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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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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义候府
  魏钰仿若是从一片混沌中醒来,脑袋晕晕沉沉,浑身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他睁开的眼里带着朦胧仓皇之色,他下意识伸手捂住心口,那里锥心的疼痛还未从梦中抽离。
  
  “世子爷您醒了。”
  耳边传来从南惊喜的声音,魏钰缓缓偏头,看向在床边守了一夜的书童。
  
  “您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从南边说边伸手往魏钰额间探了探,“呼,还好没有再发热了。”
  
  魏钰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然后闭上眼,试图压下心间那股痛意。
  然那疼痛还没有彻底消散,从南便已端了一碗药走到床边,“世子您醒的正是时候,我刚将药熬好。”
  
  魏钰顿时觉得心口不疼了,淡定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从南,“世子还没醒。”
  
  从南,“...您又不想喝药。”
  
  魏钰一动不动的装死。
  从南早就见惯了这场面,也捧着药碗一动不动的立在床边。
  
  二人像是在比谁更有恒心一般,久久僵持不下。
  
  过了好半晌,魏钰终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认真严肃的道,“我做了一个梦。”
  
  从南抬了抬眼皮子,“哦。”
  
  “我梦见我成亲了。”
  
  从南强忍住不给世子翻白眼儿,每次喂世子爷吃药就困难的很,世子总能找出千百种理由搪塞他。
  
  “是阴婚!”
  
  从南那个白眼儿终是没有忍下来,“世子您大可不必如此...”
  
  “是真的,我亲自给她下的葬,亲手在墓碑上刻下爱妻...”魏钰凝眉仔细的回想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后头的名字是什么。
  
  “梦里看不清墓碑上的字,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特别真实。”
  魏钰的确不是说谎,他是真的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这场梦格外的真实,就好像真的是他亲自经历过一般。
  
  从南盯着魏钰看了半晌,将药往他面前一递,“那也得喝药。”
  成亲,阴婚...世子爷是越来越能胡扯了。
  
  魏钰,“...你不信。”
  
  “世子爷喝药。”
  
  魏钰盯着那碗乌漆墨黑的药,静默半晌后深吸一口气,接过来闭上眼如壮士断腕般一饮而尽,而后挤着一张脸喊道,“快,蜜饯!”
  从南面无表情的递过一盘蜜饯,“广陵小霸王害怕喝药,若是传出去怕是要笑死人。”
  
  “传出去之前,爷先把你埋了。”
  魏没塞了一嘴的蜜饯,没好气的道。
  
  从南瘪瘪嘴,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小的好害怕啊。”
  
  魏钰默默的偏过头,辣眼睛。
  
  吃完了整整一盘蜜饯,魏钰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伸了个懒腰后,才说起正事,“没被人发现吧。”
  
  从南接盘子的手一顿,而后同情的看着自家世子爷,“没有。”
  “从头到尾,世子爷的院里都没有进过医者。”
  
  魏钰,“...都盼着我死呢。”
  
  “世子爷背上的鞭伤是用的从广陵带来的创伤药,退烧药是小的去外头买的。”从南摊了摊手,无奈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世子爷这位父亲,比虎还毒。”
  
  魏钰托着腮,长长叹了口气,“爷的命真是苦啊。”
  
  从南掩去眼底的难受,插科打诨几句就将这事揭过去,“广陵不知多少人羡慕世子爷呢,您不是也说了,来长安本就没有对侯府抱什么期望么。”
  
  魏钰笑了笑,“我来长安是为了娘亲的执念。”
  “所以,还真的不在乎我这个老子如何待我。”
  
  从南垂了垂眼帘,“是,若世子也为了这个难受,的确不值当。”
  可世子爷真的不在乎吗?
  或许只有世子爷自己心里清楚吧。
  
  “接下来,您就安心院里在院里养伤吧。”从南继续道,“侯爷下令禁足三月。”
  
