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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江之城?江家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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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家主身处江之城金字塔顶端,已经很多年了。他们手握着最高的权柄,在江之城只手遮天,他们习惯了别人在他们的面前伏低做小,没人能挑战他们的威严。
  可是今时今日,他们被一个卑贱的门房老头嘲讽到如此地步,这让他们如何能忍。王倾冷哼一声,放开了一直紧紧压住李仑枫的手臂,语气带着逼人的冷意:“李家主,既然有人一心求死,那就如他所愿吧!让我们用这老头的鲜血来祭讨伐江家的大旗!”
  早已经是怒火中烧的李仑枫闻言,把脖子扭的咔咔作响,自上而下缓慢着摸着他的大刀疤,狰狞的道:“老头,知道这曹祉敖为什么答应我们做这种事吗?因为他欠下我李家赌场八千金,现在你把他打死了,你说这笔账该如何算?”
  然后李仑枫拎起他那沉重的朴刀对着陆樵当头劈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怀疑那带着呼呼破风声的一刀如果劈到了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头,便是一分为二的下场。只不过意料中的漫天飞血并没有出现,那一刀被陆樵双脚一扭,侧身躲过。李仑枫见一道落空,惊咦一声,双手一拧,朴刀便上撩向陆樵下颌。接下来的李仑枫向众人证实了他光头虎的超绝实力,劈,砍,刺,削……炉火纯青,还时不时耍一首左右手丢刀接刀回劈,一把五六十斤重的天乌钢朴刀被他耍的轻若无物,如臂使指。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有四品宗师的沈劲典才看了出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李仑枫已经是六品登堂,且随时都有可能跨入五品大成的的武夫了。不过更让沈劲典惊异的是那江家的门房陆老头,那陆樵明显比李仑枫更强。面对李仑枫的攻势,白发白胡的陆樵只是简单的低头,侧肩,收腰,挪步,甚至一直都在原地,没换过地方,双手背在后面,高手风范的一塌糊涂。很有一种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感觉。
  没有人比李仑典更明白其中的心酸无力,自己好像纵有千钧力,即使能一刀便杀死陆樵,可是每次都只是与陆樵的衣角差之毫厘,也就是这毫厘才让他更加害怕,因为这说明陆樵对自己身法已经控制的妙到毫巅,此刻正在戏弄自己。事实也确实如此,渐渐的李仑典的刀法不再凌厉,拿着刀柄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这个一直待在江家不显山不露水的门房老陆,几十年里在四大家族煊赫跋扈,张牙舞爪的时候,他就一直选择冷眼旁观。可是一旦惹到他或者他背后的江家,他便如下山猛虎,出水蛟龙,尽显峥嵘。
  陆樵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停止了对李仑枫的戏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当头一刀,任李仑枫如何发力,那刀都像被铁钳固定住一样纹丝不动。陆樵看着面前大汉淋漓的李仑枫笑了一下,然后双指一撮一弹。小亭子众人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而事实时,绝不是一声,而是百十声,只不过声音太过迅速,传到人耳才只会有一声。原来是那个天乌钢材质的朴刀从顶端四分之一处被陆樵双指弹断。陆樵上前欺身一步,握住断去的刀头,一巴掌拍进李仑枫的脑袋,然后点了一下李仑枫的额头,死不瞑目的尸体轰然倒地。陆樵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撇了撇嘴:“花里胡哨,打架就打架,说那么多干嘛?”
  死了?称霸江之城赌坊及地下势力二十年的李家家主李仑枫就这么死了?被人用自己的断刀从头顶插到喉咙,只露出一个刀尖出来,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场的九人都呆住了,四个花魁,一个琴师,三个家主,还有一个小江源,如同雕塑一般。不同与其他八人的完全恐惧,初次见这种场面的江源隐隐还有一些渴望,大丈夫,当如斯!
