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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两个人的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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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份的午日,阳光毒辣,稀松的平野很难想象会长出一颗参天大树。方圆几里独此一颗,绝对是老天开眼,否则不会有这种奇葩的景象。
  阳光射进茂密的树叶里,出来的只有点点的星光,四周的高温也只有这里温度能低一点。
  少女背靠大树躺在边上闭目修神,呼吸均匀,显然借助树下的阴凉,小睡片刻。
  温度还在攀岩,空旷的平野带来的安宁加上茂密的树荫最终还是没大过高温。
  汗水一滴一滴从少女精致的脸上滑落,热气占据少女的心房。脑袋突然一动,少女惊醒,茫然的目光扫了一周,发现还是这个地方。
  少女呼了一口气,背后被汗水浸湿了,抖抖衣服,抹去脸上的汗水。好热啊!
  少女等待的心顷刻间土崩瓦解,怎么还不来,不行不等他们了。
  少女刚想要站起,紫色的粉尘突然出现汇聚在少女面前,组成一面椭圆的水晶镜。
  谁给自己通讯?少女不解,伸手按了镜子上的一个键,又倚着大树,静静等着画面接通。
  男子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上,女子猛然坐直身子,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黑色眼眸上挂满了泪珠,眉毛上翘,可怜巴巴的样让人心疼。
  转念间少女又想到了什么,上翘的眉毛下压的厉害,小嘴一闭,愤怒的表情跃然而上。可她又注意到绑在男子脖子以下全身的绷带时,千万种语言被堵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去。
  男子扬起的笑容在少女心里,不过是对生活无声的抗议!
  是的,如果说时间带给他的是痛苦,那么自己带给他的只有折磨!
  “哥——”万千的话到头来只换得揪心的称呼,即心疼又悲伤,即可怜又娇羞,千种风情自在其中。
  热气蒸腾烘托起雪白的肌肤,芬芳的气味如同一个诱人的苹果,挑逗着勇气。来呀!来吃呀!
  垂涎而下乌黑的发丝扎成一鞭马尾,嗔怒与责怪印入眼神,心疼与悲伤环绕眉宇,即是矛又是盾。复杂多变的情绪,少女如同矛盾的集合体,一眼下去,看不尽、望不穿。总是让人心生涟漪,想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在别人眼里,少女是妖精,让人无法自拔,又是天使,让人呵护万分。
  在本尊三人眼里,雷梦心只是雷梦心。没有人比她更重要,没有人比她更让自己安心。
  她是全部,自己的全部。
  “梦儿。”本尊笑了,傻傻地笑着。不管他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只要梦儿在他身边,一切都会雨过天晴,云淡风轻。
  只这简单的一句,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不需要过多的交谈。只是一个眼神,雷梦心就能知道本尊受得苦,本尊就能知道雷梦心的喜怒哀乐。
  这是血印带给他们的唯一好处。
  “我成为堕落者了。”本尊从一开始笑容就没有下去过,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傻子,望着心爱的“珍珠”如尽痴迷。
  “我知道。”温柔的声音像初露的雨水滋润了本尊干枯的内心。
  “梦儿,别怕,我不还是好好的吗!”
  “哥!你应该告诉我的,什么事你都瞒着我,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长长的睫毛下挂满了斗大的泪珠,雷梦心可以对任何事坚强,可谓唯独对雷凌束手无策。
  “我......对不起啊梦儿......”本尊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雷梦心这样让他心疼至极。雷梦心的任何情绪都能牵动着本尊的内心。
  本尊不想让雷梦心知道他的痛苦,可在现实面前,他无法选择,从来都是无可奈何,他真得受够无可奈何了!
  雷梦心默默不语。
  本尊见状,连忙转移话题,“梦儿,你又变漂亮了,人都说女大十八变,我家妹子越变越好看,哈哈哈。”
  雷梦心还是没有回复。
  本尊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哥!你又‘人格合一’了!”雷梦心眉头紧皱,连带这说话的声音也硬起来。
  本尊内心一凉,完了!又被发现了!
