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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宋廷与张君淑回到客栈,见马棚里又多了两匹马;正踏进大门,又见两个官差打扮的男子正在柜台与掌柜交谈,掌柜见到宋张二人,便伸长脖子望向二人,又指了指,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两位官差齐回头,张君淑瞧见二人面目,就如老鼠见到猫一般,二话不说,“嗖”的一下跑出去了。
两位官差连忙追了出去,宋廷不解,只能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功夫,那两位官差就架着张君淑回到了客栈;宋廷问何故,张君淑一个劲儿说两位官差是绑匪,唤宋廷救她。
“是这样的,我俩是君淑的表哥,现任府衙门捕快;此次表妹离家出走,我俩受姨父所托,特来寻表妹回去,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其中一人对宋廷说道。
“哦……你们来了我就放心了。”宋廷说道,又拱手称:“在下宋廷,幸会幸会。”
“你是宋禹平的儿子宋廷?”另一人惊诧问道。
“正是在下。”宋廷回道。
“哦呵!原来是自家人,我是大表哥,那是二表哥;都说妹夫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不一般!”大表哥说罢,哈哈一笑。
张君淑用力挣脱开来,嘟嘴说道:“我跟我夫君在一起你们还担心什么?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们回去告诉张老爷子,如今我已是宋家的人啦,是死是活与他张家无关。”
“可是表妹……姨父姨妈很担心你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表哥说道。
“我能有什么三长两短,难道我夫君会害我不成?”张君淑边说边挽着宋廷的胳膊,宋廷不悦,无言以对。
“对了妹夫,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二表哥问道。
“说来,说来话长……”宋廷有些尴尬。
“我准备陪他进京赶考,等他中了状元,我就成状元夫人啦,啦啦啦……”张君淑突又撒开手来,在一旁手舞足蹈。
“哦……那是好事,以妹夫之才,定能脱颖而出进前三甲。”二表哥说道。
宋廷凑到张君淑耳边细语道:“别闹啦!快跟你表哥回去,我可不想让你难堪。”
“我才不回去呢?家里不好玩,我要去京城玩玩!”张君淑噘嘴说道。
两位表哥在一旁私议了一番,说道:“既然表妹不愿意回去,我俩也不能硬拆散你们;表妹有人照顾我俩也就放心了。”
宋廷正要说话,张君淑突然举起手来捂住宋廷的嘴,把他推到一边,宋廷无计可施。
“君淑!”大表哥唤道,张君淑转身蹦了过去。
“这是我俩凑的一点银两,你拿去使吧,京城路途遥远,要使银子的地方多着呢!”大表哥把银子递到张君淑手里,约莫几两银子。
“就这么点啊?还不够我吃一顿呢!”张君淑嫌弃道。
“这可是我俩两月的俸禄,嫌少拿来……小样儿!”二表哥说道。
“嘿嘿,跟你们闹着玩呢,银子到了我手里还想要回去呀,想得美……哼!”张君淑俏皮地说道。
两位表哥牵出马匹,说道:“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去啦,姨父还在家里等着回信儿呢!你们路上万万小心,有什么难处记得来信!”说罢,便跨上了马,宋廷欲开口,又被张君淑堵了回去。
“妹夫,我表妹有些任性,你多担待点,告辞!”大表哥嘱咐了一番,扯缰而去。
宋廷追赶不上,只能在原地抱头埋怨,张君淑则嬉皮笑脸、洋洋得意。
次日清晨,张君淑早早起了床,去宋廷房外敲门,半天不见动静,于是推开门进去,却不见人影,又下楼去寻,看见宋廷正在给马喂草。
“大小姐,睡醒了吗?”宋廷看见张君淑后说道。
“宋大少爷可是状元之才,不念四书五经,却在这儿当起马夫来,呵!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张君淑挖苦道。
“不喂饱马儿,我们怎么上路啊?”宋廷边说着边往马槽里填草。
“这么说你是答应让我跟你去京城啦!”张君淑乐道。
“你想多了吧!我才不打算跟你去京城呢,我准备打道回府。”宋廷说完,双手互拍了几下,以拂去料渣尘埃。
听宋廷这么一说,张君淑心里暗暗寻思道:“现在帛玉跟李芸娇好不容易分开了,若再回去,他俩必会旧情复燃……”
“我不回去,我都跟我表哥他们说了那番话,哪还有脸回去,除非……”张君淑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宋廷问道。
“除非让我住进宋园,成为宋家媳妇。”张君淑说道。
“胡闹,我俩还没有正式拜堂;婚姻大事,岂容胡来。”宋廷正色道。
