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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生物机械制造师——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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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卫的任务形式其实很多样,有双人,也有单人。
  而我唯一任务的败笔,是一次单人秘密行动。尽管柳依把这次任务评为完美,但是目标却是不是我亲手解决的,我只是旁边打了个吃了个瓜。
  平日里黑衣卫树敌并不少,更何况黑衣精英,那得罪的人可以从南极排到北极去了。因此沦落于敌手,那个凄惨可不是一般词语能形容。
  身上内伤外伤不说,每天给洒几把盐巴也不说,最痛苦就是他给你用长长的针从指甲穿进去手指头里面,一根针一根针慢慢扎进去。我知道他们想要点什么,我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我会因为本能选择活下去。除非极少数人,不然人往往会选择安逸或者对自己有利的那个方法。我知道再这么下去我肯定是受不了形体的折磨最终屈服,所以我选择最决断也是最没有办法那条路——只要说不出话了,除非阎王爷,别人再也别想知道从我这里套话。负责执行的人知道我的属性,也晓得任何控制意识对我都不管作用,才会使出这么一种最累人,也是最渺茫的办法。而执行官也肯定晓得我会走那步,他知晓我不说,也不会让我轻易死去,只要吊着一口气足够威胁了黑衣卫。
  当时我是完全没有抱着希望能活下去。就这么躺在沾满污血的床单上望着那轮月亮发呆。忽然想想自己这快活好像没几年,忽然就要没了,总像是点了一大份烧烤,自己才撸了前面两片肉就不能吃了那种遗憾。
  “哎呀你这不是挺有兴致嘛。”有个人很轻松推了锁的十分严实的铁门。我只消一眼便知道是谁,不由松口气。黑衣卫果然不是虚,这种地方都能挖出来。来者最明显是戴着一副机械眼睛,长长头发就披在脑后,但是异常整洁。衣着长袍,袍子红底黑纹偶有些青铜色花色勾边。这种装扮不是黑衣卫,但是是属于黑衣卫最熟悉的图案——黑衣联盟生物机械师。男子慢慢走到我身边,看了下我的情况用手挑起我下颚,另一手在脸色的伤痕处摩挲,脸上皱眉有几分怜惜之情“可惜了。”接着站起来好整以待看着我“能走路?”别误会这种语气并不是小说中帅气男主对女主好感而有那种关心语气,这个人似乎只是在问一下而已,就像日常里一句问候而已。
  我看了看自己情况尝试摆动一下手脚,可是我发现我连手指头都没法控制。那男的摇头咋舌“看来是下了重手。”他这才半蹲与我直视“完成任务了?”我很认真看着他,摇头后想了会又点头。那人似乎一头雾水不太明白。我现在情况没法告诉他我们得到的信息有误,我杀掉的那个人并不是指令上要求的那个那个头目。实际上我到动手前一刻心底都觉得不踏实,所有的碎片信息,都跟任务自相矛盾。于是我又额外做了点调查,在我发现了真正目标时候,对方先一步破解了我的障眼法。经过一番搏斗,毕竟人是精力有限,而机器人数量却是源源不断的消耗我精力。最后逃脱失败,落在对方手里。
  目前为止我已经完全掌握实情来龙去脉,黑衣卫混入间谍,不仅如此这个间谍还误导了任务指令导致这次任务指令错误,可以来说我是白忙活了。那男人叹口气,只能暂时撤退了。我还是摇头。那男的一挑眉“你想继续任务?可是我不会做没有把握事情。”
  我目前掌握的东西,包括这个复杂基地结构形态,包括指令真正头目身份我都一清二楚,错过了这次还不一定有下一次机会。更何况,在我任务清单上出现失败这个污点,是绝对不允许的。不只是关系到我个人问题,还有关乎黑衣卫。任务失败往后还哪里摆地位?