  除了蚁皇外,雷梦心是唯一知道本尊多重人格的事。
  “没......没......没那.......那......那什么嘛......就......就......就......”本尊“就”不出来了,忐忑的心情让他说话结结巴巴。
  “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人格合一’,那对你的精神伤害太大了,搞不好会烧坏脑子的!”雷梦心真得生气了,眼神里的狠辣恐吓着眼前从来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本尊阵阵恐惧,“那不是没办法嘛!我错了哈,梦儿别生气,会长痘痘的!”
  这一刻,本尊求生欲极强。
  “人格合一”带来的后遗症太伤脑子,尤其是“人格混乱”。曾经本尊也因“人格合一”发了好几天的高烧。
  这直接导致了雷梦心对“人格合一”的无上恐慌。
  雷梦心限制过本尊进行“人格合一”,本尊三人也尽量减少。可真到了用的时候,他们无从选择。
  本尊也很奇怪,为什么每次“人格合一”都能被抓到,他明明隐藏的很好啊!
  本尊当然不知道,每次“人格合一”结束后,说话时,“梦儿”这两字,他们总会下意识加重读音。雷梦心知道,可她不会告诉本尊,永远不会。
  “真的,我发四再也不了!”本尊吃痛地抬起缠满绷带的手,颤颤巍巍伸出四根指头,指天起誓。
  雷梦心不于理会。
  本尊又憋了大半天说道:“既然发四不管用,那就发五。”说着,本尊又伸出大拇指,五指指天!
  “你发十都没用!”雷梦心看着表情忍耐的本尊,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快把手放下!”
  本尊一听,大喜!赶快放下手去,笑道:“还是我家妹子疼哥。”
  雷梦心撇过头去,不打算理本尊。
  “二叔过去了,冰魂草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雷梦心一怔,雷子意?
  “还好吧,我现在正打算回去。”
  “你还没回来!”
  “嗯,有些事耽辜了。”雷梦心瞥了瞥四周,表情不自然。
  “你在哪?”
  雷梦心歪身,露出背后的草野,“我打算现在就走的,可一些朋友说要送我点东西,我就先在这里等他们喽。”
  雷梦心接受完“种子改造”后,就被雷子意和若怀君接出去了。他们想通过新的环境来分散雷梦心的注意力,达到最好的治疗状态,最主要的是平复雷梦心的心态。
  因为那时候如果把雷梦心和雷凌放在一起,两人的感情共通会从肉体和灵魂上彻底摧毁他们!
  本尊受了六年的血印,雷梦心也出去了六年。六年里,为了稳定心态,本尊很少见到雷梦心,这也是导致本尊三人对雷梦心怀有强烈执念的原因之一。
  本尊点点头。
  雷梦心盯着本尊看来看去,不确定问到:“哥,血印真得没了吗。”
  本尊一愣,笑容又加深几分,他低着头看着心脏,有力的跳动告诉着他身体的激情。他真得好想让雷梦心听听这隆咚的心跳。
  “梦儿,是真的。你感受到了吗!它在这里跳动着。”
  雷梦心顺着本尊的目光看过去,她仿佛看穿了胸膛,里面那颗小小的心脏,在“咚咚”“咚咚”.......如此凶猛!
  行行泪水流过血液,躺过肌肤,雷梦心喜极而泣。
  梨花般的雨水滴落心房,本尊痴痴地看着可人的美人。她说过,她的心里一半是块坟地,一半是处牢笼。
  坟地里埋着他,牢笼里关着她。
  现在他爬出来了,他也一定会找到钥匙,打开牢笼,握住她的手,再也不分开。
  “梦心——,梦心——”远处呼唤的声音传来,雷梦心回头看去,她等的人来了。
  一把抹去脸上的不堪,“哥,我先走了,等回去,再给你打过来。”
  本尊点点头,他的注意力被雷梦心印在手背上的双环相扣刺青吸引。
  等回过神来,发现紫色水晶掉在床上,低头看了看满是绷带的手,心里不免低估一番,等哪一天他也弄个试试。
  晶镜散去,雷梦心扶着大树站起,拍干净身后的残渣。树叶莎莎作响,一阵热风袭来,青绿纱裙伴热浪舞动,优雅、迷人。
  安与期停下脚步,远处妙龄的可人儿如沐春的清风扫去他的烦躁,律动的衣边如鬼夜的精灵俘虏他的身心。
  安与期不想打破这份宁静,这幅似仙人的画卷应该永留世间,不被打扰,静静凝望!