“难道你心里就只有李芸娇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张君淑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问道。
“有些事勉强不来的,去收拾一下吧,等下要赶路了!”宋廷说道。
张君淑并不理睬,蹲坐在一旁。
宋廷自顾自的,完了又准备进屋里去收拾,就在上楼的时候,听到张君淑在外面大叫了一声:“宋廷,你算什么男人?”宋廷只摇了摇头,上楼去了。
收拾妥当,一直不见张君淑行动,宋廷出门去寻,可客栈前前后后都找遍了也没有人影;最后不得不去街头巷尾打听,焦头烂额之际,有个钓鱼归来的老者告诉宋廷,说河边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与他口述之人相似。宋廷无暇猜测,径直奔向老者所指的那条河。
穿过一条狭长的绿荫通道,揽过一片松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田园风光,草垛成堆、牛羊自在;小河潺潺,丛山绵延。
“柳暗花明,风光无限!”宋廷自言道。
宋廷来到河边,见张君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不时朝河里丢石子,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宋廷稍稍靠近,私下听到“宋帛玉,你算什么男人嘛?口口声声说要出人头地,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而踌躇不前,没志气;满腹经纶又顶个屁用,跟你爹比起来差太远啦……都怪那个李芸娇,简直是个狐狸精,不知道帛玉怎么会看上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张君淑牢骚过后便下了地,走到岸边,躬着身子望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整了整发鬓,理了理衣衫,自言自语道:“我这么美……帛玉真是瞎了眼了。哼……”
“咳咳……”宋廷不知何时站在了张君淑身后,重重地咳了几声。
忽听到身后有人,张君淑吓了一惊,急忙转身,却没站住脚,眼看就要栽进河里了,嘴里大喊,幸好宋廷眼疾手快,一把将张君淑搂了过来。张君淑一个转身,举手打人,不料被宋廷抓住了手腕。
“怎么?又想打人?”宋廷说道。
张君淑仔细一瞧,说:“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色魔呢?”
“若不是我这个色魔救你,你现在已经变成了落汤鸡!不谢谢我,还想打我,呵!”宋廷打趣道。
“人家不知道是你嘛,再说……谁让你鬼鬼祟祟的!”张君淑说道。
“张大小姐闲情逸致啊,竟然能找到这种地方。”
此语一出,张君淑也不甘示弱,说道:“宋大少爷何必如此,明知道本小姐心情不好,还以言辞相讥……走吧!”言罢,二人慢慢悠悠往回走。
“怎么?想通啦!决定回家啦?”宋廷问道。
“哎!细想一下,我回去大不了被爹娘说一顿,不至于颜面扫地,可有些人回去就不一样咯。”张君淑话语尖锐,表情不屑一顾。
“你倒说说,我现在回去怎么就会落得个颜面扫地呢?”宋廷问道。
“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逃婚在先,可宋家为了保存颜面,会对外宣称你是为了进京赶考才拒婚的,是为功名而去,不足为耻。但如果你现在回去的话,那宋家的话就成了谎言,你想想……到那时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了吧,宋老爷子一向以诚信为本,把名誉看得比命还重,你这一回去定会要了老爷子半条命。”张君淑说得有条有理。
“嗯……分析得有道理,看来我以往小看张大小姐了。”宋廷诚服道。
“其实在我看来,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李芸娇,其实你是怕!”张君淑又说道。
“怕?怎么讲?”宋廷问道。
“你怕你考不上状元,丢你们宋家的脸,有负苏州第一才子的称号。所以你才借李芸娇之故,为自己找退路,我说得对吧!”张君淑有板有眼地说道。
宋廷听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后说道:“你还会使激将法,厉害厉害!本少爷今天就甘愿中你一计,这就进京,去考个状元玩玩。”张君淑大喜,宋廷又问:“我还以为你只会舞刀弄棒,脑袋瓜子还挺好使,兵法有三十六计,不知道你下一步会对我施展什么毒计呢?”
“美人计!”
“美人计?此计伤不到我。”
“我看未必。”
“要不今晚你就试试,哈哈……”
“臭流氓,还说你不是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