  不过这男人似乎晓得我想法,可是仍然落井下石“你该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很坚定看着他。我已经晓得时间已经不充足。从这个人寻找到这里到秘密解救已经花费不少时间,过不久就有人过来联系看门员。时间内没解决看门的人,我跟这个男人随时会丢掉性命。就算两人对黑衣有震慑作用,但是威胁到自己安全,对方绝对不会手软。那男的沉吟一下还是点头。
  躲开监控器、陷阱本不是件简单事情,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带了个累赘。我多少还是心理过不去,可是想到现在胡思乱想反而容易影响判断,我就断了无关的杂念。最后根据我所掌握所有线索都指示着幕后操控的人就在这门后,门上有个复杂的密码锁。除了数字还需要颜色对应。我看看他最后勾了嘴唇:到你出场了。
  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一身机械元素并不是摆设。所有的程序机械于他手中都能够轻易操控,更何况是这种小小密码程序。能够不被发现情况下盗取机密就是这个人的本事所在。
  他并没有亲自动手,只是拿出个小小设备,附在密码锁上。密码锁快速闪现几个数字,接着颜色然后门扣响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门后的人,或者说是东西我早有一两分猜测,只是亲眼看到时候还是感到不可思议。那男人神色没变好整以待站在门边。
  “能找到这里确实算你们多少有些能力。”她——应该准确来说是它开口。
  大门开启,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人形机器,一个不完整的人形机器,脑部位置却安装一个玻璃瓶子,内似乎有些生理溶液和一些细细的线。细线像神经一样缠绕在容器中人脑边上。我有点不能理解这东西…一个像机器人的人类,或是人形机器?反观那男人,却是一脸惊叹,用一种研究的眼神看着眼前一堆东西“嗯…有意思。”
  “传统模式的机械因着程序有着容易入侵、干扰等影响反而使用人脑这种高度精密仪器更加具有安全性。结合精心打磨装饰的机器本身,想法很有艺术气息。”
  说实在我没办法理解理科机械系审美眼光。但是他下一句让我膝盖中了十几箭“如果非要在美型机器人和一个狼狈毁容美女之间选择,我还是选择后者吧,毕竟都是同根出。”我翻白眼,如果不是早之前毁了嗓子我真不会客气吐槽他。那我还真谢谢你抬举,不仅贬低对方还踩我几脚。
  “柒…真的不记得我了么?”人形机器人看见眼前男人后,转而一种十分平坦语序说出一句十分有狗血小说即视感的对白。这种神反转我还是第一次碰见一下子愣神半天没重启过来。
  那男人愣了一会,知道机器人唤了几声柒之后,男人微沉了脸,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了我阴测测笑“果然是你们少主,算准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想法。”所以这是旧相识?我这么受难完全是当做这两个,错了是一人一机器见面的炮灰么…忽然为自己之前壮烈牺牲在这里的想法感到太掉价了…
  那男人转回头,很腹黑推了一下眼镜“在我心里,薇薇安只是一直活在我心里而已。你不过是借了薇薇安天才大脑的野心怪物。”
  机器人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我就是薇薇安!柒,我一直很清醒,我只是借用一个身体回来了而已,无论变成怎么样我就是你的薇薇安呀!”
  我脑补了一出机器人前世天才少女薇薇安跟机械狂少年柒的爱恨纠葛。现在要不是这么狼狈我估计去哪里搜份爆米花舒服躺着看也是十分有趣的。
  “你不过是妄想借了薇薇安脑袋扰乱现世而已。可惜你这个身体在借用薇薇安这个天才大脑同时受到薇薇安控制情感大脑影响才会混乱自己目前处境。”柒很冷静分析事实同时,眼底似乎在打量什么东西。
  “柒,别自欺欺人。你当初违背现世所做的实验不也是为了借用机器人身体复活薇薇安么?现在薇薇安就在你眼前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机器人似乎有点难以接受大脑层发出的电波,连接大脑已经电线的容器收到内因电波影响剧烈沸腾,连接大脑的电线有些擦出丝丝火花。
  柒沉默几秒,趁着嗓子说,“是,我曾经对于薇薇安有所愧疚。也曾走火入魔一心想要复活薇薇安。”柒顿一下,似乎有些沙哑继续说道“可是复活薇薇安时候,我发现即便还是用薇薇安机能,也不是薇薇安以前的人格。”
  曾死亡过的薇薇安在复活以后,整个大脑情感都已经发生变化,而且有很狂妄的野心。我对照目前情况,内心已经猜出个七八分。所以这次任务重点是眼前的柒,少主真好大心思,既欠了柒一份人情,同时也帮柒了断了柒造下的祸根。看来柒对于少主来说非一般意义。我猜柒也明白少主意图,不过之前该是在自我麻痹而已,目前看到薇薇安这种情况,怎么也是该死心。
  不得不说,我看了一场最强生物机械与机械师大战,那种场面我每次回想起来,只想起一个词,那就是绚烂。除了四处尽是灰尘、火焰,漫天飞舞的火星以及炸弹烟火,当然还记得我所说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所熟知逻辑那个世界,所以各色灰尘,各种颜色炫光,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像置身某种迪厅舞台。
  当然我也听到少女机械声音带有的一点绝望与痛苦的喊叫。少年无声、沉默着,步步将少女致死。忽然脑海里面就有一首歌拼凑了完整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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