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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草包公主她被迫登基了 / 第2章 是谁想要害公主!

第2章 是谁想要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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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寝殿内此刻落针可闻,吕公公瞧了一眼永安帝,小声问道:“陈院判,公主这是……”
  
  陈弥连忙跪倒在地,连带着太医院乌泱泱又跪了一片人,他知道皇帝性急,最烦别人支支吾吾的模样,于是壮着胆子说道:“公主这脉象……乃是忧思伤怀、忿怒、惊惧尽数叠加,以至于心神恍惚,此乃大伤之脉啊!”
  
  “什么!”永安帝连连退后几步,踩到自己的明黄色龙袍,差点跌倒,吕公公眼疾手快将其扶住。
  
  他的声音尖细而又急促,给人十足的压迫感,“陈院判,你莫不是误判了不成,公主好好的,哪来的忧思惊惧,忿怒伤怀!”
  
  “事系公主,臣万不敢胡说啊!”陈弥让自己的得意门生上前又诊了一遍脉,那年轻的太医触到这个脉象,更是大惊失色,连手帕都忘记收回,连连跪倒在地,“忧思伤心,忿怒伤肝,形数惊恐,筋脉不通,此乃猝亡之象……”
  
  “什么!”
  
  永安帝只觉得气喘不上来,用力咳嗽几声,吕公公连忙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这公主一直好好的,怎会如此啊!
  
  猝亡之象,猝亡之象,永安帝喝了好大口茶,才顺过气来,“是谁,谁想害公主!”
  
  太医们正在开方子,宫女也井然有序地开始按照他们的吩咐熬药,永安帝看着床上的爱女,只感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里,悲从中来,化为万般怒气:“去查,给朕查!跟公主起过冲突的,在背后嚼舌根的,往日里朕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现在通通都给朕抓起来,等公主醒了一个一个问罪!”
  
  福安的生母早逝,是皇帝亲手带大,和后宫嫔妃以及兄弟姐妹都不是十分亲近,如今太极殿风波一起,人人自危,全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往这边赶。
  
  哪怕是平日里最是嫉妒福安的这些个公主们,也不得不装作牵肠挂肚忧思难安的模样来表个态度。
  
  福安只觉得耳边叽叽喳喳地哭了一大片人,她迷蒙地睁开眼,看见自己的父皇气得满脸通红,她看了看父皇鬓角的几根白发,这才确定自己真的是回来了。
  
  她回来了,老天爷让她重来了一回,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要嫁人了,从前总有人说她这样的性子,即使贵为公主,也是寻不到良缘佳婿的,那时她年轻气盛,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经历了前一世那三个狗东西,她才知道老人家口中的话是有些道理的。
  
  她不敢了,不敢再为了自己的婚事搭上父皇了。
  
  “父皇……”
  
  听见她的声音,永安帝赶紧让人拿了药过来,亲手端着喂她,云霄将她扶起来,动作轻柔,好似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器。
  
  福安并不知道此时自己面色苍白,满脸是泪的样子有多可怜,她看着寝殿内跪着的人,从皇后到刚出生的小皇子一个不差地跪在那里,好像她快死了那般满脸哀戚,只觉得莫名其妙,十分晦气。
  
  她也不想喝苦兮兮的中药,永安帝将玉勺递到她唇边,她立即抬手打了下去,“我不喝这个。”
  
  “不行。”永安帝沉下脸,“先喝了药,再谈别的。”
  
  因为对父皇抱着愧疚不安的心理,福安难得乖顺,一口一口低头喝药,永安帝本以为福安会闹上好一会才肯就范,现在这么轻易地就将苦药喝了个安静,反倒弄得他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永安越想越是心痛,很快这股悲痛又化为愤怒,直直想要宣泄,他伺候福安喝完了药,见她皱着脸含了好几个蜜饯,才松了口气。
  
  “小九。”他可以放柔了语气,“你看,宫里的人都过来了,有哪个是你看得不顺眼的。”
  
  福安现在心头躁郁难安,她恹恹地看了皇后一眼,后者尽力扯出一个‘慈母’的笑。
  
  永安帝风流,却看不穿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他都掌握不住。
  
  福安好些个弟弟妹妹都死得莫名其妙,她看着这些或是柔弱,或是端庄,又或是柔婉的女人,只觉得后背发凉,只想叫她们通通滚蛋,别来碍她的眼。
  
  她一发话,永安帝便连忙将人轰走,永安帝猜想着,若不是宫里的人给了福安气受,那就是外头的人了。
  
  在太医说福安有猝亡之象之前,永安帝愁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福安的婚事,他以己度人,觉得福安定然也是因为此事烦心,于是哄道:“那个陆寻真,也就是你前几天去看的那个状元郎……”
  
  福安听见这个名字,只觉得眼前一黑,气堵在嗓子里没法出去,渐渐憋得难受,太医连忙叫云霄暖玉帮她顺气,好半天的工夫,她才重新能够呼吸。
  
  “我不嫁!”
  
  福安头脑发昏,狠狠攥紧拳头,“我不想嫁人!”
  
  永安帝觉得定是自己没把话说清楚的缘故,“陆寻真已经跟朕表明了心意,他对你是一见倾心……”
  
  “我不嫁。”
  
  福安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喜欢他。”
  
  永安帝听见这话,眼睛立即瞪得老大,“那你前几日去观礼楼做什么?”
  
