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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白灵姑娘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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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岭是巫岭的一条支脉,是白虎一族的领地,划归蛮荒兽族。
  白村每次去白虎岭偷猎,都会出现死伤,白、武两家的上任族长,均丧命于白虎之口。
  三千年多前,仙、魔两族停战时,曾立了一个规矩,掌管灵界灵石矿脉的各方势力,无论是那个种族,都必须要为其辖内的生灵提供基础量的灵石,以维持生存。
  如今,三千多年过去了,灵界的势力数经更迭之后,有不少新兴势力诞生,仙、魔两族当年制定的规则,约束力渐弱。时至今日,灵界的各族,必须要完成相应的税赋之后,方能领取灵石。
  白村毗邻兽族领地,按规定,每半年需上缴一张八阶白虎皮。
  白虎皮是制作衣服的上等材料,美观大方,很受贵族女性欢迎,但要猎杀一只八阶白虎,又谈何容易。
  只有成年白虎才能达到八阶要求,除了极少数的老弱个体之外,大多性情暴戾,战力不凡,比之人类的八脉境,还要强出几分。若是作困兽之斗,即便是由虚境强者领队,也无法保证队伍不出现伤亡,自是凶险无比。
  白村共三十多户人家,十六岁以上的成年男子共五十六人,包括两位族长在内,仅三位八脉飞升境修者,七脉修者倒是有九位之多,但起不到多大作用,甚至挡不住白虎的正面一击。
  曾经,有一支四十多人的偷猎队伍,遇到了一只虚二境白虎,全军覆没,包括两位虚一境高手在内,无一生还。
  ————
  白灵家中,男子昏睡了大半天后,终于在傍晚时分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男子抬头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开口问道。
  “灵界北域,白水郡白村。”
  此时,白母送过来一碗汤药,白灵接过之后,转身递给男子,道:“把汤药喝了吧,暖胃驱寒。”
  男子坐直了身子,双手接碗,却忍不住一个哆嗦,汤药洒了出来。
  “我为何会感到如此虚弱?”男子皱了皱眉头,又问。
  白灵自然是知道原因的,默默取出一块灵石来,递给男子道:“把里面的灵气汲取了,可补充体内精气,很快便能恢复过来。”
  想了想林末的身份,怕其不甚明白,又解释道:“灵界灵气稀薄,所有的血气生灵必须要汲取灵石内的灵气,以补充精气,否则的话,三天之内,必因衰弱而死,飞升境以上的修者可以自给自足,不在此例。”
  男子依言汲取了灵石内的灵气,顿时好受了不少,虚弱疲惫之感消失大半。
  “你叫什么名字?”白灵问道。
  “林末,来自人界。”
  “你的修为……没到飞升境吧?!”
  “六脉巅峰,我是借助飞升大阵强制飞升的。”
  “原来如此。”白灵心中了然,点头道。
  白灵现年十七岁,已是成年,却涉世未深,除了县府的骊山学堂和白村之外,对外界知之甚少。丹符阵三法,也只对制符之术略懂皮毛,至于林末所说的飞升大阵,更是闻所未闻。
  两人相对无言。
  林末是因为陌生,白灵是因为性格腼腆,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该聊些什么。
  沉默了小片刻后,林末开口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白灵浅浅地笑了笑,介绍道:“我叫白灵,在县府的骊山学堂修行,这次回村,是为主持村子里的冰沐仪式。村里的几个娃儿在后山滑雪,遇到了你,把你背了回来。”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林末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却发现身无长物,蓦然醒悟过来,这里已不是人界,只得尬笑道:“姑娘的大恩大德,林某铭记在心,暂无以回报,日后必有重谢。”
  林末一本正经的表情,逗得白灵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白灵一十七岁,正值花样年华,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却也属中上之姿,鹅蛋脸,柳叶眉,瑞凤眼,琼鼻高挺,唇红齿白。肌肤饱满,细腻光滑,神色之间又略带些青涩之气,在林末这个两百多岁的老怪物眼里,别有一番味道。
  此时的林末尚不知道,飞升到这灵界后,他的容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已恢复至二十岁左右时的模样。又因继承了白狐的天赋和资质,从上到下,由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天生的狐媚之态,清秀中带着些邪魅,极受女子欢迎,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子,大多没什么抵抗力。
  “人界是什么样子的?”白灵心生好奇,开口问道。
  “初来乍到,对此界一无所知,暂不知该从何说起。姑娘若是感兴趣,待过些时日,我对这灵界有所了解之后,再与姑娘细说!”
  “也好!”
  此时,白家族长白云生走进白灵家的小院,朗声喊道:“白丫头在家么?”
  “在呢。”白灵嘴里应着,起身迎了出去。
  “又该缴税了,我和武家族长商量了一下,准备组织人去白虎岭走一遭。你在县府的学堂修行,认识的修者多,能否帮忙引荐一位虚境高手?”
  白灵皱了皱眉头,回道:“请人倒是没问题,但都要收取报酬,按行价,要抽取两成。如此以来,即便偷猎成功了,村里的灵石供应仍存在不小的缺口。”
  “没办法。你也清楚,就村子现在的实力,也只能如此这般,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靠我们自己,成功的概率极低不说,即便侥幸成功了,也会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我帮着问问看吧!”
  “给你添麻烦了,我等你的消息。”
  “族长不必客气,分内之事而已。”
  族长走了之后,白灵在门外怔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屋子,满面愁容。
  此时的白灵,柔弱无助,楚楚可人,别有一番韵味儿,让人不自主地就生出一丝怜惜之情来。可惜的是,林末只有六脉修为,即便有心出手相助一二,也做不了什么。
  “怎么回事儿?”林末开口问道。
  “该缴明年的赋税了,族长准备组织人去白虎岭偷猎。”
  “很危险么?”
  白灵嗯了一声,又道:“我们村规模小,人口少,实力弱,修者的修为普遍不高,几乎每次偷猎都会出现死伤。”
  灵兽本就比人类凶猛,别说是白虎这类猛兽,哪怕是猪狗牛羊,甚或鸡鹅,一旦其进入嗜血状态,悍不畏死。即便是同境的修者对上,若是不借助外力或以多打少,也会忌惮几分。
  白灵咬了咬嘴唇,像是做出了某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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