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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是荣誉,也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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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殿下,他们可信吗?”易定寒轻声问,“这些人都是些狡诈恶徒,咱们这么做了,王上怪罪下来,咱们兜得住嘛?”他下意识的左张右望,明明没有人,可他却总感觉这些事会暴露出去。
  他胆子小,但是这几年做的事情可不小。世子殿下最近做的事情就越来越出格了,而他又没有办法不帮。他自小就和世子殿下一块长大,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先是给囚犯好吃好喝的供起来,还把木剑之类的凶器都送了过去。当时易定寒心里也是有些慌的,但好在是木剑,不是铁剑,上面也没有追责。
  不,也许不是没有追责,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监狱里的狱卒虽然不少,可守夜的人也不多。只要稍作安排,就根本不用担心出事。
  只不过今天的世子殿下有些疯,直接在这里摆宴,请两个囚犯。这让易定寒心脏怦怦直跳,这要是给澜王发现了,那还得了?
  世子殿下倒是没事,澜王再生气也最多教训世子一回,谁叫殿下是嫡长子呢。倒是他,怕是要被王上扒层皮啊。
  只不过世子殿下对人好,他们从小厮混在一起关系不错。否则的话,他早就告密去了。易定寒除了担忧世子殿下手伸的有些长外,其他的地方,他对世子还是很满意的。
  魏文照看出了易定寒的担忧,他摆了摆手说:“不要紧,有人帮咱看着呢。”
  “您心里有数就好。”易定寒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对了。”魏文照忽然想起了什么,“据说,‘鹰’在入狱的时候有名有姓,只是后来被人勾掉了姓。这件事,你知道吗?”
  “这……”易定寒眉头一凝,“咱没听过。”
  魏文照不确定道:“据说是姓魏,和咱一个姓。”
  “姓魏?!”易定寒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那他会是什么人?难不成也是宗室的人?”
  “不,只是个孤儿。”魏文照摇了摇头,“只是有个太监看不惯他,才勾掉了他的姓。”
  “殿下啊,那既然是孤儿,那还管他姓啥子,咱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吧。”易定寒颤颤巍巍地开口,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魏文照瞥了易定寒一眼,对这位一点儿也不敏感的侍卫有些不满。嘴巴张了张,最后又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姓魏的孤儿,没有任何谋逆的动机,是毫无疑问的忠臣。而现在,一位忠臣却被莫须有的罪名给流放到了边陲。
  是的,魏文照知道宫里那卷天书是姜炼所盗,所以盗天书的罪名根本不成立!
  但既然易定寒不懂,魏文照也不想多说什么。
  “殿下,这些事还是少管,少管!”易定寒说。
  “你懂个卵。”魏文照先是怒骂一声,旋即才说,“父王天天让我读书,可咱就想学剑!”
  这所牢笼中能够教他剑法的人不多,最有能力的,就是他刚刚宴请的那两人。
  二号位是他留给玉剑斋传人的,他无论请谁,只要在北地,都必须给玉剑斋一个面子。哪怕是他父亲澜州王魏青镶,也必须遵守这个隐则。
  尤其是论剑的时候,谁敢在北方无视玉剑斋?
  三号位是个能甩出剑罡的假剑士,也是魏文照今天真正的目标。
  其实魏文照也很清楚,他不可能成为一名真剑士了。姜炼曾经教过他,腿都差点被姜炼打折了,虽然忍了下来,可他还是没有成为一名剑士。姜炼给出的理由是,他没有天赋。
  魏文照当时什么也没说,自己的事情自己还不明白么?要是他有当剑士的天赋,还去找姜炼干嘛?
  所以魏文照今天是想要知道,那名假剑士能够甩出剑罡的方法是什么。
  就算不能成为真剑士,成为这样一名假剑士也不错。没事在众人面前甩个剑气,别提有多拉风了。到时候,谁也不能说他天赋差了。
  而且往后就算没有功名,自称剑士也没有问题。毕竟剑士的象征就是剑气,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懒得考,然后去他那些狐朋狗友面前显摆显摆。
  只可惜,他还是没有成功套到方法,对方想要自由,而他给不了这人自由。
  要是不用考虑父亲的看法,他完全可以用‘自由’这个话题,来和对方做个交换。
  但是他不可能,把父亲看中的甲等囚犯直接放出去。
  他其实很想一次性请更多的人,但那也的话,极有可能惹得父王不满。
  所以只邀请了两个人,也是他认为的最有价值的囚徒。
  “殿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易定寒好言相劝。
  “哼!理宗的话,咱就当放屁。”魏文照摆了摆手,“读书?咱这老父亲要是真想我成为读书人,他会如此残暴?哼,也就是在爷爷面前装个样子。”他轻蔑的瞥了一嘴。
  “殿下也不是一样喜欢斗剑吗?”易定寒在一旁替自己的主子开脱,“宁愿找囚犯,也要学剑。可这剑术,说到底还是太野蛮了。”
  “这不一样!那是咱想要荣誉!”魏文照咬牙道,“你知道我去了一趟中原,他们怎么说我们北地人吗?”