  “现在世人都把你们绑在一块了,朕也已经问过状元郎的心意,莫非你现在还想反悔不成?”
  
  “你可是嫌其家贫?那陆寻真生得一表人才,文章作得极好,此刻只是潜龙在渊,有朕帮扶,不到三年……”
  
  福安听得冷汗直落,上一世她顺风顺水,从未怀疑过这般说辞,满腹诗书的新科状元对她一见倾心,上天将绝好的姻缘送到她眼前只等着她拾起来,这种事,她觉得理所当然。
  
  那时她还年轻气盛,只觉得世间一切好东西,只要她想要,合该都是她的。
  
  后来她才知道,在他眼中,她是父皇,是父皇所代表的权势,是那一条通天大道的敲门砖,对比起这些,让他心爱的表妹受些委屈,让他忍下嫌恶娶个女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一个新科状元,一入朝堂便进了吏部,任正五品考功司郎中,后来谢阁老举家归隐,陆寻真又一路爬进内阁,多少人夸赞他年轻有为的同时又赞叹他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那时她已经嫁给了第二任丈夫,两个草包天天一同玩乐,她偶尔也会听见几句,“你若是不好好学,将来就跟那九公主一样,不通诗书,以至于陆大人这般完美的夫君送上门了都把握不住……”
  
  福安从未因这些言论自卑过,也从未想过要去改变,到了如今,她依旧认为她婚姻的不幸全都是那些男人的错,她是半点错误也没有,哪里都不需要改的。
  
  因此,她坐直身子,直视着永安帝,“我不想嫁人。”
  
  唯恐永安帝觉得她在顽劣赌气,福安尽力将语气放得郑重而又平和:“不论是谁,我都不嫁,我此生都不想嫁人。”
  
  永安帝只觉得爱女烧昏了脑袋了,“你不嫁人,你一个女子,不嫁人要去哪里?”
  
  他还能活多久?福安跟她的兄弟向来不亲近,又娇纵任性惯了,吃穿用度都极其奢靡,谁愿意和他一样供着她?
  
  永安帝自己对姐妹漠视,便觉得下一个皇帝也会这样对待福安,从古至今,除了父亲和丈夫,谁会对一个女子珍之爱之?
  
  他迫切希望福安在他还有余力的时候嫁出去,嫁给一个可以善待她,让她可以持续现在这样日子的人。
  
  “这件事没得商量!”
  
  永安帝气性上头,便是连太医的叮嘱都抛到脑后了,“陆寻真你看得不顺眼不嫁也就罢了,那就嫁给安国侯世子。”
  
  此刻,他就跟天底下旁的父母没什么区别,抱着拳拳爱女之心,苦口婆心地替她盘算:“那小子从小就对你一往情深,纵使是个纨绔子弟,好在家底殷实,我多给点嫁妆,也足够你挥霍了。”
  
  福安却根本不能领会到永安帝话中的情谊,她只觉得父皇蠢透了,他一味觉得嫁人便是好事,殊不知嫁人才是她磨难的开始!
  
  福安觉得父皇不理解她,连带着那点愧疚的心思全都消散了个干净,她呜咽着哭道:“你要逼我嫁人,明日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你敢!”
  
  永安也觉得自己一腔爱意被辜负了,此刻百感交集,他的福安蠢得这样可怜,又任性得如此可恨。
  
  “陆寻真和王悦贞,你自己选一个,若是我明日过来,你还在跟我耍性子,我直接把你打昏了塞轿子里!”
  
  “你哪里是皇帝!”
  福安被永安帝一手带大,自然与他有许多相似,气性上头便也不管不顾了起来,“你分明就是个土匪,土匪!”
  
  永安帝拂袖而去,福安也委屈到不行,五个贴身宫女使尽浑身解数,才将堪堪将她哄好。
  
  “云霄。”
  
  福安正看着这个时候时兴的首饰模样,现下最流行的便是流山流云苏绣,步摇要暖玉镶金,她记性惯来不好,时隔多年再看,丝毫不觉这些样式老气,只觉得稀奇无比,“明天把库房里那些个黄玉拿出来,我们去珍宝阁逛一逛,我想打个芙蓉双面步摇,底下最好挂着珍珠,黄玉就充做花蕊了。”
  
  “是。”
  
  见小祖宗肯琢磨这些,云霄总算是松了口气,“公主,您再看看上个月新进的云烟缎。”
  
  说到这个,福安又想起上一世她穿着心爱的云烟襦裙与那陆寻真在御花园约见的事,她顿时皱起眉头,“不看不看,撤下去!”
  
  云霄一愣,赶紧叫人将浮花跃金的绸缎抬下去。
  
  “暖玉,你说。”
  
  暖玉与福安性子相似,嘴巴也甜,福安一贯喜欢把心事说给她听,以此寻求支持和鼓励,“父皇要我嫁人,我是半点也不想的,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打消这个蠢主意?”
  
  太极殿上上下下哪个都希望公主找个好人家,因此这回暖玉的回答是决计不能叫福安感到满意的了,“公主……嫁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琼浆也在一旁附和道:“圣上说了,公主就是嫁人了,咱们也能伺候公主。”
  
  福安听见这话,便又生起气来,她只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她,都背叛了她,方才还觉得十分稀奇的样式现在看来简直一文不值,她将册子扔到地上,“我自己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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