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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碧血白云传 / 第一章 结义

第一章 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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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好贼子还想逃走?!”说这话的一名士兵正持箭向前方一匹白马所乘之人射去,语音未落,箭已射出,去势甚急,看来此人膂力过人,想必不是一名普通士兵。其后几名士兵也跟着鼓噪助阵。
  骑在前方的男子约摸20多岁,剑眉入鬓,虽然面色苍白,依然难掩其英气。他听闻后面追兵的呼喊,眉头略微一皱,听得后面传来的箭声已然逼近,侧身一躲,顺手抓住来箭,口中却大喊一声,佯装被箭射中,几欲坠马。后面追兵大喜,策马急追。男子有意放慢速度,眼见双方越来越近,终于几乎并驾齐驱。只见男子大喝一声,从马上跃起,在空中将箭折为两段,双手各执半支,用内力将箭射出,如此近的距离,两名追兵大吃一惊,再想躲避已然不及,箭从前胸射入穿后心而出,二人只哼了一声,就一头栽到马下毙命。余下追兵大吃一惊,口中大骂“好贼子,竟然使诈”。纷纷聚拢过来,一起围攻。
  男子出其不意射杀两名追兵后,落地后一个趔趄,看来是有伤在身,体力不支,但仍然是目光坚毅,冷冷地对来敌说到,“尔等蛮夷,窃我中华,杀我汉人,天道昭彰,我誓将尔等逐出中原,复我汉人江山。”来敌大怒,纷纷举刀砍来,男子奋起反击,脚步腾挪,举手迎敌,但脚步有些沉重。只见他左脚一撤,侧身让过迎面劈来的一刀,伸右手猛击来人的手腕,只听得来人惨叫一声,手腕几乎折断,一口刀自是把握不住,掉入尘土。
  男子俯身躲过另一名敌人的刀锋,正好拾起掉在地上的刀,双手将刀推出,用了一招“平山倒海”将敌人拦腰斩断,剩下的一名追敌吓得转身就逃,男子奋力将刀往前一掷,刀从后心插入后背,那人一声不吭,一头栽倒。男子此时也已经力竭,坐到在地,长吁一声,只感到内脏震荡,气血上涌,此时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在地。
  红日西沉,玉盘高升,男子慢慢醒来,睁目瞧向四周,只见自己躺在一间茅草屋内,陈设甚为简单,眼见是一间普通的农家小屋,却又不见农具,正自诧异,耳旁传来“公子还没醒来”,男子顺声瞧去,只见两名少年,少年身着青衫,眉目清秀但目光坚毅,气宇不凡,站于床侧,虽眼露关心之意面色却又十分平静。他身上站一黄衣少女,声音正是她发出的,只见她形容尚小,略显稚嫩,但难掩清丽,两眼满是关怀之意,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男子自忖必是此二人救了自己,又听见少女说话乃是中原官话,必是汉人无疑,于是心下大慰,回道“尊驾救命大恩,在下没齿难忘”。少女听罢,脸色略微一红,反而更显得清丽无双,抓住少年的手肘,欣喜道“猛哥哥,他醒了,他醒了。”
  少年眼光一转,露出欣慰之意,轻轻点了点头,就迈步出了屋外。黄衫少女并不意外,想是对他非常了解,吐了吐舌头,对男子说“你好生躺着,我去给你盛碗粥来。”男子微微点头,他已经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又经恶战,依然是饥肠辘辘,只盼少女立刻能将粥端来。少女一边喊“猛哥哥”一边雀跃而出。
  喝完少女端来的热粥后,男子感到身体略有恢复,正待起身道谢,检查身上的伤势,少年淡淡的说到,“公子身上刀剑伤势无碍,少时自然痊愈,只是你嘴角似有血迹,想是受了内伤,需要慢慢将养。”男子微微点头,少年接着说到,“公子不必心急,可在此地静养一段时间,虽不能保证内伤痊愈,但必有好转,到时再做打算不迟。”
  少女闻得此言,对男子说“你只听我猛哥哥的话就对,他懂得可多了”,想是对少年所说的一切都深信不疑。
  男子对二人躬身施以大礼,“两位救命大恩,在下没齿难忘,不知二位怎么称呼?”说罢看向少女,待她说出。少女嫣然一笑,“他是猛哥哥,就是他救的你,我叫司马烟,这是我家的农庄,猛哥哥在此地读书的。”
  “恩人贵姓司马,可是晋室后裔?”少女正待回答,少年冷冷的说到,“此是后话,以后再说吧。”男子略微一愣,却又马上醒悟过来,暗忖自己求问心切,却又对少年更加好奇,小小年纪城府却如此之深。
  男子一躬到地,“我乃杨让杨退之,乃白云派弟子,为敌所迫,幸得二位搭救,感恩不尽。”少年“哦”了一声,“我乃王猛,暂居此地读书,此处除我二人,并无别人,甚为僻静,公子可在此安心养伤”。
  杨让从此在此地养伤月余,自是大有好转,行动已然无碍。每待欲与司马烟攀谈,又为王猛所阻,但他似乎又没有恶意,杨让心里虽是不快,但转念一想,他二人是我救命恩人,想来还是时机未到,故尔未肯多言。想到此心里又释然。
  杨让眼见伤势痊愈,便欲起身寻找师父,便跟二人提出告辞。王猛听后也不挽留,似乎早已料到。司马烟准备了几样小菜,为杨让践行。王猛长身而入,杨让和司马烟随后分主宾就坐。王猛开口问,“公子为追兵所伤,所谓何故?”杨让也不隐瞒“我誓要杀尽此间蛮夷,复我汉人江山。”说罢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拍于桌面。
  司马烟闻听此言,心下不免惴惴“那岂不是要杀很多人?”杨让豪气勃发,“那是自然,不屠尽人间恶魔,我誓不罢休。”
  王猛听罢,轻叹一声,“晋朝倾覆,中原大地为匈奴人所窃据,视我汉人为刍狗,汉人遭此大劫,为匈奴所害,我等无不痛心疾首,直欲荡平贼众,澄清宇宙,再造汉人江山,但像兄等这般何日才能除尽污秽?”
