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带头大哥

　　一晃小牛犇已经两岁了。
　　小牛犇生日那天牛大带着儿子再次来到妻子的坟前上香。是啊，小牛犇的生日便是母亲的忌日。
　　“小满，我带咱们儿子来看你啦！”
　　“犇儿，快过来给妈妈磕头！”
　　小牛犇很懂事，趴在坟前连磕了三个响头。
　　烧完纸钱，奉上贡品，牛大怀抱着儿子坐在妻子坟前久久不肯离去。
　　小牛犇突然问道：“阿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我的妈妈却躺在石头堆里？”
　　牛大侧过脸去，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这个坚强的汉子不怕苦不怕累，哪怕是跟妖兽殊死搏斗受了伤都从未哼过一声，如今却因那个稚嫩的问话让他痛彻心扉。
　　“阿爸，你哭啦，羞羞脸！”懂事的小牛犇用袖子帮阿爸擦去了眼泪乖巧地说道。
　　“犇儿，妈妈一直在看着你，妈妈在母神睿达的花园里睡着了！”
　　“妈妈什么时候醒来看犇儿啊？”
　　“等犇儿长大成人了，学了真本事妈妈就会醒来看犇儿了！”
　　“那我要快快长大，我一定要学真本事，我一定要让妈妈早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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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如牛大所说的那样，刚过完年的小牛犇个头就超过了大飞，成了全村小孩子们名副其实的“带头大哥”。要知道大飞都快四岁了，再加上小牛犇力大无比，同龄人中根本没人能够和他抗衡的，这就更加夯实了他作为老大的江湖地位。
　　全村二十三个小家伙在新的“带头大哥”的率领下又玩出了新花样，也玩出了新高度。
　　“大飞，你带第一队去村东头埋伏。”牛犇大声命令道。
　　“是，老大！”大飞带着四名小跟班飞快地朝着村东头的石桥上跑去。
　　“虎子，你带第二队去村西头埋伏。”牛犇又下令。
　　“是，老大！”虎子也带着四名小跟班屁颠屁颠地跑向村西头的水磨坊。
　　“二丫，虎妞，你们队伍一个北边，一个南边！”
　　“倩倩、囡囡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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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侦查员倩倩和囡囡反应的情况可以确定，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正在村西的水磨坊附近游荡。
　　“虎子，行动！”小牛犇大声喊道，几乎整个村子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接着，虎子带领四个小弟每人拿着一根棍子朝着正向他们走来的一群大鹅冲来。
　　一群大鹅在一只金冠鹅的带领下正悠哉悠哉地踱着方步准备下水去游泳，却被突然冲出来的五个拿着木棒的小家伙拦住了去路。
　　虎子也快四岁了，带头挥舞着木棒朝着金冠鹅身上扫去。
　　这只金冠鹅明显比其它大鹅要大上好几号，那腿都有小孩子手腕那么粗，面对虎子横扫过来的木棒根本就无动于衷。
　　然而，在五根木棒的夹击下金冠鹅还是选择了逃跑。
　　金冠鹅带领着鹅群朝着反方向逃去。
　　“大飞，行动！”小牛犇又是一声喊，大飞的队伍也开始行动了。
　　在两支队伍的夹击下鹅群又朝着南边逃窜。
　　“大家全部行动！”小牛犇呼喊着便冲向了鹅群。
　　呼啦啦二十三人将十八只大鹅还有金冠鹅围在了中央，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木棒。
　　随着小牛犇一声令下，二十三根木棒就朝着鹅群一顿招呼，霎时间喊声震天，鸡飞狗跳，鹅毛纷飞。
　　再看小牛犇找准机会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金冠鹅的脖子，接着一抬腿就骑在了金冠鹅的背上。
　　说来这金冠鹅也是够大的，身高和体型跟一只大黄狗差不多，因此小牛犇骑在它的背上它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金冠鹅挣扎着想要将小牛犇甩下来，奈何它的脖子被小牛犇那一只有力的小手紧紧地攥着。
　　“老实点，不然扒光你的毛，然后把你煮了吃掉！”小牛犇用稚嫩的声音威胁道。
　　几番挣扎无果，又在小牛犇的威胁下金冠鹅终于老实了下来。它那颗高傲的头颅终于低垂了下来。
　　这一举动就连周围的鹅群也变得老实了下来。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如果你们胆敢再欺负我们的小伙伴，我牛犇第一个不答应，下次就别怪我把你们的毛全部拔光然后煮了吃掉！”
　　“尤其是在河里，我们都可以游泳，再敢霸占河道就煮了你们！”
　　“金冠，你就当我的坐骑好了！”
　　“你要是答应的话就点点头，不然的话，哼哼……”小牛犇冷笑着威胁道。
　　鹅群“嘎嘎嘎”地大叫了起来，金冠鹅也“嘎嘎嘎”地对着鹅群叫了几声。
　　不一会，金冠鹅很是人性地用它的头蹭了蹭小牛犇的手，表示臣服。
　　“哇，老大好棒！”
　　现场的小伙伴全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他们终于赢了，他们终于可以下河去游泳了。
　　原来，金冠鹅带领的鹅群真算得上村里的一霸，逢人就追，见人就拧，简直比秃尾巴狗还横。
　　就连村里的大人们一两个人经过都得远远地绕道。
　　更可气的是，已经到了夏天了，酷暑难耐，孩子们最喜欢到绕村而过的小河边去戏水了，可谁知这群大鹅却霸占了河道，几次都把河边的小孩子给拧伤了，吓得小伙伴们根本就不敢靠近河边。
　　两个团伙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于是新任“带头大哥”初登大宝第一件笼络人心的事便是选择对付金冠鹅这帮恶霸。
　　在他们的精心策划下，金冠鹅这帮恶霸终于对他们俯首称臣。
　　于是，小牛犇“带头大哥”的江湖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二丫，虎妞、倩倩、囡囡等为首的一帮“小迷妹”看着小牛犇的眼神都满是崇拜之情。
　　金冠鹅兑现了它的承诺，成了小牛犇的坐骑，孩子们也终于可以和大鹅们和平相处了，小河上经常能看到他们互相嬉戏的场景。
　　随着小牛犇“带头大哥”的地位进一步稳固，他终于宣布了一项决定。每个人每天至少要向他贡献一份食物，谁贡献的多就能得到他更多的青睐和关照。
　　没办法，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牛犇的饭量又再次飙升，他那个饿啊，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饥饿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