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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解兵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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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子听了身子跪的更低了,几乎把脸都贴在了地上,只听少主子吐字清晰的背道:
  “《老子》第二十九篇,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智伯候接着后面背道:
  “......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智伯汤听到爹接着后面的背着,自己用心听,不在言语。
  智伯候背完不由得转过身来,看到儿子仰头看到北边书橱第五层第十三格的书籍——正是李耳的藏书。那里就有《老子》集。伸手捋着胡子,面容不在冷峻。接着说:
  “你再把下面的一篇背来”
  智伯汤身不移动目不斜视,看着书橱郎朗背诵:
  “《老子》第三十篇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远。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智伯候依然保持着威严的态度,不显一丝喜色说:
  “凭你的理解说来听听”
  “是”
  智伯汤面对爹的冷峻面孔,没有胆怯的说道:
  “第二十九篇儿子是这样理解的:要想把天下当做自己的,是做不到的。所有天下的圣物都不可能收到自己的手里,不可就为得到圣物而不顾一切,否则只会失败,越想得到越会得不到。圣人就不会这样,所以不会存在失败,不执著就不会失落。所以说无论得到或得不到圣物,都不要叹息。以圣人的最好做法就是不要奢想,放弃极端的想法”。
  智伯候等儿子语音一落解说道:
  “天下不是任何人的天下,谁也得不到他。天下是神创造的天下,谁也夺取不了,谁也占有不了,一定要得到他肯定会失败。世间万物有前行必有跟随,有吸必然有呼,有强盛必有衰弱,有上升必有跌落。所以圣者放弃过分,放弃奢侈,放弃安泰。”
  智伯候说着掂起饱含墨汁的狼毫就桌子上展开的绢布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兵”字说道:
  “第三十篇说用兵者要讲道义,以兵称雄于天下,才会有好结果。军队所过之处,就会遍生荆棘。大战之后必有大灾!所以用兵者达到目的就立即停止,决不敢长久地逞强。胜利了不要得意,不要炫耀,更不敢骄傲,凡事一旦到强大就会衰老,违背了道义就接近于灭亡。所以在下一篇就说了‘兵’的凶险。你来背一背”。
  第三十一篇就像蓄积在智伯汤口中的句子,随口背道:
  “《老子》第三十一篇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智伯候郑重的解说道:
  “兵器是不吉祥的东西,不是君子这样的人喜欢的东西,如果不得已使用它,多应注重安静,表示不是心里所喜好的事。胜利了不要赞美,赞美了就表示喜欢杀人。喜欢杀人的人,是得不了天下的。战争应当用凶丧的仪式去处理。杀死的人越多,便抱着悲哀的心情哭泣。作战胜利一样按照凶丧的仪式去处理。”
  智伯候为儿子解读完,似乎还没有尽意,突袭般的问:
  “三宝指哪些?”
  智伯汤面对爹突然没前没后的提问,迅速的在头脑中搜寻,爹要问的是关于哪种类型的,要不是刚好回答到他的心里,免不了一顿狠狠的打骂。在这些学时上,爹简直就是个神经发狂的的人。今天多为兵谏之类的的题目,”三宝”肯定也在其中的范围。于是想到姜尚的《六韬》先说个前奏,看看爹的表情对不对。想到这里不由得偏过头看着北边的书橱第十二层第五格,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爹的表情背道:
  “姜尚《六韬》有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六韬”停顿了一下看到爹表情是缓和的,心中有了底,于是后面的背诵就如珠玉落盘,字字清脆:
  “大农、大工、大商谓之三宝”。
  智伯候追击道:
  “六守?”
  “仁、义、忠、信、勇、谋,是谓六守”
  智伯汤看也不看书橱仰头没有停顿背道:
  “富之而不犯者,仁也。贵之而不骄者,义也。付之而不转者,忠也。使之而不断隐者,信也。危之而不恐者,勇也。事之而不穷者,谋也。”
  侯智伯在儿子背诵完后,直接解读道:
  “有农人在乡间就不会挨饿;有工匠在器物就有用的;有商人在使用的东西不会缺少。有这三样在各处,民心就安稳了,国家就安定了。”
  智伯候解读完,随后背诵道:
  “大智不智,大谋不谋,大勇不勇,大利不利......”
  噶然而止。智伯汤知道爹在考他的反应,接口下句道:
  “......利天下者,天下启之;害天下者,天下闭之。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取天下者,若逐野兽,而天下皆有分肉之心;若同舟而济,济则皆同其利,败则皆同其害。然则皆有启之,无有闭之也。无取于民者,取民者也;无取于国者,取国者也;无取于天下者,取天下者也。无取民者,民利之;无取国者,国利之;无取天下者,天下利之。故道在不可见,事在不可闻,胜在不可知。微哉!微哉!”
  智伯汤只见爹听得兴起鼓起了掌,喜笑眉开道:
  “好!好!,好一个‘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
  当智伯汤看到爹前所未有的笑起来了,心中不免如释重负,但是当爹自语完‘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立刻就变了脸。智伯候突然厉声说道:
  “你当给你的马就是让你玩耍的,我不在家时,不知你荒废了多少功课,你说射技是怎样的?”。
  智伯汤没见过这样容易发怒的爹,马上又恢复到先前的胆怯,心想爹送给他马驹原来是这样的用意,当问起射技,确实一无所知,赶紧低头说:
  “儿子不知”
  智伯候说:
  “在北方,骑射是世代相传的技术,他们常年游牧于天山与长白山下的大草原,马就是他们的脚,箭就是他们的眼,眼到之处,即是箭到之处。会射箭的人不着重于眼前的一事一物。他能拉开百步弓射铁箭,这样的箭射出去即平稳距离又远,射中目标的几率有很高,十有九中,其力道足以洞穿木石之类。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人,一定要小心。如果可以为你所用一定要重用。而你......”
  智伯候敲着儿子的额头说:
  “每项技术不是一个人都可以练就的精湛的,但是你必须了解其中的精要......你这个狗才,不带着少主子学好,尽是浪费光阴,我要你来干什么来了......?”
  智伯候抬起一脚将跪在门边发抖的幼子踹出门外,随即喊道:
  “将这狗才拖出去”
  马上来了两个中年仆役把幼子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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