  “安哥!安哥!”同行的伙伴喊道:“怎么不走了?”
  说话的叫李垚坤,一门锃油瓦亮的光头,穿着懒散的赤色僧衣,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时不时转动几下。腰间也围着一串巨大佛珠链,走起路来大摇大摆,一点没有僧人的“不动于色,不弄于行”,也不知是修行不够,还是就是个假和尚。
  “你看,你看,我就说安哥对梦心没有抵抗力吧!”赵宇然趴在絮雅的耳边小声说道。
  赵宇然,男,十六岁,全身隆起的肌肉如同爆炸的艺术,藏在白色贴身衣下的男性荷尔蒙爆表,刚毅的神态下铺满了一片黢黑的肤色,大大的“铁”字印在了衣服上,更印在了他的心里。
  絮雅白了赵宇然一眼,说得就像你有多大的抵抗力似的。
  絮雅,剑眉星目,红唇齿白,英姿卓越,行若虎风,静如松凝,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也。
  “萝卜头,不是姐说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嗯?......我不是萝卜!还有我比你大一天,我才是姐......呸!哥!”
  “哎!”絮雅表示占便宜不分男女。
  “你!!!”
  就在两人争吵间,一枚小萝莉已经跑到了雷梦心身边。
  奶香奶香的“团子”入怀,雷梦心不由得蹭了蹭了“团子”的脸颊,太软了,好可爱啊!
  雷梦心的少女心哟。
  “梦姐姐,好痒啊。”关千泪扭动着身子。
  轻柔的声音瘙痒这内心的冲动,雷梦心笑着抱得又紧了些。
  人都说萝莉有三好清音柔体易推倒,雷梦心觉得人不欺我啊!
  关千泪,十岁小丫头片子,略微肥胖的身子挂着一张萌里萌气的小脸,椰味奶香肆欲,说话时,眼珠子咕噜咕噜,调皮可爱,生气时,瞪得很大活脱脱一个大眼鱼,让人发笑。
  “小千泪,怎么就你们来了,其他的哥哥姐姐呢?”雷梦心抱着关千泪坐在大树地下,时不时捏捏嫩嫩的小脸,两条小马尾辫像扫帚一样,刺啦着内心——痒痒。
  “他们被吴伯伯抓去当苦力啦!”“团子”扭头看着雷梦心,满脸的期待,仿佛是在暗示她,你快问问聪明的我为什么没被抓到。
  “奥!那我猜猜小千泪为什么能幸免于难!”雷梦心看穿了关千泪的想法。
  “当然是跑出来了!我厉害吧。”忍不住的关千泪急忙喊道。
  “哈哈哈哈哈”雷梦心被“团子”逗笑了。怎么这么可爱啊!
  爽朗的笑声传遍草野,四人齐齐看向树下,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不跟你说了,疯婆子,我还要给梦心东西呢!”赵宇然不在理会絮雅大摇大摆地走了。
  “你说什么!”背后传来震天的怒火。
  赵宇然二话不说,撒腿就跑,狂奔的速度激起尘土阵阵飞扬。
  躲在树后,面对冲过来的絮雅,赵宇然一脸“壮士不怕开水烫”的样,大声喝到:“快来护驾!”
  “护你个头!”一记绝杀打得赵宇然昏天暗地,碗大的包通红通红,眼角的泪光显示着赵宇然此刻的忍耐,“疼啊!你来真的!”
  絮雅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起滚来的赵宇然,冷哼。“活该!”
  雷梦心和关千泪静静地待着,不敢言语,生怕被波及到。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不要妄下杀戮,佛曾曰过,‘一念入魔’,还望施主三思后行。”李垚坤转着手里的佛珠走了过来。
  “起来!别装了。”絮雅踢了一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
  “不起!我死了!”赵宇然性感的屁股一扭,表示不道歉死也不起。
  “你!多大的块头,也不嫌丢人。”
  “哼!丢也是丢你的脸,我不怕!”
  新的一轮争执又开始!
  “好了,好了,别吵了,梦心还等着呢!”最后走来的安与期掺和进两人的斗嘴里。
  “哼!看在安哥的面子上,哥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赵宇然也许是找到台阶,飞快从地上站起来。
  絮雅腕了赵宇然一眼,便也没在说些别的。
  赵宇然一阵后怕,惹女人生气了!怎么哄?在线急等!
