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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草包公主她被迫登基了 / 第5章 小小琴师谢扶风

第5章 小小琴师谢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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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福安习惯在这时睡上一会,若是平日,她早就在香香软软的云丝被的包裹下进入梦乡,如今,她却饿着肚子在宫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该去往何处。
  
  福安的母亲早逝,永安帝虽是将她养在身边带大,却也不便和她太过亲近,于是她便有许多奶娘和嬷嬷。
  
  福安最喜欢其中一个奶娘,那是个漂亮温婉的江南女子,总是能给福安最像母亲的感觉。
  
  福安想念她的怀抱,想念那双给她拍背的手,想她哼的江南小调,只是这位奶娘早已告老还乡,如今她陷入绝境,敬爱的两个长辈却都抛弃了她,这让福安感觉自己就是个没人要的小乞儿,呜咽着落下泪来。
  
  父皇实在是太可恶了。
  
  在福安眼里,辜负她信任的永安帝远比本就不受她期待的陆寻真更叫她伤心,她不肯叫宫人看见自己落泪的模样,连忙跑回了太极殿。
  
  一踏入正殿大门,宫女们见福安哭成这样,立即焦急地拥上来关心,而福安望着人群后头那一截白色的衣角,只觉得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了。
  
  谢扶风还没走!他看见她哭的模样了!她擦的香粉都被眼泪冲花了,跑散的发丝也粘在了脸颊上,什么都叫他看见了,他怎么这么可恶!
  
  美人眉头紧蹙,一双乌黑似葡萄的亮眸水雾朦胧,晶莹的泪珠挂在尖细的下巴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谢扶风只看一眼便低下了头,顺带将自己礼节性的浅笑收回去,以免这位公主瞧见他的笑,说他不敬皇室。
  
  这让福安满怀怨恨的瞪视落了空,她跑进自己的寝殿,钻进被子里,任谁来劝也不管用,只一个劲地哀声大哭。
  
  “去请皇上了吗?”
  
  云霄支使人将糕点首饰都收了起来,问道,“太医什么时候到?”
  
  太医叮嘱公主不能大怒大哀,此刻公主哭成这样,万一有个好歹,太极殿上上下下岂非人头不保。
  
  当她发现太极殿内的小姑娘当差时总是时不时往一个方向共同看去之时,更是心头火起。
  
  公主都哭成这样了,倒叫我瞧瞧这些小蹄子都在看什么!
  
  午后日光明媚,白衣公子立于殿门不远处,任凭旁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只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云霄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她怎么忘了,公主的心上人还在此处呢。
  
  “小阁老。”
  
  云霄走到他面前行了个大礼,请求道,“您去劝劝公主吧。”
  
  谢扶风轻轻皱眉,只觉十分荒谬,“在下身为外男,怎可踏足公主寝殿?”
  
  “公主前些时日昏倒在殿内,太医说……”
  
  云霄本以为待她将情况说明之后,这位饱受赞誉的君子会立即动身,却不想他只是将眉头皱得更紧,“谢某一介外男,万不能派上用场,姑姑还是早些去请圣上过来为妙。”
  
  那云霄只得又求了几次,直到她将太极殿几百条人命摆在他眼前,谢扶风才有所动作。
  
  他抬指轻抚手中的书,又轻叹了口气。
  
  今日真是麻烦多多,定是他不敬鬼神的缘故,回去还是到太婆的佛堂前烧一炷香吧。
  
  “谢某尽力一试,只是恐怕不起作用。”
  
  云霄又是连连道谢,谢扶风淡然受之,“此处可有琴?”
  
  云霄派人取了琴来,谢扶风也不进寝殿,在外头独自弹了起来。
  
  寝殿内的福安听见琴声,哭声的的确确停顿了一会,纵使她无甚才情,也能体会到那琴音里头的安抚之意,这让她的满腔委屈好似被流水抚过,不再如此尖锐。
  
  只是不过半刻钟,福安又嚎啕大哭起来,什么劳什子琴,她都哭成这样了,父皇不来哄她也就罢了,竟还妄想单凭这小小琴师就将她摆平,真是痴人说梦!
  
  那琴音中的安抚之意愈浓,她便偏要哭,只是那弹琴之人并不受她的干扰,换了一首曲子。
  
  琴音低柔婉转,恍若母亲在身边哼唱,福安并不识得此曲,只觉得隐隐于奶娘哄她睡觉之时哼的江南小调有些相似,不知不觉竟真的静下心来仔细聆听。
  
  她不出声,外头的琴声便也一刻不停,福安越听越是喜欢,偷偷叫来琼浆,“这是哪位乐师?你帮我问问他是否有意常驻太极殿。”
  
  “……公主。”
  
  琼浆小声说道,“外头是小阁老在弹琴。”
  
  “什么?!”
  
