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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
秦淮河身法腾挪,剑身上寒芒一闪,寒光印入老三和老五眼眸,本能的微闭眼眸,便觉得得小腿一凉,痛感传至全身,惨叫的摔倒在地,双脚脚筋皆被秦淮河一剑挑断。
“现在我们或许可以好好谈谈了。”
秦淮河收剑而立。
……
“我真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饶了我们吧?”
老三和老五被捆在大河剑派的大厅里,虽然伤势被处理,不过双脚毫无感知,两人早就已经悔不当初了。
而两人的四周站满了持剑的凌霄剑宗弟子,这些弟子皆是一副怒目的模样,早知道内门弟子最喜欢的表示三师叔,而外门弟子在宗门里见得最多的也是三师叔。
虽然三师叔很少言语,表面上清高自傲,但确是宗门内最关心门下弟子的。
而最上方坐的就是连夜赶来的储魏。
“哼,大河剑派,判门孽徒?加上一个不知名的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大燕能有多少?”
储魏眼神中冷意四起。
“师父,三师叔他?”
秦淮河冷眼的看着被捆着的老三老五。
“梁洲四鼠?追捕他们,都杀了。”
“派弟子,下崖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储魏叹了口气。
“只怕师父知道了此事……整个边境都不得安宁了。”
……
“咳咳…”
勾崖山的深谷中,一颗断裂的树枝上,趴着奄奄一息的洛轲。
身上的衣服已经划的破烂,一路落下的树枝都折断了数根。
现在的洛轲,如果不是自身实力有着二流境界,怕是就当场就摔死了。
“咳咳,我这和死了也没区别了。”
洛轲面色卡白,原本他只是被那黑袍人一掌打的内息紊乱,血脉淤结,后又被五鼠老大拍碎了的肩骨,救治及时或许只需养伤数月,便又能活奔乱跳。
可这一摔,洛轲离死就不远了,就算活下来,也是废了,他现在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经脉都断了七七八八,一身修为算是彻底没了。
“帝都…洛家…不,我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洛轲看着前面数米远的小溪,艰难的想蠕动过去。
“小子…你现在最好还是别动比较好。”
一个苍老的声音附近响起。
“前辈?……可否救我?”
洛轲原本就要疼昏过去,听到声音,又咬了咬舌头。
“救你?我为何要救你?”
突然小溪的一侧,半人高的草丛边出来一个身影。
那人双腿只剩大腿的三分之一还在,走路时全靠双手撑地才得以行走。
而此时的这人早已是披头散发五官难认,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
“前辈,看你这个样子……也多半救…不了我。”
洛轲隐约的看到来人的样子,有些心灰意冷的叹口气。
“哼,臭小子,眼力劲这么差!”
老者放开双手,坐在地上,手指伸出轻轻往溪上一点。
一块水球从溪水中升起,漂浮到洛轲的跟前,直直的摔在洛轲的脸上。
“咳咳…”
洛轲被呛的直咳嗽,伤口也被牵扯的疼的只打冷颤。
“有意思,臭小子,你这伤,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不说已经昏迷,起码也是得哭天抢地的,怎么你就一声不吭?”
老者双掌撑地慢悠悠地走来。
“叫有…何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去叫唤。”
洛轲似乎已经心灰意冷,一时间反倒是不去在意身上的伤势,又或许是疼的快没知觉了,到没那么难受了。
“有意思,能和我说说你嘛?老头子我在这崖底待了快二十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老者走到洛轲身前,探出双指在洛轲身上点了两下。
“前辈,就算…止了血,晚辈怕也只能和你聊上不到半个时辰了。”
洛轲不自觉的笑了笑,想他头一次下山却也是最后一次下山了。
“臭小子,你都这样了还能笑的出来?”
老者抚了抚自己胡子。
“没啥,就是想着,好不容下趟宗门,再弟子们面前装装清高,却没想到这次却是一去不回了。”
洛轲脑海里翻飞出以往的种种,或许人在死的时候想的,便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吧。
“宗门?莫无缺是你什么人?”
老者看了看洛轲身上破烂的衣服。
“我师傅。”
洛轲气若游丝。
“少胡说,你是他徒孙还差不多。”
老者冷哼一声。
“前辈,我都快…死了,还会…骗你?”
洛轲说完便晕死过去。
……
夜明星稀
一团篝火在谷底发出嘭嘭的火苗声。
“咳咳…”
洛轲吐了口血,慢慢的睁开眼睛。
“前辈…你救了我?”
洛轲知道自己从阎王殿游走了一会。
“哼…这也只能让你勉强能活下去罢了,都是不会那么快就死了。”
老者向火堆里丢了些枯枝。
“前辈,谢谢。”
洛轲看着天上的星星。
“哼,也只是活过几日,还是要死的,你我身上皆没有伤药,迟早也是会伤口溃烂而死。”
老者拨了拨火堆,谷底的湿气重的很。他这样的高手也需要火苗取暖。
“前辈。”
洛轲突然微微一笑。
“怎么?”
老者捉住一只飞虫,扔进火堆里。
“师父与十八年前,云游庐州一带,捡到婴儿的我,将我带入凌霄剑宗,收为亲传弟子。”
“自小便在宗门长大,师父,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五师弟,都对我极好。”
“还有宗门内的长老和师侄也是对我极好。”
“我知道,我年幼,却成了师傅的亲传弟子,那些后入们的师侄们,心上多有不服。”
“我也是勤学苦练,却还是资质平平,拿着宗门顶上的修炼资源,却迟迟未上一流高手。”
洛轲脑海中浮现出众多往事,就这么心态平和的说着,就像是在与好友诉说心事。
“你也不算差了,想来江湖中的年轻一辈,像你这般年纪的,二流也是少有了。”
老者看了看躺着的洛轲,点点头,之前为洛轲疗伤,确实发现,这小子的根骨并不出众,若没有奇遇,这辈子怕是得止步先天之下。
“我自小,未曾下过宗门,但也会主动了解天下江湖中的一些大小事,从而不断增长阅历。”
“这次下了宗门,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却不知那些师侄弟子,可是安全逃出了。”
“我虽然是他们的师叔,却终究没有照顾好他们。”
洛轲想到那些年纪相仿的弟子,不由的凄惨一笑。
“这就是你不想死的理由?”
老者从小溪里吸上一条鱼在手中。
“念及师父,师兄弟,念及宗门,我都不想就这么死了。”
“不过…我现在却有了第二个不想死的理由。”
洛轲胸腹起伏,这一刻也让他十八年的剑心第一次这般动摇。
“哦?”
老者将手中鱼清除内腹,有些意外的看向洛轲,要知道那一身伤的疼痛都没让这小子这般情绪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