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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草包公主她被迫登基了 / 第7章 朕早晚砍他狗头!

第7章 朕早晚砍他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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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萍县,新科状元陆寻真的老家。
  
  刚得知陆寻真高中状元的消息,县里大办了一场酒席,作为他的表妹,自然也有许多人家向顾诗诗提亲。
  
  她一个一个回绝,面上温婉贤良,内心却十分冷傲不屑,她的表哥可是未来的高官,又早早与她互通心意,她怎会看上这些个凡夫俗子,自误前程。
  
  纵使表哥要先迎娶那个公主又如何,她早就打探清楚了,这九公主乃是远近闻名的草包一个,就算是长得再美,那也握不住表哥的心。
  
  此时她正在练字,她的表哥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只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子,断不会像那些蠢货一般肤浅。因此,顾诗诗是下了苦工夫打磨自身才学的。
  
  表哥高中状元之后,家中也请得起丫鬟了,她的丫鬟交来一封家书,说是表哥特地写给她的。
  
  顾诗诗挥退丫鬟独自拆开看,里头是表哥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他言自身快要迎娶公主,深感对她愧疚难当,特地送了一百两银票回来,叫她好好照顾自己,等日后再做补偿。
  
  陆寻真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别说情信了,就是平日里也从不与她私下会面,在外头也是极尽疏离,唯恐县里的人嚼舌根,毁了二人声誉。
  
  顾诗诗原本有些困惑,但瞧了瞧她表哥龙章凤舞,天下第一的字,又瞧了瞧那一百两银票之后,整颗心便也只剩下感动与惊喜了。
  
  一百两……她做梦都不敢想有这么多钱,果然表哥迎娶公主以后就会飞黄腾达了,那她的好日子岂不是也指日可待?
  
  顾诗诗紧紧捏着银票,回信之时却丝毫不提银钱之事,只含蓄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顺带为他要迎娶那个草包公主感到惋惜和悲哀。
  
  顾诗诗检查了几遍自己的回信,确认该表述的情意都表述完全之后,亲自找到信差,花了足足五两银子,让其快马加急将信送往京城。
  
  只可惜这封信中相思缠绵全然交付错了人,白面郎中饶有兴致地捏着信纸笑,“五两银子差点跑死我手底下一匹好马。”
  
  谢扶风并未做声,那郎中将信纸塞回去,“宫里那位吕公公也动了探查的心思,只是马儿没我的跑得快,现下这信,你欲如何示于人前?”
  
  听闻这个消息,谢扶风抬眸一笑,“省得我再跑一趟茶楼了。”
  
  乾清宫,吕一然正伺候着陛下午睡,忽然收到佳萍县的消息,一时之间还有些困惑。
  
  “怎得如此之快?”
  
  他接过义子小华子的信,后者绘声绘色的描绘着下属的经历,说是其刚到佳萍县,还未来得及探查一二,就看见那陆状元的表妹含羞带怯地给陆寻真传家书,他知其中必有端倪,于是自作主张将信截了下来,又快马加鞭送到了吕一然手中。
  
  吕一然不疑有他,拆开看了一会,竟是沉默久久。
  
  “爹爹……”
  
  小华子见他这样,面露慌张,连忙跪下,“爹爹恕罪,都是下头的贱人自作主张……”
  
  “行了。”
  
  吕一然长叹了口气,“不碍事,你先退下吧,让陈弥带着人过来。”
  
  小华子内心咯噔一下,他知道,这信捅出大娄子了。
  
  吕一然愁得坐不住,捏着信纸站了起来。
  
  这两日,公主与陛下仿佛身处战场,一个哭闹不休,已然昏迷了好几次。一个茶饭不思,担忧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却仍然固执地不肯低头。
  
  陛下这回难得的硬气,到头来,这陆寻真原来真像公主所说的那般,与老家的表妹情意相投,还是个阴险小人,陛下该如何自处?
  
  陛下的身子早已不如当年那般健朗,吕一然真为他担心,这手中的信纸也变得无比烫手起来。
  
  他以为那陆寻真左不过是存着一些花心思,却没想到他与那表妹在背后是这般瞧不起公主……
  
  好在公主有骨气,不肯潦草下嫁,若是婚事已经定下再发觉此事,那才真叫覆水难收。
  
  想到这里,吕一然深觉庆幸,赶紧动身进了寝殿。
  
  永安帝这一觉睡得着实不大安稳,这几日他都常在睡梦中梦见福安嚎啕大哭埋怨他狠心的模样,醒来之后,他孤自一人望着床帘,想到爱女哀哀哭泣的模样,一颗心又酸又涩,竟是对她的喝骂生不起半点气来。
  
  瞧见吕一然进来,他开口便问道,“小九如何了?”
  
  “公主今日精神好多了,瞧着是闹累了,被哄着吃了好些点心,只是依旧不肯喝药,这会正挑着新进的贡品呢。”
  
  吕一然伺候着永安帝漱口,起身,永安帝将将把鞋子穿好便要往外走,“我去瞧瞧。”
  
  “陛下。”
  
  吕一然笑了笑,手中的浮尘随着他动作轻晃,“陆寻真的老家来了一封信,此刻正摆在陛下案头呢。”
  
  “管他做什么。”永安帝没好气地说道,“朕先去瞧瞧福安。”
  
  “那信乃是陆寻真表妹写给其的家书,其中粗鄙之言不堪入目,若不是信中提及了公主,奴才是万万不敢拿来污陛下龙眼的。”
  
  吕一然尖细而又沉稳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永安帝脚步停驻,良久,他才抖着嗓子问道,“那日福安所言……真有此事?”
  
