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垂钓

　　山脚，几排整整齐齐的砖瓦房。老式的砖瓦屋顶，有几丝岁月厚朴。男人扛着鱼竿提着水桶穿过了村子，村子后面是一片杨树林。一排排、一列列树冠在烈日下相互遮挡，竟是丝毫炎热也没法穿透。
　　“应该快到了！”男人自言自语着。回想起还是几年前和朋友无意中找到了那条小河。无人打扰，而且不时还能撞上大鱼。想着男人快走了两步，走在树林中心中大压抑也能淡化一些。
　　长阳分局，我把车停在了门口。“你到底要做什么？”乔灵盯着我问道。“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我就走下车去，乔灵跟着我走进了长阳分局。
　　我拿起了手机发微信给陆妍：我到了，你出来吧！”我走到楼门口，陆妍也走了出来。“这么急着找我有事？”陆妍奇怪的看着我然后又把目光转到了乔灵身上。“能帮我做个DNA比对么？”我看着她。”可以是可以......”我伸出一只手打断她：“做完我就告诉你！”我从兜中拿出两个纸包。“这是对比样本，我还有事。回来请你吃饭！”说完我就急匆匆的走出了警局。
　　“你做这个干什么？”乔灵完全没能理解我的行为。“很快就会知道的！”我还是没有回答她。“外面不是有很多这种机构么？一定要麻烦法医同志吗？”乔灵问道。“她这不是不花钱么！”我痛快的回答道。“你不是富二代吗？这钱也省.....”乔灵看我的目光有些鄙视。“不能浪费这周边资源！”我回道到。然后开车到了一家专业的DNA检测机构。“你这又是干什么？”乔灵被我完全搞懵了。
　　“万一她们那个不准呢？再说那女人心中说不定对我还有抱怨，结果瞎报我可就瞎了！”我回道。乔灵像是被我忽悠住了：“说的也是！”交了钱和样本告知我门三个小时后结果能出，我们就决定出去逛逛等等，正好在商圈附近。
　　河水缓流，潺潺流水声仿佛听着就能带来清凉。马扎上男人静静的盯着水面，鱼漂在微风中有些摆动。男人享受着这种等待，仿佛雕像般稳坐。忽的一只鞋飘入了男人的视线，鞋顺着水流正好撞上了鱼漂。此处水流较缓，些没有顺着水流飘走竟和鱼线缠绕在了一起。男人收杆，向身后甩线。没想到把那鞋也带上了岸。
　　男人心想晦气，出来钓鱼却让这鞋给搅了。过去要把鞋从鱼线里摘出来。刚拿起鞋却又一下把鞋扔了下去，鞋扣在了地上，他甩了甩手心有余悸的用脚把鞋翻了过来。鞋中依稀能看出一只泡到浮肿的人脚，苍白肿大。男人看着这只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气之下鱼线也不解了，把鱼线从鱼竿上解下。拿着鱼竿水桶打算回去了。走到树林，想起了家里那张潦草的地图。他站住了脚步：我记得鸣山的字迹被画了几个圈的！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男人心中念道。
　　想想刚才的人脚，如果失足淹死也不能断脚啊！而且伤口那么整齐。男人转过身看向身后这座海拔不高的小山，提着水桶扛着鱼竿寻着鞋子飘来的方向找去。
　　霓虹绚烂，这城市的夜景说不上迷人但也多了几分色彩。我和乔灵坐在一家餐厅里，两人面对面。“两份结果我都拿回来了！”我拿着手中的报告。乔灵却在翻弄刚买的几件衣服，听了我的话看向我。“那你倒是拆开啊！”她说道。“你说先看哪个？”我笑道。“看哪个不一样，陆妍就算想耍你这种正事应该是有分寸的。”乔灵说道。
　　我笑着看着她“那就先看陆妍的”我打开了档案袋。拿出报告，“经检测两份样本基因不能匹配。”我说道。“当然了！你怎么能和阿姨的DNA匹配呢！”乔灵像是看傻子是的看着我。“我都不知道你做这个有什么意义？”我没有回答拿出了第二份报告“经检测两份样本基因匹配”我读完看着乔灵，她刚要向嘴里送菜的手听了下来愣愣的看着我半天：“你是阿姨的私生子！”乔灵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我。“小灵！是我.....”我盯着她的眼睛。
　　夜色侵染了天空，稀寥的星不足以点缀这夜空。鸣山下一个人影艰难的攀爬着追随着河流，河道在这开始变窄延入山中。
　　男人拿着手机，凭着手机的微弱灯光摸爬着。河流流入一个洞口，两边有可以走人的边沿。男人沿着边沿向里走去，他有种直觉。家里那张潦草的地图和这只脚有关，也许和儿子的车祸也有关。虽然毫无证据，但是想到还没有成家的儿子他的脚步竟然如此坚定。
　　山洞还在延伸，大概前行了一二百米。什么都没有发现，而是路口向右拐去，男人还是没有停下继续跟着洞走去。男人用手机照着路面怕掉进这河里，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地面上泥巴上印着一双脚印，脚印向山东中走去，这更加坚定了男人的信心继续向前走去。
　　黝黑的岩石挡住了男人的去路，男人看着面前的石头。看着地面的脚印并没有停下，因为石头前只有一只脚的脚印。他轻轻敲了敲，并不是石头。他用力的推了一下，竟然推开了一条缝，他又用进力气推开了一条缝。他探头看了看，里面竟然有灯光。他悄声的钻了进去，发现这也是那条山洞。就是被这块“石头”遮挡隐住了。前面几十米的地方隐隐的光亮传来，还有些怪声微弱却又真实的从那边传来。
　　男人向前面走去。靠近那亮光，这是一处拐角。“石门你锁了吗？”一个声音传来，男人停住了脚步。“锁了，锁了！你让我睡会儿行不！”一个声音不耐烦的回道。“今天大哥可在财务室呢！”先开口那人继续说着：“没事，大哥一般凌晨五六点钟出来，踏实睡吧！”男人把头出拐角偷瞄着外面的情况：两张床上躺着两个人。在向里面漆黑一片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不过那怪声清晰了不少。那是人的惨叫声......
　　餐厅中，两人对立而坐，却许久一点声音都没有。“你说什么？”乔灵看着我眼中多了一丝光亮。“我是大芳！”我眼睛里也多了一些水雾。“你怎么会变成贺哲？”乔灵怀疑的问道。“你坐到我身旁来！”说着我向里面挪了一个位置。乔灵坐在了我身边，我低下头拨开头发。乔灵帮我拨着头发向我头上看去，上面有一条小小的缝线开裂。不细看很难看出，但是摸着有些明显。“这是什么？”乔灵奇怪的问道。我又捋着额头拨开所有头发，那开裂的细小缝线竟然有一圈。“有人给我换了脸！”我淡定的说道。
　　乔灵听我说出这一句话仿佛气息一窒，惊恐的看着我。“而且有人一直干扰我对身份的判断让我不断走进我就是贺哲的误区！”我继续说道。“谁？”乔灵问道。“你说陆妍？”乔灵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也不对......不是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