。
  而李颙却在这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沉重的灵压。
  “我看看...径路?你就是李颙?”那男子盯着李颙手中的长剑,不得不说,眼神还挺好,一眼就看到了李颙长剑剑柄上刻着的径路二字。
  “你是什么人。”李颙伸出一只手来将小琳拦在身后,眯着眼,颇有些紧张地盯着眼前的那男子。
  “所以,你是不是李颙?”那男子没有回答李颙的问题,而是朝着李颙这边缓步走来。
  而两人离得越近,李颙便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灵压,这灵压比先前自己遇到的那灵虎和那徐公子要强上不少,甚至说,强上十倍都远远不止。
  “我是李颙,你又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李颙站在那,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此刻他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考虑眼前这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了,李颙的脑子里尽是如何逃跑,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完全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
  “哦~那就好办了。”那男子爽朗一笑,瞬间,包裹在李颙周身的灵压顿时消散地一干二净,李颙顿时感觉浑身轻松。
  “所以...你到底是谁?”即便那男子收起了灵压,李颙也分毫不敢怠慢,仍拿着手中的径路,死死地盯着那男子。
  “我啊...”男子朝着李颙走了两步,而李颙也将小琳朝自己身后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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