  “陛下莫急。”
  
  望着永安帝瘦弱而又摇摇欲坠的身影,吕一然鼻头一酸,那个坐在廊前生气勃勃的小孩已然两鬓发白,满是疲态。
  
  他上前将其搀扶住,“陛下,您是奴才的天,还撑着公主的天,公主这次受了好大的委屈,还等着您给她做主呢。”
  
  永安帝却无甚精力再答复吕一然的话,甚至一路都不敢去思索这意味着什么。
  
  直到他看见信中陆寻真那表妹对福安的贬低之语,他才恍若大梦方醒,跌坐在龙椅之上。
  
  “砍他的头。”
  
  永安帝怒急攻心,雌雄莫辨的面容上满是阴鸷和暴怒,他将信纸撕得粉碎,“把他剁去喂狗!”
  
  只是……他要如何在面对他的福安?
  
  将桌案上的物件通通扫落在地后,无处发泄的永安帝竟是像个孩童那般嚎啕大哭起来。
  
  天老爷,我的福安怎么能这样可怜!
  
  太极殿,福安正欣赏着新进贡的珊瑚石,这株珊瑚通体呈现剔透的粉色,在日光下波光粼粼,恍若仙界之物。
  
  福安喜爱这些新奇华贵的物件,当拥有这些之后,她更是喜不自胜,顿时将什么烦恼都抛在了脑后,宫女们也就趁着这个时候哄着她将药喝下去。
  
  汤药的苦味将福安的烦心事又通通勾了出来,她将瓷碗砸在地上,只是看了一眼粉珊瑚,她又平静下来。
  
  父皇还是疼她的,不然怎么会把这么宝贝的东西都给了她?
  
  福安对爱恨的理解就是如此的浅薄,她只知道,若是换做自己,别说是儿女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是不肯将自己的宝贝送人的。
  
  因此,一切都罪责全都是那个陆寻真的错。
  
  福安突然想到这次来的使团之中,有一位来使在路上遭遇了刺杀,险些丧命的事。
  
  “你说,我让刺客把陆寻真吓唬一顿,他是不是就不敢娶我了?”
  
  福安认为自己的计策绝佳,只是苦于找不到刺客,她看向云霄,眼巴巴地问道,“你可识得哪位刺客?”
  
  这可是杀头大罪,云霄就是认识,那也不可能承认,她讪笑道,“奴婢怎敢识得刺客。”
  
  福安拧着眉头叹了口气,琼浆急匆匆地跑进来,“公主……”
  
  福安古怪地看着她,“什么事急成这样。”
  
  琼浆是个圆脸小丫头,平日里只掌管福安的膳食,并不如何操劳,这一顿给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方才,奴婢途径乾清宫,听见陛下,怕是不好了!”
  
  福安蹭地站起来,“胡言乱语!”
  
  就是上一世,父皇此时还好好的呢,怎么就不好了!
  
  她赶紧跳下贵妃椅,提起裙子就奔往乾清宫,一路看着宫人们脚步匆匆地往那边赶,进了大殿,好些个太医进进出出,里头也挤作一团,像极了前世父皇病重的场景。
  
  那小太监还在尽职尽责地通报:“公主驾到——”
  
  福安小心翼翼地跑进去,生怕撞翻了哪位宫人手上的物件,直到看见永安帝肿着眼睛,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之上,铺天盖地的恐慌才蔓延全身。
  
  “父皇!!”
  
  福安哀声大哭,“我嫁,我嫁!”
  
  她跪在永安帝的床前,紧紧握着他的手,“福安再不同你怄气了,你让我嫁谁我就嫁谁——!”
  
  “不嫁。”
  
  永安帝回握住福安的手,亦是语气哽咽,福安这几句话叫他心头又愧又爱,极其妥帖,“那姓陆的王八蛋,朕早晚砍了他的狗头。”
  
  福安哭声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永安帝。
  
  陈弥在一旁说道,皇上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养便可。
  
  听得这些话,福安猛然松开永安帝的手,原来父皇什么事也没有!
  
  “你不信我!”
  
  恐慌如潮水一般褪去,福安心中便又想起自己这几日的委屈来,“你也不心疼我了,我要出嫁了,你就不再疼爱我了!”
  
  永安帝刚刚才稍稍被抚慰的内心此刻又变得冷风萧萧,对于福安的委屈控诉,他哑口无言。
  
  就像梦里那样,他的福安满脸是泪,可怜巴巴地埋怨着他,而他这次的的确确做错了事。
  
  “日后再不逼你嫁人了。”
  
  永安帝一时冲动,便轻易许下诺言。
  
  福安哭声顿时止住,惊喜地问道,“真的?”
  
  看着爱女幼鹿般澄澈明亮的眼神,永安帝缓缓点头,“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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