  魏钰,“...这么久?”
  家法还没挨完他就让自己晕过去了,却没想还是没逃过这茬。
  
  不过也是,他得罪的可是当朝两家权贵。
  他那老子此时只怕恨不得与他撇清干系吧。
  
  “正好,世子爷就安生的温书吧。”
  
  魏钰不认同的摇头,“还有两年的时间,现在温书有何用,介时还不全忘了。”
  
  从南闭上嘴,不想再开口。
  世子爷永远都有一套歪理。
  
  从南收拾药碗出门后,魏钰面上才有了正色。
  
  “苏木。”
  
  魏钰话落,一个年轻的黑衣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恭敬的朝魏钰行礼,“世子。”
  
  “确定没人来过?”
  
  苏木是魏钰的贴身暗卫。
  魏钰到广陵那年亲自从霍老将军带来的十个人里选的。
  
  苏木的武功是一位武林前辈亲自教的,作为这位前辈的关门弟子,苏木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他出师那天,他师父说过一句话,整个大霁,能胜苏木的人不超过十人。
  
  如今这长安里除了乔宴林与自己人外,再无人知这位不学无术的纨绔身边还有这样一位高手。
  
  苏木与魏钰的年纪相当,但脸上却有种超乎同龄人的老成。
  他那张冷峻的脸上,很少见笑容,回话时也是一板一眼,没有半点表情,“回世子,褚小将军身边的人来过,就是那位将世子请进褚家后院的军人。”
  
  魏钰闻言很是诧异,“褚二哥叫他来做什么。”
  
  苏木,“他前后来了两次,都摸了世子的脉。”
  
  魏钰,“....”
  他瞪着眼久久未语,似是陷入了沉思。
  
  他在受家法前吃了药,一种能让自己昏迷不醒且脉搏混乱的药。
  刚回侯府不久他就服过这药,那时候侯夫人有意试探他,他便给了他们这个机会,让自己受了一次‘严重’的风寒。
  
  果然,侯夫人着急忙慌的带了医者与一位会武的高手过来。
  不论那高手如何试探,结果都如他们的意,他没有内力在身。
  
  文不成,武不就,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
  他院里的人也是从那时慢慢减少的,直到后来,除了一天来一次打扫庭院的杂扫下人外,他院里就他同从南苏木三个活人。
  
  这也如了他的意,毕竟被人监视着的生活真的不大美妙。
  
  这一次他怕露出端倪,又提前服了那种药。
  可或许是自己这段时间演技太好,他们对他放心得很,压根儿再没想试探。
  
  甚至连个医者都不给他。
  
  但他这药也没算白用。
  他没等到侯府的人,却等到了褚二哥的人。
  
  魏钰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褚二哥派人来做什么。
  总不能是关心他吧?
  
  魏钰微微眯起眼,想到褚二哥关心他的样子,不自觉得打了个寒颤。
  还是算了吧,有些吓人。
  
  想不通的事魏钰干脆就不想了,抬头吩咐苏木道,“你去暗中调查一件事,凌烟阁限定的秋水玉脂如今都在何处。”
  
  苏木眉头几不可见的一蹙,疑惑的看向魏钰。
  
  让他去调查姑娘家用的脂粉,难免要闯闺阁。
  这妥当么?
  
  “褚五姑娘及笄礼那日,景时卿身上的脂粉味就是这套限定的秋水玉脂。”难得见自己暗卫露出为难之色,魏钰便解释了句,“我曾在六公主身上闻过这味道,当时听六公主身边的宫女说过出处,这套脂粉一共只有十盒,你只需要闯十处闺阁。”
  
  苏木闻言,神色更复杂了。
  
  魏钰顿时反应过来,忙道,“是七月初六公主微服出宫与几位贵女吃席,我恰好也在那间酒楼,当时有风刮过,我刚好在下风口且爷鼻子好使才闻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木低下头,“哦。”
  
  魏钰一口气憋在喉咙,“...滚”
  
  “是。”
  