  陆樵不理会其他战战兢兢的八人,他又恢复了白天的笑脸,走到江源的身边:“少爷,打了一架,有些渴了,我能喝点酒吗?”已经有些把陆樵当成偶像的江源当然没有异议,于是陆樵拿起江源面前的酒杯,倒满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接着说了一句让仅剩三大家主惊恐的肝胆欲裂的话:“其实我知道这酒杯内壁被你们抹了毒,但是我不在乎!”
  何其自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知你诡计,就中你诡计,你又能如何?
  陆樵双指捏碎酒杯,坐到李仑枫的座位上,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三位家主道:“不是要邀请我江家议事吗?都坐下吧。”
  三位瑟瑟发抖的家主却每一个人敢坐!
  陆樵一声怒喝:“我说,坐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三位家主赶紧争先恐后的坐下,仿佛谁慢下场就会像李仑枫一样。
  事情怎么就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这种局面,预先的谋划被一个门房老头以蛮横无比的方式完全破坏,甚至现在还成了他的主场,形势全由他一个人主导。
  此时的三个人家主内心极为丰富,诡计最多的王倾心里想的是:“一定要找个机会,抓住那个江存的儿子,有他在手,陆老头再厉害,不也得束手就擒?”
  而身位女子的魏鸾却有些心性柔弱了,她想的是:“江家的一个老头,就如此厉害,那偌大一个江家岂是她们三个家族所能撼动的,不如赶紧低头赔罪,大不了向江存自荐枕席,只要能活着,总归是好的。”
  而四品巅峰宗师,差一线就要是三品不出世高手的沈劲典想的最深:“自己对上李仑枫肯定能赢,但绝对做不到像陆樵那样圆润如意,更可怕的是陆樵说的那句不在乎毒药,要知道武夫七六五品练外身,四三境练内魄,自己即使步入不出世境界恐怕无法抵挡那七虫七草毒,这说明什么,这个陆樵至少是三品不出世,还十分有可能是二品传说境!对付这种人物也只能依仗外面埋伏的一千多士兵和王倾的床弩了。”
  一时间,场面有些沉默,陆樵看着三个不敢说话的家主道:“魏妹妹,我家少爷喜欢热闹,我看这几个小姑娘都带着佩剑,不如让她们为我家少爷舞一舞剑,也活跃一下气氛,你说如何?”
  被一个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头叫做妹妹,魏鸾心里充满了苦涩与愤怒。但是大势所趋,不得不低头,心里已经萌生退意的魏鸾面露为难之色:“陆老哥,这里地方狭小,不方便舞剑,要不改日,改日我带着姑娘们登门为公子舞剑。”
  陆樵笑了一下道:“听说魏妹妹年轻的时候被称为江之城第一美人,要不你来个独舞?”
  魏鸾慌忙摇头道:“都是一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男人胡乱吹捧,江之城卧虎藏龙,比魏鸾好看的女子不知几何。要我舞剑…”
  听到前面半句话,陆樵直接打断了魏鸾没说完的话:“你当然不是江之城第一美人,要知道我家主母比起你可是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然后,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陆樵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直接红肿,鲜血顺着嘴角换换流下,面露狰狞道:“我居然让我家主母和你这残花败柳强吐芳的货色相比,我真是该死啊!今天这几个必须舞剑,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对自己相貌一直很自信的魏鸾被如此羞辱的魏鸾也是怒了,既然你自己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睡了,然后用眼神示意四个姑娘和琴师舞剑杀人。
  得了命令的五人有些为难,她们清楚,她们根本杀不掉从进去亭子就以一种无敌的姿态行事的老人。但是,命令难违,只能尽力。
  一舞剑气动四方!配合着金戈铁马的琴音,四把剑被挥舞的如同白虹贯日,又如大漠孤烟,小亭子风雷激荡,忽然四女的长袖不知怎么得就遮住了陆樵的眼睛,随后四长一短共计五柄剑刺向陆樵的头颅,全中!