  杨让漠然,眼光一转,“天下汉家男儿何其多也,只要登高一呼,从者如云,难道还不能除尽么?”
  王猛听罢,点头赞许,“杨兄志向高远,我甚为佩服,若天下人都像杨兄这般,何愁大事不成。”
  杨让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气勃发,“此生必成此大业,别者一无所求!”说罢将杯子放于桌面,想到“这位小兄弟气宇不凡,又是我辈中人,我何不跟他结拜为兄弟,将来大业也能助我一臂之力。”想到此处,眼光一转,看向司马烟,“嗯,这位小妹妹衣着不凡,想必也不是普通人,不如一起结纳”
  “两位恩人,救我大恩难以言谢,我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二位是否愿意?我欲与两位恩公结拜为异性兄弟,同生共死,共图大业,不知两位意下如何?”说罢看向王猛,心中知道,只要他同意,司马烟断无拒绝之可能。
  王猛略微一怔转瞬又微微一笑,想是竟不意外,正在沉吟,司马烟拍手跳起,“好呀好呀,你年纪最大你是大哥,猛哥哥是二哥,我最小了,我是小妹。”喜上眉梢,笑容可人,杨让心中不由一动,马上又看向王猛。只见王猛略一沉吟而后点头,显是同意了。
  杨让大喜,三人共同举杯饮了一杯,结拜为兄弟,杨让居长,王猛次之,司马烟为三妹。彼时男女之间官防甚重,不过杨让是豪侠之士,王猛又是豁达之人,从不把这些世间俗规放在心上,三人于是结拜礼毕。
  杨让踏步迈出房门,心中难掩喜悦,“想不到我被师父师兄拉于此地,却又有此奇遇。二弟气宇不凡,小小年纪就如此见识,日后此是人中龙凤,我们得此人相助,何愁大业不成”。门外已是夕阳西垂,将茫茫大地照的一片金黄,苍茫大地,不知是谁主沉浮。
  翌日清晨,杨让梳洗完毕,见时间尚早,于屋中静坐,大致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见王猛和司马烟迈步进来,举手行礼,“大哥好早”
  “二弟三妹来了,大哥有话跟你们说,我在此地蒙你们相救,已过一月有余,心中甚是挂念师父,想今日就此作别,前去追赶师父师兄。”
  王猛似乎已经料到,“大哥自有安排,不过我想请大哥到三妹家中一叙,拜见下义父大人。”杨让猛然醒悟,“愚兄糊涂,这等大事岂能忘记,该死该死。”
  司马烟嫣然一笑,“大哥不必自责,是小妹没有将家中情况全部告知,大哥请坐,听我介绍。”
  原来司马烟之父司马台是晋世祖司马炎之叔司马防之孙,因淡泊名利,慧眼如炬,早早看出晋朝即将迎来大乱,故而辞去司隶校尉之职,回归田园,逃避乱世。
  司马台有一子一女,长子司马骏胸无大志,只知道追逐酒色,司马台早已对此子不抱希望,次女司马烟聪明伶俐,甚得父母钟爱,司马台将此女视若掌上明珠,心中常叹可惜不是儿子。
  王猛乃是司马台家中庄园的一个租户之子,家中父亲早丧,司马台偶然之间见到此子,交谈之下心中大惊,王猛小小年纪就已经胸有沟壑,眼光长远,引古论今,真乃是当世之奇才。司马台心中暗忖,我家中逆子不成器,烟儿又是女儿,此子日后必成大器,我何不收为义子,日后家中也有依靠,烟儿或许可以托付此人。王猛彼时方才总角,却似已经看破世情,对被收为义子之事似乎毫不在意,远不似母亲因为家中贫困,对此事如此欣喜。王猛淡然以处之,不喜不悲。司马台更觉此子绝非凡类,更加器重,对王猛家中也是照顾有加,免除了田税,更是为王猛在庄园僻静之处寻得一处读书之所,便是目下三人所在之处。
  司马骏对父亲的决定当然不满,对此大发雷霆,但是司马台毫不在意,他早已对这个儿子不抱希望,只是碍于其母还未将其赶出家门。
  司马台对夫人说,猛儿将来必成大器,非但是家中栋梁,将来也要靠他拯救苍生。夫人将信将疑,但仍然视王猛如同亲子。司马骏冷嘲热讽,经常说王猛不知哪来的野种,只知蹭吃蹭喝,纯属一个累赘。王猛听后只是淡然一笑,从不反击,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被司马台听到后又免不了是一顿家法伺候。