  -
  
  接下来的日子,魏钰有心在院里养伤,奈何人缘太好...
  次日一早,顺义候府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世家子弟,都是来找魏世子的。
  
  管家先还能推脱世子在养伤不便见人,后来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身份也越来越贵重,管家不敢再擅自做主,将事情禀报上去。
  顺义候得知后,只得将人请进来。
  
  这些世家子弟虽暂时并没有是官身,但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顺义候府得罪不起。
  
  但顺义候在请人进去前,连夜派人将魏钰的院子拾掇了一遍,又添了好些个下人进去,就连每日的吃食都好了不少,还破天荒地送了新衣裳去。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院儿,顿时热闹了起来。
  
  “魏世子可算是我辈好汉,那日在褚家与景大公子对赌,可是出尽了风头。”
  “是啊,我那天可是亲眼所见魏世子的壮举,当真是了不得啊。”
  “啧啧啧,真没想到魏世子竟然能赢了景大公子,值得我等好生学习。”
  “...”
  
  魏钰自来到长安,便没入过这些世家子弟的眼,偶有遇着,不酸他两句就是好的了。
  可这些日子这些人竟像是变了中了降头一样,专程往他跟前凑。
  
  伸手不打笑脸人,且魏钰给自己定的人设是柔弱书生,遂只得扯着温和的笑容陪着,“不敢当不敢当,这位...仁兄才是一表人才。”
  
  “哈哈,魏世子有眼光。”
  
  “听闻魏世子是为赶考来的,不知可有老师,若是没有,我可以引荐一二。”
  “多谢这位兄台关怀,我暂时没有拜师的意思。”
  
  “原来魏世子对文学不敢兴趣啊,我知道几位武术师傅,要不要给魏世子介绍介绍。”
  “多谢多谢,我没有什么武学天赋,不然就跟着外祖父从武了。”
  
  “这话倒是在理,这天下哪有比霍老将军更好的师傅...”
  “就是就是...”
  
  好不容易送走一批,魏钰往榻上一歪,瞥了眼从南,“笑的太假了。”
  
  从南立刻闭上嘴,揉了揉腮,“世子啊,我感觉我脸都要僵了。”
  
  魏钰长长叹了口气,“这些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从南,“不过也有好处,这几日的饭食好了不少呢。”
  
  “世子爷,杨家大公子与陈家二公子来探望世子。”
  外头又响起下人的禀报声。
  
  魏钰,“...这该不会是有人在整我吧。”
  从南认命的坐起来,将唇角拉出一个弧度,“难道不是世子爷人缘太好吗?”
  
  魏钰跟着爬起来,“...爷有自知之明。”
  
  -
  
  褚国公府
  
  褚瑜正与褚逸下棋,一局结束后,褚瑜问兄长,“大哥哥,你这法子管用吗,顺义候当真会因此待魏世子好些?”
  
  褚逸一边捡棋子,一边道,“那些公子哥虽都是游手好闲的,但背后的家族都在长安有一席之地,就算顺义候再不想管魏世子,也得做足样子,不给人落下话柄。”
  
  褚瑜闻言轻轻松了口气,“那便好。”
  “对了,他们不知道是兄长做的吧。”
  
  “不知。”褚逸道,“这些人耳根子浅,随便着人窜说几句,他们就能无限延伸。”
  
  至于窜说什么,无非就是魏钰因搅合婚宴受了家法,如今的连药都喝不上,景褚两家没了婚约,于那些世家子弟本就是天大的好事,再加上这些人里不乏有景家的对头,当即便心生正义感,要救魏钰于水火,也算是回报他毁婚的壮举。
  
  褚逸言罢,突然看向褚瑜,“妹妹为何对这事这么上心。”
  不仅求他帮魏世子,今儿还特意来打探魏世子的消息。
  
  褚瑜眨眨眼,认真道,“他帮了我,感激他。”
  
  褚逸嗯了声后便没再问,也不知是信没信。
  但褚瑜前脚刚离开,他就派人去调查魏钰。
  
  从魏钰还没离开长安时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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