  雷梦心放开关千泪站起来,打量着好些时候不见的安与期。
  白衣翩翩,温文尔雅,墨玉少年,抬手优雅,落手富贵,不温不和的脸色,似乎能迁就任何人,又能拒绝任何人。
  挺拔而立的身板如同峻峭的山崖,高大又不食人间烟火。
  如果说不卑不亢是他的态度,那么自信便是他这个人。
  感受到目光,安与期冲雷梦心微微一笑。
  “好了,宇然哥别闹了,你们是怎么来的?”雷梦心收回目光。
  “小僧几人,踏虚空而行!”李垚坤插了一句。
  絮雅指了指身后的几个黑影,“骑马来的。”
  雷梦心看着远处吃草的马儿,心里哀叹道,这能不慢嘛!
  “千泪也是!”“团子”猛然举手。
  “好好好。”雷梦心伸手摸了摸关千泪可爱的额头。
  “梦心,这个给你。”赵宇然伸手托着一个黑色的小木块,送到雷梦心面前,“师父说这是送给子意叔的。”
  “哦?”雷梦心拿过小木块,观探了内部的第二空间。
  空白宽敞的空间里,坐落着一个巨型大木箱,长宽高各五米。外侧黑布围绕,使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雷梦心好奇问到。
  “我也不知道,师父没告诉我,我也不敢拆。”
  “小僧敢,让我来!”李垚坤又插了一句。
  雷梦心将小木块小心翼翼地放到储蓄空间里。
  “没什么事,我先走啦。”
  “哎哎哎!有。”赵宇然看了一下安与期,“安哥快拿出来啊!”
  不急不慢,安与期拿出一个样式古老的空间戒指。
  “你看看,梦心,哥几个对你好吧!”赵宇然一脸得意。
  雷梦心一脸茫然的接过戒指,观看了一下,顿时惊呆了。
  各式各样的药材被分门别类的安置在特定的位置,树根、兽骨纵横交错,上等的珍惜品一抓一大把。
  “知道你最近在炼制五品丹,这是我们几个人给你找了很久凑齐的,喜欢吧。”看得出雷梦心眼中的惊喜,絮雅有点骄傲。
  “还有千泪,那一桶泉水就是千泪找到的!”“团子”又伸出小手,寻要奖励。
  “谢谢!谢谢!哇,好感动啊!”雷梦心向每个人道着谢,低头看了看“团子”,狠狠地亲了一口。惹得众人大笑。
  “阿弥陀佛,梦心小姐姐觉得实在过不去,给点钱也行。”李垚坤再次插了一句。
  “没什么的,梦心。”安与期倒是没有撒谎,莫说这些东西,就是雷梦心想要月亮,他也有办法给弄来!
  几人坐在大树底下聊了片刻,等着天稍微凉快了。
  雷梦心这才说道:“风凉了点,我就先走了。”
  众人点头起身,“嗯嗯,趁现在有云快回去吧。”
  口哨声悠扬吹响,亘古的呼唤四起,刺耳的啼鸣如琼雷炸裂天际。众人堵住耳朵,接下来的场景是他们看几次都觉得震撼的。
  茂密的云端旋转成排浪,阵阵赤焰伴随轰鸣焚尽天空,在火海的中央,劈开一处空间。赤红色的气浪探头而出,俯瞰天下的赤色鸟首打量着渺小的平野,在谁也看不到的情况下,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
  气浪迸发,另一颗赤色鸟首降临于世,鸾鸣震翻排浪,烈焰的温度蒸尽白云。威严的身躯如同第二个太阳照耀世间。
  赤三火鸾,随火而生,随火而灭。在某些草原族群的文化里被视为火神,供养其图腾,以求太平。
  鸾鸟类奇兽,群居生活,曾经遍布各地,属于最大的鸟种群之一。
  双首共身,一雄一雌,而观其“赤三”之名,是远古时期的火鸾一共有三颗鸟首,不过随着环境的变迁,物种的进化,三颗鸟首退化成了两颗鸟首,但“赤三火鸾”其名却流传至今。
  也有人称过“赤二火鸾”,可因为太过难听,被广大人民否决。
  现在的“赤三火鸾”几尽灭绝,仅剩的几只被很好的保护在草原上,不允许任何势力、种族伤害“火鸾”种群最后的火种。
  很难想象能在平常生活中看到火鸾,机率为零的奇迹,就这么发生了!