  司马烟与王猛极为投契,比起那位比自己大了七八岁又沉迷于酒色的哥哥司马骏,王猛年龄相近,又饱读诗书,自然有吸引力的多,于是整日跟在王猛身后。
  杨让听完,心中大奇之余又对王猛更加另眼相看,于是也将自己来历细细道来。
  原来杨让乃是世家大族,东汉时期号称关西孔子的杨震后人,家学渊源,从小被送到洛阳白云山中拜当世之高人清风道长为师,学的是文武双全,同门师兄弟相处极好。眼见晋朝倾覆,天下苍生苦不堪言,于是相约一起驱除胡虏,救苍生于水火,行走江湖,消灭匈奴,与两位师兄萧子长蒋墉被称为白云三子。
  这次师父清风道长带领三人下山,前去刺杀匈奴的一名大官,待得手便急于赶往琅琊郡,劝说晋朝宗室琅琊王司马睿南下渡江,重建晋朝,于是师父率领两位师兄奔赴琅琊保护司马睿南下,留下杨让善后。杨让已经在清风道长门下学艺十年有余,清风道长估计虽然让儿武功尚不如两位师兄,也是一身的好功夫,料想也无妨,故而对杨让一再叮嘱后带两位徒弟先走一步,没想到杨让虽然武功已是当世高手,行走江湖经验却不足,中了那名大官护卫的暗算,若不是王猛司马烟二人相救,恐怕已经身陷险境。
  三人结拜后这才将来历说明,杨让和王猛抚掌大笑,杨让说到“二弟表字如何?”
  王猛大笑,“大哥以身涉险,拯救黎民,这个退之二字可毫不相符。小弟表字景略。”“好!景略,景略,二弟将来必是这天下汉人的顶梁柱,为此间苍生经略天下。”
  司马烟雀跃到“两位哥哥如此投缘,大哥要不就别走了,就在此地,我们三人天天在一起可不好么?”杨让微微一笑,心想三妹毕竟还是小姑娘,我们还有多少大事要做,岂能天天在此地蹉跎。
  王猛说到“大哥想必思念师父心甚,小弟欲送大哥一程,男儿是天下人的男儿,我们兄弟分别自然有相见的一天。”
  杨让已经对王猛甚为了解,知道这位二弟胸有大志,以拯救苍生为己念,故而并不挽留自己。“好!我等相聚总有分手一日,愿将来相聚于天下安定,宇宙澄清之日!”
  杨让收拾行行装,随王猛司马烟前往拜见了司马台后,想在此地已有月余,师父他们想必已经赶到琅琊郡,我不如直接去找他们。王猛和司马烟送到门外,杨让拱手道“二弟三妹就此作别,愚兄这就赶往琅琊郡,前去保护琅琊王司马睿南下渡江。”“大哥莫急,三妹你先回去找义父大人吧,我送大哥一程。”司马烟一听,小嘴撅的很高,显然并不情愿,但是又从不违逆二哥说话,只能怏怏而去。
  王猛送杨让取道从洛阳前往琅琊,两人一路谈古论今,讨论当今天下谁为救世之主,极为投机。“大哥,司马睿此人我也有所耳闻,虽有贤名,但是个文弱之主,当今天下大乱,需要一位雄主,此人未见得能当此大任。”“二弟所言极是,不过眼下宗室凋零,余下的也都是碌碌之辈,只有他尚有贤名,此番前去希望能够得遇明主如玄德公。”“他若是玄德公,大哥想必是在世诸葛了。“二弟,愚兄虽然见识浅薄,但是毕竟家中尚有家风传承,对于识人略通一二。你将来必是栋梁之材,天下苍生要靠你来拯救,诸葛武侯再生也不过如此,世间只有你一人担得起再世诸葛这一名号”。王猛微微一笑,也不反驳,似乎心中早已认定自己就是诸葛再生。
  杨让平时自视甚高,但是对他这个小他六岁的少年极为推崇,知道此等人从不似世间俗人那般自谦。
  “二弟,就此留步,你已送出三日之程,家中母亲大人必然倚门以望,请回吧,愚兄这就去追赶师父去了,母亲及义父处请多多代为请安”。王猛听罢,停下脚步“好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不光为昆仲之义送兄,也为这天下苍生。大哥保重,小弟我就此别过了!”说完俯身一躬,二人是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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