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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跟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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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铮的王,确实是来自王以衡。
  虽然其中有些特殊的缘由,使得王铮不愿意以王以衡的王去行事,但是若真到了一些严肃的事情上,他却也不会去分辨利弊之后再去想,自己是否姓的是王以衡的王。
  而樊泗见王铮答得痛快,心头却是万分难过。
  他在霜雪城住了十数年了,之前一心忙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形单影只,直到最近两三年才有了孟柯和王铮这两个忘年交。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几天的时间里,便一个死去,一个眼看着要散场。
  这可真应了这“年关”的名头。
  王铮自然是看到了樊泗眼中的苦楚,而且不用多想他便清楚,这苦楚定然和他身后这王府有关。
  所以,他并没有想好自己是不是该问下去。
  可是他更清楚,不论他问不问下去,自己都似乎是要失去一些东西了。
  “默声,你先去吧,我和我的朋友还有些话说,就不陪你走了。”
  胡默声自然能从樊泗问话里听出他对王家的不友好,再听到王铮称之为朋友,便猜到了王铮此时要面对的情况有多艰难。
  不过他并不认识樊泗,自然也不可能帮上王铮的忙。
  所以胡默声轻轻的拍了拍王铮的肩膀,故作轻松的打趣道:“这家门儿就在身后,听你的话倒像是这样我都能迷路一般,这两步远的路你就别担心了。”
  说罢,有些冷淡的看了樊泗一眼,便引着随从往前走了。
  而王铮的手下,却有些为难了,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王铮自然没有忘记他们:“王二,你领着他们把东西送过去,然后就去巡街,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王二是微微有些驼背的年轻人,不是什么残疾,只是自小身体就不好,长长佝着身子咳嗽,久而久之,便有了这点毛病。
  更重要的是,他的王,和王铮的王,是一个王。
  不过,王二的“王”不是来自王以衡,而是来自王铮。
  王二答了声喏,盯着王铮看了两眼又盯着樊泗看了两眼,然后便带着兵丁离开了。
  原本热闹的王府门口瞬间冷清了下来,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雪地里都显得有些刺耳了。
  两人都没想好谁先开口,只是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好似经历着一场战斗。
  最终樊泗还是决定自己先开口了。
  “我们怕是做不了朋友了。”
  即便樊泗不说,王铮也有所感,可真当他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有些震动。
  过了良久,他的声音才轻轻响起。
  “仅仅因为我是王家的人么?我没听你说过你和王家有什么仇怨。”
  “呃......还是说,我还没资格听你说这些事情。”
  樊泗更是伤感,但他的回答很坚决,像是跃向深渊时那声呐喊一样的坚决。
  “你自然是有资格的,这事儿是近几天才发生的。”
  “那王家的我,现在还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么?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习惯做事明明白白,即便我们不能做朋友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樊泗犹豫了片刻,也觉得讲清楚的好。
  “你记得孟柯么?”
  王铮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你跟我说过,你另一个小兄弟。”
  “他死了。”
  王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知道自己之前还抱有的一丝幻想该消失了。
  王铮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于是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是和王家有关么?”
  而樊泗回答的十分肯定。
  “是。”
  王铮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然后他问了另一个同样愚蠢的问题。
  “非要今天去么?”
  “是。”
  今天是王家的宗会,这个时候去闹事儿,那么便真的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王铮知道樊泗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他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便是不死心给自己一点儿幻想。
  但幻想终究是破灭了。
  王铮没办法劝说樊泗,也不能劝说樊泗。
  可他同样也不能帮助樊泗。
  想了许久,他终是做了决定。
  “我跟着看看。”
  帮了樊泗,便是对不起王以衡。
  而帮了王家,便是对不起朋友。
  既然没办法左右这一事情却又不能无视,那么他只能去看看了。
  樊泗没有再理会王铮。
  他决绝地转过头,像是慷慨赴死的英雄,像是割袍断义的名士。
  王铮仅仅是跟着,仅仅是看着,他知道,这很可能是樊泗今生最后一场大戏。
  王家的威严不容挑衅。
  “站住,王府今日不见客。”
  王府的司阍自然是见识极广,他不认得霜雪城有眼前这号显贵,所以拦人的时候虽然也有礼貌,但是底气十足。
  “我不是客人。”
  司阍听了樊泗的回答,不由得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惊慌。
  敢直接在王府门前寻仇的,他还没见过,他更是不觉得樊泗有这个能力。
  不过既然不是客人,司阍自然没有那么客气了。
  “不是客人自然更不能进了,我劝你最好快点离开,不然可免不了吃点苦头。”
  樊泗没有打进王府的准备。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已经更进了一步,但依旧不足已去做那样的事情。
  不过他同样也清楚,单靠一张嘴,同样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这王府的门的。
  樊泗不再言语,而是在这寒风飞雪里,脱下了自己的棉衣,并且一直脱到自己半身赤裸,然后又从容的自腰间取出了一把刀。
  这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两掌长,只是油光锃亮,好像是樊泗平日里做饭的菜刀一般。
  见樊泗取刀,司阍的神态反而更轻松了,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力,他没看出这把刀有什么神异之处,更没看出眼前的狂徒有什么过人之处。
  所以他没有一点要打断樊泗的意思,他想在这无趣的雪天看上一场表演。
  而樊泗也没在意司阍的眼光,他将刀取出之后,也没有擦去刀上的油渍,只是径自朝着自己的手腕处划了过去。
  血液潺潺流出,似是一条色彩妖艳的小蛇,并且在樊泗的操控下,如有灵性一般,竟绕着樊泗的手臂席卷向樊泗的整个上半身。
  随着血液的流出,樊泗整个人的状态不仅没有因失血而变得虚弱,反倒像是吃了神药一般的变得愈发精神。
  司阍的脸色变了又变,但事情依旧还在他以为的掌控之中,所以他并没有着急,只是不像之前那样散漫了。
  血液终是停止了流出,但是樊泗的神秘仪式却并没有结束。
  血液小蛇失去了补给,突然就散开了,断成了一截一截的,之后,这一截一截的血液,开始按着各自的轨迹,如同蚯蚓一般的在樊泗的皮肉间游走了起来。
  过了片刻,一截截的血液,竟然化成了一个个神秘的血字,将樊泗的上半身整个布满。
  司阍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不对劲儿,他有心想要打断樊泗的仪式,但仔细一感知却猛然发现,眼前这家伙的气息竟然已经消失在了他的感知能力之内。
  这也意味着,眼前之人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他一个大阶段以上。
  那也就是说,来人的实力,最起码已经是先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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