  当衣袖落下,赫然可见,五柄剑顶在陆樵的脑袋上,
  可是人却毫发无损,陆樵缓缓起身,抬手直接把五柄剑直接全部折断,依旧是四分之一处,接着陆樵手腕一抖,五个断剑刺入四个舞女,一个琴师的脑袋,死法与李仑枫如出一辙。
  陆樵然后有些无辜的对着现在只想着逃,却不敢挪动脚步的三个家主说:“她们要杀我,那我只能把她们都杀了。”
  王倾,魏鸾,沈劲典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江家之前关闭了药铺,并不是对他们有所恐惧,而是根本懒得搭理他们,你想闹腾就尽情的闹腾,等我忍不住了就一巴掌拍死你们。
  陆樵向着三人走了一步,三个如惊弓之鸟的家主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均双腿颤抖不止。王倾最先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面带惊惧,大喊道:“魔鬼,你是魔鬼,是地狱归来鬼魂,人力,怎会强到如此地步?”边喊边踉踉跄跄的向着亭子外跑去。
  魏鸾虽然亦是十分害怕,但是还能勉强能稳住心神,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也明白了与江家再无一丝和解的可能。而王倾地举动,她也瞬间明了,他是想退出亭子,靠着羽箭强弩来射杀这个生平仅见的强者。于是便效仿王倾跑出了亭子。
  继两个落魄家主狼狈离开,沈劲典也明白了什么,他向陆樵双手抱拳道:“前辈,您老分明已经是二品传说境的无敌武夫,干嘛还要屈居于江家做一个门房?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今日容晚辈先告辞,明日晚辈必到江家府邸负荆请罪,而我沈家产业也会分一半于江家如何?”
  陆樵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去吧,记得明日去江家府邸赔罪啊。”
  沈劲典如获大赦,转身卑躬屈膝的离去,只是背对着陆樵的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在走到木桥最高处,猛的一脚跺下,而被他动过手脚的木桥轰然倒塌。
  已经跑到小湖边惊魂未定的王倾和魏鸾并肩站立,终于有了些笑意,发出劫后余生的感叹:“谁能想到这老匹夫竟如此厉害,好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是啊,他一声令下,五百白羽卫,还有八百悍不畏死的精锐,门口还有已经死了的李仑典的五百大刀客。怎么也能杀了这个江家的老门房。
  而小亭子里的陆樵却一脸老神在在,有些骄傲的对着江源说道:“怎么样少爷,你陆爷爷还不错吧。接下来他们会对着这小亭子放箭,但是少爷别怕,陆爷爷在。”
  初见生死的江源已经完全克服了恐惧,抬起小脸微笑着对陆樵点了点头,充满了期待:“嗯!”
  正如陆樵所说,那王倾终于撕破他那斯文的表象,对着困在亭子里的陆樵吼道:“老匹夫,带着你家少爷去死吧!”然后又大吼一声:“白羽卫,杀!”手里的一把束筒烟花也骤然冲向天空,到顶点出然后猛然炸裂,所有行动开始的信号!
  满园皆动!破门而出声,铁甲铮铮声,长枪上机括声,声声震慑人心!骤然间,本是环卫着小湖的假山和屋顶上都布满了弓弦拉如满月的白甲弩手,湖岸边站满了黑衣死士,或提刀,或持剑,杀气森森。
  院子里看不见的是王家府邸门口,五百李家大刀客已经严阵以待,他们会在这里配合五百反水的江家护卫杀掉其他五百人,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
  城门外十里出,已经等了一天的七百马匪早已经不耐烦,突然看到城内发来信号。马由龙高举手中的马刀,在空中挥舞几圈,回头向身后众人大声嘶吼:“兄弟们,杀人赚钱,就在今朝,杀,杀,杀!”,七百马奔腾,声势如三月春雷!