  “这……”
  还不待内侍回话。魏文照气愤地说:
  “他们说啊,你们这些北地男人都是孬种,没有一个有勇气,能扛旗的竟只有女人!”
  澜州城,全大魏最富的城市之一。林胡人、马胡人带来的货物在澜州集散,东面霜州能带来天下半数的铜矿。他更是澜王的世子,生在大魏最有权势的家族,爷爷就是皇帝,爸爸就是亲王,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可魏文照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反驳。
  北地剑客无数,但剑武祭的成绩并不算好。可飘雪剑法以防御著称,很难对抗能力均衡的中原剑法。直到如今,还没有一个北地男人,夺得过剑武祭的剑元。
  唯有一位女人,技压群雄。
  可雪剑姬白倾霜是整个北地的骄傲,又何曾不是所有北地男人的耻辱呢?
  北地能打的,只有女人!
  “明明姜炼有本事,也有可能夺得剑元。为什么呢?”魏文照不甘地自言自语。
  “因为天书。”易定寒说。
  天书有什么用?他才不要天书!魏文照咬了咬牙。
  “对了姜炼为什么没来,那小子又是谁?”
  姜炼是玉剑斋的大师兄,剑法超群,二十年前便以达破空之境,是当时澜州的剑魁。只要不是调集雪衣卫的精锐主力军,整个北地都没人拦得住他。这所牢囚笼里所有的卫兵堆在一块,恐怕也不够姜炼一个人杀的。
  这也是为什么,姜炼让外人来之后,魏文照什么话也不说的原因,他必须给这个狠人一个面子,而且还要让人完完整整的走出去。说句实在话,他的父亲也未必敢惹姜炼不高兴。
  只不过他们手里有姜炼的把柄。其实姜炼躲在这里,连皇爷爷也知道。只是天书无字,魏天子也没有逼太狠,否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人名字叫鹰,似乎是新来的犯人。朝廷最近流放了很多人,牢房不够用,他们就住在了一起。”易定寒解惑道,“现在这批人死了不少了,我估计再过几天,他们就会分开缉押了。他被王上钦定为甲等,必然会给他甲等待遇。”
  魏文照知道,甲等的剑客待遇极好。不仅有专属的牢房以供训练,还有剑师辅助,就连食物也有专人准备。想要看到的是热血沸腾的剑斗,就必须让参赛者养好精神。尤其是甲等的剑客,父王恐怕每次都会到场吧?
  “那就告诉他们,不要分开了,让姜炼和他一起吧。若是有人来问,就以王府的名义答。若是父王派人来问,你就只说‘玉剑斋’三个字即可。”魏文照开口下令。他知道姜炼把人派过来,就已经将这人认定为传人了,那他不给姜炼面子也要给玉剑斋一个面子。哪怕是父王在场,也不会多问。
  “那咱这就去办。”
  姜炼教的是飘雪剑法,这是北地独有的剑法。能够被那位看中的人,天赋一定不错。想到这里,魏文照的思绪开始活络起来。
  “等会。”魏文照叫住了易定寒,“鹰的战绩如何?”
  “面对翼族人的考校,他撑过了一炷香,最后剑断倒地。”易定寒实话实说。
  “也不怎么样啊。”魏文照嫌弃道。
  “回殿下,当时只有他一个!”
  这话音刚落,便惊得魏文照眉头猛跳。在他记忆中,被翼族考校的都是一群人。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鹰的能力也就那样。
  结果竟是单挑,竟是决斗!
  “他有没有剑术底子?”魏文照不敢置信地问。
  “没有剑术底子。”易定寒肯定地点头,“我可是看得很清楚,那人连剑都不太会用,纯粹是当刀在使。下盘倒是挺扎实的,想必是当过兵。”
  “没有剑术底子竟然能撑这么久?”
  “还有更厉害的呢。”易定寒摆了摆手,“王上要他七天后对战一名甲等剑客,结果他竟然赢了!”
  很年轻,有天赋,潜力巨大!魏文照的眼眸中,闪着精光。
  “这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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