  雄鸾索然无味地目光扫了地上雷梦心一行人一眼,贪婪的情绪迸发高昂,可又想到某个人,情绪顿时一去不复返。
  火红的鸟喙戳了雌鸾悠长的脖子一下,示意下去。
  雌鸾靠右,张开右翅,雄鸾张开左翅,一展一合,优雅从容驶去。
  见庞然大物驶来,赵宇然下意识地退了几步,他对这种大他身材四倍的生物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真没用!”絮雅嘲笑的语气传进耳朵。
  赵宇然这次没有理会絮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等这头东西走了再说。
  张弛有度的风劲呼啸而过,赤红的身子终于落下,两只深褐色的利爪狠狠的抓住地面,鸟首上长长的火红羽翎一颤一抖,像极了火焰中舞蹈的少女,不惧挑战,不畏生死。
  赵宇然吞了口唾沫,藏在絮雅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惊天的大物。
  絮雅脸一红,她没有推开身后的赵宇然,而是努力地将纤细的身子遮挡在前面,保护着害怕的赵宇然。
  安与期眼睛一眯,他虽然没有像赵宇然那样害怕,但依旧绷直了身子,满心的戒备。
  安乔山说过,赤三火鸾,火红暗身,披阳腹白,星纹点缀。双首长翎,一首鸟喙带烈红为雌,一首鸟喙旁两撮赤红长须为雄,雌为诡诈,雄为残暴,喜食人,见之不可与敌,逃!
  虽然现在有梦心在控制着赤鸾,但食人的天性如此,安与期不得不防。
  “阿弥陀福......”李垚坤闭着眼,他不怕,他不怕,他才不怕这只......小鸟......
  关千泪一脸惊讶,眼睛闪着众多小星星,好漂亮啊!!!
  对于从来没见过赤鸾的她来说,漂亮的鸾凤带来的视觉冲击是致命的!
  雌鸾地下头颅,压低身子,恭恭敬敬地等侯着雷梦心。
  雄鸾的羽翎又扬起一度,悠长的脖子挺拔,锋利的目光腕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它在告诫着其他人等,不要轻易乱动,否则会死!
  内心承载着压力,安与期一行人脸色苍白,前面这头宙无级的奇兽对他们可是相当不屑。
  按住赤红的羽毛,雷梦心一跃而上,坐好位置后,转头摆手,“我走了!”
  “再见,梦心。”现在也只有安与期敢摆手回应。
  赤色大翼迅猛张开,飞旋的气流腾空而上,地上只留下一片火红的虚影,彼岸的远方才见真容。
  赤鸾没有任何留恋的飞走了,安与期一行人在原地观望了一阵,各自心事重重。
  “咳咳咳,走吧,走吧,快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晚饭了。”赵宇然挺直了腰杆,一脸淡定地走向马匹,其实内心虚成了狗。
  再不走,老子的脸都丢光光了。
  絮雅暗自窃喜,也没有点破赵宇然的小九九,很是配合地跟了上去,用手拧了一下赵宇然的后腰最软弱的地方。
  赵宇然腿一哆嗦,回头拍掉万恶的小手,瞅了瞅皮不笑肉笑的絮雅,顿时收到一万点暴击。
  哎!人生苦啊!
  赵宇然认命了!
  小萝莉眼中的小星星一直闪耀,以后她也要找一个帅气的大鸟做她的宠物!!!
  安与期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以后少不了跟赤三打交道,提升实力是关键。等他征服了梦心的心!哼!到时候在说!
  “阿弥陀福,阿弥陀福......”一行人只留下了李垚坤,李垚坤对于他们这种自动屏蔽的行为也看得很开。
  小僧不生气,第三千八百次无视小僧的存在,小僧真得不生气。
  抚慰着内心的创伤,李垚坤一没注意,安与期那些人竟然骑着马跑了!
  “我去!你们这些人,连等都不等啊!气死小僧了,阿弥陀福阿......呸,什么阿弥陀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不要怪罪啊!......喂!还跑,等等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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