  福安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又是他,又是谢扶风!
  
  怪不得这琴声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她决计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被谢扶风哄得不哭了,气得拿起不远处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难听死了!让他停下!”
  
  外头的琴音停顿了一瞬,随后便真的不再响起。
  
  福安顿时又不高兴了,她偷偷溜到门帘处,掀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看,没想到正对上谢扶风朝这边看来的目光。
  
  他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站起来朝她行礼,声音依旧清润,仿佛并没有听见她的恶言,“公主万安。”
  
  福安连忙放下帘子,逃似地钻进被子里,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生父皇的气呢!
  
  她紧紧拧着眉头,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扯开嗓子又哭起来。
  
  外头的谢扶风一愣,朝再次向他求助的云霄笑道,“在下已无计可施。”
  
  云霄又是一番请求,方才小阁老这琴弹得极好,真真将公主哄住了,现在陛下不肯来哄公主,能派上用场的就小阁老一个了。
  
  当然,最要紧的还是小阁老乃是公主的心上人,公主的婚事叫所有人都愁白了头发,云霄自然也打着撮合二人的主意。
  
  只是不管她如何软磨硬泡,那谢扶风却始终温和地摇头浅笑,到了最后,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晚香玉,将眉头轻轻皱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天色将晚,在下留在此处,恐有碍公主清誉,如此,谢某先告辞了。”
  
  说罢,他便果真行礼走了出去,云霄深知此人身份贵重,竟是拦也不敢阻拦一下。
  
  望着谢扶风清瘦颀长的背影,云霄在心中叹气。
  
  公主啊公主,你这张嘴怎么就是不肯消停一会呢!
  
  再说床上的福安,她等了许久没等来自己的父皇,又哭累了,埋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一直等在太极殿外的永安帝偷偷摸摸赶来看她,听云霄说起今天的事,倒是有些诧异。
  
  “那琴音竟出自谢扶风之手?”
  
  谢扶风礼、乐、射、御、书、数,这君子六艺无一不是冠绝京城,永安帝从前便有耳闻。
  
  只不过从未有人听过他在何处弹琴作诗,也无人见过他骑马射猎,于是永安帝便认为,大抵是京城的人想讨好谢允,才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全都一股脑地往他儿子身上安,谢扶风只是个徒有虚名,成日躲在家中的清流子弟罢了。
  
  和福安不同,永安帝虽然皇帝做得不好,却十分精通音律,今日谢扶风的琴声没有将福安哄好,反倒让他对其刮目相看了。
  
  福安与那谢扶风不过一面之缘,他却也愿意弹琴安抚,如此一想,此人倒不似他老子谢允那样惹人厌烦。
  
  永安帝又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的宫里,一边用晚膳,一边和吕一然讨论,“难不成……这俩真有戏?”
  
  吕一然一向对福安有着极大的信心,他笑道,“依奴才之见,那小阁老是绝逃不过公主手掌心的。”
  
  “啧。”永安帝夹了一块猪耳朵,想起谢允连他平时吃什么都要管的死样子,又气得掷下筷子,“朕就爱吃粗野之食!那谢允连这个都要管,如今京城传遍了福安和陆寻真的事,这个老东西怎么可能会让福安进他谢家清贵的大门!”
  
  “这也由不得他。”提起谢允,吕一然亦是满腔愤恨,他冷哼一声,“小阁老看着温润,却是个有脾气的,天底下哪有拗得过儿女的父母。”
  
  “你这话说得倒是没错。”永安帝想到处处和自己作对的福安,长叹了口气,“父母难为啊。”
  
  他转念一想,若是谢允真的如此嫌弃福安,到时候哪怕是进了谢家的门,福安也决计过不了什么好日子。
  
  永安帝连连摇头道,“就算是小九和那谢扶风真的能够两心相悦,朕也要棒打鸳鸯,今日你也瞧见了,那陆寻真对小九是一片痴心,小九性子娇纵,将她交到这样的人手里,我才放心。”
  
  一旁的吕一然皱起眉头。
  
  不同于长在深宫的永安帝,吕一然是过了十多年市井平民日子的,他深知这世间男子的心意远比六月的天还变得更快,今日公主叫那状元郎失了好大的颜面,此事难免不会成为陆寻真心头的一根刺。
  
  只是如今京城传言如沸,永安帝和公主已然是骑虎难下,若是不嫁陆寻真,其余的人家更是难免为这些传言看低公主。
  
  公主这姻缘实在磨人心肠,吕一然瞄了永安帝一眼,见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内,便走到暗处叫来自己的徒弟小华子,凑到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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