  三百根箭矢带着破空声从四面八方射来,箭头材质是天乌钢,箭杆材质是被染成白色铁楠木,箭羽为十年雕的翎羽,漫天白羽如大雪飘落,充满了肃杀。更可怕的还夹杂着十根粗如婴儿手臂的长枪,白羽卫还在搭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王倾,魏鸾,沈劲典从李仑枫死后,终于各自长舒一口气,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密集有力的箭矢下活下来,二品传说境应该也不能。即使侥幸活下来,也应该会身受重伤,那岸边还有八百装备齐全的精锐,何足畏惧,接下来就认真想想要怎么对付江家了,说不定江家就只有这一个强者被派来充门面的呢。
  小亭子里柱子上,地上,桌椅上,如眼处皆是箭矢。可却有一方净土,以陆樵为圆心,两米内无论箭矢还是长枪一点不得入,都诡异的钉在半空中,从外面看,白色的箭羽围成了一个白色的球。
  看到这一幕的沈劲典,第一次发出惊呼:“无有敌!”他终于明白了,这老人不是三品不出世,也不是二品传说,而是一品无有敌!!本来以他的境界和身处江之城这样的小城市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但是他年少游历四方,遇到了一个高人,告诉了他许多武道登高的秘辛,讲到最后提到武道七品,他说七六五品练外门功夫,四三二品练内门,而最后再练到一品内外合一,返璞归真,与天地契合,可得种种神通。身外护身罡气便是最其中一种,而那高人最后一句话,沈劲典记得尤为清楚,那便是,既然二品已经是传说,那么一品便是无有敌了,如果遇到,别多想,跑!有多快跑多快!虽然很可能跑不掉。只不过你这辈子应该碰不到这样的高手了。
  可他今日却是碰到了!在这一个小小的江之城,沈劲典转身就跑,四品宗师境的速度跑到极致,他心里却想的是,老人家就高抬贵手,把我当成屁给放掉吧!
  亭子之中,箭球以内。陆樵缓缓挺起了身子,轻轻说了句:“哪里来,哪里去吧。”亭中所有箭矢全部沿着先前射来的轨迹倒飞回去,只是速度更快,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射回五百白羽卫。
  五百白羽卫,尽死!死的有些不明不白,他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那么死了!无声无息!
  陆樵拉着江源走出亭子,踩上湖面,缓步前行。如仙人踏波而行!
  陆樵缓步走到王倾面前,这个连逃都已经不敢再逃的王家家主,直接轰然跪下,抬头对着陆樵,双眼充满哀求,只是在他还未开口说出求饶的话时,就被陆樵猛的伸出双指,刺破嘴唇,刺穿牙齿,然后直接把他的舌头给硬生生揪了出来。然后陆樵一脚踩在因为疼痛而满地打滚的王倾脸上,蹲下身对着他说了句话:“王倾,你知不知道,其实无论你们四个家族无论如何闹,我都不会杀你,可是你这人居然敢对我家主母有想法,你说,你不死谁死?五百白羽卫也是因为你的出言不逊而死,懂吗?还有,你知不知道江之城,其实建立时意思就是江家的城。”陆樵不再看向已经目光涣散的王倾,一脚跺下,头颅粉碎。
  继李家家主李仑枫身死以后,王家家主王倾也死了,那下一个死的又会是谁呢?
  只不过陆樵站起身,没有搭理已经万念俱灰的魏鸾,拉着江源的小手慢慢离开王家府邸,八百精锐,持刀而立,无一人敢拦。若敢拦,必死,毕竟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气杀死过上千人!
  王家府邸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五百大刀客,亦是不敢拦。
  陆樵站在王家府邸门口,一动不动,他在等,最后他等来自己江家的一千护卫,随手拧下两个叛变的护卫队长,便又拉起江源的手,摇摇晃晃的消失在月光中。
  来也缓缓,去也缓缓,江源手里的拨浪鼓还在‘当当’的响着,悠哉游哉的两人就像是普通的爷孙吃饱了晚饭,去遛了个弯一般。但是,身后王家院落里,一地的尸体,惶惶的护卫却都在证明着事情并不是如此。
  与此同时,江之城城门处,有一人仗剑而立,七百马匪,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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