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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check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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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卢瓦公爵直领,默伦堡
  闪耀琉璃灯下装潢得富丽堂皇的城堡大厅内,雨格斯·德·布卢瓦公爵坐在镀银镶边刻有独角兽头像的高背椅上,一只手摇晃着玻璃高脚杯中暗红色的葡萄酒,一只手则翻看着一本放在膝上的书。
  《罗曼诗歌》,一本不太应该出现在一位王国公爵腿上的书,但此时的雨格斯却抿着嘴角看得津津有味,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不时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这本书上记载的并不是什么诗歌,而是密密麻麻的进出账目,关于公爵领某个不久之前才被发现并开采的秘密银矿……
  身为统治着广袤领地的当代布卢瓦公爵,日常事务繁多,不过雨格斯有着出色的内政天赋,对于自己经手的文件基本上过目不忘,所以他没有花太多时间就确认了这本账册的真实性。
  如果它落到了法兰的王太子罗贝尔·德·卡佩手中,对于布卢瓦公爵家来说倒的确会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根本原因就在于这处银矿虽然存在本身没有对外隐瞒,但它的出产却是被做过假账的。
  账目作假,导致大量不为人知的银矿石被布卢瓦公爵掌握在了私人手中,用于铸造假币,谋取巨大的金钱利益。
  而这一切的起源,则要从数百年前一位强有力的法兰君王说起,那位强大的国王在位时,卡佩王室的势力如日中天,压得全国贵族不得不低头,于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就在王室手中展开——集权。
  在当时一系列加强中央集权的政令与法律之中,流传至今并至关重要的一条便是铸币权。
  法兰王国货币统一,均由设在王都的铸币局制造。
  一枚标准法兰索尔(银币)重约19克,掺入铜、锡比例不超过三成,采用捶击成型法铸造,正面是开国君王查理一世人头像以及法兰语的“勇猛、坚韧、正直”,背面是作为卡佩王室象征的鸢尾花与拉蒂纳语的“忠诚、自由、爱”。
  近数十年来法兰索尔币值浮动不大,受到发行数量、市场流通量、贵金属开采量等多方面影响。但毫无疑问一枚银币的价值绝对高于同等重量的提炼银,所以铸造假币永远是一件有利可图的事情。
  铸币权归王室所有,银币全部由王都铸币局铸造,至今这也是神圣不容侵犯的王国法律。
  而贵族私铸假币会扰乱货币市场、动摇国家根基,是不容宽恕的大罪。一经发现,国王可通过贵族会议判决,合法囚禁涉事贵族并剥夺其所有权利,甚至包括领地的所有权。
  风险与利益并存,这是世界上所有赚大钱方法的共通之处。
  可惜的是,以现在布卢瓦公爵领和卡佩王室间的实力对比,这点风险根本不值一提。王室不可能冒着触怒布卢瓦公爵的风险召开判决的贵族会议,否则一个公爵领反叛,数万大军兵临蒂雷纳城下,那才是真的回天无力。
  不过铸造假币这件事始终是一个名誉污点,卡佩王室不敢拿布卢瓦公爵家怎么样,不代表其他王国贵族都会对此视而不见。
  因为觊觎领地、财富而和王室勾结,发起贵族会议判决,集结联合军讨伐……这些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总归还是有风险的。
  所幸,现在这个风险已经被扼杀了。
  收回思绪,雨格斯也放松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摇晃着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香醇的葡萄酒,随手将那本伪装成《罗曼诗歌》的账册翻页。
  然而下一刻,雨格斯·德·布卢瓦公爵大人愣住了……瞳孔一缩,整个人唰地就从高背椅上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白花花的书页,捻着高脚杯的手也忽的紧握,像是要扼住什么人的喉咙。
  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雨格斯继续翻看,雪白的书页哗哗流转,很快就到了封底的最后一页,这一页不是白纸,而是用拉蒂纳语写着几行字——
  雨格斯·德·布卢瓦公爵敬启:
  日安,公爵阁下。
  您未婚妻的唇上有胜利的味道。
  诺艾尔·德·柏兰特黎笔
  ……
  咔!
  高脚杯碎了。
  ……
  与此同时,蒂雷纳王宫花园中
  一名穿着白色贵族袍的青年坐在大理石凉亭下,也在翻看着同一本《罗曼诗歌》,或者说,至少它们一部分是相同的。
  金丝鸢尾缀边的宽袖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按在了书页上,碧蓝如海的双瞳之中风平浪静,就连偶尔一缕波澜也如美人鱼的微笑般柔和。
  法兰王太子,罗贝尔·德·卡佩,王室唯一的男性继承人。
  这个男人如往常一样在遍布金蓝白三色鸢尾的花园里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灿金色的长发搭在白绸般的肩膀上,熠熠生辉,让他整个人仿佛都散发着某种高贵而神秘的味道,宛如神祇。
  王太子殿下一只手翻着那本罗曼诗歌,偶尔间停,视线便转向另一只手,在白黑格的棋盘上轻轻挪子。
  嗒!
  棋子轻轻落下,温润的嗓音也随之响起。
  “骑士破城。”
  嗒!
  “主教宣罪。”
  嗒!
  “兵进变后。”
  罗贝尔脸上露出了迷醉的微笑,端详着棋盘,慢慢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温暖阳光催出了睡意的猫。
  “checkmate……”
  伴着这一声睡意朦胧却又恍若宣判的呢喃,静谧无人的花园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刚才眼睛都快闭上的罗贝尔立刻清醒了过来,转头看向来人。
  那是一位金发的年轻骑士,穿着骑兵靴、马裤,锁子甲外是红白斜条纹的纹章罩衣。
  罗贝尔认得那纹章,是王廷贵族之一,代奥勒伯爵家。
  “费利克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走到凉亭里的费利克斯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有些精彩纷呈,最后一系列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罗贝尔细眉微皱,疑惑地看着他,然后顿了顿,将自己的问题补充完整:“诺艾尔呢?”
  “他……”
  “到底怎么了?”
  “唉,他被柏兰特黎子爵禁足了,今天没办法过来。”
  费利克斯那张还算俊俏的脸上现在满是复杂,似有难言之隐。
  如果换作别人,一向善解人意温文尔雅的罗贝尔王子殿下肯定会识趣的不再追问。
  但费利克斯和诺艾尔两人是他最亲近的心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作为一个王子来说十分难得的朋友,他没办法对两人的事情置之不理。
  “具体怎么回事。”
  “你……一定要问?”
  “一定。”
  “好吧……”
  费利克斯放弃似的叹了口气,犹豫万分、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就、就是昨天……我们刚回来……然、然后遇到了柏兰特黎子爵。”
  “诺艾尔的父亲怎么了?”
  “咳!我们是、是在那种地方遇到的……”
  罗贝尔愣住,俊美如神子般的脸上露出了和昨晚的费利克斯一样的表情,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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